第一百五十一章、双生娃娃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张扬捂住耳朵,我也不想说,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我不说就能解决的了得,小君这一次明显是不得善终,张扬要是只是想这样逃避下去,一定会被她玩死。
  拉开张扬的手,我不管她痛苦的继续说着,“小君的事情怎么说都是我们一起造成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不会逃避,你已经吐出了那些东西,基本上也不会有啥大碍,但是记住,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而且这几天不要单独出门,我想我破了她在你身上留下的人蛊,她应该还有下一步的动作。”
  说完,张扬的神情再次紧绷,我又是一阵安慰,然后让她先安心的睡觉。
  张扬大概也累了,我说完她到是真的乖乖跑去睡觉,只是她拉着我的衣服,撒娇的让我陪她,无奈我只好陪着她,让张林飞在我床上睡一下,等明天白天再出去。
  张林飞想想也啥意见,大家也是折腾了一晚上,他就爬上我的床。
  晚上就连童童也跟着凑着热闹,不大的单人床硬生生的挤了三个人,挤得我真想爬过去和张林飞睡算了。
  早上我用一杯白水把昨晚烧完的香灰倒在里面,让张扬喝下,然后让童童帮她去买点东西吃,原本童童是害怕的,但在我的保证下,童童还是去了餐厅,张林飞跟着童童出了宿舍大门,尽管张望的大妈觉得奇怪,也没多问什么。
  我之所以让童童去买早饭,是因为折腾了一夜我们是真的饿了,再加上喝下香灰后我还要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我不想让童童看到。
  燃起的符咒,我回忆当初五奶奶教我的口诀,念着口诀,然后把烧完的纸符用东西装起来放进张扬的口袋里,让她如果遇到小君的时候就撒出去,张扬原本是害怕的,但现在也只有张扬能把小君吸引出来,所以就算是她害怕,我也无可奈何。
  喝下香灰水,就等于有了百毒不侵的身体,尽管小君在弄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张扬也不会吃下去,还有她身上的纸灰,那个是为了追踪用的。
  昨晚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又暗下找了一下小君的踪迹,可她却和上次一样,像是凭空消失的似的了无踪迹,不管我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气息,所以我只能麻烦张扬。
  既然小君弄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张扬,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这一次我破了她的人蛊,她一定还会对张扬下手,所以我为的就是等她对张扬下手的时候,在给她来一记猛药,只要张扬把东西洒在她身上,我就不怕找不到她。
  童童买回来了早餐,基本都是以粥多一些,配上小菜倒也挺好,毕竟大家昨晚吐得胃里精光,要是在吃油腻的东西,指不定身体要咋样难受。
  吃了早饭我们就各自上课,因为我们三个是不同系的,所以我就和童童商量着,谁没课就陪着张扬,可算下来,也就我和张扬的课程不冲突,再加上最近童童班里最近要教一个什么参赛作品,也只能是我陪着张扬。
  张扬是学美术的,要不是张扬,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看着在教室里认真上课的张扬,第一次觉得她和我不同。
  我是那种平时看起来正经八百,但一到上课就呼呼大睡的人,而张扬明显是和我相反的,平时的吊儿郎当,没想到她上课的时候到是,给我不一样的正经八百,一笑,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你就这么护着她呀!还是说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护着。”
  飘摇的声音,在我还没来的级反应的时候,小君出现在我面前,怀里还抱着她的那个娃娃,娃娃面对着我,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她的娃娃。
  娃娃是两个头,好像是一个姐妹娃娃,就是那种一个身子两个头的娃娃,一个娃娃头短发可爱笑着,一个娃娃头长发温柔低笑,长发的那像极了不说话时的小君。
  “为什么你明明自己都护不了,却还想要保护别人,吴佳乐你是不是太傻了。”
  “我傻不傻关你啥事,我就算是傻也没你无情,张扬、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着要如何害我们,还真是我们傻,傻的以为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没有朋友,才会性格孤僻,没想到从一开始你就想着算计我们。”
  “我没有……”
  “你没有,你抱着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双生娃娃吧!”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她,表情深重的说着我说知道的一切,“双生娃娃从肚子里就开始交际,只是双生却不能双落,只能留下一个,如果强制变成双生,就要取生下来的那个的血脉灵气喂食另外一个,当然成功的话就能双生,不成功的话两人就得全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说的没错。”小君惨白的脸露出一抹阴深的笑,抚摸着怀里短发娃娃的脑袋,低声喃语,“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和小月从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是双生双息,可出生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我不懂,我只知道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这个娃娃就一直跟着我。
  她原本是一个很普通的娃娃,后面它开始长出了另外一个头,当我害怕的将这件事情告诉那些所谓我的朋友以后,他们却说我是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我能感觉到小月就在我身边,她会陪我说话,听我说烦心的事情,她会陪我表演陪我跳舞,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是你们把我当成了疯子,开始疏远我,开始说我是疯子。”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也是一样?”我伸手向后一靠,一副轻松的问她。
  “为什么不一样?”
  小君就像是吃了几吨炸药似的火了,眯着眼睛看着我,明显很不满我现在的态度,不过那是她的事情。
  继续换着我觉得舒服的姿势,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活在不现实里面。”
  “什么意思?”
  她眯着眼睛问我,我却低头抠着指甲,“双生娃娃原本就是一个伤害一个,坦白说,双生娃娃不是双生子,双生子就算是没了一个,另一个也会满满祝福,但是双生娃娃原本就是来自地狱。
  就好比开在冥河旁边的彼岸花,原本就是一个不好的降头,传说双生娃娃都是靠吃掉另一个维持自己,被吃掉的那个只会留下一股怨气陪伴在另一个身边,虽然传言有取血脉灵气续活另一个的传言,但毕竟还是传言,于其纠结一个传言,你还不如活在当下。”
  “不可能,大师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妹妹一定就能复活,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小月,小月能复活,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小君几近疯狂的说着这句话,一遍遍的大师,让我心里猜疑。
  难道说这些事情不是小君自己想到的,而是什么人告诉她的,可谁会跟她说这个,还有复活一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抓住她的肩膀,我问“你刚才说的大师是谁?”
  “大师就是大师,吴佳乐你别想阻止我救活小月,你别想阻止……”
  小君发疯的似的推开我,抱着娃娃就跑,我看着她的背影却在她跑到一扇窗户下的时候,心差点跳了出来,因为她跑过窗户的时候,照射在地上的影子是灰色,脚跟不挨地,这是阳气净散的前奏。
  双生娃娃的事情,我也是从五奶奶压在桌子下面的一本书上看到的,当时觉得一个身子两个头的娃娃很怪异,所以才留意了一下,但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双生娃娃。
  其实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双生娃娃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会开始争论,如果一个要活,就必须吸掉另外一个的精气,就算是两个勉强都生下来了,懂得的大人也会选择,选择让强壮的那个吃掉弱的那个,要不然只能看着两个孩子活不到三岁。
  而被强制吃掉的孩子,身体虽然没了,但是灵魂会随着活下来的孩子一起生长,就像是一道影子,所以双生娃娃活着的那个,也会比正常人多出一道影子,然后跟着活下的那个孩子,一起结婚一起生子一起到死掉,在一起投胎。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有两个灵魂。
  我记得五奶奶的那本书上有记载,若干年前有一对男孩双生娃娃,两个孩子体格差不多,所以是在生下以后,小的才吃掉大的,小的虽然活了下来,却因为忍受不了大的常年在耳边唠叨抱怨,后来自杀了,所以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双生娃娃的另外一个,是根本就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下来的,所以我才奇怪小君说的话,她说只要按照大师的话,小月就一定能活过来,可谁又是大师。
  吃着阴阳两条线的人很多,所以我不知道在小君背后谋划的那个大师是谁,但是我能肯定的是,那个所谓的大师一定没安好心,要不然也不会害的小君得影子变成灰色,还有她走路时后脚跟不挨地面的架势,应该是延寿快要到了……
  无奈再次拨打着五奶奶的电话,在五奶奶接听以后,我就把这里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当我说完以后,电话那边是死一般的寂静。
  “五奶奶,你还在吗?”我对着电话试探的问着。
  “恩,这事我知道了,过两天我给你送个人过去。”
  “五……嘟嘟嘟嘟……”
  我还没说完,五奶奶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我盯着电话看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五奶奶最后的话,到底是啥意思。
  等了两天,也陪着张扬两天,学校里依然是啥事情都没发生,而且就连张林飞他们的案子也是毫无进展,我试探的问了一下张林飞,张林飞只说这事情不好办,说小君行事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连那根棒棒糖上都是一点指纹都没有,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情灵异,他又不能直接挑明的说。
  张林飞说完后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这事情把……如果张林飞说是小君干的,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如果说是靠我看出来的,指不定人家也会把我俩当成神经病给抓起来,所以这事还真不好办。
  让他也别太烦恼了,我就挂了电话。
  其实我是想说,要不我留意算一下,如果小君在作案到时候他们就带人当场抓获,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是警察的事情,我要是真的插手,不是神棍就是神经病。
  当我在宿舍看到沈一欢的时候,我算是明白那天五奶奶说的话是啥意思了,敢情她说送来一个人,就是把沈一欢给送了过来,可就沈一欢这个半吊子,我真的怀疑她行?别到时候还要我救她。
  “小乐……”
  沈一欢一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抱着我就开始哭诉她这段时间的艰辛,当我一边听她哭,一边听她说这段时间的辛苦日子后,我很没同情心的笑了。
  “你笑个屁呀!姐妹在家苦逼,你还笑。”事后她两手叉腰的吼着我,可我却依然是笑的找不到眼睛,在她要大爆发的时候,学着张林飞摸我的时候,摸摸她得脑袋,“好了,别生气了,小心长出皱纹,再说了你爷爷还不是让你多学点本事,更何况现在他们不是让你出来了吗?”
  “才不是呢!是五奶奶说你遇到麻烦了,他们才肯放我出来,更何况你以为这一次就我一个人出来吗?他们竟然还把大师兄给放了出来,顾名思义照顾我,摆明的就是想让大师兄看管我。”
  沈一欢愤怒的拍着桌子,看着我的小书桌在她的摧残下微微颤抖,我一把拉起她的手,解救着我可怜的书桌,“你说你大师兄,他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就在那。”沈一欢一手指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