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她条件反射地道歉。
  “没关系，你也没撞到我。”那人说。
  两个人同时抬头，同时一愣。
  贵妇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唰地变白，绕过她低着头急匆匆走了。
  魏潇疑惑地看着贵妇慌慌张张的背影，余光瞥见有个人朝这边走来。她眯起眼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姜允陌？
  姜允陌没有注意到魏潇，跑过来拉贵妇：“妈你上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于卓爸妈快到了！”
  贵妇说：“又不是没见过，瞧你紧张成什么样。”
  “这次不一样嘛！”姜允陌撒娇说。
  贵妇笑道：“丑媳妇见公婆也知道害羞了？”
  “我哪里丑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最后推搡着进了走廊尽头一个包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进门之前，魏潇感觉那贵妇的目光好像往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什么。
  她迈开腿进了洗手间，小声喊窦小野的名字。
  一阵冲水声。
  窦小野从隔间出来，看到魏潇在照镜子，走过来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长得跟你好像。不对，是眼睛像。”
  魏潇莞尔，往她手上挤洗手液，说：“我也看到了，是姜允陌的妈。”
  “谁？”窦小野因为怀孕变得迟钝的大脑里暂时没有搜索到这个名字。
  “就是于卓的女朋友。”魏潇说。
  “哦。”窦小野若有所思地说，“难怪。”
  姜允陌和魏潇长得像，她遗传了她妈的长相，所以她妈和魏潇也长得像。这个逻辑没问题。
  魏潇没有往深处想，窦小野想了一些，但也不敢提。母亲的自杀一直是魏潇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窦小野不想让她难过。
  到前台结账的时候，收银的妹子递给她们一个做工精美的挂历，说是老板送给每一位vip客户的。魏潇欣然收下，偏头对窦小野说：“拿回去给老爸，他喜欢在家里挂这些东西。”
  两个人手拉手离开。
  在她们身后，一对儿情侣正在吵架。
  “人都走了还看呢，要不要给你配个望远镜？”
  于卓转过身，看着说话酸溜溜的姜允陌，不悦道：“你胡说什么？”
  姜允陌秀眉一扬，声音尖细道：“是我胡说吗？结个账半天不回来，你不就是趁机跑来看她？是不是还想追上去啊？”
  “允陌！”于卓咬牙隐忍着，压低声音，“今天长辈都在，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架？明明是你贼心不改！”
  “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敢吼我？”
  “……”于卓心里一阵厌烦，转身欲走，看到了身后的贵妇，脚步一顿，“阿姨——”
  “你们是在吵架吗？”贵妇轻声细语地问。
  于卓忙道：“没有的事，我们……”
  “妈，他心里有鬼！”姜允陌挽着贵妇的手气鼓鼓地说，“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他把我当备胎！”
  于卓面色突变：“你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姜允陌下巴指着前面身形还未消失的两个人说：“那个魏潇跟我长得那么像，你喜欢的是她吧！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你就跟勾了魂似的？为什么刚才我爸妈问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不吭声？”
  于卓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贵妇着急地解释：“阿姨您别听她胡说，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