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之惶恐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懒得回家呢？你是我老婆，和你在一起我会难受？”
他喉咙里有些干涩，“萌萌，我这几个月忙得晕头转向，你能不能讲讲道理？”这一点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很忙，代理欧洲品牌是公司全新的领域，他一度激情彭博，更一度焦头烂额，可是此刻就算是实情也再也无法让他压制住心中的愧疚。他….
孙萌萌的话戛然而止，一片寂静中，肖毅看到她在掉眼泪，可是却死死的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又听见了她的声音，带着更重的鼻音：“先分居吧….”她这一次没有怒火，却是斩钉截铁，甚至转头就走。
一瞬间他从刚才的暴怒中惊醒，跑上去竟从后面抱住了她，“老婆，别闹了！”
一句话直插孙萌萌的心肺，别闹了？
她抑制不住的浑身战栗起来，嘴唇一阵哆嗦，“是，你忙得你早上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忙得你必须深更半夜才可能回家，忙得就算我死了，你说不定也会最后一个知道…”她狠狠的甩开他，冲回了病房。
韩非给她打来了电话，几个字只为了了解她是否了平安到达，她的心却立刻温暖了起来。她还不是太悲惨，毕竟在今天她以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她，肯给奶奶输血，萍水之交，却是雪中送炭。
奶奶醒了，看见萌萌身后的肖毅，颤悠悠的伸出手来，“小毅…你来了？”
“奶奶！”肖毅一脸惨白走过去。
“你很忙是吧？”高义凤的手像枯枝一样，肖毅连忙握住，垂着眼帘：“对不起….”
“傻孩子，奶奶也是工作了一辈子，不怪你，只是惦记你光忙工作，忘了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要不是实在没时间，你一定早就来看奶奶了。”
“嗯！”肖毅喉咙像塞了烙红的铅块，一个字都说得生疼。
“萌萌说你为了蓝萍的事情去了外地，又一次拿了那么多钱出来，奶奶这颗心一直放不下。希望你能帮她，又怕你再出事…..”
“奶奶…不会的…”
“小毅，奶奶要谢谢你为萌萌做的一切…”人老了就爱落泪，一滴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烫伤’了他。
“奶奶，肖毅还有事，就要走了！”高义凤听了孙女这句话，失望的摩挲着肖毅的手背，“这么快就要走？”
“他来了好几个小时了，只是您一直都是在睡着，公司还有一堆事情呢，您在不让他走，他就要在公司熬到通宵了。”
孙萌萌只是怕自己一会真的要装不下去了，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肖毅却觉得格外的刺耳，他扭过头死死的盯住她。
“快走吧！”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
“奶奶，出院搬到我们那里去，萌萌说说服不了您，您要是还拿我当孙子就听我的吧！”
这回轮到孙萌萌震怒，她盯着肖毅，却见他温柔的说：“萌萌，你送送我…”
孙萌萌瞪着一双大眼睛，小脸绷得紧紧的，肖毅握住了她的手，向外走去。
“萌萌快去吧！”刚想挣扎，她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只好顺从的跟着他走了出来。
在安全通道的僻静处，肖毅停下来，突然紧紧的把她环在自己的怀里，“你到底拿了别人多少钱？”
孙萌萌嗤嗤冷笑了一下，把脸瞥向了一边。
“萌萌！”肖毅箍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绝对主导的姿势，不容反驳的口气中却有了平时里不曾有过的无措，可她还是不说话。
“算了，明天上午我先打给你160万！记得下午就把钱还给那个男人！”最近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都用于与德方的代理保证金了，脑子里飞快的思考，如果不够，两天内再从哪里调来现金。
一切想好后，看到孙萌萌仍是一张置若罔闻紧绷绷的小脸，他的脸沉下来，冷峻到骇人。
“你听到没有，不然我替你约他出来还给他钱？”一个女人向另一个男人拿那么多钱，光是想一想，肖毅就觉得不能忍受。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奶奶也不会住到你那里去的。”孙萌萌的声音很低，在空旷的楼道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到底发生什么了？”说不心虚，那是假的。他试图从她眼底看出什么，可是很久仍旧一无所获，她此时心已经疼到麻木了，微微一笑“奶奶住到你那并不会好的，你让她眼不见为净吧！”
“我这一周都不去公司了，留在家陪你。”孙萌萌的反应让他有些不确定。可是他知道她是极孝顺的，只要有老人在，她就不会一直这么‘闹’下去。他也需要好好的把自己的思绪梳理一下。
他现在脑海中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愧疚，愤怒，心虚，迷茫，彷徨….但唯一他最最清楚的就是，他绝不会和孙萌萌分居，更受不了她对自己的这种态度。
“肖毅，你不用同情我，我自己的奶奶，我照顾得好！”
四目相对，肖毅先软了下来，可是口气依旧霸道：“你是我老婆，我同情你干什么？你说是我的家，是你的奶奶？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要考虑考虑老人，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让她这个时候住在外面，合适吗？”
孙萌萌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却从眼底流下泪来，肖毅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只想把她搂在怀里，伸手去抚摸她的短发。
可是她的背脊一直僵硬着，泪噼噼啪啪的往下掉，半天最后只对他说了几个字：“奶奶还等着我，你走吧！”
肖毅走了，孙萌萌擦干了眼泪，回头却看到韩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他的钱，你应该拿着，最起码车不用再卖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那个男人伤了她又怎么样，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
“你以后还去广告公司吗？”
“当然去！”
韩非放下了悬起的一颗心，冲她笑了笑。
“笑得这么傻，走吧，跟我上楼看奶奶去。”
酒吧里肖毅和李天石边聊边喝，不时有女人过来搭讪。肖毅面无表情的眼皮都不抬一眼，李天石看出他心情不好，极有风度的把美女们挡了回去。
“兄弟，有烦心事？”
肖毅默不作声，只一个人闷闷的喝酒。李天石笑着相陪，也不追问，眼见着一瓶洋酒见底，肖毅却突然开口：“老李，你和嫂子当初是怎么离婚的？”
李天石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又送酒过来，给自己和肖毅重新斟好，他摇着头笑道：“老弟，你可真够不厚道的，自己心烦还不够，还非得揭别人的伤疤.”
肖毅一饮而尽，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多少年了，还是不能提？”
“一辈子提起来也还是疼的。”李天石叹了口气，肖毅听后又沉默了。
“我老婆知道了我在外面有了女人，毅然决然的跟我离婚，带着儿子去了国外，这几年过去了，存心让我找不到人，我连我儿子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算见面他也不认识我了。
你说有一天，我老婆给别人睡，我儿子管别人喊爸爸，我心里能好受的了吗？你现在还没有孩子，体会不到吧…”
“跟我什么关系？”
李天石呵呵一笑，满面高深。
“嫂子当年怎么知道的？”肖毅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唉….当年被爱情冲昏了头，我确实也想过离婚，可是心里一直在矛盾，姗妮并不知道，每天上班，照顾孩子…最后那个女人主动找到了她，把我们在床上拍的照片拿给她看，最后就离婚了。
离婚后我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姗妮和儿子，没想到那个女人为此和我大吵大闹，我以为她爱的是我，没想到她爱的只是我的钱…”
看着肖毅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天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和我不同，你们没孩子又都还年轻，要是真的腻歪了，就早点说清楚，谁也别耽误谁。”
肖毅不痛快的推开他的手臂，独自陷入了沉思。
“要是不想离婚，就尽早和外面的女人断了，就是被发现了只要没有确凿的把柄，一定不能承认，女人有时宁愿相信谎言，你给她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比你起誓一万次都管用，要是承认了事实，一切就都玩了。”李天石想起离婚前，自己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噩梦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肖毅更烦了。
李天石抿嘴一笑，这位老弟做事一向谨慎，并且向来颇有自信，甚至有些自负。李天石借着酒劲逗着打趣他：“你从来不是风流的人，怎么这次是动了真情了？”
肖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李天石表情也严肃起来：“兄弟，老哥说的都是心理话…”
水灵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天空中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望着远处的霓虹灯，一辆辆汽车驶进小区，她知道不会有自己想看的那一辆，可是还是忍不住在这里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
音响里传来女生幽怨的歌词，一字一句如诉如泣：
窗外阴天了，音乐低声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灯光也暗了，音乐低声了，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电话响起了，你要说话了，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灯光熄灭了，音乐静止了，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真的响了起来。
他喉咙里有些干涩，“萌萌，我这几个月忙得晕头转向，你能不能讲讲道理？”这一点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很忙，代理欧洲品牌是公司全新的领域，他一度激情彭博，更一度焦头烂额，可是此刻就算是实情也再也无法让他压制住心中的愧疚。他….
孙萌萌的话戛然而止，一片寂静中，肖毅看到她在掉眼泪，可是却死死的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又听见了她的声音，带着更重的鼻音：“先分居吧….”她这一次没有怒火，却是斩钉截铁，甚至转头就走。
一瞬间他从刚才的暴怒中惊醒，跑上去竟从后面抱住了她，“老婆，别闹了！”
一句话直插孙萌萌的心肺，别闹了？
她抑制不住的浑身战栗起来，嘴唇一阵哆嗦，“是，你忙得你早上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忙得你必须深更半夜才可能回家，忙得就算我死了，你说不定也会最后一个知道…”她狠狠的甩开他，冲回了病房。
韩非给她打来了电话，几个字只为了了解她是否了平安到达，她的心却立刻温暖了起来。她还不是太悲惨，毕竟在今天她以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她，肯给奶奶输血，萍水之交，却是雪中送炭。
奶奶醒了，看见萌萌身后的肖毅，颤悠悠的伸出手来，“小毅…你来了？”
“奶奶！”肖毅一脸惨白走过去。
“你很忙是吧？”高义凤的手像枯枝一样，肖毅连忙握住，垂着眼帘：“对不起….”
“傻孩子，奶奶也是工作了一辈子，不怪你，只是惦记你光忙工作，忘了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要不是实在没时间，你一定早就来看奶奶了。”
“嗯！”肖毅喉咙像塞了烙红的铅块，一个字都说得生疼。
“萌萌说你为了蓝萍的事情去了外地，又一次拿了那么多钱出来，奶奶这颗心一直放不下。希望你能帮她，又怕你再出事…..”
“奶奶…不会的…”
“小毅，奶奶要谢谢你为萌萌做的一切…”人老了就爱落泪，一滴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烫伤’了他。
“奶奶，肖毅还有事，就要走了！”高义凤听了孙女这句话，失望的摩挲着肖毅的手背，“这么快就要走？”
“他来了好几个小时了，只是您一直都是在睡着，公司还有一堆事情呢，您在不让他走，他就要在公司熬到通宵了。”
孙萌萌只是怕自己一会真的要装不下去了，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肖毅却觉得格外的刺耳，他扭过头死死的盯住她。
“快走吧！”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
“奶奶，出院搬到我们那里去，萌萌说说服不了您，您要是还拿我当孙子就听我的吧！”
这回轮到孙萌萌震怒，她盯着肖毅，却见他温柔的说：“萌萌，你送送我…”
孙萌萌瞪着一双大眼睛，小脸绷得紧紧的，肖毅握住了她的手，向外走去。
“萌萌快去吧！”刚想挣扎，她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只好顺从的跟着他走了出来。
在安全通道的僻静处，肖毅停下来，突然紧紧的把她环在自己的怀里，“你到底拿了别人多少钱？”
孙萌萌嗤嗤冷笑了一下，把脸瞥向了一边。
“萌萌！”肖毅箍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绝对主导的姿势，不容反驳的口气中却有了平时里不曾有过的无措，可她还是不说话。
“算了，明天上午我先打给你160万！记得下午就把钱还给那个男人！”最近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都用于与德方的代理保证金了，脑子里飞快的思考，如果不够，两天内再从哪里调来现金。
一切想好后，看到孙萌萌仍是一张置若罔闻紧绷绷的小脸，他的脸沉下来，冷峻到骇人。
“你听到没有，不然我替你约他出来还给他钱？”一个女人向另一个男人拿那么多钱，光是想一想，肖毅就觉得不能忍受。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奶奶也不会住到你那里去的。”孙萌萌的声音很低，在空旷的楼道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到底发生什么了？”说不心虚，那是假的。他试图从她眼底看出什么，可是很久仍旧一无所获，她此时心已经疼到麻木了，微微一笑“奶奶住到你那并不会好的，你让她眼不见为净吧！”
“我这一周都不去公司了，留在家陪你。”孙萌萌的反应让他有些不确定。可是他知道她是极孝顺的，只要有老人在，她就不会一直这么‘闹’下去。他也需要好好的把自己的思绪梳理一下。
他现在脑海中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愧疚，愤怒，心虚，迷茫，彷徨….但唯一他最最清楚的就是，他绝不会和孙萌萌分居，更受不了她对自己的这种态度。
“肖毅，你不用同情我，我自己的奶奶，我照顾得好！”
四目相对，肖毅先软了下来，可是口气依旧霸道：“你是我老婆，我同情你干什么？你说是我的家，是你的奶奶？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要考虑考虑老人，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让她这个时候住在外面，合适吗？”
孙萌萌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却从眼底流下泪来，肖毅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只想把她搂在怀里，伸手去抚摸她的短发。
可是她的背脊一直僵硬着，泪噼噼啪啪的往下掉，半天最后只对他说了几个字：“奶奶还等着我，你走吧！”
肖毅走了，孙萌萌擦干了眼泪，回头却看到韩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他的钱，你应该拿着，最起码车不用再卖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那个男人伤了她又怎么样，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
“你以后还去广告公司吗？”
“当然去！”
韩非放下了悬起的一颗心，冲她笑了笑。
“笑得这么傻，走吧，跟我上楼看奶奶去。”
酒吧里肖毅和李天石边聊边喝，不时有女人过来搭讪。肖毅面无表情的眼皮都不抬一眼，李天石看出他心情不好，极有风度的把美女们挡了回去。
“兄弟，有烦心事？”
肖毅默不作声，只一个人闷闷的喝酒。李天石笑着相陪，也不追问，眼见着一瓶洋酒见底，肖毅却突然开口：“老李，你和嫂子当初是怎么离婚的？”
李天石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又送酒过来，给自己和肖毅重新斟好，他摇着头笑道：“老弟，你可真够不厚道的，自己心烦还不够，还非得揭别人的伤疤.”
肖毅一饮而尽，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多少年了，还是不能提？”
“一辈子提起来也还是疼的。”李天石叹了口气，肖毅听后又沉默了。
“我老婆知道了我在外面有了女人，毅然决然的跟我离婚，带着儿子去了国外，这几年过去了，存心让我找不到人，我连我儿子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算见面他也不认识我了。
你说有一天，我老婆给别人睡，我儿子管别人喊爸爸，我心里能好受的了吗？你现在还没有孩子，体会不到吧…”
“跟我什么关系？”
李天石呵呵一笑，满面高深。
“嫂子当年怎么知道的？”肖毅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唉….当年被爱情冲昏了头，我确实也想过离婚，可是心里一直在矛盾，姗妮并不知道，每天上班，照顾孩子…最后那个女人主动找到了她，把我们在床上拍的照片拿给她看，最后就离婚了。
离婚后我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姗妮和儿子，没想到那个女人为此和我大吵大闹，我以为她爱的是我，没想到她爱的只是我的钱…”
看着肖毅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天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和我不同，你们没孩子又都还年轻，要是真的腻歪了，就早点说清楚，谁也别耽误谁。”
肖毅不痛快的推开他的手臂，独自陷入了沉思。
“要是不想离婚，就尽早和外面的女人断了，就是被发现了只要没有确凿的把柄，一定不能承认，女人有时宁愿相信谎言，你给她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比你起誓一万次都管用，要是承认了事实，一切就都玩了。”李天石想起离婚前，自己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噩梦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肖毅更烦了。
李天石抿嘴一笑，这位老弟做事一向谨慎，并且向来颇有自信，甚至有些自负。李天石借着酒劲逗着打趣他：“你从来不是风流的人，怎么这次是动了真情了？”
肖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李天石表情也严肃起来：“兄弟，老哥说的都是心理话…”
水灵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天空中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望着远处的霓虹灯，一辆辆汽车驶进小区，她知道不会有自己想看的那一辆，可是还是忍不住在这里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
音响里传来女生幽怨的歌词，一字一句如诉如泣：
窗外阴天了，音乐低声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灯光也暗了，音乐低声了，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窗外阴天了，人是无聊了，我的心开始想你了，电话响起了，你要说话了，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灯光熄灭了，音乐静止了，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真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