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政和五年二月十一日，史进率领大军越过南关岭，朝着辽阳府进发。
史进前脚刚走，后脚混江龙李俊就去羊头洼水寨了。
船火儿张横正在操练水兵的挥手，浪里黑条张顺跑了过来：“大哥，李俊来了！”
“好好的，他来干什么？”张横听到眉头一皱，喊道：“请他去大堂！”
“是！”张顺当即跑着去传令。
等到张横走进水寨正屋的大堂时，张顺正和李俊笑着闲聊。
看到张横来了，李俊忙说道：“张将军，这次来我是有要事跟你商量！”
听到李俊说有事要跟自己商量，张横眼皮子就一直在跳。
这李俊性子非常积极主动，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上次主动出击攻打部落的事，吃力不讨好。一点功劳都没有捞到不说，反而被元帅训了一顿。
不知道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张横谨慎地说道：“哦，不知道李将军有什么要事。你也知道元帅可是吩咐我们要协助王将军守好金州的，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李俊一拍手喝道：“对啊！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和你商量的！”
张横听到，看着李俊问：“这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不就是你负责金州东边，我负责金州西边，派人轮流日夜巡逻，不让辽国水师来捣乱吗？”
李俊没好气地说：“那也叫水师？不过是烂船几艘，如何值得我和你两支舰队去防备。我跟你说，我们海军这样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一人守金州，一人去将辽国的水师歼灭，也好展示一下我们海军的实力！”
一旁坐着的张顺听到，顿时两眼发光地喊道：“这主意好！我正闲得慌！”
啪！
“好你个头！”张横拍了一下张顺的头，然后对着李俊说道：“元帅的命令是让我们保护金州的安危，不是出征。没有元帅的命令，私自出击。这罪状谁担当的起！”
李俊摇摇头说：“怎么能叫私自出击，元帅的命令是叫我们协助王寅守好金州对不对？”
张横说：“对！”
“对就是了！守好金州，怎样守？”李俊停顿了一下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歼灭辽国水师了。水师都没有了，他们拿什么来攻打我们！你说是不是？”
“李大哥说的有道理！”张顺连连点头喊道。
“这……”张横听到李俊这强大的借口，哑口无言。
张横虽然感觉李俊借口这有点强词夺理，但就是挑不出李俊这话的错来！
李俊看到张横好像有点松动了，他顿时仰天长叹说：“现在连李应这些家伙都跟随元帅出征了，我们海军却是守着家门过日子，我们还怎样壮大海军，我们身为海军的头领，如何面对手下质问。更重要的是，日后元帅论功行赏的话，你说说，我们有什么功劳。莫非就是搞搞运输，当当船夫？这样下去只怕连周通之辈都要爬到我们头上了，到时你我还还有何颜面见人！”
听到连周通等人的官职爵位都可能要高过自己，张顺率先忍受不了，喝道：“大哥，我们绝对不能这样无所事事，让周通之流爬到我们头上。必须要让元帅看到我们的海军的实力，大哥你就按李大哥的主意干吧！”
小霸王周通因为每个月的月钱全部被刘钰琴管的死死的，这厮又贪吃好酒，于是免不了要坑人拐骗。更可恶的就是借了不少兄弟的钱，只是从来没有还过罢了！
在梁山一众头领面前臭名昭著，现在也就是刚前来投靠的会上当外，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张横听到周通这些人肯能爬到自己头上，咬着牙喊道：“好，就照你的主意来办。你来守金州，我带兵去歼灭辽国水师！”
李俊顿时被呛了一声，他说道：“不不不，你们两兄弟本事高强，把守金州定能万无一失。这等需要冒风险的事当然是让我李俊来干了。”
张横瞪着眼喊道：“你都说了，我们两兄弟本事高强，攻打辽国水师的事当然得由我们来办！你守好金州就行，到时会分功劳给你的。你不用担心！”
张顺也插口帮衬说：“就是，李大哥你应当知道我张顺的本事。不是我夸口，全海军上下就我张顺水性最是了得，我大哥本事最厉害。由我们两兄弟负责行动，最合适不过了！”
李俊摇摇头说：“金州安危事关重大，当然得本事高强的人驻守。再说了这次攻打辽国水师，可是冒着私自出击的风险，这主意是我李俊提出来的，自然得让我李俊来承担！”
“你刚才不是说歼灭辽国水师就是最好的防守吗？只要能顺利歼灭，相信元帅定不会怪罪我们的！我有信心能歼灭辽国水师，这你就放心吧！”张横摆摆手喊道。
三个人为了争取到出征的资格，那是吵得面红耳赤。当然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只好采用最古老，最公正的办法——抓阄！
……
张横一马当前跳上船，拱手朝着岸边站着的李俊喊道：“李将军，金州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了！”
李俊牙齿咬得紧紧的，双阳怒瞪着张横地说，“别将辽国水军全部消灭了，好歹给兄弟留点！”
“放心，兄弟我不是喜欢独吃的人！”张横笑着扬手喊道：“小的们，杨帆！出发！”
两千多水兵，三十多艘大小船舰在风的吹动，正朝着渤海湾驶去。
二月十八日清晨，渤海海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晨雾。
当头的一艘海船上，张横站在船头，看着前方的海平面。
眼看着船舰即将驶入渤海湾，张横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要驶进了渤海湾，就算敌人发现了，现在也逃不了了。
只要敌人逃不了，这大海就是梁山海军的天下。自从在船舰上安装了火炮后，张横就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支舰队能在大海上能战胜梁山海军。
正当张横思索着即将要开始的进攻时，浪里黑条张顺从水里转出来，他双手拉着软梯，飞快地就爬上船板，大步朝着张横走去。“大哥，那艘商船搞定了！”
虽然往来船舰之间，可以坐小船。但是张顺嫌太慢了，他更喜欢直接渡水过来。
张横头也不回地喊道：“嗯！这就好！我大军杀来的信息绝对不能那么快就泄露出去！一路上遇到船的绝对不能让他们溜走，全部收押起来！”
“大哥放心！刚才就有一艘辽国的商船刚跑过来，看到我们就想溜。我哪能让他们跑掉。这不，全部人员都捆绑扔在在船舱里，船只也牵在后面！”张顺笑着说。
“将军，就要进辽国的水寨了！”一名站在顶眺望台上的士兵大声地喊道。
张横听到，沉声喝道：“招呼其他船上的弟兄，全军进入战斗状态，务必要全歼敌人！”
至于答应李俊说什么不会独吃，张横这个时候选择性遗忘了！
“是！”梁山海兵齐声喊道。
辽国是有水师的，在武清（天津）就有一支两千五百多人的水师驻扎。
这一日，在近海巡逻的一艘艨艟船，正搜查有没有私盐货船时，一个辽国水兵刚转头就看到海平面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
“嗬～～！”那些辽国的水兵看到当头那高大的船舰如同巨大的鲸鱼般冲了过来，顿时传出一阵惊骇的抽气声。
“海……海贼？”
这些辽国水兵完全是被这支舰队突然袭击吓住，他急忙惊愕地喊道：“大人你看！”
看到自己手下忽然间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然一下子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伍长见手下楞在那里不动，有些不悦地问道。
“大人，您……看前面……”那个辽国水兵哆嗦地指着东南方向喊道。
“恩？”伍长沿着那士卒手指方向，转头看向自己的东南。
这个时候船舰更靠近了，现在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船上的旗帜了。
辽军伍长只见，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型战船十多艘，以鱼鳞阵朝着水寨冲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那艘战船上悬挂一面大大的黑色旗帜，上面写着：破辽将军史！
黑色旗帜下，另外有两面旗帜分别是“楼船将军”、“张”。
看到这旗帜，原本就是汉人的伍长立马便知道前面的船队属于什么势力了！
“大宋水师！”伍长带颤声地叫出这名字。
如果说在宋军中有什么能够令辽军有所顾忌，除了八牛弩之外，就这大宋水师了！
宋国水军之强是在于其船多兵广，如果仅论数量，辽国水军的船只、士兵素质远不如大宋水师，
只是仗着强大的骑兵威胁，大宋也不想为了消灭辽国这点水师，而惹怒辽国，导致边境无宁日，因此大宋水师差不多百年来都没有北上攻打辽国过。
虽然没有攻打过，但是自家知自家事！
辽国水师也知道就凭着自己几艘小船，哪里会是宋国水师的对手，因此从来不敢像辽军骑兵那般，轻易去招惹宋军。
都是窝在渤海湾，抓抓走私船就是了。
虽然听说过宋军攻占了辽东京的苏州府，但是多年的安逸让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宋军会来攻打水寨。
辽国水师完全没有防备，这才让梁山海军轻易就靠近了辽国水寨。
“来的是宋国水师！快！快！调转船头。敲响铜锣，警示敌袭！”
眼看贼船就要杀进水寨了，这个伍长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敌众己寡，而且对手还是宋国水师，伍长想都没敢想起过要上去交战的念头，果断下令撤退。
就在辽国水兵手忙脚乱的调转船头，要逃到时候。傲然站立在船头的张横下达了进攻命令。
“刀鱼战棹冲头！”
“其他船舰封锁水道，注意暗礁暗桩！”
“进攻！”
随着张横进攻令喊出，尾随在战舰后面的二十多条刀鱼战棹的士兵奋尽全力操划起两翼的船浆，同时在风的吹动加成下，船如离弦之箭径直向前疾驶过去。
在刀鱼战棹后，十二艘战舰打横，船舱里的火炮被推出，炮口对准水寨。
“碰！”
这艘巡逻的辽国艨艟船想逃，但是它哪里能跳地掉。被刀鱼战棹撞上，刀鱼战棹船头的撞角直接是将艨艟船撞翻。
艨艟船上十个辽国水兵顿时被撞沉掉入了海中。
不多时，这十个辽国水兵除了一个被刀鱼战棹撞晕，淹死外，其他全部被梁山海军俘虏了。
虽然艨艟船被撞翻了，巡逻的水兵也被俘虏了。但是他们掉海前却是敲响了铜锣，让辽国水寨里的水兵都有了警示。
水师指挥使的王成此时还搂着自家婆娘躺在船上，听到急促的铜锣声，他被惊醒，一个翻身大声喊道：“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金钟声！”
一个士兵这个时候这跑了过来，在门口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宋军，大宋水师偷袭我们水寨了！”
“什么？大宋水师偷袭我们！”
王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急忙跑出房间大声吼道：“快，传我命令。全部人都到上船，用弓箭射击，绝对不能让敌人冲到水寨来！”
将令传出。不多时，水寨里五百多士兵拿着弓箭跑了出来。
辽国士兵，其他的不多，弓箭手却是足够的。
因为怕大宋水师抢入水寨，不少辽国弓弩手在岸边就开始朝着海上的放箭，等到那些水兵登上船舰上时更是箭如雨发。
漫天箭雨！
要是以前，说不得水师还真靠不近这水寨，但是……
张横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伎俩，还妄想能阻挡我军。就如同元帅说的，落后就要挨打！就让你们这帮蛮人见识见识我海军的威力！开炮！”
随着张横大声吼道，一听到命令。
二十多门新老火炮齐齐发出了吼声！
不少刚跑上船的辽国水兵惊讶地看着，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从天而降的炮弹。
“轰！”
一连串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了。
“呃～～！”“啊～！”
无数凄厉的惨叫声相继响起后，十几个辽国水兵应声倒下，一些人身体被实心弹直接贯穿，裂成两半。
更多的是被开花弹直接炸的避开肉酱，甚至有不少直接是被铁片割裂成碎尸。
看到同伴及其惨烈的死状，辽国水兵心胆皆寒！
史进前脚刚走，后脚混江龙李俊就去羊头洼水寨了。
船火儿张横正在操练水兵的挥手，浪里黑条张顺跑了过来：“大哥，李俊来了！”
“好好的，他来干什么？”张横听到眉头一皱，喊道：“请他去大堂！”
“是！”张顺当即跑着去传令。
等到张横走进水寨正屋的大堂时，张顺正和李俊笑着闲聊。
看到张横来了，李俊忙说道：“张将军，这次来我是有要事跟你商量！”
听到李俊说有事要跟自己商量，张横眼皮子就一直在跳。
这李俊性子非常积极主动，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上次主动出击攻打部落的事，吃力不讨好。一点功劳都没有捞到不说，反而被元帅训了一顿。
不知道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张横谨慎地说道：“哦，不知道李将军有什么要事。你也知道元帅可是吩咐我们要协助王将军守好金州的，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李俊一拍手喝道：“对啊！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和你商量的！”
张横听到，看着李俊问：“这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不就是你负责金州东边，我负责金州西边，派人轮流日夜巡逻，不让辽国水师来捣乱吗？”
李俊没好气地说：“那也叫水师？不过是烂船几艘，如何值得我和你两支舰队去防备。我跟你说，我们海军这样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一人守金州，一人去将辽国的水师歼灭，也好展示一下我们海军的实力！”
一旁坐着的张顺听到，顿时两眼发光地喊道：“这主意好！我正闲得慌！”
啪！
“好你个头！”张横拍了一下张顺的头，然后对着李俊说道：“元帅的命令是让我们保护金州的安危，不是出征。没有元帅的命令，私自出击。这罪状谁担当的起！”
李俊摇摇头说：“怎么能叫私自出击，元帅的命令是叫我们协助王寅守好金州对不对？”
张横说：“对！”
“对就是了！守好金州，怎样守？”李俊停顿了一下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歼灭辽国水师了。水师都没有了，他们拿什么来攻打我们！你说是不是？”
“李大哥说的有道理！”张顺连连点头喊道。
“这……”张横听到李俊这强大的借口，哑口无言。
张横虽然感觉李俊借口这有点强词夺理，但就是挑不出李俊这话的错来！
李俊看到张横好像有点松动了，他顿时仰天长叹说：“现在连李应这些家伙都跟随元帅出征了，我们海军却是守着家门过日子，我们还怎样壮大海军，我们身为海军的头领，如何面对手下质问。更重要的是，日后元帅论功行赏的话，你说说，我们有什么功劳。莫非就是搞搞运输，当当船夫？这样下去只怕连周通之辈都要爬到我们头上了，到时你我还还有何颜面见人！”
听到连周通等人的官职爵位都可能要高过自己，张顺率先忍受不了，喝道：“大哥，我们绝对不能这样无所事事，让周通之流爬到我们头上。必须要让元帅看到我们的海军的实力，大哥你就按李大哥的主意干吧！”
小霸王周通因为每个月的月钱全部被刘钰琴管的死死的，这厮又贪吃好酒，于是免不了要坑人拐骗。更可恶的就是借了不少兄弟的钱，只是从来没有还过罢了！
在梁山一众头领面前臭名昭著，现在也就是刚前来投靠的会上当外，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张横听到周通这些人肯能爬到自己头上，咬着牙喊道：“好，就照你的主意来办。你来守金州，我带兵去歼灭辽国水师！”
李俊顿时被呛了一声，他说道：“不不不，你们两兄弟本事高强，把守金州定能万无一失。这等需要冒风险的事当然是让我李俊来干了。”
张横瞪着眼喊道：“你都说了，我们两兄弟本事高强，攻打辽国水师的事当然得由我们来办！你守好金州就行，到时会分功劳给你的。你不用担心！”
张顺也插口帮衬说：“就是，李大哥你应当知道我张顺的本事。不是我夸口，全海军上下就我张顺水性最是了得，我大哥本事最厉害。由我们两兄弟负责行动，最合适不过了！”
李俊摇摇头说：“金州安危事关重大，当然得本事高强的人驻守。再说了这次攻打辽国水师，可是冒着私自出击的风险，这主意是我李俊提出来的，自然得让我李俊来承担！”
“你刚才不是说歼灭辽国水师就是最好的防守吗？只要能顺利歼灭，相信元帅定不会怪罪我们的！我有信心能歼灭辽国水师，这你就放心吧！”张横摆摆手喊道。
三个人为了争取到出征的资格，那是吵得面红耳赤。当然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只好采用最古老，最公正的办法——抓阄！
……
张横一马当前跳上船，拱手朝着岸边站着的李俊喊道：“李将军，金州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了！”
李俊牙齿咬得紧紧的，双阳怒瞪着张横地说，“别将辽国水军全部消灭了，好歹给兄弟留点！”
“放心，兄弟我不是喜欢独吃的人！”张横笑着扬手喊道：“小的们，杨帆！出发！”
两千多水兵，三十多艘大小船舰在风的吹动，正朝着渤海湾驶去。
二月十八日清晨，渤海海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晨雾。
当头的一艘海船上，张横站在船头，看着前方的海平面。
眼看着船舰即将驶入渤海湾，张横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要驶进了渤海湾，就算敌人发现了，现在也逃不了了。
只要敌人逃不了，这大海就是梁山海军的天下。自从在船舰上安装了火炮后，张横就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支舰队能在大海上能战胜梁山海军。
正当张横思索着即将要开始的进攻时，浪里黑条张顺从水里转出来，他双手拉着软梯，飞快地就爬上船板，大步朝着张横走去。“大哥，那艘商船搞定了！”
虽然往来船舰之间，可以坐小船。但是张顺嫌太慢了，他更喜欢直接渡水过来。
张横头也不回地喊道：“嗯！这就好！我大军杀来的信息绝对不能那么快就泄露出去！一路上遇到船的绝对不能让他们溜走，全部收押起来！”
“大哥放心！刚才就有一艘辽国的商船刚跑过来，看到我们就想溜。我哪能让他们跑掉。这不，全部人员都捆绑扔在在船舱里，船只也牵在后面！”张顺笑着说。
“将军，就要进辽国的水寨了！”一名站在顶眺望台上的士兵大声地喊道。
张横听到，沉声喝道：“招呼其他船上的弟兄，全军进入战斗状态，务必要全歼敌人！”
至于答应李俊说什么不会独吃，张横这个时候选择性遗忘了！
“是！”梁山海兵齐声喊道。
辽国是有水师的，在武清（天津）就有一支两千五百多人的水师驻扎。
这一日，在近海巡逻的一艘艨艟船，正搜查有没有私盐货船时，一个辽国水兵刚转头就看到海平面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
“嗬～～！”那些辽国的水兵看到当头那高大的船舰如同巨大的鲸鱼般冲了过来，顿时传出一阵惊骇的抽气声。
“海……海贼？”
这些辽国水兵完全是被这支舰队突然袭击吓住，他急忙惊愕地喊道：“大人你看！”
看到自己手下忽然间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然一下子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伍长见手下楞在那里不动，有些不悦地问道。
“大人，您……看前面……”那个辽国水兵哆嗦地指着东南方向喊道。
“恩？”伍长沿着那士卒手指方向，转头看向自己的东南。
这个时候船舰更靠近了，现在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船上的旗帜了。
辽军伍长只见，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型战船十多艘，以鱼鳞阵朝着水寨冲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那艘战船上悬挂一面大大的黑色旗帜，上面写着：破辽将军史！
黑色旗帜下，另外有两面旗帜分别是“楼船将军”、“张”。
看到这旗帜，原本就是汉人的伍长立马便知道前面的船队属于什么势力了！
“大宋水师！”伍长带颤声地叫出这名字。
如果说在宋军中有什么能够令辽军有所顾忌，除了八牛弩之外，就这大宋水师了！
宋国水军之强是在于其船多兵广，如果仅论数量，辽国水军的船只、士兵素质远不如大宋水师，
只是仗着强大的骑兵威胁，大宋也不想为了消灭辽国这点水师，而惹怒辽国，导致边境无宁日，因此大宋水师差不多百年来都没有北上攻打辽国过。
虽然没有攻打过，但是自家知自家事！
辽国水师也知道就凭着自己几艘小船，哪里会是宋国水师的对手，因此从来不敢像辽军骑兵那般，轻易去招惹宋军。
都是窝在渤海湾，抓抓走私船就是了。
虽然听说过宋军攻占了辽东京的苏州府，但是多年的安逸让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宋军会来攻打水寨。
辽国水师完全没有防备，这才让梁山海军轻易就靠近了辽国水寨。
“来的是宋国水师！快！快！调转船头。敲响铜锣，警示敌袭！”
眼看贼船就要杀进水寨了，这个伍长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敌众己寡，而且对手还是宋国水师，伍长想都没敢想起过要上去交战的念头，果断下令撤退。
就在辽国水兵手忙脚乱的调转船头，要逃到时候。傲然站立在船头的张横下达了进攻命令。
“刀鱼战棹冲头！”
“其他船舰封锁水道，注意暗礁暗桩！”
“进攻！”
随着张横进攻令喊出，尾随在战舰后面的二十多条刀鱼战棹的士兵奋尽全力操划起两翼的船浆，同时在风的吹动加成下，船如离弦之箭径直向前疾驶过去。
在刀鱼战棹后，十二艘战舰打横，船舱里的火炮被推出，炮口对准水寨。
“碰！”
这艘巡逻的辽国艨艟船想逃，但是它哪里能跳地掉。被刀鱼战棹撞上，刀鱼战棹船头的撞角直接是将艨艟船撞翻。
艨艟船上十个辽国水兵顿时被撞沉掉入了海中。
不多时，这十个辽国水兵除了一个被刀鱼战棹撞晕，淹死外，其他全部被梁山海军俘虏了。
虽然艨艟船被撞翻了，巡逻的水兵也被俘虏了。但是他们掉海前却是敲响了铜锣，让辽国水寨里的水兵都有了警示。
水师指挥使的王成此时还搂着自家婆娘躺在船上，听到急促的铜锣声，他被惊醒，一个翻身大声喊道：“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金钟声！”
一个士兵这个时候这跑了过来，在门口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宋军，大宋水师偷袭我们水寨了！”
“什么？大宋水师偷袭我们！”
王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急忙跑出房间大声吼道：“快，传我命令。全部人都到上船，用弓箭射击，绝对不能让敌人冲到水寨来！”
将令传出。不多时，水寨里五百多士兵拿着弓箭跑了出来。
辽国士兵，其他的不多，弓箭手却是足够的。
因为怕大宋水师抢入水寨，不少辽国弓弩手在岸边就开始朝着海上的放箭，等到那些水兵登上船舰上时更是箭如雨发。
漫天箭雨！
要是以前，说不得水师还真靠不近这水寨，但是……
张横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伎俩，还妄想能阻挡我军。就如同元帅说的，落后就要挨打！就让你们这帮蛮人见识见识我海军的威力！开炮！”
随着张横大声吼道，一听到命令。
二十多门新老火炮齐齐发出了吼声！
不少刚跑上船的辽国水兵惊讶地看着，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从天而降的炮弹。
“轰！”
一连串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了。
“呃～～！”“啊～！”
无数凄厉的惨叫声相继响起后，十几个辽国水兵应声倒下，一些人身体被实心弹直接贯穿，裂成两半。
更多的是被开花弹直接炸的避开肉酱，甚至有不少直接是被铁片割裂成碎尸。
看到同伴及其惨烈的死状，辽国水兵心胆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