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不安分的陆家人
这一顿饭吃的，那可叫一个鸡飞狗跳。
赵凌华生活中其实是一个风度翩翩绅士的男人，别说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打架，就是吵一两句都会考虑到自身的影响，从而克制情绪。
但是今天……
可能也是憋得狠了，想要发泄下，所以他动手了，意外的是，赵凌华身手还不错，起码那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高友天在他面前完全没讨好好处，保安过来的非常快，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赵凌华已经在高友天身上揍了差不多有十拳。
拳拳打到肉，而且还很恶毒的直接往人脸上招呼。
高友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猪头，嘴角鼻子里都冒了血，旁观的沈画都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赵凌华似的。
何曼曼一张脸铁青，以为自己对赵凌华还有约束力，在赵凌华打人的时候还直嚎“住手”“赵凌华你给我住手”，岂料赵凌华下手顿都没顿一下。
如此似乎还能理解为赵凌华是嫉妒高友天，所以下手如此狠毒。可何曼曼心里清楚，赵凌华对她早没了爱，更别提为她吃醋打架，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罢了。
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这可是曾经赵凌华的亲身经历。
何曼曼被赵凌华那一句话刺激的恨得不行，也希望她的丈夫高友天能教训一番这个口没遮拦的男人，但让她脸绿的是，被教训的反而是她的丈夫，这一刻，她甚至有拿餐刀捅死赵凌华的冲动。
一顿饭未结束，打架双方就被强行“请”出了餐厅，还要交付赔偿，对此赵凌华是完全没有掏钱包的意思，并且他还打着一个“正当防卫”的旗帜，错不在他。
富家公子在高档餐厅大打出手，说出去都不是个好听的名声，赵凌华表现的很淡定，一点也不怕走一趟派出所，可高友天和何曼曼拉不下这个脸。打赢的话还好，可现在赵凌华除了衣服和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外，半点外伤都没，反倒是高友天的猪头脸，这模样谁看了都得取笑，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所以最后这件事就“和解”了，被何曼曼拉着走的沈画，高友天还朝着赵凌华比了一个中指，放下狠话：“赵凌华，你他玛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有一天neng死你。”
赵凌华给他一个“有种你就来”的挑衅眼神，高友天差点又扑了上去。
不得不说，赵凌华这拉仇恨的技能还真点满了。
饭吃到一半就夭折了，赵凌华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什么也要拉着沈画和塞壬继续请客，这次他们去的是一家火锅店，冬天嘛，还是吃火锅最带劲。
沈画：付钱的是大爷。
“你跟何曼曼彻底吹了？”沈画八卦心思起来，边涮着肉边问，还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戳到了赵凌华的伤心处。
赵凌华却很心大般点点头，“能不吹吗，那女人我也是了解透彻了，表面一副做派，暗地里又是一副做派，我可以不计较过去，但既然在一起了，还整天朝三暮四的，我又不是抖M，也不需要攀附她和她家，凭什么要受窝囊气？”
“嗯嗯，你说得对。”沈画应和着，听着赵凌华的牢骚。
“沈画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她了呢？当初还觉得这姑娘性情直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心高气傲点没所谓，女人嘛，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有点小脾气还增添生活情趣呢，见鬼的她分明就是只黑寡妇，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黑寡妇啊，啧啧，骗起人来都不打草稿，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她转……”
沈画不由看了眼桌上的饮料，有一点点酒精，不过度数不高，只有十度，小瓶装，一人面前两瓶，赵凌华开的拿瓶半瓶还没喝到，怎么就感觉……醉了呢？
说白了，赵凌华其实也就是憋心里太久了，也没个人能好好说一说，被戴绿帽劈腿到后来何曼曼缠着他甚至用孩子来道德绑架，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他是真很憋屈。他又不是忍者神龟，能一直容忍着，当初何曼曼劈腿高友天的时候，他真心宰了高友天的冲动都有，还想过要不干脆开车把他撞死得了。后来想想，幸亏当时没有脑子一发热把人给撞了，不然看清何曼曼的真面容后，他得把场子悔青，太不值当了好么！
有时候他是真羡慕自家大老板塞壬，他跟沈画之间有着很多情侣都没有默契和信任，偶尔也会有一些冷脸，但基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不对，他好像也没见到过他们冷脸，基本每次看到两人的时候都腻歪的很。
这才是他想要的情侣模式，怎么他就找不到一个像沈画这么好的女朋友呢？
“你在想什么？”赵凌华正想得入神，冷不丁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顿时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整个人一个机灵。
“没……哈、哈哈。”这简直像是偷觑老板女人结果被逮个正着，太尴尬了。
塞壬依然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告诉他：别想骗我，你的心思我都已经看穿了。
赵凌华闷闷的低头喝饮料，涮肉，再不敢看沈画一眼。
他也就这么一想而已，没有要打老板娘的主意啊！
饭后，各回各家，临走前沈画倒是想问问看关于赵方华那件事有什么看法的，想了下还是作罢了，赵家的事情还是让赵家人处理吧，外人还是别多嘴的好。
……
“画，停一下。”车行到一半，塞壬突然道。
“不行，这里不能停车。”沈画愣了下很快回到，她刚刚因为塞壬的画而放慢了速度，后面的车就闪灯，更有一辆车直接超车过去。
塞壬道：“前面掉头。”
虽不明所以，但沈画还是照着塞壬的话去做，她现在正好是在弯道上，原本是想超车来着，没想到现在却刚好派上了用场，没过两分钟就掉了头。
帝都的车一如既往的多，等掉头后她才问：“塞壬，怎么呢？”
塞壬略微沉默片刻，才压低声音道：“甄妮被抓走了。”说完，他又报了个车牌，以及车型。
塞壬让沈画停一下的时候恰好是因为他看到了隔离带旁边的那辆车里的人，或许车内的甄妮也认出了沈画的车，所以在将脸贴到了窗上，塞壬看到的，就是一个被堵住了嘴，求助的甄妮。
他这话一出，沈画头发都炸了起来，甚至差点因为震惊而追尾。
快速冷静下来后沈画一边让塞壬联系甄妮，即便联系不到也能够主动将她定位，同时一边想办法超车。
帝都的交通状况摆在这里，红绿灯数量又多，超车全靠技术，而不是靠车的性能。当然，好车起步快，说不定偶尔还能抢个绿灯尾，速度聊胜于无。
遗憾的是，塞壬给甄妮的定位是在一个固定的地点，而且这个地点是帝都一个著名的湖泊，甄妮总不可能大冬天在湖里游泳吧？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手环被人强行取下扔进了湖泊里。
如果甄妮被抓走，那么小妮妮呢？
“塞壬，联系……”沈画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甄妮的哥哥甄严。
电话是塞壬接的，开了免提。
甄严的声音有些闷，可能受了伤，他快速将甄妮被陆家人带走的事情说了遍，不仅是她，小妮妮也被带走了，陆家放话，除非甄妮永远不见小妮妮，不然让她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甄妮自然不愿，岂料对方就来硬的，夺走了小妮妮不说，还绑架了甄妮，打伤了甄严和保姆。
甄妮出国的手续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可能就是因为她需要办手续，才让陆家查到了行踪，继而找上了门。
沈画听出甄严气息弱下去，让他给自己发了个定位，然后给叫了救护车。而甄严发的地点恰好就是距离甄妮手环不远的湖泊附近，可能甄妮在求助的时候被发现了，因此才被扔了出去。甄严自身是个性情淳厚老实的男人，对他妹妹甄妮和外甥女也是一心一意的照顾，这回他一人之力抵挡不住陆家，恐怕心里也是愧疚的。沈画更担心他伤的重，又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留下遗憾，所以还是需要医护人员。
“画，不要急，冷静点。”塞壬看沈画精神和身体都紧绷起来，不由安抚，冷静思考对策才是正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沈画也想冷静下来，但依然有点担心，陆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绑架的举动，她怕甄妮吃了亏去。
“塞壬，你联系下滕凤或者赵绝代，他们有路子，让他们迅速定位那辆车，我们才能更快救下甄妮。”沈画深吸一口气，将之前想说的话补全。
比起关系户，滕家和赵家都不是盖的，再不济还有贺明师，但贺明师现在伤的不轻，还是硬撑着，且不麻烦他了。
塞壬没有立刻照做，不，与其说她没有照做，倒不如说塞壬够冷静机智，在接通甄严电话的似乎很塞壬已经拨了电话给滕凤，甄严所说的已经让滕凤听了去。等塞壬打开免提的时候，传来的就是滕凤冷漠的询问车牌号的声音。
也省了沈画和塞壬的解释。
隔着听筒，沈画都能听到滕凤磨牙的声音。
一路直行，但沈画都没看到塞壬所说的那辆车，而再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该往哪走？
“左边。”塞壬道。
沈画几乎是毫不怀疑的打了灯，往左边那条道上开去，下这条道的车并不多，大多是货车，去外地的。
沈画看了眼路牌，一旦再往前，会有越来越多的岔路口，从帝都去往各个城市，都是往北边城市走，也会越来越地广人稀，是杀人埋尸的最佳地点！
“画，别走神。”塞壬突然出声提醒。
沈画如受惊小鹿抖了下，再回神时塞壬已经剥了一颗薄荷糖递到了她嘴边，她下意识张嘴吃下。
薄荷清凉的味道刺激大脑，瞬间驱散了混乱的想法。
“塞壬，我们能找到甄妮吗？”沈画好不容易头脑清醒一点，又问了个不靠谱的问题。
塞壬真想说自己一点也不想让伴侣这么关心其他人，但考虑到人跟人鱼的区别，还是勉强人了，淡漠的回道：“车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很快就能追到。”
一听这话，沈画顿时如打了鸡血，来了劲。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塞壬，你眼睛到底能看到多远？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吧？”她居然还起了玩笑的心思。
塞壬闷闷道：“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他只是感受到了甄妮的气息而已。
“甄妮有危险吗？”沈画也很快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还担心绑架甄妮的人会在路上就动手，然后将人带到外地毁尸灭迹。
没有。塞壬心里哼哼两声，就是不回答。反正就他所知，现在甄妮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有点低落，应该是因为女儿被人抢了。
要不然干脆把她吃了，这样他的画以后就不用替甄妮担心了。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滚过一遍，塞壬又很遗憾的放弃了，甄妮要是死了，画肯定会难过，比起难过，还是担心吧。
想到这，塞壬又不爽了。
沈画虽然没得到塞壬的回答，但还是有偷偷看塞壬几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他的不爽，顿时好气又好笑，好吧，好笑居多，气也不怎么气，塞壬有小脾气，主要还是因为她这个“伴侣”为其他人的事操心。
说白了，就是人鱼恐怖的占有欲。
真觉得挺对不起塞壬的，以后还是要分更多的时间给他才行。沈画暗暗想。
结果塞壬的话很快就应验了，沈画压着速度行驶，按照塞壬指明的方向一路追上去，果不其然，她就看到了那辆塞壬记下车牌的车，车子是特殊的玻璃，如果车内人不贴近车窗，很难看清车里的情形。
自然，沈画也没看到甄妮。
再往前就是收费站了，收费站那边要是能拦下来就好了。
正这时滕凤打电话过来说查到了对方的路线，沈画灵光一闪，直接告诉滕凤她和塞壬已经追上对方，问有没有办法能把人拦下来。
滕凤一听立刻精神抖擞，让沈画说了下具体地点后就匆匆挂了电话去联系人了。
就看了，滕姐！沈画默默给滕凤打气。
－－－－－－题外话－－－－－－
这个文其实当初没列大纲，所以写起来好痛苦，吸取教训qaq
赵凌华生活中其实是一个风度翩翩绅士的男人，别说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打架，就是吵一两句都会考虑到自身的影响，从而克制情绪。
但是今天……
可能也是憋得狠了，想要发泄下，所以他动手了，意外的是，赵凌华身手还不错，起码那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高友天在他面前完全没讨好好处，保安过来的非常快，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赵凌华已经在高友天身上揍了差不多有十拳。
拳拳打到肉，而且还很恶毒的直接往人脸上招呼。
高友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猪头，嘴角鼻子里都冒了血，旁观的沈画都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赵凌华似的。
何曼曼一张脸铁青，以为自己对赵凌华还有约束力，在赵凌华打人的时候还直嚎“住手”“赵凌华你给我住手”，岂料赵凌华下手顿都没顿一下。
如此似乎还能理解为赵凌华是嫉妒高友天，所以下手如此狠毒。可何曼曼心里清楚，赵凌华对她早没了爱，更别提为她吃醋打架，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罢了。
头顶一片青青草原，这可是曾经赵凌华的亲身经历。
何曼曼被赵凌华那一句话刺激的恨得不行，也希望她的丈夫高友天能教训一番这个口没遮拦的男人，但让她脸绿的是，被教训的反而是她的丈夫，这一刻，她甚至有拿餐刀捅死赵凌华的冲动。
一顿饭未结束，打架双方就被强行“请”出了餐厅，还要交付赔偿，对此赵凌华是完全没有掏钱包的意思，并且他还打着一个“正当防卫”的旗帜，错不在他。
富家公子在高档餐厅大打出手，说出去都不是个好听的名声，赵凌华表现的很淡定，一点也不怕走一趟派出所，可高友天和何曼曼拉不下这个脸。打赢的话还好，可现在赵凌华除了衣服和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外，半点外伤都没，反倒是高友天的猪头脸，这模样谁看了都得取笑，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所以最后这件事就“和解”了，被何曼曼拉着走的沈画，高友天还朝着赵凌华比了一个中指，放下狠话：“赵凌华，你他玛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有一天neng死你。”
赵凌华给他一个“有种你就来”的挑衅眼神，高友天差点又扑了上去。
不得不说，赵凌华这拉仇恨的技能还真点满了。
饭吃到一半就夭折了，赵凌华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什么也要拉着沈画和塞壬继续请客，这次他们去的是一家火锅店，冬天嘛，还是吃火锅最带劲。
沈画：付钱的是大爷。
“你跟何曼曼彻底吹了？”沈画八卦心思起来，边涮着肉边问，还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戳到了赵凌华的伤心处。
赵凌华却很心大般点点头，“能不吹吗，那女人我也是了解透彻了，表面一副做派，暗地里又是一副做派，我可以不计较过去，但既然在一起了，还整天朝三暮四的，我又不是抖M，也不需要攀附她和她家，凭什么要受窝囊气？”
“嗯嗯，你说得对。”沈画应和着，听着赵凌华的牢骚。
“沈画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她了呢？当初还觉得这姑娘性情直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心高气傲点没所谓，女人嘛，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有点小脾气还增添生活情趣呢，见鬼的她分明就是只黑寡妇，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黑寡妇啊，啧啧，骗起人来都不打草稿，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她转……”
沈画不由看了眼桌上的饮料，有一点点酒精，不过度数不高，只有十度，小瓶装，一人面前两瓶，赵凌华开的拿瓶半瓶还没喝到，怎么就感觉……醉了呢？
说白了，赵凌华其实也就是憋心里太久了，也没个人能好好说一说，被戴绿帽劈腿到后来何曼曼缠着他甚至用孩子来道德绑架，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他是真很憋屈。他又不是忍者神龟，能一直容忍着，当初何曼曼劈腿高友天的时候，他真心宰了高友天的冲动都有，还想过要不干脆开车把他撞死得了。后来想想，幸亏当时没有脑子一发热把人给撞了，不然看清何曼曼的真面容后，他得把场子悔青，太不值当了好么！
有时候他是真羡慕自家大老板塞壬，他跟沈画之间有着很多情侣都没有默契和信任，偶尔也会有一些冷脸，但基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不对，他好像也没见到过他们冷脸，基本每次看到两人的时候都腻歪的很。
这才是他想要的情侣模式，怎么他就找不到一个像沈画这么好的女朋友呢？
“你在想什么？”赵凌华正想得入神，冷不丁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顿时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整个人一个机灵。
“没……哈、哈哈。”这简直像是偷觑老板女人结果被逮个正着，太尴尬了。
塞壬依然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告诉他：别想骗我，你的心思我都已经看穿了。
赵凌华闷闷的低头喝饮料，涮肉，再不敢看沈画一眼。
他也就这么一想而已，没有要打老板娘的主意啊！
饭后，各回各家，临走前沈画倒是想问问看关于赵方华那件事有什么看法的，想了下还是作罢了，赵家的事情还是让赵家人处理吧，外人还是别多嘴的好。
……
“画，停一下。”车行到一半，塞壬突然道。
“不行，这里不能停车。”沈画愣了下很快回到，她刚刚因为塞壬的画而放慢了速度，后面的车就闪灯，更有一辆车直接超车过去。
塞壬道：“前面掉头。”
虽不明所以，但沈画还是照着塞壬的话去做，她现在正好是在弯道上，原本是想超车来着，没想到现在却刚好派上了用场，没过两分钟就掉了头。
帝都的车一如既往的多，等掉头后她才问：“塞壬，怎么呢？”
塞壬略微沉默片刻，才压低声音道：“甄妮被抓走了。”说完，他又报了个车牌，以及车型。
塞壬让沈画停一下的时候恰好是因为他看到了隔离带旁边的那辆车里的人，或许车内的甄妮也认出了沈画的车，所以在将脸贴到了窗上，塞壬看到的，就是一个被堵住了嘴，求助的甄妮。
他这话一出，沈画头发都炸了起来，甚至差点因为震惊而追尾。
快速冷静下来后沈画一边让塞壬联系甄妮，即便联系不到也能够主动将她定位，同时一边想办法超车。
帝都的交通状况摆在这里，红绿灯数量又多，超车全靠技术，而不是靠车的性能。当然，好车起步快，说不定偶尔还能抢个绿灯尾，速度聊胜于无。
遗憾的是，塞壬给甄妮的定位是在一个固定的地点，而且这个地点是帝都一个著名的湖泊，甄妮总不可能大冬天在湖里游泳吧？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手环被人强行取下扔进了湖泊里。
如果甄妮被抓走，那么小妮妮呢？
“塞壬，联系……”沈画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甄妮的哥哥甄严。
电话是塞壬接的，开了免提。
甄严的声音有些闷，可能受了伤，他快速将甄妮被陆家人带走的事情说了遍，不仅是她，小妮妮也被带走了，陆家放话，除非甄妮永远不见小妮妮，不然让她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甄妮自然不愿，岂料对方就来硬的，夺走了小妮妮不说，还绑架了甄妮，打伤了甄严和保姆。
甄妮出国的手续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可能就是因为她需要办手续，才让陆家查到了行踪，继而找上了门。
沈画听出甄严气息弱下去，让他给自己发了个定位，然后给叫了救护车。而甄严发的地点恰好就是距离甄妮手环不远的湖泊附近，可能甄妮在求助的时候被发现了，因此才被扔了出去。甄严自身是个性情淳厚老实的男人，对他妹妹甄妮和外甥女也是一心一意的照顾，这回他一人之力抵挡不住陆家，恐怕心里也是愧疚的。沈画更担心他伤的重，又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留下遗憾，所以还是需要医护人员。
“画，不要急，冷静点。”塞壬看沈画精神和身体都紧绷起来，不由安抚，冷静思考对策才是正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沈画也想冷静下来，但依然有点担心，陆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绑架的举动，她怕甄妮吃了亏去。
“塞壬，你联系下滕凤或者赵绝代，他们有路子，让他们迅速定位那辆车，我们才能更快救下甄妮。”沈画深吸一口气，将之前想说的话补全。
比起关系户，滕家和赵家都不是盖的，再不济还有贺明师，但贺明师现在伤的不轻，还是硬撑着，且不麻烦他了。
塞壬没有立刻照做，不，与其说她没有照做，倒不如说塞壬够冷静机智，在接通甄严电话的似乎很塞壬已经拨了电话给滕凤，甄严所说的已经让滕凤听了去。等塞壬打开免提的时候，传来的就是滕凤冷漠的询问车牌号的声音。
也省了沈画和塞壬的解释。
隔着听筒，沈画都能听到滕凤磨牙的声音。
一路直行，但沈画都没看到塞壬所说的那辆车，而再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该往哪走？
“左边。”塞壬道。
沈画几乎是毫不怀疑的打了灯，往左边那条道上开去，下这条道的车并不多，大多是货车，去外地的。
沈画看了眼路牌，一旦再往前，会有越来越多的岔路口，从帝都去往各个城市，都是往北边城市走，也会越来越地广人稀，是杀人埋尸的最佳地点！
“画，别走神。”塞壬突然出声提醒。
沈画如受惊小鹿抖了下，再回神时塞壬已经剥了一颗薄荷糖递到了她嘴边，她下意识张嘴吃下。
薄荷清凉的味道刺激大脑，瞬间驱散了混乱的想法。
“塞壬，我们能找到甄妮吗？”沈画好不容易头脑清醒一点，又问了个不靠谱的问题。
塞壬真想说自己一点也不想让伴侣这么关心其他人，但考虑到人跟人鱼的区别，还是勉强人了，淡漠的回道：“车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很快就能追到。”
一听这话，沈画顿时如打了鸡血，来了劲。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塞壬，你眼睛到底能看到多远？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吧？”她居然还起了玩笑的心思。
塞壬闷闷道：“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他只是感受到了甄妮的气息而已。
“甄妮有危险吗？”沈画也很快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还担心绑架甄妮的人会在路上就动手，然后将人带到外地毁尸灭迹。
没有。塞壬心里哼哼两声，就是不回答。反正就他所知，现在甄妮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有点低落，应该是因为女儿被人抢了。
要不然干脆把她吃了，这样他的画以后就不用替甄妮担心了。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滚过一遍，塞壬又很遗憾的放弃了，甄妮要是死了，画肯定会难过，比起难过，还是担心吧。
想到这，塞壬又不爽了。
沈画虽然没得到塞壬的回答，但还是有偷偷看塞壬几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他的不爽，顿时好气又好笑，好吧，好笑居多，气也不怎么气，塞壬有小脾气，主要还是因为她这个“伴侣”为其他人的事操心。
说白了，就是人鱼恐怖的占有欲。
真觉得挺对不起塞壬的，以后还是要分更多的时间给他才行。沈画暗暗想。
结果塞壬的话很快就应验了，沈画压着速度行驶，按照塞壬指明的方向一路追上去，果不其然，她就看到了那辆塞壬记下车牌的车，车子是特殊的玻璃，如果车内人不贴近车窗，很难看清车里的情形。
自然，沈画也没看到甄妮。
再往前就是收费站了，收费站那边要是能拦下来就好了。
正这时滕凤打电话过来说查到了对方的路线，沈画灵光一闪，直接告诉滕凤她和塞壬已经追上对方，问有没有办法能把人拦下来。
滕凤一听立刻精神抖擞，让沈画说了下具体地点后就匆匆挂了电话去联系人了。
就看了，滕姐！沈画默默给滕凤打气。
－－－－－－题外话－－－－－－
这个文其实当初没列大纲，所以写起来好痛苦，吸取教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