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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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在哪里?
  飞机当然在天上飞了。
  不过,我还没有看到它的影子。
  但凭这声音,我就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上次王小呆出事时都安县城出现的那种直升飞机。
  而且我有着强烈的感觉——王小呆又来了——王小呆又活过来了!
  我晕!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不是被带枪侍卫给爆掉心脏了吗?理论上他的这种情况应该是死无可死了啊!?可是为什么我偏偏突然觉得他其实并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
  难道这货是打不死的未来战士?如今正实现那个“i.will.be..back!”史上最牛的宣言?
  正常人必然死无可死,可是这货是灵者,而且还认识苗寨里面的高人,所以——万一——他有或者他旁边的人有什么特殊救命手段,我应该也不会太过惊讶才对啊!
  咦!?马丹,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急匆匆地跑来跟苗总“打小报告”,可是苗总只是稍微一阵惊愕,便笑了起来,说那其实就是王小呆的狗脾气就应该要被教训一下,省得以后该如何如何之类的云云,亏我当时还觉得我和苗总有代沟呢,实在无法沟通呢——我说马,他说驴——却原来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马丹,王小呆的家人演得也够真实啊——大佬空降,封锁全城,一副山雨欲来要屠城的样子——吓得宝宝都马上夹着尾巴“溜”山里去了……
  其实,上次王小呆“被杀”的事件,说到底也有点自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意思——带枪侍卫是苗寨的“暗哨”,王小呆则是苗寨的待定成员,可惜这事闹得——一个吞枪自杀,一个死了一次——真是晕死!
  呃!王小呆“回归”,少女师伯驾到,这两者应该是纯属巧合吧!?
  打死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两者是有联系的……
  “怪叔叔!刚才的那个婆婆怎么突然不见了?”
  就在我臆想王小呆种种的这时,绿幽灵突然一拉我的衣角,好奇地问道。
  呃!走了吗?
  走了就走了呗!人家干完活不回家吃饭洗澡睡觉起床吃早餐再来扫地修剪花草啊!?
  真是!这有什么好问的?
  “婆婆下班回家了啊!”
  不管怎么样,对待小孩子还是得耐心一点的。
  “可是——我明明一直看着那个花坛的啊?她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绿幽灵不服气地道。
  呃?这样么?你晕机呗!要不就是刚才哭晕了脑袋,出现幻觉或者神经错乱了。
  “这样啊!她可能转到后面去了,我们这个方向看不到而已!”
  不就瞎掰加忽悠吗?难不成我还搞不掂你?
  “可是——”
  “好了!好了!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等一下我们就去吃饭——你喜欢吃什么?这里的特色小吃榨粉挺好吃,要不我带你去试一试?”
  年纪小小,就这么固执怎么行?且来试试叔叔的乾坤大挪移吧!
  “榨粉?那是什么?妈妈说外面的东西不太卫生,最好就别吃或者少吃。”
  果然,一提到吃的这小子就被我带着飞了。
  妈妈说?
  出到外面要是还按照你妈妈的那套——我估计不到十天,你就得饿死。
  入乡随俗啊!孩子!
  “没事!挺卫生的!大家都吃了都说好,吃了还想吃!”
  这倒不是瞎吹,这还真是我的个人真实体验来着。
  说真话总是无懈可击的。
  这不,我话一说完,绿幽灵这小东西的嘴角就在微抽,有口水欲滴的征兆,“真的?那我们快去吧!”
  呃!有了吃的就忘了师傅了?她可是吩咐咱们要在这里等她的哦!
  “不着急!等你师傅出来再一起去吧!”
  说是这么说,真等少女师伯出来包准没戏。
  须知她不吃人间烟火——起码这等烟火她十有八九是看不上,而且也极有可能不许绿幽灵跟着我去“瞎混”,毕竟那么好的孩子跟着不怎么好的我——万一绿幽灵被我同化了怎么办?
  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但是对于那些宠溺成痴的长辈来说,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是想去吃榨粉,可是能不能带绿幽灵同去——这个决定权还真不在我这里。
  再说了,少女师伯也没说在这里过夜,万一我们离开了这里,而她突然觉得乘着夜色回苗寨感觉更美,这要是找不到人——你说!我和绿幽灵,谁会成为她的出气筒?
  平安无事的少女师伯很是出尘,甚至和善,可是据我从她和言三少的谈话得知,她当年可是有一个“玉罗刹”的女魔外号呢!
  取得这样外号的人会是心慈手软的妹子吗?
  古龙曰:“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所以,“胆小怕事”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可不敢随意就挑衅少女师伯的忍耐性,否则怕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中年大叔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停好车后居然就立在那里待命了,也不过来和我们聊聊天什么的,真是!
  他不来,那我们当然也不过去。
  我只是牵着绿幽灵准备到大厅找个位置坐下来慢慢等候——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我是一个极其吝啬体力的大懒人。
  “绿幽灵!给白虎前辈鞠个躬吧!”
  我也不知道这两只白玉老虎是否就真的代表着虎门的意思,但是虎门传承既然来自白虎,那么我们这些做后辈的礼仪恭敬一点,总不会错的吧!?
  哪谁不是说了吗——礼多人不怪嘛!
  两只白玉老虎依然神情威猛,双目炯炯有神,好像在看我似的——咦!?还真的是有一股透视感啊!?这是——我多疑?还是我思想出现了偏差?
  不过,刚才的那一股如有似无的扫描稍纵即逝,要不是我苦练飞刀的技巧那神识特别敏感,我也绝对没有可能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
  这是——这是白虎大神的真的显灵?
  可是我一看再看还看,这两只白玉老虎依然还是白玉老虎,静静地站立在那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但那种奇异的感觉消失了!
  难道——我刚才真的只是错觉?
  可是——可是我真他么的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第一次来时,我也虔诚地拜它们了,没有什么反应。
  之后的通风报信和广场聚合我倒是没来得及拜它们,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反应,这都正常。
  可是这次——这是为何?
  我有什么不同了吗?
  没有吧!?
  不就进了一次苗寨,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少女师伯拽了出来?
  然后的二次福州之行也没有收获什么——呃!实力没有提高,但是收获的东西还真不少呢!数以吨计的狗头金及能生产黄金的源金,契约了一个小燕子,勒索了一只小护腕,以及一点点人民币,就再没有什么其他好东西了啊!?
  万能的白虎大人呐!你瞧上咱的什么东西了吗?
  有需求,尽管说。
  能帮的就帮,不能帮的你说了也没用。
  当然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有些东西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啊!
  省得到时候让我难做人——给你吧!这恃强凌弱、欺侮弱小、强抢民物什么的不是侮辱了你白虎大神的名声吗?不给你吧——呃!我敢不给你吗?你可是咱的祖师爷哦!可是我真的不想给呢……
  白玉老虎没有后续的反应——好吧!或许真的就是我的错觉,所以我也不再故作尊意,直接牵着绿幽灵却是往里面大厅沙发坐去了……
  由于是晚上六点多,所以那前台也早已没有了人——早就下班了。
  呵呵呵,即便有,我也不可能认识啊!毕竟之前的小溪可是被那条可恶的大蟒蛇弄得受伤了,现在估计还在苗寨里面养伤呢!
  马丹!这该死的大蟒蛇不干掉它我岂能好过?不说为小溪报仇,就说单单它带走了我的飞刀,我就非得找它算账不可。否则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那把飞刀,哪么我就惨了——我他么的该怎么跟别人解释我刚进来就拥有了飞刀?
  那是个无穷的祸患啊!
  可是,我现在的实力即便找上了它,貌似也还是送死的份啊!
  唉!真是纠结啊!
  要找它,必须找它,可是又不能找它,因为无奈它……
  蛇啊蛇啊!你能不能就直接掉进一个永无人至的深渊摔死了呢?谢谢啊……
  我自瞎想,绿幽灵却甚是无聊,一个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似乎想找点好玩的东西解解寂寞——可是这里是成年人办公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玩的?再说了,即便有玩的东西,也不见得入得单家大少的法眼啊!
  坐着也是无聊,我便小心翼翼地展开听灵,试图伸向苗总的办公室——呃!没有声音,也没有结界,难道少女师伯要找的人不是苗总?
  可是,不应该啊,来这里不找苗总还能找谁?
  莫非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苗总的办公室?
  大有可能!毕竟谁说和苗总谈话就非得要在他的办公室?
  再说了,说起来苗总在少女师伯眼里可是“小苗”呢……
  听灵再探,我记得好像二楼的尽头是个会议室,莫非——
  就它了,上!
  ……
  “小子!大胆!不想活了是吗?”
  声音清清脆脆,甚至温柔可人——是少女师伯的声音。
  “轰——”
  我只觉得耳中一震,脑中一炸,便是一阵毫无知觉的冰凉。
  好一会我才缓过气来!
  我艹!太可怕了!
  这他么的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语竟然传来了无尽的杀意(或许只是少女师伯的九牛一毛吧),让我窒息得差点没能缓过气来。
  我的天啊!我知道少女师伯的实力强,强到我无法想象。可是真正的接触这么一下,方才知道我以前的哪怕是想象,依然还是看轻了少女师伯的实力。
  差距!天堑般的差距!
  更令我觉得倒霉的是,我他么的辛辛苦苦想在少女师伯面前留个好印象——省得有事没事总是想着法子将我推给言三少,也一直这么做了,似乎做的也还可以。
  可是,刚才的这一下——印象还有吗?
  有吧!应该是更深刻了!不过这是坏印象!
  我晕!
  长城易毁难建设。
  这他么的以后我怎么还会有好印象?
  唉!好奇之心害死人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好奇,居然敢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
  我果然是找死的节奏。
  而少女师伯果然不负“玉罗刹”的美名,一出手就狠狠地给我来了一下,半点不容情——呃!好吧!这个其实、肯定、绝对是少女师伯轻轻出手而已,否则——否则,君不见少女师伯在福州蛋府之处,手掌翻覆之间灭绝鬼妪和黄小金这样的角色也是连挣扎都没有就烟消云散了吗?
  不过,这个教训也是值啊!
  起码少女师伯用行动告诉了我,不要轻易挑衅高手的尊严,他们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的“偷听”有点太大意了。
  我虽然猜测他们可能就在会议室,但是内心也就那么一想,其实也没有真把他们就在会议室来对待,所以我是小心了,但是小心的程度还是不够——远远不够,结果灵能刚触及他们布置的结果,我便被发现,被教训,被……
  这与当初在福州事不同,那时我明知他们的位置,也深知他们的实力,所以我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我成功了……
  可是这一次——好吧!我承认我有自傲的成分在里面,我总觉得既然那次可以,这次为什么不可以?我却忘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而且我也有点大大咧咧——好吧!也没到这个程度,只是那小心的程度略有下降了而已……
  马丹了!这以后恐怕得被少女师伯穿小鞋了!我晕啊!
  好奇果然害死猫啊!
  不过,偷听别人谈话本就是极不礼貌、极不道德的行为。
  所以,我错了。
  真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