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是不是傻?
  吵架是吧?
  云洛兮的厚脸皮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尤其是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时候,一定要理不直气也壮, 先唬住对方再说。
  云思妧被吓了一跳,以往这样的时候,云洛兮肯定是低头抹泪装柔弱,发嗲撒娇求原谅,现在怎么敢这么嚣张?
  “别以为你成了宝王妃,我就不敢动你了。”云思妧说着手却举在那里不敢动。
  “那你动一下试试啊。”云洛兮一脸挑衅。
  云思妧回头看了宝王一眼,见宝王没什么反应, 随即往云洛兮脸上抽。
  云洛兮一把抓住云思妧的手腕给甩到一边,弯腰就脱了自己的鞋就抽了过去。
  云思妧直接懵了,这是云洛兮吗?
  匆忙之间她只能用手阻挡,云洛兮还是一下跟一下抽了过去。
  打人不打脸知道不,这个云思妧竟然直接往她脸上打, 不能忍!
  云思妧被塞到床下面一晚上,上午才被人发现,当即哭着闹着要来宝王府,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没吃饭,全靠一股怒气撑着,怎么可能是吃饱喝足又怒气值爆表的云洛兮的对手。
  一边的人都懵的,都没反应过来来阻止,一直到鞋上的珍珠坠落,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滚动,众人才反应过来。
  “爹,救我, 救我……”云思妧觉得云洛兮是想打死她。
  安乐候直接傻在那里了,想过去,但是又怕被抽。
  “王爷。”安乐候求救一般看着宝王。
  “估计是她们姐妹情谊比较特殊吧。”宝王一脸认真的说。
  云洛兮一直把云思妧打的趴在地上护着脸不动了,这才停下来,穿鞋子的时候看鞋上的珍珠掉了,穿上鞋子就开始弯腰找珍珠。
  云思妧趴在地上大哭,这次是疼的哭了。
  云洛兮弯腰把珍珠找齐了,还并着两只鞋子数了数确定没少,这才一脸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安乐候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觉得他肯定是见到了一个假女儿。
  风临渊清了清嗓子:“安乐候是来说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事儿。”安乐候吞吞吐吐的说。
  “哦,那就请回吧。”宝王笑着说。
  安乐候鼓足勇气过去拉起了云思妧就跑,宝王府太吓人了,他以后再也不想来宝王府了。
  前厅里只剩下风临渊和云洛兮坐着,云洛兮目视前方坐的一本正经,宝王看她这样就觉得充满了喜感。
  “你敢把你姐姐打了,你是不想回娘家了?”风临渊没话找话。
  “你们不是讲已嫁从夫吗 ?我回娘家干嘛?”
  “哦,你倒是看的清楚。”
  “看在我看的这么清楚的份儿上,把我的首饰给我吧。”云洛兮眼睛鼻子都会笑了,而且笑的特真诚。
  宝王白了她一眼:“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云洛兮是真的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直接趴在床上不动了,想了一会儿猛的翻身看着床顶。
  她觉得这件事不对,宝王要娶的明明不是她, 却将错就错让她入了门。
  今天云思妧找来,他不多看云思妧一眼,她都把云思妧打成那样了,宝王眼睛都不抬一下,证明他对云思妧也没有感情,那他为什么要娶云思妧呢?
  难道真的只是今天太子他们说的,宝王不想娶那样曹悠乐?即便是不想娶曹悠乐,也没必要这样啊?
  还有就是说可以三年为期休了她, 为什么是三年?
  越想云洛兮觉得越不对, 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个地方,人到刀俎我为鱼肉,她想来想去,觉得还得先稳住。
  上次刚出了墙就被拎回来了,这次连皇宫都没出就被逮住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就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风临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耀, 他可以不在意云洛兮,但是他不能不在意有人针对云洛兮,云洛兮有一句话说对了——丢脸就是丢他的脸。
  没人会针对云洛兮的,只是通过云洛兮针对他。
  “今天谁动的手?” 风临渊语调冰冷。
  “是容妃。”
  “为何。”
  “容妃与开平王做了交易,应该是因为悠乐郡主。”黑耀小心的说。
  风临渊笑了一下,开平王还是不死心啊:“下去吧。”
  云洛兮一觉睡到晚上,醒来见珊瑚在房间里点了蜡烛,她看着蜡烛叹气。
  “王妃醒了?可要摆饭?”珊瑚过来行礼。
  云洛兮看着珊瑚那温顺的样子:“什么都没得玩,只能吃了睡睡了吃,人生呐——”她哀嚎起来了。
  “王妃想玩儿什么 ?唱曲儿、跳舞、杂耍,府上都可以请来。”
  “我想玩儿斗地主可以吗?”云洛兮没好气的说,突然眼珠子一转“可以啊! 吃饭吃饭,吃了饭斗地主。”
  珊瑚被说的懵懵的, 但是王爷吩咐了,只要王妃安生在王府里待着就行,别的不用管。
  是时候考验云洛兮的手工能力,然后开始怀疑人生。
  也许是下午睡的多了,她晚上也没瞌睡,就让人找来了纸, 开始自己做纸牌,然后地上扔了一堆的废纸。
  风临渊处理完事情见房间里灯还亮着,就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云洛兮带着一群人在剪纸片,还画的乱七八糟的。
  “做什么呢?”风临渊走了进来。
  一众奴婢慌忙行礼, 云洛兮差点儿剪到自己的手。
  “你进来就不能先打个招呼?”云洛兮一脸嫌弃的看着风临渊。
  “本王的府上,本王……”
  “行,行,行,别本王本王的了,累不累啊。你有什么事儿?”她一副没事儿赶紧走人的样子。
  风临渊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你这干嘛呢?剪的到处都是。”
  “纸牌懂不懂?”云洛兮拿着手里的纸牌得意的说。
  “纸牌?和骨牌有什么区别?”
  “材质和玩法都不一样吧。”云洛兮觉得这个应该是区别。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不是傻,一个纸做的一个骨头做的, 能一样吗?”云洛兮那表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