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北方到底有什么
邝团长他们站在谷口，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要不是亲眼目睹那些胡子以自己的战友为食，他们甚至会对这些胡子产生同情。
两百多名进化者面对数千已经被谢耀宗夺去勇气的胡子，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李查和曾营长他们同样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根本没有一点上去帮忙的念头。
这特么还用他们出手？
谢耀宗晃晃悠悠走到他们跟前，掏出烟一人点上一支。
“好看吗？”
李查和曾营长一起点头，下意识的答道：“……好看。”
谢耀宗脸一板，“好看也不是给你们看的。”
谢耀宗左右看了看，确认罗莉不会出现，这才小声吹牛到：“这都是我的……后宫。”
李查和曾营长怔了一下，先看了看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兵，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似乎看到谢耀宗由“日渐瘦削”到“状似骷髅”再到“缠绵病榻”最后“英年早逝”的全部过程……
谢耀宗大怒，这特么是什么眼神？不知道老子天赋异禀吗？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弱女子和一大群野蛮人拼死搏杀？”
谢耀宗的话差点让李查和曾营长喷出一口老血。
“弱女子”？
你居然管这帮女杀神叫“弱女子”？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咱们学的是同一种语言和文字吗？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带着战士们向战场冲去。
曾营长半路还转身喊了一句：“刚才的话我会向罗夫人汇报哒……”
谢耀宗刚想认怂，转念一想又嘿嘿笑起来。
别人说这话他担心，但曾营长在罗莉心目中，那是把谢耀宗带坏的罪魁祸首，他的话罗莉可不会相信。
此时，胡子们已经到了兵败如山倒的地步，别说李查他们在追杀，就连山谷里所有能动弹的战士都加入了追杀的行列。
许强、李查和阿古拉他们甚至开着车、骑着马向北方一路追下去。
谢耀宗在周梦瑶和韩雪她们的陪伴下，向胡子们的营地走去。
几名受伤的女兵被抬上担架，谢耀宗心疼的要命，急忙上前查看，听到并不致命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养伤，等过年我还要看你们唱歌、跳舞的。”
几名女队员在担架上向他敬礼！
营地里的情况堪称惨烈。
遍地都是胡子们的尸体，让谢耀宗都不禁有些心软。
不过看到营地里散落的骨架和军装后，他的心再次坚硬起来。
犯我疆土、以人为食，这两条任何一条都是死罪，他们两条全犯，其罪当诛！
刚想到这儿，谢耀宗一抬头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两步。
展现在他面前是上千胡子打扮的妇女和孩子的尸体，看血迹显然是刚被害不久。
“这是……”
看到谢耀宗问询的目光，周梦瑶赶忙答道：“不是我们干的，一些胡子在兵败后冲到这里……，他们随后也自杀了。”
谢耀宗看着眼前那些胡子的尸体，陷入沉思。
这些胡子居然带着所有的妇孺前来作战，这不应该啊。
他来回踱步沉思，除非……
……
得到谢耀宗提醒的许强他们立即分头向东、西两个方向追杀而去。
果然，那些胡子在接近边境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向两边逃去，没有任何一个继续向北逃离。
胡子们也没想到，身后的追兵居然不继续向北追杀，反而向两侧追来，正在喘息庆幸的他们，结果自然是当场授首。
傍晚时分，那座山谷内扎起了很多帐篷。
被围困多日的战士们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满足的躺在帐篷里沉沉睡去。
那些受伤的战士也得到了治疗，虽然称不上妥善，但坚持到武县没有问题。
谷口的几堆篝火旁，谢耀宗和李查、曾营长他们围坐在一起，旁边还有邝团长和手下唯一的进化者贺小军。
“寨主，我敬你一杯！”李查拿着茶缸和谢耀宗的杯子碰了一下，豪迈的仰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继续说道：“三天多的时间，能从数千里外的滚石寨赶到这里，佩服！”
谢耀宗眉宇间露出倦色，苦笑着说道：“救人如救火嘛！这种体验我可不想再有下次。”
邝团长也起身向他敬酒，谢耀宗笑着安慰道：“你身上有伤，少喝一点，以后有的是机会。”
邝团长此时已经从曾营长口中得知，周团长他们已经是面前这个人的属下，心中虽有许多不解，但从他千里驰援的举动和手下那些女护卫队员的强大实力已经看出，周团长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而且谢耀宗今天神迹一样的表现，在他们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印象。
他郑重的点头道：“寨……主说的对，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强、李查和曾营长他们脸上都露出笑容，邝团长这句话的意思他们都听出来了，对于成为谢耀宗的属下他并无意见。
谢耀宗沉稳的点了点头，有系统在身忠诚什么的这种事根本不是问题，当然邝远能主动投靠也不枉他千里驰援一场。
大家成为一家人，气氛当然更加融洽。
许强被李查拉着不放，只好听他不断吹嘘自己这段时间的进步，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切磋出手要稍微重一点，省的这家伙老吹牛。
不行就让周梦瑶出马，看这家伙出丑以后，还有脸吹牛不。
曾营长则跟邝团长和贺小军凑在一起，把由于时间关系没来得及跟他们提及的谢耀宗事迹，一件件讲述起来，很快最爱凑这种热闹的罗拴也坐过来，把更多关于谢耀宗的事迹讲给他们。
邝团长和贺小军还有仅剩的那名连长听的目瞪口呆，不时把或惊叹或佩服的目光投向谢耀宗。
从某种程度来说，谢耀宗的这些经历已经堪称奇迹，就连曾营长和罗拴说着说着都突然有种：“卧槽！寨主原来这么厉害！”的感觉。
几天连续赶路，谢耀宗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但仍然坚持坐在这里。
他怕自己一旦离开，下一秒他们的话题就变成自己和变异兽或者女丧尸之间的故事。
朦胧之际，听到有人问道：“寨主，您是怎么知道那些胡子不会继续向北逃跑的？”
谢耀宗浑身一震，清醒过来。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他沉吟道：“很简单，那些胡子带着很多妇孺。你们谁进攻敌方的时候会带着老婆孩子一起的吗？”
许强和邝团长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李查和曾营长他们则毫无反应的继续盯着他，罗拴和高猛、钱刚居然一脸懵逼。
谢耀宗暗自叹息，这种智商和胡子也差不了多少吧。
他只得继续解释道：“再结合他们的食物储备不足的情况，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在进攻，更像是在……逃亡，所以判断他们不会向北返回。”
所有人都面露惊容。
虽然己方用全进化者阵容加上谢耀宗的震慑，摧枯拉朽般的解决了对手，但对那些胡子的凶残和悍勇也暗自心惊。
此刻听到这些胡子竟然是在逃亡，而且那些胡子也确实没有回到北方的意图，他们怎能不感到震惊。
半晌，周梦瑶把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寨主，让他们宁可战死甚至杀掉妇孺，也不愿意去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谢耀宗喝了口热茶，沉吟半晌，缓缓摇头。
“我也不知道，明天我要亲自去看看，我只希望不管它们是什么……都不要踏进夏国半步！”
……
第二天一早，负伤的战士被陆续送上汽车。
这些伤员将优先被汽车送回武县，得到现有条件下最好的治疗。
在末世人口是一种战略资源，现在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这一点，身处地广人稀的西北，让谢耀宗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特别是经过训练的军人，他们是谢耀宗势力的武力基础。
每一名伤兵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而这笔财富是属于谢耀宗的，善待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其他人，那些胡子留下的战马就是给他们准备的，至于他们会不会骑马谢耀宗并不关心，反正他留下了两辆越野车，自己不用骑马。
两辆越野车首先向北而去，其中一辆自然属于周梦瑶她们四个人，另一辆上面坐着许强、刘河和谢耀宗还有因伤受到优待的邝团长。
很快一匹黑色的骏马闪电般超过他们，马背上阿古拉手持铁棍犹如战神般威武。
李查对于这个同族的小姑娘很喜欢，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甚至连宝贝黑龙都借给了她。
紧接着，高猛和钱刚大呼小叫着纵马追去，可惜他们的骑术比不上自小在草原长大的阿古拉，胯下的战马也比不上黑龙，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随后曾营长和罗拴还有贺小军也相继超车，在草原上没有比骏马更好的交通工具，即使越野车也不行。
“寨主，您已经带领大家占领了两座县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邝团长问到得意之处，谢耀宗投向车窗外罗拴身上的视线都柔和了一些，这小子成熟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从末世之后，始终在研究丧尸，”谢耀宗摆出一副学术探讨的架势，装逼道：“当你对丧尸的特点和习性跟我一样了解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再多的丧尸也能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
“哦？”邝团长被他的话镇住了，崇拜的看着他追问道：“那您对丧尸的了解是从“小花”开始的吗？还听说您亲自出手把一个能发出超声波的女丧尸……”
开车的许强和副驾的刘河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谢耀宗脸上一黑，mmp，肯定又是罗拴这小子说的，看来昨天自己睡的还是有点早哇！
“咳，邝团长，你别听罗拴胡说，我那都是本着学术研究的态度才……，”谢耀宗费了半天口舌才把自己洗白，最后总结道：“总之，以后你多和许强他们交流一下，别被罗拴那样的人拉低智商。”
邝团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感觉您和老母鸡还有白狐狸精的事不怎么可信，哪有人……”
许强和刘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耀宗也无奈的摇头苦笑，老子的名声啊！
现在对于自己身上这些污点的传播速度，他也无可奈何，开始放弃治疗了。
车队越过边界线的时候，谢耀宗随意瞟了一眼界碑便毫不在意。
是胡子先进入夏国挑衅在先，换句话说，是他们的脖子先对我的刀动的手。
不远处，护卫们站在一座高坡上，正在拿着望远镜向远处眺望，不时发出惊呼。
谢耀宗他们爬上山坡后，嘴里呼出一连串的白气，北方的天气比西北冷了不少，高坡对面一片莹白色的冰雪世界。
白雪覆盖下的冻土充满古老沧桑的气息，远处不知道已经存在多久的树林中依稀有雪白的影子出没。
谢耀宗和许强、邝团长他们也纷纷拿出望远镜看去。
树林中，一只雪白的巨熊不时显露身影，正是它的存在引起了大家的惊叹。
就自诩连见多识广的谢耀宗都被震住了。
这只白熊实在太大了，身高接近十米，长度接近二十米，就连古老高大的树木都几乎遮挡不住它的身影，树林中不时栽倒的树木仿佛在诉说它的力量和强大。
这竟然是只同兰山巨蟒还有雄鹰一个级别的变异兽。
谢耀宗忍不住开启了天眼，周围一百公里内的景象立刻投射在脑海里。
下一刻他像中了魔法一样呆立在那里，半晌未动。
在他视线中出现的不是一只巨熊，在那白雪皑皑的荒原上，在那参天巨木的丛林中，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只白色巨熊，而他们视线所及的这只明显不是最大的那一个。
更可怕的是，这些巨熊甚至拥有强大的能力。
谢耀宗亲眼看到一只猛虎被巨熊呵出的白气冻成冰雕，随后被一口吞下去。
这一刻，谢耀宗明白的那些胡子的处境。
对于这些巨大的白熊来说，胡子们的悍勇和凶残只不过蚂蚁在大象脚下的挣扎而已，而且显然这些巨熊把他们当成了食物。
面对这些巨熊，胡子们为了活下去，唯一的选择就是逃离这里。
这些吃人的胡子并不愿意成为其它动物的食物，甚至宁死也不愿回去。
对于他们来说，能不被当成食物而死去，就是一种幸运。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
要不是亲眼目睹那些胡子以自己的战友为食，他们甚至会对这些胡子产生同情。
两百多名进化者面对数千已经被谢耀宗夺去勇气的胡子，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李查和曾营长他们同样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根本没有一点上去帮忙的念头。
这特么还用他们出手？
谢耀宗晃晃悠悠走到他们跟前，掏出烟一人点上一支。
“好看吗？”
李查和曾营长一起点头，下意识的答道：“……好看。”
谢耀宗脸一板，“好看也不是给你们看的。”
谢耀宗左右看了看，确认罗莉不会出现，这才小声吹牛到：“这都是我的……后宫。”
李查和曾营长怔了一下，先看了看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兵，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似乎看到谢耀宗由“日渐瘦削”到“状似骷髅”再到“缠绵病榻”最后“英年早逝”的全部过程……
谢耀宗大怒，这特么是什么眼神？不知道老子天赋异禀吗？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弱女子和一大群野蛮人拼死搏杀？”
谢耀宗的话差点让李查和曾营长喷出一口老血。
“弱女子”？
你居然管这帮女杀神叫“弱女子”？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咱们学的是同一种语言和文字吗？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带着战士们向战场冲去。
曾营长半路还转身喊了一句：“刚才的话我会向罗夫人汇报哒……”
谢耀宗刚想认怂，转念一想又嘿嘿笑起来。
别人说这话他担心，但曾营长在罗莉心目中，那是把谢耀宗带坏的罪魁祸首，他的话罗莉可不会相信。
此时，胡子们已经到了兵败如山倒的地步，别说李查他们在追杀，就连山谷里所有能动弹的战士都加入了追杀的行列。
许强、李查和阿古拉他们甚至开着车、骑着马向北方一路追下去。
谢耀宗在周梦瑶和韩雪她们的陪伴下，向胡子们的营地走去。
几名受伤的女兵被抬上担架，谢耀宗心疼的要命，急忙上前查看，听到并不致命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养伤，等过年我还要看你们唱歌、跳舞的。”
几名女队员在担架上向他敬礼！
营地里的情况堪称惨烈。
遍地都是胡子们的尸体，让谢耀宗都不禁有些心软。
不过看到营地里散落的骨架和军装后，他的心再次坚硬起来。
犯我疆土、以人为食，这两条任何一条都是死罪，他们两条全犯，其罪当诛！
刚想到这儿，谢耀宗一抬头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两步。
展现在他面前是上千胡子打扮的妇女和孩子的尸体，看血迹显然是刚被害不久。
“这是……”
看到谢耀宗问询的目光，周梦瑶赶忙答道：“不是我们干的，一些胡子在兵败后冲到这里……，他们随后也自杀了。”
谢耀宗看着眼前那些胡子的尸体，陷入沉思。
这些胡子居然带着所有的妇孺前来作战，这不应该啊。
他来回踱步沉思，除非……
……
得到谢耀宗提醒的许强他们立即分头向东、西两个方向追杀而去。
果然，那些胡子在接近边境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向两边逃去，没有任何一个继续向北逃离。
胡子们也没想到，身后的追兵居然不继续向北追杀，反而向两侧追来，正在喘息庆幸的他们，结果自然是当场授首。
傍晚时分，那座山谷内扎起了很多帐篷。
被围困多日的战士们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满足的躺在帐篷里沉沉睡去。
那些受伤的战士也得到了治疗，虽然称不上妥善，但坚持到武县没有问题。
谷口的几堆篝火旁，谢耀宗和李查、曾营长他们围坐在一起，旁边还有邝团长和手下唯一的进化者贺小军。
“寨主，我敬你一杯！”李查拿着茶缸和谢耀宗的杯子碰了一下，豪迈的仰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继续说道：“三天多的时间，能从数千里外的滚石寨赶到这里，佩服！”
谢耀宗眉宇间露出倦色，苦笑着说道：“救人如救火嘛！这种体验我可不想再有下次。”
邝团长也起身向他敬酒，谢耀宗笑着安慰道：“你身上有伤，少喝一点，以后有的是机会。”
邝团长此时已经从曾营长口中得知，周团长他们已经是面前这个人的属下，心中虽有许多不解，但从他千里驰援的举动和手下那些女护卫队员的强大实力已经看出，周团长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而且谢耀宗今天神迹一样的表现，在他们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印象。
他郑重的点头道：“寨……主说的对，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强、李查和曾营长他们脸上都露出笑容，邝团长这句话的意思他们都听出来了，对于成为谢耀宗的属下他并无意见。
谢耀宗沉稳的点了点头，有系统在身忠诚什么的这种事根本不是问题，当然邝远能主动投靠也不枉他千里驰援一场。
大家成为一家人，气氛当然更加融洽。
许强被李查拉着不放，只好听他不断吹嘘自己这段时间的进步，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切磋出手要稍微重一点，省的这家伙老吹牛。
不行就让周梦瑶出马，看这家伙出丑以后，还有脸吹牛不。
曾营长则跟邝团长和贺小军凑在一起，把由于时间关系没来得及跟他们提及的谢耀宗事迹，一件件讲述起来，很快最爱凑这种热闹的罗拴也坐过来，把更多关于谢耀宗的事迹讲给他们。
邝团长和贺小军还有仅剩的那名连长听的目瞪口呆，不时把或惊叹或佩服的目光投向谢耀宗。
从某种程度来说，谢耀宗的这些经历已经堪称奇迹，就连曾营长和罗拴说着说着都突然有种：“卧槽！寨主原来这么厉害！”的感觉。
几天连续赶路，谢耀宗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但仍然坚持坐在这里。
他怕自己一旦离开，下一秒他们的话题就变成自己和变异兽或者女丧尸之间的故事。
朦胧之际，听到有人问道：“寨主，您是怎么知道那些胡子不会继续向北逃跑的？”
谢耀宗浑身一震，清醒过来。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他沉吟道：“很简单，那些胡子带着很多妇孺。你们谁进攻敌方的时候会带着老婆孩子一起的吗？”
许强和邝团长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李查和曾营长他们则毫无反应的继续盯着他，罗拴和高猛、钱刚居然一脸懵逼。
谢耀宗暗自叹息，这种智商和胡子也差不了多少吧。
他只得继续解释道：“再结合他们的食物储备不足的情况，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在进攻，更像是在……逃亡，所以判断他们不会向北返回。”
所有人都面露惊容。
虽然己方用全进化者阵容加上谢耀宗的震慑，摧枯拉朽般的解决了对手，但对那些胡子的凶残和悍勇也暗自心惊。
此刻听到这些胡子竟然是在逃亡，而且那些胡子也确实没有回到北方的意图，他们怎能不感到震惊。
半晌，周梦瑶把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寨主，让他们宁可战死甚至杀掉妇孺，也不愿意去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谢耀宗喝了口热茶，沉吟半晌，缓缓摇头。
“我也不知道，明天我要亲自去看看，我只希望不管它们是什么……都不要踏进夏国半步！”
……
第二天一早，负伤的战士被陆续送上汽车。
这些伤员将优先被汽车送回武县，得到现有条件下最好的治疗。
在末世人口是一种战略资源，现在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这一点，身处地广人稀的西北，让谢耀宗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特别是经过训练的军人，他们是谢耀宗势力的武力基础。
每一名伤兵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而这笔财富是属于谢耀宗的，善待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其他人，那些胡子留下的战马就是给他们准备的，至于他们会不会骑马谢耀宗并不关心，反正他留下了两辆越野车，自己不用骑马。
两辆越野车首先向北而去，其中一辆自然属于周梦瑶她们四个人，另一辆上面坐着许强、刘河和谢耀宗还有因伤受到优待的邝团长。
很快一匹黑色的骏马闪电般超过他们，马背上阿古拉手持铁棍犹如战神般威武。
李查对于这个同族的小姑娘很喜欢，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甚至连宝贝黑龙都借给了她。
紧接着，高猛和钱刚大呼小叫着纵马追去，可惜他们的骑术比不上自小在草原长大的阿古拉，胯下的战马也比不上黑龙，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随后曾营长和罗拴还有贺小军也相继超车，在草原上没有比骏马更好的交通工具，即使越野车也不行。
“寨主，您已经带领大家占领了两座县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邝团长问到得意之处，谢耀宗投向车窗外罗拴身上的视线都柔和了一些，这小子成熟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从末世之后，始终在研究丧尸，”谢耀宗摆出一副学术探讨的架势，装逼道：“当你对丧尸的特点和习性跟我一样了解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再多的丧尸也能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
“哦？”邝团长被他的话镇住了，崇拜的看着他追问道：“那您对丧尸的了解是从“小花”开始的吗？还听说您亲自出手把一个能发出超声波的女丧尸……”
开车的许强和副驾的刘河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谢耀宗脸上一黑，mmp，肯定又是罗拴这小子说的，看来昨天自己睡的还是有点早哇！
“咳，邝团长，你别听罗拴胡说，我那都是本着学术研究的态度才……，”谢耀宗费了半天口舌才把自己洗白，最后总结道：“总之，以后你多和许强他们交流一下，别被罗拴那样的人拉低智商。”
邝团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感觉您和老母鸡还有白狐狸精的事不怎么可信，哪有人……”
许强和刘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耀宗也无奈的摇头苦笑，老子的名声啊！
现在对于自己身上这些污点的传播速度，他也无可奈何，开始放弃治疗了。
车队越过边界线的时候，谢耀宗随意瞟了一眼界碑便毫不在意。
是胡子先进入夏国挑衅在先，换句话说，是他们的脖子先对我的刀动的手。
不远处，护卫们站在一座高坡上，正在拿着望远镜向远处眺望，不时发出惊呼。
谢耀宗他们爬上山坡后，嘴里呼出一连串的白气，北方的天气比西北冷了不少，高坡对面一片莹白色的冰雪世界。
白雪覆盖下的冻土充满古老沧桑的气息，远处不知道已经存在多久的树林中依稀有雪白的影子出没。
谢耀宗和许强、邝团长他们也纷纷拿出望远镜看去。
树林中，一只雪白的巨熊不时显露身影，正是它的存在引起了大家的惊叹。
就自诩连见多识广的谢耀宗都被震住了。
这只白熊实在太大了，身高接近十米，长度接近二十米，就连古老高大的树木都几乎遮挡不住它的身影，树林中不时栽倒的树木仿佛在诉说它的力量和强大。
这竟然是只同兰山巨蟒还有雄鹰一个级别的变异兽。
谢耀宗忍不住开启了天眼，周围一百公里内的景象立刻投射在脑海里。
下一刻他像中了魔法一样呆立在那里，半晌未动。
在他视线中出现的不是一只巨熊，在那白雪皑皑的荒原上，在那参天巨木的丛林中，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只白色巨熊，而他们视线所及的这只明显不是最大的那一个。
更可怕的是，这些巨熊甚至拥有强大的能力。
谢耀宗亲眼看到一只猛虎被巨熊呵出的白气冻成冰雕，随后被一口吞下去。
这一刻，谢耀宗明白的那些胡子的处境。
对于这些巨大的白熊来说，胡子们的悍勇和凶残只不过蚂蚁在大象脚下的挣扎而已，而且显然这些巨熊把他们当成了食物。
面对这些巨熊，胡子们为了活下去，唯一的选择就是逃离这里。
这些吃人的胡子并不愿意成为其它动物的食物，甚至宁死也不愿回去。
对于他们来说，能不被当成食物而死去，就是一种幸运。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