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吓死人
  胖子拿着火钳,等我这么一问,就用眼神看了一下客厅的那口窗户对我说:“要不你把你的头伸出去看看?”
  我说:“我不要,这玩意太吓人了。”
  胖子说:“那就闭嘴,说得人心里都没底了!”
  我只好不回答了,胖子也心慌,这玩意怎么对付啊,万一他们进来,把他们给打破了,那不是落了一屋子的蛆虫?
  别说吓不吓人,光是太恶心了。
  看了容易吃不下饭。
  听着外面的雨声还是特别大,等了老半天了,一直没有接下去的动静,站的人腿都酸了,只能暂时先坐下来休息了一下。
  那个医护等了有些不耐烦,收了刀,嫌弃地说了一句:“草木皆兵!”
  无端端地被人嘲讽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无言了。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还死盯着门,后来实在是没什么动静,只能听见彼此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
  胖子受不了了,说了句:“嫂子,先把饭做起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我说:“同意。”
  这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也容易饿肚子,现在都是雨下得大,不然都能听见胖子跟我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
  “好嘞。”解大嫂应和了一声,就转身去做饭了,本来她一早就打算开始做了,但是后面有事一直耽搁了,现在我们都饿了,就先招呼她去做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医护懒得跟我们耗一起,所以就跟搭把手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跟那个普布,他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发呆,三个人等着等着,他突然喊了句:“他醒了!”
  胖子跟我都被吓了一跳,胖子骂他:“别老一惊一乍的,担心我揍你,他醒了你咋知道?你们俩有心电感应是吧?”
  “我听见他哭了。”普布不屑地说道,跟着就要起身出去,路过胖子被胖子一手给拽回了沙发上,说道:“你给我老实坐着,哪也不许去。”
  我也跟着说:“你还是少添乱吧,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还有那个东西,你不怕?”
  胖子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让他起都起不来。
  正劝着他,我也隐约听见了哭嚎的声音,但是因为雨声太大,给几乎盖了过去,到这,普布就很着急了,非要起来,还一边喊着说:“你放开我啊,他会撞墙的。”
  我说:“你的门锁了吗?”
  普布说:“就是锁了他才撞墙。”
  这下就犯难了,怎么非要在这个时候闹?
  怎么这种事情老爱赶一块去?
  那怎么办?
  总不能让这小屁孩一个人跑过去吧?
  我拿主意道:“你别这么大声,咱们想想办法,先看看外面的情况,行不?”
  普布想都没想都点头答应了,胖子才放过他,拿了火钳,就走了窗口那里,我过来把抵在窗口的木棍给拿了下来,胖子咽了咽口水,将合在窗户上的木板窗给掀开了一条小缝。
  看了一眼,就迅速地盖上了!
  弄得我紧张了一下,问他:“还在外面?”
  胖子摇摇头说:“什么也没看见。”
  我松了口气,同时鄙视地骂他:“那你装什么装!要吓死人啊!”
  胖子只好说:“我怕啊!”
  最后他重新鼓了下勇气,又怕木窗掀开了,从小缝里用一种猥琐的姿势偷看着外面,看了半会,我都忍不住紧张到咽口水。
  这一次,他出了一口大气,然后将窗户整个掀开了。
  一边招呼我说:“别缩着了,要不是会隐身,就是已经走了。”
  我这才不放心地上前去看看。
  外面依然是雾茫茫的一片,虽然时间是大中午,但是外面的天气阴凉得像凌晨将要出太阳那会,都是白白的一片。
  像雪山似的。
  我仔细看了好一会,发现外面确实没有什么人影子了,就稍微地歇了口气,但是不敢完全放松,谁知道那两个东西是不是趴在底下呢?
  我跟胖子都知道小心为主,手上还是拿着火钳,我的火把烧了久了全都烧没了,所以就仰仗胖子手里的武器了。
  胖子先上前去把门打开,我接过原本顶在门上的棍子防身,又在门内偷偷地看了好一会,确定没有那些怪东西了,才敢出去。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院子里已经有不少积水了。
  看来这里从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不然这座房子早就泡烂了。
  外面的大雨打在院子里的积水上,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水花,院子就像是一个小水塘似的。
  我心说这房子地势还是稍微有点低。
  这个雨再这样下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房子给淹了,有点悬,这个雨到现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感觉很邪门,这样气势汹汹然后又持续的暴雨,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普布身上给披了蓑衣就准备走了,我急忙拦住他,我说:“一起去。”
  让他一个小屁孩自己去不太合适,况且外面还不能说是真的完全安全的。
  我在客厅角落里找到刚刚解大嫂拿来的两件蓑衣跟斗笠,戴在了身上,又把厨房里的医护给喊了出来,她问我:“干嘛?”
  我说:“你把门关了,守着,我们去看看情况,说话了才给开门啊!”
  交待了一声,她砰得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们就挽起裤脚,向最开始普布带我们去的那间小屋子走去,当时我们就是在那里,差点被阿男给歼灭了。
  现在我居然还能想着去看看他,我真的是太伟大了!
  科科......
  院子里的水都漫过了脚踝。
  水很脏也很冰凉,脚踩进去,简直是冰凉刺骨,就跟雪融化的水一样,走不到一段距离,就感觉连大腿都被冻僵了。
  好在那些雨水只是积攒在房子的院子里,过了院子,地势稍稍要高一些些了,水更少更浅了,戴着蓑衣跟斗笠,我们往小山坡的那间木屋慢慢地走了过去。
  大雨的小木屋有些破败,看起来随时要被大雨给淋坏了一样。
  隔这么远的距离,我们刚刚居然能听见他的哭嚎。
  我都怀疑是我们两个人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