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裴云
  两人再往里走了一点,倒下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了,而是成片成片的,每片不少于五人,儿一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片。
  上官燕耳朵一动,忽然见听到了国师的声音,此时他们身处宫道之中,根本无处藏身,上官燕只好告诉秦尘,准备好应战。
  不久后,前面宫道的拐弯处,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向上官燕这边投过目光,顿时可以听见刺耳的笑声。
  两人将自己的耳朵捂住,但是没有多大的用处。
  那人向他们走进,秦尘下意识护住上官燕。
  那人停了笑声,只道:“原来,你还没死啊。”
  秦尘脸黑了下来:“托您洪福,活得好好的。”
  那人笑了笑:“你这么久没出来,我还以为早死在外面了呢,刚刚我还在想,要不要发发慈悲,去寻一寻你的尸首,没想到自己送来了。”
  秦尘哪能听不出这话中的讽刺之意,但他要忍着,不能发作,一来这成片的人倒下,二来自己身体刚好,还没有睡时间得到修养,跟本打不过那人。
  “国师!你到底想怎样!这些人可为什么都倒下了!”秦尘对着国师叫道。
  他们之间还是隔了些距离的,这时又起了风,不得不大声说话。
  国师皱了皱眉:“你说这些废物?呵,一群修为极地的废人,都不够我大成的,但是你来了就不一样了,你没死,这就代表着天要帮我,只要我再放养你几天,等你恢复了,再吸你一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促成本座大成!”
  秦尘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厌恶:“那我到是希望你活得长久,不要在我成长的时候就死了,不然到时候我可是会失望的。”
  国师一听脸色骤变,手上开始凝聚力量:“真是不知所谓,大放厥词!”
  秦尘看到国师手上运量的雷球,顿时心里一惊,拉过上官燕就往一边躲去。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因为国师的一个聚雷,就开始变得昏暗起来,开始打雷闪电,大风狂做,但是没有下雨。
  上官燕在一边站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不能拖累秦尘,他现在身体尚未恢复,若是自己还拖他的后腿,下场必然会很惨。
  但上官燕轻功还算了得,可以在两人打斗中四处躲闪,尽量不让自己伤到分毫。
  头顶的雷越发的多了,秦尘眯起了眼睛,自己是风系的,只要有雷必有风,只是以他现在的力量,无疑于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在心里运量好逃跑方案后,看向了上官燕,两人相处这么久,不用说话,一个眼神便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这就是了解,信任,默契。
  又一个雷球向秦尘打来,秦尘躲避不及,挨下了一半,吐出一口血,手中开始孕育风能,虽然风能不及雷球威力大,但是却可以带偏雷球的运行轨道,让两人不受伤害,但是往往一个风能的孕育时间是雷球的五倍。
  时间太要人命了,上官燕在前面跑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否则下一个被打的就是她,她虽然有法术,但是数水系,这宫道中哪来的水。
  跑着跑着眼角瞟见一个水缸,再往前是一排水缸,她怎么忘了每隔五米都会有一个匿水缸。
  见秦尘将要受到攻击,上官燕跳下宫墙,想着水缸之中扫了一腿,顿时激起了几丈高的水幕,挡住了汹涌而来的攻击。
  这匿水缸在宫中皆是有百年的年龄,受天地灵气之影响,与普通的缸不同,不易碎,水有灵,于是刚刚可以接下那波攻击。
  眼看下一波攻击将要前来,上官燕又激起一层水幕,但是当上官燕眼角看见缸下并没有青苔时就慌了,这是口新缸,不同于刚刚那口。
  但好在秦尘手中的风能孕育完毕,往后一抛,那雷区便被带偏,砸向一处无人的宫殿,顷刻间那宫殿便化作焦炭,散发出丝丝焦味。
  上官燕看着两人,眼睛渐渐红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秦尘依旧受了很重的伤了。
  上官燕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狠狠划下一刀,幼女之血,至阴之物,可以对阳物造成剧烈的损伤。
  但国师就好像又长了一只眼睛似得,在上官燕绕到他身后之时,向后打了一掌。
  十成十的威力打在上官燕的身上,顿时就像一只单薄的风筝被打了出去,撞在身后的宫墙上,吐出一大口鲜血,而手中的匕首也不知丢到那去了。
  上官燕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但是没有关系,她不后悔,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上官燕!”
  秦尘看到她拿出匕首时不安感就越来越强烈,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也顾不上什么国师还在,可能直接一章将他拍死。
  他此时只想抱着她,看看她伤的重不重,将她带去医馆,好好治伤。
  但是……国师还在,那个丧心病狂的人还在,他没有办法走,他走不了,他没有能力,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受重伤,看着这宫道倒下一地的人。
  他没有办法,他无能为力,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
  “真是自不量力啊,那我就送你们去做一对阴间鸳鸯吧,看起来也是很不错的样子呢。”
  说着手掌突然发力,如果注意看,可以看见手心发黑,定是下了毒手。
  那淬毒的手就要往秦尘身上打,秦尘看见了,但是他不想躲,也不愿意躲,躲了又能怎么样,他带不走上官燕。
  就在秦尘一位自己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裴云出现了,将他拎了起来,连同上官燕。
  国师看清来人,冷笑一声:“老头子,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没有你的事。”
  裴云冷哼一声:“老夫的事何曾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国师见对方并不吃软,于是眼神变得幽邃:“我没弄错的话,你是秦云吧。”
  “正是老夫。”
  “本座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么,不要反抗了,否则别怪我下死手,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