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人人都爱我
  “阮傲天,你要是感动我们家的桦桦,你就先动我!”
  阮夫人说着,直接就挡在了阮桦的面前。
  还没有等阮侯爷说什么呢,阮侯爷手上的鞭子就已经被阮夫人一把夺了过去。
  阮侯爷的脸色有些僵硬。
  面子上其实还是非常的挂不住的。
  但是看到自家夫人这么坚定的模样,嘴巴张了张,半晌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阮侯爷没有说什么。
  阮夫人倒是欲语泪先流了。
  眼眶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红了起来。
  然后就开始絮叨了起来。
  从她刚刚跟阮侯爷认识的时候,再到后来她为了跟阮侯爷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情,付出的那一切。
  还有生阮桦的时候的九死一生。
  说着说着。
  阮桦还没有怎么样呢。
  阮侯爷就已经先服软了。
  是的。
  谁也不知道在官场上八面琳珑,心思深沉,别人看一眼就会被他身上的气势压制住的阮侯爷,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妻管严。
  阮婳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所谓的撒狗粮么?
  阮婳想着,从系统那里抢了一把瓜子。
  准备看戏。
  “唉,大家都不容易啊。”
  系统也默默地看戏。
  一边看戏一边仿佛在用十分得意的模样跟阮婳说,自己给阮婳昭了一个多么好的家庭。
  对她很好。
  对妻子很好。
  上辈子的阮侯爷对自己的兄弟也很好。
  其实城阳侯府本来可以躲避这一劫的。
  其实城阳侯府在夺嫡之争的时候从来没有参与过,并且表示城阳候侯府效忠的永远只有那个位置上的人。
  因为城阳候府一直保持中立,所以城阳候府才能一直屹立不倒。
  跟傅卫国联姻也是为了避免阮桦跟别的什么千金小姐在一起。
  同时,也是为了自保。
  强强联合。
  这样,就算是有人想要对城阳候府或者傅王爷不利,也要思考一下他们会不会答应。
  本来是共赢的。
  却因为阮桦被搞砸了。
  阮婳想到在阮桦的记忆之中,眼前的这个十分威严的男人,就像是老了十来岁的模样。
  还有一直十分疼爱自己被阮侯爷捧在手心里的母亲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
  阮婳就觉得心疼不已。
  原身对沈沉那个贱、人的喜欢也淡了很多。
  至于她刚刚说的话,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目前的状况,城阳侯府确实不合适跟傅王爷闹僵。
  而且在没有办法护住傅寒的名声之前,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提出悔婚。
  就算是悔婚也要将主动权交由傅寒的手中。
  阮婳垂眸。
  其实在分析好目前的局势之后,她就下了决定,要向傅寒坦白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她这辈子唯一的目的就是护住自己的爹娘以及还了上辈子傅寒的恩情。
  无论傅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傅寒最后有没有冷嘲热讽原主。
  傅寒替城阳候侯府一家平冤是事实。
  她现在替原主活着,自然也欠了傅寒一个人情。
  阮婳想着,俏丽白皙的脸更加坚定了起来。
  而躲在暗处的视线也变得愈发得幽深。
  阮婳见阮夫人哭得差不多了,正要再去宽慰一番的时候,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沈沉开口了。
  阮侯爷跟阮夫人是真心疼爱沈沉的。
  一直将沈沉视为己出。
  跟对待阮桦动辄打骂不同,他们对沈沉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更遑论说是让沈沉行此大礼。
  阮侯爷跟阮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就看到沈沉一脸真诚地跪在阮婳的身边,给了阮婳一个十分坚定的眼神。
  随即说道。
  “姑姑姑父,侄儿不赞成让桦弟娶傅寒。
  一来桦弟对傅寒并没有什么感情,就这么轻易许诺两家的婚事,无论对桦弟还是郡主都是不公平的。
  另外我觉得以我们城阳侯侯府的势力还没有到要卖了桦弟的地步。
  只要桦弟不愿意娶,只要桦弟过的幸福就好,城阳候侯府难道护不住他们的世子么?
  而且姑父姑母放心,沉儿从小就跟桦弟一起长大,以后无论桦弟出现任何事情。
  沉儿一定义无反顾地站在桦弟的身边,永远护着他。”
  沈沉说完,看向阮桦的视线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
  特别是在阮夫人似乎是吃惊了一般,不解地朝着两人望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沉的眼神变得愈发得深情深邃了。
  阮侯爷不知道自己从小担心到大的嫡子其实根本就是女儿身,不懂沈沉的言外之意。
  可是阮夫人是知道阮桦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女子。
  而且看到了沈沉眼底的情意。
  自然知道沈沉的言外之意。
  阮夫人有些心惊,有些担忧,但是更多的还是安慰跟欣喜。
  沈沉眼底的得逞一闪而过。
  阮婳的眼神刹那间就冰冷了下来。
  在阮桦的记忆之中,沈沉曾经也当着阮父阮母的面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个时候的阮母也像如今这样,又开心又担忧。
  最后哪怕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阮母还是为了阮桦的终身幸福,逼迫阮侯爷拒绝了阮桦跟傅寒的婚事,并且挡住了外面的莺莺燕燕。
  并且让阮侯爷全力培养沈沉。
  只是希望沈沉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可以护住阮桦,可以给阮桦一个未来而已。
  可是,谁能够想到最后害得阮桦众叛亲离,害得城阳候一家满门尽灭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现在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护她周全的男子?
  阮婳想着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愈发得冰冷,在阮夫人开口之前打断了阮夫人的话。
  “父亲,母亲,表兄这么说不对。”
  阮婳说着,顿了顿,轻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认真而又坚定地看向阮父,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桦儿是城阳候侯府的嫡子,从小到大享受到了父亲母亲给予的富贵荣华。如今,在现在的局势下,桦儿就有义务要跟城阳候侯府共存亡。”
  阮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阮夫人说的,说得很认真,清澈的眼眸异常的亮,尤其将“共存亡”三个字咬得很重。
  阮夫人脑子轰得一下,刹那间就明白了阮婳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