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统领威武之士,掌控万民生死,这才
  潮水撞上了堤坝,若是潮水凶猛,自然能将堤坝冲垮,若是堤坝坚固,那滔天洪水也奈何不得,结果不言而喻,大汉禁军的防线就如坚不可摧的堤坝,汹涌而来的潮水再难向前一步。
  联盟武士叫苦不迭,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他们手持短剑面对密密麻麻的长枪,顿时串在长枪之上,有悍勇武士手持巨剑,旋转身子从盾间挤了进来,数把唐刀就连环招呼而来,将他砍成肉泥。
  有禁军武士不慎中剑,身后的伙伴就会立刻顶上他的缺口,如此厮杀了约莫半个时辰,战局僵持不下。
  马丁气得连连吼叫,十万武士一拥而上,竟然拿不下对方的前锋部队,赵天尘那毛头小子身边还有一大群人没有动呢!
  西门无双站在赵天尘身边,见大汉禁卫人数虽少,但十万武士竟无法推进一步,他心中震惊,浑身热血沸腾,心想:“统领威武之士,掌控万民生死,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他偷偷看了一眼赵天尘,见自家大人意兴阑珊,兴致不高,不由得心中奇怪,正想发问,只听赵天尘叹道:“这些人不是咱们的对手,差不多了,收网吧!”
  牛敦儒大声得令,手中令旗挥动,绮绫卫们鱼贯而出,从两侧包抄过去。这些绮绫卫们养精蓄锐,精力充沛,抽刀在手,就如猛虎出笼,满脸狰狞杀入敌阵,唐刀翻飞之中,砍得联盟武士屁滚尿流。
  联盟武士渐渐胆寒,这就好似两个壮汉打架,本来打的难解难分,气喘吁吁,忽然间旁边窜出个帮手,在自己的肋下狠狠捣了一拳,只疼的差点屎尿齐飞。
  马丁气得面色发紫,脸上的老年斑似乎都快流出血来,他身边只剩家族亲卫,人数不多,就算派上去帮忙,也是杯水车薪。
  他见战局不利,正在苦思对策,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愕然中循声望去,黑压压的骑兵不知什么时候绕了过来,正在向自己发动冲锋。
  马丁又惊又怒,急忙让家族武士们迎敌,此时他惊慌失措,狼狈不堪,哪还有刚猛狮子的威风,库尔特·拉塞尔冷冷一笑,乘着慌乱偷偷退到后面,带着自家武士溜之大吉。
  马丁和彼得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顷刻间八千骑士就杀到眼前,当先的骑士没有带头盔,脸上挂着残忍而狰狞的笑容,只听他大吼着:“大汉兵部侍郎明五盘来取尔等首级!”
  利刃砍断了脖颈,铁蹄踏碎了肉体,马丁败得极为迅速,他这时也顾不得快被包围的十万武士了,仓皇失措的只顾自己逃命,他的心在淌血,丢了这十万武士,就算能逃回去城里,也还有无尽的麻烦等着他。
  明五盘冷冷看着逃窜的老爷们,收拢骑兵,调转马头,吼叫着向十万武士背后杀去,联盟武士们被包围了,虽然还有人在勉强抵抗,但更多的人早就无心恋战,终于有人支撑不住,扔下兵器乞命。
  牛敦儒向赵天尘看去,见他毫无反应。西门无双微笑道:“牛将军,您若是不忍观看,不如去后营休息。”
  牛敦儒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大人,难道不能手下留情么?”
  赵天尘僵硬的把脸转了过来,牛敦儒瞧见他遍布血丝的眼睛,心头一颤,不再言语。
  赵天尘叹道:“敦儒,我还有一支敌军要处理,你可明白?难道在你心里,我是嗜杀之人么?唉...慈不掌兵啊...”
  西门无双笑呵呵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白人老爷们作威作福惯了,他们从未将我等看成人,如今何必怜悯他们?咱们不过是替天下的奴隶先收点利息!”
  他向牛敦儒看去,见对方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走过去拍了拍牛敦儒的肩膀,微笑道:“牛将军,别愣着了,快快下令吧!难道您还非要大人亲口说么?传令下去,一个不留!”
  牛敦儒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将手中黑色旗子挥动,那意思三军将士都明白,一个不留!
  马丁和彼得狼狈不堪地逃回了索尼克城,两人身上沾满了泥污和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眼见索尼克城就在眼前,他们才安心了一点。
  两人互相搀扶着向城门而去,刚进城门,守门的武士平静地端来凳子和水壶,两人一屁股坐下,抢过水壶咕嘟嘟喝了起来。
  马丁喝了个痛快,大出一口气,骂道:“该死的库尔特,竟然不管我们独自逃跑,简直不可饶恕!彼得,咱们重整武士,下次一定要让那下贱的赵天尘好看!”
  “哈哈哈哈哈!”大笑声响起,马丁和彼得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奴隶站在不远处,正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
  马丁眉头紧皱,心中满是警惕,怒喝道:“还不将那个放肆的奴隶拿下?”
  周围武士们齐声应道:“是!”众多武士同时出手,顿时将马丁和彼得绑了。
  彼得大叫道:“你们疯了?让你们去抓那个奴隶!”反倒马丁一言不发,暗叹一声。
  适才大笑的奴隶走近两人,笑嘻嘻地看了看马丁,又看了看彼得,拱手说道:“在下东方常胜,忝为绮绫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奉大汉兵部尚书、绮绫卫指挥使、西安城太守赵天尘赵大人之命,特来送马丁城主一程!天国地狱路途遥远,有儿时玩伴作陪,想必不会孤独了。”
  彼得大声叫骂起来,马丁长叹一声道:“彼得,算了吧!输就是输了,有什么好骂的?当年没能杀了阳恒,才是你我最大的失败。”
  彼得不再叫骂,他看着马丁道:“还不是你看了那块木牌,决定不再派人追杀,否则哪能让他那么容易逃掉?”
  马丁摇头苦笑道:“他写了那块挑衅的木牌,我只当他是逞勇斗狠之辈,走不了多远,迟早会惹到狠人收拾他,哪想到今日之事。”
  彼得恨恨地吐了口吐沫,不再说话,却见远远走来一人,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