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朝堂问罪(1)
  一个时辰,丹田内充满乳白色的真气,云飞缓慢引导真气至经脉处,选择先修复手太阴肺经,乳白色真气包裹着经脉,不断润养,经脉在不断恢复,只是异常缓慢,真气消耗也比较大。半个时辰不到,丹田内真气又消耗殆尽,手太阳肺经仅仅修复三分之一,云飞只好停止修复,继续恢复真气。
  分出心神,进入识海,云飞蓦地发现识海扩大了,比原来大了一倍不止,下面池水虽然薄薄一层,但面积扩展到方圆二十多米了,外放神识也能达到四米左右了。
  云飞不知道的是,在面对黑衣人首领必死一击时,他心神空明,无惧无畏,勘破了一次生死大关,心境修为进了一大步,识海是以心境修为为基,因此随着心境修为的提高,识海的面积也随之扩大,神识增强了一倍多。
  夜晚来临,云飞终于修复了手太阴肺经,内视一下,这经脉怎么显得有点晶莹剔透,变得宽阔不少,且异常坚韧。正愣神时,罗嫣然拎着一多层饭盒,轻轻推门进来,看云飞已经“醒”来,“飞儿,先吃点饭吧,感觉好点了吗?”
  “罗姨,好多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完全恢复了。”云飞说道。
  饭后,罗嫣然又交代一番,掩门出去了。
  云飞继续修炼恢复,云飞将真气沿着手太阴肺经输送至右手臂,滋润淬炼受伤肌肉和筋骨,恢复真气,修复疗伤,真气耗尽,如此反复几次后,手臂和手掌全部恢复,而且肌肉骨骼筋脉强度明显增强。
  “修复后的肌肉骨骼筋脉为什么会增强这么多,应该和那灰色真气有关,那灰色真气只是不能调动,不然用灰色真气破坏,乳白色真气修复,不停的淬炼,那还不强过任何炼体功法。”云飞暗暗有点遗憾。
  云飞缓过心神,继续疗伤,待困乏后沉沉睡去。
  萧府,“啪”,一个茶杯被摔在地板上,碎片四溅,萧武勇面色阴沉如水,指着下面跪着的一黑衣人,“这就是你一手带出的血煞卫?!十名血煞卫对付不了一个武士巅峰的少年,还被人家全灭了,你训练的血煞卫的就是这种水平?!”
  “属下知错!但那小子确实邪门,武士巅峰修为居然能轻松击败武师巅峰,最后竟一拳击毙大武师初期的萧九,他身上必然有短时大幅提高修为的秘技。”黑衣人低头说道。
  “你下去吧,暂时不要妄动,刺杀短发小子的计划暂停,晚上派人到任仁达那里,送那些兄弟上路吧。”萧武勇挥了挥手。
  “是!我这就交代人去办。”黑衣人顿了一下,“有件事还是要报告给右帅大人,据线人回报,当时钟家那小丫头一开始并未受伤,那黑虎帮的人并未碰到她,是她拿一血袋故意拍在自己脑门上,下人怀疑,剑仁少爷也可能是被此计陷害,那钟秀或许并未受伤,那件事两三日后,就有人看到钟秀活蹦乱跳像没事人一样。”
  “钟家!欺人太甚!”萧武勇猛地站起来,“嘭”的巨响,巨大红木书桌被萧武勇一掌拍得粉碎。
  “让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我们周家已给我回信,萧武勇,你派可靠之人联系智栋、智梁做好配合,十月份王国大比结束之日,就是钟家灭亡之时,届时钟家要灭门,梁国要变天,我会亲自把那小子剥皮抽筋!”萧老妇人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几乎传遍了虎丘城,萧武勇亲孙子萧剑礼被人刺杀,脑袋悬挂在萧府刚刚竣工的大门前,还有一张滴血的白纸悬挂在头颅下方,上写着“老实点”三个大字!
  太刺激了!太嚣张了!太打脸了!以前嚣张无比的的右帅府的人,这下出门都要低着脑袋遮着脸了,太丢人了!前些天大门刚被人一刀劈了,如今嫡系子孙被人刺杀,公然悬挂于大门前,还留言警告“老实点”!
  萧武勇眼睛红红的死死的盯着那三个大字,“钟老匹夫,我与你钟家不死不休,我要让钟家鸡犬不留!”
  梁国王宫金殿。钟伟峰上前向梁王拱手施礼,“王上,老臣有本启奏。”
  梁王昨天听说钟家小丫头钟莹被行刺受伤,一早又听说萧家嫡系子孙萧剑礼被刺杀,一上朝就发现气氛分外凝重,“准奏。”
  “前些日子,滇国派人收买悍匪妄图绑架刺杀我儿媳,借以威胁、惑乱卫戍边关的大将钟无离。现已查明,城中潭姓家族从中牵针引线,这潭姓家族本就是滇国奸细,常年潜伏与京都,京兆府伊赵宏居然多年都未觉察,负有失察之罪;赵宏之妻弟,一介平民,居然带着府兵招摇过市,谋取私利,此乃对府兵失管之罪;还是其妻弟,勾结黑虎帮,以极低价格威逼强拆无辜百姓住房,此为失教之罪;昨天日间,又有刺客行刺我的孙女,晚间萧右帅之孙居然也被刺杀,京城治安如此混乱,赵宏也难辞其咎!京兆府伊赵宏犯有对奸细失察、对下属失管、对家人失教之罪,老臣建议,将其革职查办。”钟伟峰气势如虹。
  赵宏赶紧跪倒,“王上,微臣冤枉,那潭姓家族居住京城已有数十年,一直奉公守法,未露丝毫端疑,微臣上任仅仅两年,京城如此家族有上千之多,微臣不可能一一摸清底细。微臣妻弟要建虎丘第一酒楼,乃是为接待皇朝使者、各国使节所用,可彰显我大梁辉煌大气,微臣曾言语支持过他,只是没想到他克扣征地拆迁费用,微臣回去定当思过赔偿。妻弟现已被钟将军当街处死,得到应用惩罚。昨日听说有人暴力对抗拆迁,导致多人死伤,微臣就派府兵处理,微臣妻弟只是随往。是微臣思虑不周,请王上责罚。”
  “你思虑不周?!”钟伟峰怒视赵宏,“据查,潭姓家族每年与滇国往来通信上百次,你身为京城府伊毫无察觉,就是尸餐素位!纵容妻弟强征土地、勾结地痞、殴打百姓,建造酒楼,实是谋取私利,还彰显辉煌大气,简直无耻!昨日明知已造成多名人员死伤,身为京兆府伊,居然只让妻弟和府兵过去处理,那你在干什么!王上,如此府伊,罪不容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