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解毒
  道长看她这幅样子,吓得不轻,虽然徒弟把自己当苦力使唤,但是这生活待遇是顶顶好的,酒肉管够,里外衣服都是顶好的,人靠衣装,一股子世外高人的范儿顿时显露无疑。
  “这是怎么啦?赶紧扶着进屋,你说你以后出门别说是我的徒弟,都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老道丢不起这个人!”
  老道嘴里唠叨,手里动作不停,直接按在她的手腕上。
  唐乐乐此时满脸的虚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杯茶真的有问题,有气无力道:“师傅,您可得拿出真功夫来,徒弟要是挂了,可没人给您养老送终了啊!
  哎呦,我这肚子感觉不大好,该死的纪柔,不会真的给姑奶奶下毒了吧?别落在我手里,不把她折腾死去活来姑奶奶跟她姓!”
  “先保住命再说这话吧,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你还给她机会下手?”
  道长边埋怨边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要她吃下去,银针也扎在她肚子上的几个穴位上,神色有些凝重,但不是太紧张。
  “这么难看这么大的药丸子,您老确定能治病?可别没被毒死吗,反而给噎死了!”唐乐乐还有心情开着玩笑。
  “不吃拉倒,废了老道多少好东西就得了几颗,老道还舍不得呢!”
  唐乐乐赶紧扔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苦的呲牙咧嘴:“师傅,您就不能往里面加点儿蜂蜜,增加粘稠度,口感也更好一些,不到生命垂危,谁吃的下啊?”
  道长不理她的埋怨,用刀子在她手上食指隔开一个小口子,流出一些黑血,慢慢地血色变红,才擦药止住了。
  “算你丫头命大,平时也吃了不少药,抵抗力强,这种毒很是霸道,还有一点儿的延迟效果,一般是用在宫里,让人找不到把柄,这个纪刚,太过分了,以后他的死活咱不管了,这个仇必须得报了!”
  老道护短的很,这些年没少帮纪刚开药,他却恩将仇报,小本本上记满了他的帐,心里盘算着无数种对付纪刚的办法。
  小命保住了,唐乐乐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心里也很生气,就因为自己多和叶景朝说了几句话,就要下次狠手,这个女人可真够毒的!
  “纪刚是纪刚,纪柔是纪柔,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会亲自报了的,师傅别生气,让咱师徒俩吃亏的人,暂时还没几个!”
  这话老道喜欢听,问起她中毒的过程,了然道:“她指甲里肯定藏着毒,趁着掀茶盏的时候放进去了,你也就傻乎乎地喝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那种情况我不喝她肯定不会放我走到,这女的脑子有坑,我才多大?她瞎吃什么醋,越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叶景朝的心,那就是一头狼,迟早得栽在他身上!”
  老道仔细看了她两眼,“美貌过甚,对女人来说也不是好事儿,丫头这张脸越长越招人了,没有一定的实力庇护,将来肯定不少惹事儿!”
  老道有些担忧,自己看着都惊艳,别说外人了,这还没张开呢,过几年容颜最盛的时候,肯定是倾国倾城!
  这不是现代,漂亮的女人只会被人欣赏,法制健全,顶多多看几眼,谁也不敢太过分,古代女子是没人权的,尤其是自己这样的平民女子,没有人庇护,谁都能觊觎,这张惹祸的脸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唐乐乐眼珠一转:“要不往脸上抹上姜汁儿,一白遮三丑,脸色蜡黄,多美的五官都打个折扣,哎呦,谁让我长这么好看呢,好烦人呐!”
  这语气带着嘚瑟和骄傲,听着怎么那么想揍人呐!道长嘴角抽抽着,不想搭理自家厚脸皮的徒弟。
  “既然你有这个打算,也不用那么麻烦,我给你配个方子,抹在脸上能保持一个月,更方便一些。”
  “安全吗?别抹上恢复不过来了,你徒弟我要是嫁不出去,师傅你可得养我哈!”
  道长心累,不想说话,谁家女孩子整天把嫁人挂在嘴边的,天生少了羞涩这种情绪似的。
  不过想想她面不改色地给果体男人扎针,人家脸红的不行,她还调侃人家,哪个男人会那么倒霉地娶了她回家!
  道长为未来徒弟女婿深表同情。
  未来徒弟女婿此时正面对自家老爹的鞭子,一脸的桀骜,斜眼睨着定国公,那副油盐不进死不悔改的模样,气的定国公差点儿犯了心脏病!
  “你说说你,好歹是世子爷,居然眠花宿柳,脸呢?你说你错了没?老子教训你应不应该?”
  昨晚文渲夜不归宿,跟着谢玉等一帮世家子,给什么花魁捧场,荒唐到天色泛白才回府,差点儿误了进宫读书的时间,定国公怎能不气?
  文渲一边嘴角翘起来,一股子痞帅气儿,“您得庆幸我只是眠花宿柳,又没把人养起来,比起您的光辉事迹,已经逊色多了,您这是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啊,我这是完全依照您的行事风格来的,哪里有错?”
  这是讽刺定国公年轻时遇到方若男,养了外室,生下一屋子庶孽,这个矛盾不解开,父子俩永远不会和好。
  “你,子不言父之过,夫子就这么教你顶撞父亲的?你这是忤逆不孝!”定国公也只有这个借口来管教儿子了,他也很无奈,总不能真的不管方若男,那也是他的子女呀。
  “圣人还教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呢,您怎么不说?”文渲跟父亲作对的时候,嘴皮子锻炼地溜着呢,一句句噎的他差点儿喘不上起来!
  文夫人匆匆赶来,父子俩整天里针尖对麦芒的,她也很头疼。
  定国公有了撒气的人,瞪着眼睛道:“瞧瞧你教养的好儿子,这幅纨绔浪荡样儿,怎么撑得起国公府?”
  文渲脸色一沉,站在母亲面前护着她,双眸满是冰冷:“都说子不教父之过的,没听说有母亲的责任呢,您这是迁怒,还是找借口扶持那庶孽?
  我不好,您觉得谁好让谁来当这个世子啊?反正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心里早盘算多少次了呢,别假惺惺的做出这幅严父模样,虚伪的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