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二大爷把带来的游泳圈也不管有没有用硬留在郑家,至于大小几套雨衣雨鞋,粮食罐头都被他一股脑藏在了高大峰的床底,并交代熊儿子要等他走了以后,再拿给大伯他们。
  确定了家里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二大爷回到村里,就开始专心的忙碌起来。
  早在暴雨刚降下的那几天,驻扎于清顺山的部队就决定了暂时停止地下的巡查行动,以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二大爷在反复确认并实地去看了几次后,终于确认了地下除去他就只剩下耗子后,终于放下了心。
  他回村后,找了高光耀,开口说道:“二小子,你们巡逻队每班抽一个人来我家。”高光耀一扬眉毛说:“那可不行,额们都是做正事捏,哪能到你家玩去。”
  二大爷笑着拍了他一下说:“想啥呢,额家那儿离溪水近,又离地高,在山腰上,站的高看的远,知道不?额家那,看溪水贼清楚咧。让你娃派个人来就是和我一起看着的,万一有个啥,还能滕出一个人来去报信,懂不懂,个瓜娃娃!”
  高光耀一听,顿时乐了,说:“那太好咧,你家又不用淋雨受冻的,还能吃点喝点,又不耽误巡逻,美地很,回头额就叫人去,谢了啊,全兴哥!”说完,转头就跑了。
  二大爷摇摇头,赶紧回家去了,身上都潮乎乎的,要烤烤火去。
  随着大雨不断降下,村东的溪水早就超出了正常水位。而高家坳的村民们每天除了加紧给田地排水,还要滕出时间来挖碎石,装好的麻袋又交给防卫队的壮小伙去堆在溪水靠近村口的那一段上,如今那道土墙已经近一米高,还加厚了一层,看上去颇为可靠。
  而此时,二大爷家已经成了巡逻队的临时办公室,这些火力旺的小伙们平均十七岁,虽然身体好,可如果长时间淋雨受冻的,也是非常难挨。自从有了这个临时据点,大家每两个小时可以到这里来换下干衣服,喝碗热水吃块软乎乎的饼子,再出去又是好汉一条了。
  六月十二日这天深夜,一个闷雷过后,大雨变成了暴雨,三个小时过去,外面漆黑一片,已经看不到溪水的任何情况了。二大爷心里总有些忐忑,他拍醒在这里守夜的高光耀,说道:“这雨已经下疯了,在这儿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我要出去看看,你在这里醒着点,要是有事,我就大声喊你,听着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恩,稍后有防盗章,你们懂得哦,注意躲避。
  出来吧,小剧场!我的小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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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省里的奖状敲锣打鼓的送到了高家坳以后,来他们村里说亲的人就多了起来。
  这天中午,村长跑到窑洞里,和二大爷说点事情。说了一会话,二大爷出去上了个厕所,再回来,就发现窑洞里多了个妇女。
  只听她正兴奋的说着:“这姑娘实在不错,不是我瞎吹啊,按人家的品貌人才,在这附近几个村里,那是闭上眼睛随便挑的……”村长听着也很高兴的样子说:“真是这样就太好了,这小子也拖太久了,等下我就让他去一趟。”
  二大爷一听,好家伙,这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有人给自己安排好相亲了?没想到自己这个鳏夫还有人盯着了?
  想到这,连忙走进去,打断他二人的谈话“我说,这事我是不同意的啊,你们怎么不问一声就这么决定了,保不齐人心里有对象了呢,今儿你就是说出个七仙女来,我也不同意!”
  房间里一静,那妇女结结巴巴的问:“心里,心里有人了?你,你咋知道的,你是谁啊?”
  二大爷一撇嘴说:“你看,你连要说亲的人长啥样都不知道,这不乱搞吗?”
  忽然这时村长哈哈大笑了起来,喘着对二大爷说道:“全,全兴啊,人不是给你说亲的,是给我家光荣说的,哈哈哈……”
  二大爷面红耳赤的送走了两人,心里不痛快的嘀咕“他妹,今儿算是丢人了,这些媒婆也是,说个亲跑别人家干啥?是嫌弃狗粮吃的太少,送上门来硬塞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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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十一月二十三日的狗粮,呃不,感谢信!
  大冷天里,老兵“桥山苗裔”体现出了他顽强的战斗精神,把地雷裹成个雪球,灵活机动的塞进了板凳的后领子,哇,真是个提神的好方法,赶紧刨字!
  新兵“你的欧洲鱼骨”一看队长做了示范,连忙拼命的给地雷外面裹了一层层的冰雪。然后对准板凳就是一个抛射,好嘛,雪裹的太多了点,目标变成了一个憨憨的雪人。嗨……鱼骨,你,你给我等着!哈哈
  “百里紫苏”还是那么体贴,看着板凳被冻的流鼻涕,连忙泡了杯999感冒灵,当然,是紫苏味的!板凳表示,这是俺喝过最……特别的,感冒灵,谢谢了,姑娘!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狗尾巴草”觉着今天不过瘾,于是她站到了高岗上,左右肩膀各扛了一个火箭筒,身上还挂着好多条子弹带,额头绑了个小布条,上面写着“frist blood”,高喊了一声“小板凳,上天吧,去和太阳肩并肩!”于是……“嗨,大家好啊,我是板凳,在天上很好,很温暖,非常非常温暖!还有就是谁能把狗尾巴草那家伙发上来给我做个伴?”
  出手晚了一步的“伊嗬兼墨”叹了口气说“真可惜,今天又没炸到板凳,本来还打算给她的杀马特发型来个更新换代的……”抬头看了看在太阳旁边晒成干的板凳,伊嗬兼墨觉得他还是等板凳落地的时候再给她送上个惊喜算了。谢谢啊……
  ☆、第39章
  高光耀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说:“全兴哥,你要出去?”二大爷嗯了一声,起来套上游泳圈,腰上捆了绳子,拎着一根一头削尖的长棍就朝外走。明白过来的高光耀一下跳起来说:“不行不行,我和你一起走,你一个人太危险。”
  二大爷想了下,点点头,把腰间的绳子松开一段,绕在高光耀身上,看他挂好游泳圈后,也给他找了个长棍子。然后从包里摸出个防水手电筒出来,递给了高光耀一个,说:“别弄丢了,这玩意可难搞,就这么几个啊。”
  两人穿戴好出了窑洞,即使一路打着手电,还是看不太远,因此走的格外小心缓慢。还没到土墙那儿,二大爷就看到有水渐渐的从土墙的那些麻袋中渗出来,再上前两步,嚯!水已经到了土墙一大半的高度,这要是到了明早,搞不好就要漫过来了。
  深夜里,雨水加上溪流的声音,让二大爷不得不抓着高光耀大声喊道:“你赶紧去找你爹,让他把人都喊起来,咱们要连夜加高这个土墙,不然明早说不好就被水冲进来了,快去!”
  高光耀点着头,也不吭声,解开腰间的绳子,迈开腿就朝村子里跑去。
  二大爷看他跑开了,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后退了三十米左右,找了个高一点的土堆,把空间里的麻袋弄了一大批出来。想了想,又复制了四十多把铁锹出来,自己抄起一把就开始挖土填袋子。
  大概十几分钟后,村里传来了一连串的敲锣声。“哐!哐!哐!”的锣音,在这雨夜的群山里,来回震荡。
  被大雨弄的都有点心慌的村民里,不少人今夜睡的很轻,锣音一响,整个村庄立刻动了起来。这就看出平时训练的好处了,村民们没有一股脑的冲出来乱跑,家里老的小的,起来收拾东西,妇女把灶火捅旺,赶紧烧水做点吃食,青壮们则按平时分的小队,聚在一起朝大屋集合。
  村长此时已经等了一会,看大家还算利索,满意的点了下头,说道:“刚才光耀和全兴去看了村头的溪水,已经涨起来了,咱们现在去多弄点砂土装麻袋,把墙再堆高点,家里有榔头、锄头和锹的都回去拿,有筐子啥的,也带上,等下还在这里集合,让家里孩子婆娘不要慌,娃娃还是睡觉去,婆娘弄点热汤饭,等下抽空吃点。好了,赶紧的,都去拿家伙事,别磨蹭!”
  二十分钟后,一大群人在雨夜中,一身泥巴水的赶到了二大爷在的地方。老远能看见二大爷头上绑着的手电筒在一抖一抖的,几个胆子小的,吓得腿软差点走不动道。
  到了近前,二大爷连喊带比划的,把工具发给大家,安排好谁挖砂土、谁装麻袋、谁扛包、谁垒墙。又逼着那些垒墙的都挂上游泳圈,这才一使劲把刚才装好的沙袋扛起来,先走一步,去垒墙了。
  村民们都知道情况紧急,没人愿意自己辛勤耕种的田地被淹没,谁会希望自己一砖一瓦建好的房子被冲毁。这暴雨如注的夜里,大家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和不断上涨的水面奋力战斗着。
  二大爷利用垒墙的机会,不断在麻袋堆里填私货,那些从香港弄来的,装满砂石的麻袋被悄无声息的混在了中间。
  清早,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随着村长的一声吆喝,村里小媳妇大嫂子们给这些男人送来了饭食。此刻也没谁在乎谁家做的是窝头,谁家送的是锅盔,大家轮流的躲进临时搭的简易棚子里,三口两下的飞快吃着,来不及咽下最后一口就又转身跑了出去。
  到了中午,土墙已经足足一人多高,三层多厚,那本来不断渗透出土墙的溪水也几乎看不到了。
  下午,村长让大家回去休息休息,他自己和二大爷一起回了窑洞,他家三个小子也跟着一起,在二大爷家随便吃了点,洗洗头脸,然后几个人轮流躺下休息。
  十三日这个白天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然而溪水还在不断的上涨,今夜难以入睡的人又多了些。
  二大爷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看了看身边都累的打鼾的几个人,心里下了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正要出门召集大家干活时,二大爷拦住了他,说道:“忠叔,额想去看看大峰,我心里毛毛的。”村长想了下说:“行,那今天额还住你这窑洞,门就别锁了。”二大爷点头说好,然后略一收拾正要出去时,背后传来村长的声音:“全兴啊,不管去你干啥,都想想峰娃子还么成人啊。”
  二大爷迈出去的脚步一顿,但还是头也没回的应了声就走了。村长站在窑洞口,看着渐渐消失在村头的二大爷,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心里有些乱的二大爷其实知道,自己这几年的行为颇为古怪,也就仗着村里人心眼实、见识少点,这才没人说啥,可村长管着事,又见过些世面,对他有些猜测也是正常的。刚才村长那话,明显是带着保护、担忧和包容的感情,这让二大爷心里有些慌,但又热乎乎的觉着烫。
  一路疾行,两个小时后,二大爷就到了之前自己选中的地方。这里是处在军队驻地的下游,却是在高家坳村东溪水的上游位置。他花了快半年的时间,在地下挖出了四条通道。
  其中有两条通道就像两口深井一样,连通着地上溪水和地下水脉,不过此时它们还没有被挖通,溪水里的通道入口仍是堵死的。
  另外有两条斜道的则是像两根树杈一样,七十度倾斜着连通到前面那两条直道上,它们的入口在溪水的两侧,此时已经被二大爷挖了出来。
  二大爷从一条斜道里下去,在距离斜道出口二十米的地方,将四根长棍捆了个井字型牢牢的卡到了通道里。再把绳索一头捆在自己身上,另一头在棍子上打了几个死结。接着,他爬出了斜道,进了直道中。
  直道的洞壁上在之前挖掘时就留下了一排小土窝,二大爷脚尖踩进土窝里,一手拉着绳索,一手紧握铁钎不断cha进土里,借着铁钎的力道爬到了直道的顶部。先把铁钎末端捆紧绳索,再将它用力插到土里,这样二大爷就能挂在洞壁上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挖走多少土层才能让他既有充足的时间躲进斜道里,又能让溪水把剩下的土层压塌,从而顺着直道冲进地下水脉里去。
  没办法,只能试着来了。胆子比天大的二大爷,深吸了一口气,估摸着收走了眼前一段土石,侧耳听了下,感觉还差点,又收了一段,这时候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了,二大爷赶紧沿着来路一蹬一坠的快速跳下去。在他眼看要进入斜道入口时,头顶轰隆一声,溪水冲了进来。
  二大爷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只要晚上一秒,这会儿他就该上演“激流勇进”了,至于是命大的冲进水里还是倒霉的撞上石壁,那真的只能看天意了。再回头,看着身后轰鸣而下的水流,傻大胆也禁不住冷汗直冒。
  休息了一个钟头后,二大爷还是咬着牙去挖通了另外条直道。这次他比较含蓄多留了点土层,虽然等了好久溪水才冲进那条直道,可人很安全,“以后再不能瞎随便搞了”二大爷自言自语的收拾好自己,把两个斜道的入口再次封住后,站到了高处仔细观察了一阵。
  经过两条通道的分流,再流到高家坳的水量就逐渐减少了。虽然还不明显,但是三个小时后,溪水的上涨速度竟然真的减缓了。二大爷高兴的在这无人的地方又跳又叫,虽然无人喝彩,可他心里异常满足,笑的极为开心。
  这一通忙后,二大爷今天就没法再去西安了,他也懒得在外面露宿,连夜又赶回了自己的窑洞。
  村长见他回来,就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溪水,看了一会,也不说话。二大爷看村长都不问什么,干脆去换了衣服,洗手擦脸,然后捧起一大碗疙瘩汤,西里呼噜吃的别提多香了。
  他这正吃的美着呢,那下午换班已经睡着了的高光耀,迷迷糊糊的被疙瘩汤勾的肚子叫了起来。又在床上翻滚了一会,高光耀实在熬不住,只好跳起来,也去端了一大碗来。这两个人,就凑在灶台旁边,脸对脸的憨吃傻咽起来,时不时还你撞我肩膀一下,我拐你一个胳膊肘。这让走进来的村长看到后,他本来还想对二大爷说点啥的想法,顿时化作对这俩怂瓜蛋的鄙视了。
  第二天,二大爷是被人喊醒的,原来巡逻队在村口遇到了高大峰,他带着郑家夫妇和陈英俊一起回了高家坳。
  自打上次二大爷走后,郑意安他们就非常担心,后面几天雨又下的越来越大,这让郑家人都很是担忧。所以到了周末,干脆让老大在家看家,带上已经好几个晚上都偷摸着流猫尿的高大峰就一起到高家坳来了。
  谁知也是巧,竟然在快到村子的地方遇上了陈英俊,他正背着一个老爷子,踩在泥泞里走着。
  郑意安他们连忙上前帮着拿东西,抬人。陈英俊喘了口气,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也是来看二哥的吗?”郑意安点头说:“是啊,这雨越下越大,他一个人实在是不太放心,今天休息,我们又请了两天假,就来看看全兴怎么样了,对了,这位老爷子是什么人啊?”陈英俊答道:“哦,这是前面路上碰到的,说是独生闺女嫁到了二哥村里,也是不放心,就想着来看看,结果前面路上被雨水冲了个坑出来,老爷子没留神踩进坑里把脚崴了。”
  一群人互相搀扶着,在大雨中赶到了高家坳。
  把那崴脚的老爷子送到他闺女家,又喊了队医去看看后,大家在窑洞里换了干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水,这才坐下来说话。
  孙丽真把窑洞仔细打量了一圈后说:“二弟啊,你这房子冬天估计不错,夏天可能就闷人了,而且里面也晒不到太阳。等回头天气好了,还是要在外面盖个正经房子才行啊。”郑意安喝了口水说:“是哦,回头盖房子的时候,我带着老大过来给你帮忙。”
  二大爷把高大峰揽在怀里笑嘻嘻的说:“我住的倒挺好,等过两年吧,这几年实在没时间。”孙丽真想着二大爷可能有什么不好说的原因,就错开了这个话题,说道:“这几天可把小峰给担心坏了,是不是?”说着捏了捏高大峰的脸蛋。高大峰一扭脸,藏他爹的咯吱窝里去了。
  “是啊,昨天还听到他半夜哭的呜呜神呢,现在倒不好意思了。”郑意安在一旁嘿嘿笑着说到。
  二大爷把高大峰的脑袋从自己咯吱窝下捞出来说:“男子汉把脑袋藏那儿不嫌味大吗?再说了,担心自己家老子有什么好害羞的,是吧,来让你爹我看看,长点个子没。”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点火倒计时开始,5,4,3,2,1,发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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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的高大峰成年后身高1米6,一辈子嫉妒长得比自己高的,他下属里有几个身高超过1米8的是被整的最惨的家伙。后来人送短诗一首:“矮子矮,一肚子拐!”
  这辈子,十岁的高大峰身高1米4了,对比他高的人没太大反应,唯一比较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耗子大仙永永远远的留在他爹的身上。
  二大爷斜眼看着自己痴线的儿子说:“我不是耗子大仙,我是来自星星的爹!”
  ☆、第40章
  吃过中饭后,郑意安和陈英俊一起加入了村民们修土墙的队伍。到了晚饭时,孙丽真和村里其他妇女一起,把饭做好了,端到工地上来,发给大家吃。
  连干了三天,郑意安请的假要过完了,而陈英俊家就一个老人也实在不安全,一群人这才被二大爷连推带拉的赶走了。
  等他们走后,村长对二大爷说:“你认的这两个兄弟人不错,人实在、肯吃苦,还把你真放在心里。”二大爷得瑟道:“那是,也不看我是什么眼光!”下面高大峰高兴的接嘴到:“火眼金睛!”二大爷坏笑的拍着他的头说:“说的对,八戒!”得,父子俩改了辈份成师兄弟了。
  这次高大峰死活不肯跟着郑意安一起走,二大爷想着也没什么危险了,学校又放假了,这才同意把他留在村里。
  暴雨一直持续了近十天,而高家坳村虽然有两次比较危险的情况出现,但大家齐心协力最后修起来五层厚的土墙,终于把这波洪水给抗过去了。
  当水量逐渐降低时,二大爷意识到,他留在河床底部的那两个通道是时候堵上了。说到堵这两个洞,那真是比挖起来费劲多了。二大爷特意跑去香港订了一套水泥配件,然后一个人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算是把那通道勉强堵住,多少有点漏那是免不了的,但至少不会发生伤人的事情了。
  七月份之后,村子里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水位在缓慢下降,大家每天及时把田地周边的沟渠清理一番,保持水流通畅也就没有太多的事情了。二大爷看着村里还算安全,就打算去那些上辈子的重灾区看看。
  一九六一年七月六日这天,二大爷和村长请了几天假,说是要去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村长因为心里对二大爷自有一番猜测,所以极干脆的同意了。于是二大爷先把高大峰送到了西安郑家,说自己过几天就回来接他。熊儿子看着现在水也退了,爹也没事,就开心的和几个哥哥们玩去了。
  二大爷从郑家离开后,先是传到伊春市。这里上辈子被洪水直接冲进了城,整个城市一片汪洋,工厂里无数设备都被洪水浸泡淹没,人员和财物的损失都很大。然而这辈子,由于提前接到了示警,而且政府也重视起来,这些被点了名的地方都做了很多准备,例如伊春根本就没让洪水冲进城市,目前也只是排水有些不畅,部分地区有些内涝而已。随后二大爷又去了几个地方,总的来说比上辈子实在是要好的太多了,最突出的就是那个因为洪灾导致死亡率高达4.9%的沧州,这次提前转移了一部分人,又安排好了救援人员,以及后续救援物资的及时到达,所以除了事发当时失踪的一百多人外,就没有别的人员损失了。
  转完了灾区,二大爷干脆传送去了香港,正好看看自己甩手很久的贸易公司运转的怎样。
  公司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想起了自己还在香港还留着两个小弟,很久没去检查他们有没有干坏事了。
  于是当天晚上,他找到了以前收下的那两个弃恶从善的“小弟”,询问了下最近有什么新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