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宋耀祖点头，虽然他也不怎么看得上这个侄孙媳妇，但最起码场面话说的漂亮。
钱财分完，又说起四房以后对宋大山老两口的孝敬。这些都跟村里其他人家差不多，两边都能接受，所以也很快商量好了。
签字画押之后，这家就彻底分了。
宋耀祖等人拒绝了宋大山留他们吃饭的邀请，事情办完就直接离开了。
只剩下宋家人，各怀心思的各回各家。
苗桂花喜滋滋的数着到手的银子，“三十六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宋池也乐的牙不见眼，“而且这么多银子都是咱们家的，还是我媳妇儿能干，能从老太太手里抠出来这么多银子！”
苗桂花得意洋洋，“就这我还手下留情了呢。我想着咱们有柱子挖的参，怕节外生枝，所以没敢下狠手，怕把老太太逼急了。”
“现在分家了，也有钱了，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先起房子？咱们已经分家了，又闹了这一出，娘肯定看咱们不顺眼，还是搬出去的好。”
苗桂花也正有此打算，“房子是得起，但不能现在起。咱们明面上就三十六两，还得送柱子去读书，现在起房子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咱们有其他钱财吗？老太太再反过来跟咱们分这个钱怎么办？所以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起吧。”
宋池连连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晏卿此时插话了，“爹，娘，咱们为什么不去县里租房子住？县里多热闹啊，我听说那里的先生比咱们乡下的先生学问高，教的也更好。而且爹不是会木工活吗？到县里做工不比在家里种地强？”
一席话，让宋池两口子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还真的顺着晏卿的话，思考起了去县城的可能性。
“对啊，咱们有这么多钱，完全可以去县里租房子啊。咱们一家四口的花用也不多，你去找个工作，我呢也可以帮人缝补浆洗，打打绺子，咱们再把这十亩地佃出去，这就够咱们一家嚼用了！”
苗桂花两眼发亮，他们两口子都不算是勤快的人，种地又辛苦又累，现在能有机会不去种地，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宋池也十分心动，“可是，我学艺不精，万一找不到工作怎么办？”他去做木工学徒的时候，福宝还没出生，他还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性子惫懒，吃不得苦，也不够勤快，所以学了两年就被师傅赶走了，找了一个勤奋好学能吃苦的。
“怕什么，做不了木工也可以试试做其他的。而且柱子说的对，县里的夫子更好，咱们就送柱子去县里读书。爹娘不是说咱们柱子肯定读不成什么名堂吗？咱们不得争口气，读出来给他们瞧瞧？”
晏卿连忙点头，“娘，我一定好好读书，比堂哥读的更好，给你们争气！”
“哎呦，爹的乖儿子，真有志气，行！那咱们就去县城！”
四岁的晏姝，还什么都不懂，她看爹娘哥哥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哦哦，去县城了！”
第89章 状元哥哥5
“也不知道老四一家是怎么想的, 非要分出去，就为了卖参的那些钱？他们怎么也不想想，咱家的钱都是怎么来的！之前的金子, 这回的人参, 不都是靠福宝的福气才得来的吗？福宝才是咱们家的大福星，跟着她，以后只会越来越好，银子越来越多, 怎么眼皮子就浅成这样？为了两百两就闹着分家？”
大房里，王氏跟宋海嘀咕着。
“你也说了，他们眼皮子浅，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可是我总觉得苗桂花还藏着别的心思。她那个人啊，一点亏都不肯吃，结果今天老太太咬死说就一百八十两的时候, 她也不闹，就那么认了。这不像她平常的性格, 答应的太爽快了。”
王氏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宋海也觉得有点反常，“不过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已经分出去了。她答应的爽快, 那占便宜的不还是咱们几房？”
“那一点便宜不算什么, 真正的大便宜是福宝。这孩子真真是带着福气的, 之前捡了金子不算, 现在竟然还捡了颗参回来！以后的福气肯定不会少了, 老四家这一回, 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竟然自己从福窝里跑出去了。咱们可不能像他们那样, 以后一定要对福宝更好才行。”
王氏觉得苗桂花也太没远见了, 就只会盯着眼前的一点利益。不过也好，他们分出去了，少了一个分好处的，那以后他们三家得到的就更多了。
*
二房，陈氏也在跟宋河讨论这事。
“难怪老四一家要分出去，原来是打这些钱的主意。有了这些钱，以后也不用看老太太的脸色行事，也挺好。”陈氏有些羡慕道。
她既想留下来沾福宝的福气，也想脱离老太太的掌控，出去自己当家做主，可惜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你别瞎想，就在家里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福宝一会儿捡金子一会儿捡人参的，咱们跟着沾了多少光？别眼皮子这么浅，要看远点。”宋河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四房那两口子也未必是眼皮子浅。苗桂花昨天那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四房确实没沾着福宝的好运，反而接二连三的倒霉，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还能是为什么？他们心不平呗！以前老太太那都是把老四当宝贝蛋疼着，什么好的都是紧着他们四房。他们已经习惯了，冷不丁的这些好处都变成了福宝的，他们心里酸，不定打了什么坏主意。一边酸福宝，一边还想享受福宝的福气，哪有这种好事呢！
我跟你说，你可别像他们那样，要打心眼里对福宝好，对福宝越好，咱们沾的福气越多，对福宝不好，那就会像四房一样倒霉。”
陈氏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不太对，但看自家男人一脸笃定的样子，她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下来，“这是自然，要不是老三两口子不同意，我都想把福宝抱过来当我自己闺女呢！”
*
三房。
宋福宝拿着一块桂花糕，慢慢啃着，一边扬起白嫩的小脸，好奇的问徐氏：“娘，什么是分家呀？”
“分家就是不跟爷爷奶奶大伯二伯他们一起住了，咱们单独住。也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吃。”徐氏尽可能的用闺女能听懂的话解释着。
宋福宝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眼睛说，“那咱们也分家吧。我不想跟很多人一起吃饭，我想跟爹娘一起吃饭。”
徐氏两口子都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了，“爹娘也想跟福宝一起吃饭，但是你爷爷奶奶这么疼你，你舍得不跟他们一起吃吗？”
当然舍得！
宋福宝想这样说，因为她也想分家跟爹娘单独过。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还小，她说的话爹娘不会听进去的。
这个时候她就非常郁闷，为什么穿成了一个小孩子呢？说话做事都不方便。
……
晏卿收回神识，大致将其他三房的反应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刚开始修炼，虽然有灵泉空间，但修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推上去的。所以只能勉强探听一下其他几房的动静。
不过这就已经让他听出了不少东西。
这个宋福宝的福运确实邪门。
二房两口子明明都发现了对福宝好会有好运，对她不好就会倒霉，他们竟然就一点也不觉得可怕。莫非这福运还有迷惑心智的作用？或者是主角降智光环的影响？
在走之前他一定得把这个事搞清楚。
于是晏卿这几天，每晚都会在爹娘睡熟后，偷偷进空间修炼。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新修炼了，熟练的像喝水一样，因此修为进步十分神速。
宋池两口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县里，所以行动很快，第二天就偷偷去县里看房子了。
虽然已经分家了，老太太管不着他们，去哪也不用汇报。不过他们怕节外生枝，所以事情没办成之前，就打算先瞒着家里。
于是，他们悄悄找好了房子，也交了租金，一切都成定局了，才跟家里说这个事。
“什么？！你们要去县城里租房子住！”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宋大山气的脸色铁青，“宋老四！你是不是有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去县里你们怎么过日子？家里的地怎么办？”
宋池嬉皮笑脸道，“爹，这不是正要跟你们商量吗。我们打算把地佃出去，你们要不要佃？如果佃给你们的话，都是自家人，租子可以比别人的少半成。你们如果不佃，我就把地佃给别人。”
“就靠这点租子你们能吃多久？别做美梦了，那县里是你们能去的地方？你分了家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别想一出是一出！”
“别啊爹，我房子都租好了。再说了，我也是有手艺的，我准备在那找个木工活做，孩子他娘也可以接点缝补浆洗的活来干。我们家就四口人，花销不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给柱子找了个好先生，那边离得近，来回也方便。”
宋大山嗤笑，“就你那手艺还想在县里做工？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还先斩后奏租了房子！行，你想去就去，我不拦着，等你栽了跟头就知道疼了！”
宋大山气的脸红脖子粗，也懒得管他了。
宋池如愿以偿，也不在意他爹嫌弃他的那些话，“那这地……”
“地让你哥种！”
虽然气，但宋大山还真舍不得把这些地佃给别人。本来分出去十亩地后，他们一大家子靠四十亩地就有些不够吃了。不佃四房的，他们也得佃别人的。四房这地还给他们少半成租子，为什么不佃？
老太太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还真是翅膀硬了，连爹娘都不要了！还要去县里租房子，可真是能耐！”
她阴阳怪气的，看这两口子更加不顺眼了。习惯了掌控着家里所有人，但四房却突然超出了她的掌控，先是要分家，现在又要去县里，这让宋李氏心里很是不舒坦。
宋池又嬉皮笑脸道，“娘，瞧您这话说的，我就是去县里也是您的儿子啊。我这不是为了努力赚钱好多多孝敬您吗？”
他向来嘴甜，最会说好话，老太太现在虽然不待见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已经没有立场来做他们的主了。
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同样不管了。
他们这边打机锋，晏卿一直悄悄观察着宋福宝。
这几天他用观气术看了，不仅看了宋福宝的，也看了宋家其他人的。
每个人的运势都可以用颜色来区分。紫色代表贵气，越趋近于紫色运势越好。白色代表普通，灰色和黑色代表运势不好，或者说是霉运。
而宋福宝的气运是紫色的，紫到近乎发黑。
这运势在普通人中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了。
而宋家其他人的运势都是白色的。白色就是普普通通，没病没灾。但人的运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大起大落的人生百态了。
再普通的人，也会有偶尔走运的时候。
所以晏卿昨天看到大伯母和三伯的运势隐隐泛着红色，这是要有好运的预兆。
然而很快的，他就看到那点红运慢慢的转移到了宋福宝身上。然后她的紫色气运就更深了。
而大伯母和三伯的运势又回归到白色。
今天早上，他又看到二堂哥宋晏文的运势也开始泛红，然后也同样也转移到了福宝身上。
然后福宝出门玩的时候，正巧一只兔子撞死在她旁边的树上。
宋晏文看到了，十分遗憾道，“我在山上也看到了一只兔子，差点就逮住它了，可惜它跑的太快了。果然还是福宝妹妹的运气好。”
宋福宝仰着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夸赞道，“二哥哥也很厉害，或许明天就能抓到了！”
她这句话说完，晏卿就看到她身上的运势分了一丝到宋晏文身上。虽然只有一丝，但也已经足够宋晏文运气好的逮到兔子了。
晏卿笑了，原来这福气是这么回事。
把周围人的运势都吸到她一个人身上，那样她的运势就到了能随地捡兔子捡人参的地步。然后对她好的会返回一点让他有好运。
那同样的，对她不好就会走霉运，也就意味着她把这个人的好运吸到负值了，都由普通的白色变灰变黑了！
这才是所谓福星的真相！
宋福宝未必知道这种福运的运作机制，但她肯定会摸索出来一个规律：她的心意可以决定别人的运势。
所以她讨厌四房一家，他们才会倒霉。
或许四房确实有很多毛病，不讨她喜欢，她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去喜欢或者是厌恶谁，但这种福运存在的本身就有问题。
钱财分完，又说起四房以后对宋大山老两口的孝敬。这些都跟村里其他人家差不多，两边都能接受，所以也很快商量好了。
签字画押之后，这家就彻底分了。
宋耀祖等人拒绝了宋大山留他们吃饭的邀请，事情办完就直接离开了。
只剩下宋家人，各怀心思的各回各家。
苗桂花喜滋滋的数着到手的银子，“三十六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宋池也乐的牙不见眼，“而且这么多银子都是咱们家的，还是我媳妇儿能干，能从老太太手里抠出来这么多银子！”
苗桂花得意洋洋，“就这我还手下留情了呢。我想着咱们有柱子挖的参，怕节外生枝，所以没敢下狠手，怕把老太太逼急了。”
“现在分家了，也有钱了，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先起房子？咱们已经分家了，又闹了这一出，娘肯定看咱们不顺眼，还是搬出去的好。”
苗桂花也正有此打算，“房子是得起，但不能现在起。咱们明面上就三十六两，还得送柱子去读书，现在起房子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咱们有其他钱财吗？老太太再反过来跟咱们分这个钱怎么办？所以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再起吧。”
宋池连连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晏卿此时插话了，“爹，娘，咱们为什么不去县里租房子住？县里多热闹啊，我听说那里的先生比咱们乡下的先生学问高，教的也更好。而且爹不是会木工活吗？到县里做工不比在家里种地强？”
一席话，让宋池两口子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还真的顺着晏卿的话，思考起了去县城的可能性。
“对啊，咱们有这么多钱，完全可以去县里租房子啊。咱们一家四口的花用也不多，你去找个工作，我呢也可以帮人缝补浆洗，打打绺子，咱们再把这十亩地佃出去，这就够咱们一家嚼用了！”
苗桂花两眼发亮，他们两口子都不算是勤快的人，种地又辛苦又累，现在能有机会不去种地，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宋池也十分心动，“可是，我学艺不精，万一找不到工作怎么办？”他去做木工学徒的时候，福宝还没出生，他还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性子惫懒，吃不得苦，也不够勤快，所以学了两年就被师傅赶走了，找了一个勤奋好学能吃苦的。
“怕什么，做不了木工也可以试试做其他的。而且柱子说的对，县里的夫子更好，咱们就送柱子去县里读书。爹娘不是说咱们柱子肯定读不成什么名堂吗？咱们不得争口气，读出来给他们瞧瞧？”
晏卿连忙点头，“娘，我一定好好读书，比堂哥读的更好，给你们争气！”
“哎呦，爹的乖儿子，真有志气，行！那咱们就去县城！”
四岁的晏姝，还什么都不懂，她看爹娘哥哥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哦哦，去县城了！”
第89章 状元哥哥5
“也不知道老四一家是怎么想的, 非要分出去，就为了卖参的那些钱？他们怎么也不想想，咱家的钱都是怎么来的！之前的金子, 这回的人参, 不都是靠福宝的福气才得来的吗？福宝才是咱们家的大福星，跟着她，以后只会越来越好，银子越来越多, 怎么眼皮子就浅成这样？为了两百两就闹着分家？”
大房里，王氏跟宋海嘀咕着。
“你也说了，他们眼皮子浅，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可是我总觉得苗桂花还藏着别的心思。她那个人啊，一点亏都不肯吃，结果今天老太太咬死说就一百八十两的时候, 她也不闹，就那么认了。这不像她平常的性格, 答应的太爽快了。”
王氏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宋海也觉得有点反常，“不过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已经分出去了。她答应的爽快, 那占便宜的不还是咱们几房？”
“那一点便宜不算什么, 真正的大便宜是福宝。这孩子真真是带着福气的, 之前捡了金子不算, 现在竟然还捡了颗参回来！以后的福气肯定不会少了, 老四家这一回, 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竟然自己从福窝里跑出去了。咱们可不能像他们那样, 以后一定要对福宝更好才行。”
王氏觉得苗桂花也太没远见了, 就只会盯着眼前的一点利益。不过也好，他们分出去了，少了一个分好处的，那以后他们三家得到的就更多了。
*
二房，陈氏也在跟宋河讨论这事。
“难怪老四一家要分出去，原来是打这些钱的主意。有了这些钱，以后也不用看老太太的脸色行事，也挺好。”陈氏有些羡慕道。
她既想留下来沾福宝的福气，也想脱离老太太的掌控，出去自己当家做主，可惜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你别瞎想，就在家里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福宝一会儿捡金子一会儿捡人参的，咱们跟着沾了多少光？别眼皮子这么浅，要看远点。”宋河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四房那两口子也未必是眼皮子浅。苗桂花昨天那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四房确实没沾着福宝的好运，反而接二连三的倒霉，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还能是为什么？他们心不平呗！以前老太太那都是把老四当宝贝蛋疼着，什么好的都是紧着他们四房。他们已经习惯了，冷不丁的这些好处都变成了福宝的，他们心里酸，不定打了什么坏主意。一边酸福宝，一边还想享受福宝的福气，哪有这种好事呢！
我跟你说，你可别像他们那样，要打心眼里对福宝好，对福宝越好，咱们沾的福气越多，对福宝不好，那就会像四房一样倒霉。”
陈氏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不太对，但看自家男人一脸笃定的样子，她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下来，“这是自然，要不是老三两口子不同意，我都想把福宝抱过来当我自己闺女呢！”
*
三房。
宋福宝拿着一块桂花糕，慢慢啃着，一边扬起白嫩的小脸，好奇的问徐氏：“娘，什么是分家呀？”
“分家就是不跟爷爷奶奶大伯二伯他们一起住了，咱们单独住。也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吃。”徐氏尽可能的用闺女能听懂的话解释着。
宋福宝歪了歪脑袋，眨巴着眼睛说，“那咱们也分家吧。我不想跟很多人一起吃饭，我想跟爹娘一起吃饭。”
徐氏两口子都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了，“爹娘也想跟福宝一起吃饭，但是你爷爷奶奶这么疼你，你舍得不跟他们一起吃吗？”
当然舍得！
宋福宝想这样说，因为她也想分家跟爹娘单独过。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还小，她说的话爹娘不会听进去的。
这个时候她就非常郁闷，为什么穿成了一个小孩子呢？说话做事都不方便。
……
晏卿收回神识，大致将其他三房的反应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刚开始修炼，虽然有灵泉空间，但修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推上去的。所以只能勉强探听一下其他几房的动静。
不过这就已经让他听出了不少东西。
这个宋福宝的福运确实邪门。
二房两口子明明都发现了对福宝好会有好运，对她不好就会倒霉，他们竟然就一点也不觉得可怕。莫非这福运还有迷惑心智的作用？或者是主角降智光环的影响？
在走之前他一定得把这个事搞清楚。
于是晏卿这几天，每晚都会在爹娘睡熟后，偷偷进空间修炼。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新修炼了，熟练的像喝水一样，因此修为进步十分神速。
宋池两口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县里，所以行动很快，第二天就偷偷去县里看房子了。
虽然已经分家了，老太太管不着他们，去哪也不用汇报。不过他们怕节外生枝，所以事情没办成之前，就打算先瞒着家里。
于是，他们悄悄找好了房子，也交了租金，一切都成定局了，才跟家里说这个事。
“什么？！你们要去县城里租房子住！”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宋大山气的脸色铁青，“宋老四！你是不是有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去县里你们怎么过日子？家里的地怎么办？”
宋池嬉皮笑脸道，“爹，这不是正要跟你们商量吗。我们打算把地佃出去，你们要不要佃？如果佃给你们的话，都是自家人，租子可以比别人的少半成。你们如果不佃，我就把地佃给别人。”
“就靠这点租子你们能吃多久？别做美梦了，那县里是你们能去的地方？你分了家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别想一出是一出！”
“别啊爹，我房子都租好了。再说了，我也是有手艺的，我准备在那找个木工活做，孩子他娘也可以接点缝补浆洗的活来干。我们家就四口人，花销不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给柱子找了个好先生，那边离得近，来回也方便。”
宋大山嗤笑，“就你那手艺还想在县里做工？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还先斩后奏租了房子！行，你想去就去，我不拦着，等你栽了跟头就知道疼了！”
宋大山气的脸红脖子粗，也懒得管他了。
宋池如愿以偿，也不在意他爹嫌弃他的那些话，“那这地……”
“地让你哥种！”
虽然气，但宋大山还真舍不得把这些地佃给别人。本来分出去十亩地后，他们一大家子靠四十亩地就有些不够吃了。不佃四房的，他们也得佃别人的。四房这地还给他们少半成租子，为什么不佃？
老太太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还真是翅膀硬了，连爹娘都不要了！还要去县里租房子，可真是能耐！”
她阴阳怪气的，看这两口子更加不顺眼了。习惯了掌控着家里所有人，但四房却突然超出了她的掌控，先是要分家，现在又要去县里，这让宋李氏心里很是不舒坦。
宋池又嬉皮笑脸道，“娘，瞧您这话说的，我就是去县里也是您的儿子啊。我这不是为了努力赚钱好多多孝敬您吗？”
他向来嘴甜，最会说好话，老太太现在虽然不待见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已经没有立场来做他们的主了。
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同样不管了。
他们这边打机锋，晏卿一直悄悄观察着宋福宝。
这几天他用观气术看了，不仅看了宋福宝的，也看了宋家其他人的。
每个人的运势都可以用颜色来区分。紫色代表贵气，越趋近于紫色运势越好。白色代表普通，灰色和黑色代表运势不好，或者说是霉运。
而宋福宝的气运是紫色的，紫到近乎发黑。
这运势在普通人中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了。
而宋家其他人的运势都是白色的。白色就是普普通通，没病没灾。但人的运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大起大落的人生百态了。
再普通的人，也会有偶尔走运的时候。
所以晏卿昨天看到大伯母和三伯的运势隐隐泛着红色，这是要有好运的预兆。
然而很快的，他就看到那点红运慢慢的转移到了宋福宝身上。然后她的紫色气运就更深了。
而大伯母和三伯的运势又回归到白色。
今天早上，他又看到二堂哥宋晏文的运势也开始泛红，然后也同样也转移到了福宝身上。
然后福宝出门玩的时候，正巧一只兔子撞死在她旁边的树上。
宋晏文看到了，十分遗憾道，“我在山上也看到了一只兔子，差点就逮住它了，可惜它跑的太快了。果然还是福宝妹妹的运气好。”
宋福宝仰着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夸赞道，“二哥哥也很厉害，或许明天就能抓到了！”
她这句话说完，晏卿就看到她身上的运势分了一丝到宋晏文身上。虽然只有一丝，但也已经足够宋晏文运气好的逮到兔子了。
晏卿笑了，原来这福气是这么回事。
把周围人的运势都吸到她一个人身上，那样她的运势就到了能随地捡兔子捡人参的地步。然后对她好的会返回一点让他有好运。
那同样的，对她不好就会走霉运，也就意味着她把这个人的好运吸到负值了，都由普通的白色变灰变黑了！
这才是所谓福星的真相！
宋福宝未必知道这种福运的运作机制，但她肯定会摸索出来一个规律：她的心意可以决定别人的运势。
所以她讨厌四房一家，他们才会倒霉。
或许四房确实有很多毛病，不讨她喜欢，她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去喜欢或者是厌恶谁，但这种福运存在的本身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