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零九章 处心积虑
  徐青听完甘强的遭遇一阵唏嘘,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先把他和鲁华弄出看守所,一个孝子,一条为朋友两肋cha刀的汉子,即便是走了弯路也情有可原。
  “甘强,我现在问你,那个叫你们送私活的雇主是谁?”徐青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那个让甘强和鲁华送货的雇主,如果不出意外,那家伙就是盗走家里翡翠摆件的人,极有可能和双鱼佩被盗有关。
  甘强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跑黑趟子的有个规矩,不能打听雇主的身份,这个雇主是和我们单线联系,声音也听不出男女,反正挺神秘的。”
  徐青略一思索,低声说道:“不管那么多,我先想办法尽快把你们两个弄出去,你母亲治病的钱由我来负责,肾源的事情我会找人帮忙,你先回去等着。”
  甘强脸上表情一阵激动,呼一声站起身来,双膝一曲就要下跪。
  徐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左肘抬起,沉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在我面前别来这套,否则我不搭理你了。”
  甘强哽咽着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说道:“徐少,谢谢你。”
  徐青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低声说道:“矫情,咱不说这个,等找到那个雇主我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我先回号子里等消息。”甘强点了点头,转身拖着脚镣缓缓向门口走去。
  “慢着!”徐青轻喝一声让甘强停住了脚步,他快行几步到了近前,弯腰伸手拉住脚镣环儿运劲一扯,只听得咣啷一声脆响,脚镣环被他扯成了两截,他手持脚镣站起身来,低声说道:“走吧,别跟人打架了,留些力气出去照顾你老娘。”
  甘强应了一声,上前拉开铁门走了出去,门外的胡汉良从门外进来,瞟了一眼徐青手中的脚镣,低声说道:“徐少,要把鲁华带来么?”
  徐青摇了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塞进胡汉良怀里,沉声说道:“带上这个,你现在就去找那个什么所长把人放了。”
  胡汉良苦笑着说道:“行,你说放人就放人,我这就去办。”说完捏着证件转身走出门去,徐青索性走到铁椅子旁坐下,静等胡队长放人。
  时间分秒过去,不知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徐青终于等来了胡汉良,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熟人,市委书记贺亦兵,他今天是来第一看守所视察工作的,没想到遇上了这档子事。
  徐青离座起身,走到贺亦兵跟前咧嘴一笑道:“师兄,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也是来看守所捞人的?”
  贺亦兵朗笑道:“哈哈!我是来视察的,正好碰上某些人玩特权,就过来瞧瞧。”
  徐青皱了皱鼻子说道:“我不像你们这些当官的,成天吃饱了撑得到处晃荡,我手上的特权一不用来捞钱二不用来欺负平头百姓,用在该用的地方没错儿。”
  贺亦兵微笑道:“你小子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晚上我家里喝几杯去,我师父来江城了。”
  “齐老爷子来江城了?”徐青诧异的问了一句,他心里对这位师伯还是相当尊敬的,既然老爷子来了江城,他一定要去见上一面。
  贺亦兵点头道:“师父来江城散心,顺便去天麟山庄小住几天。”
  徐青笑道:“欢迎,改明儿我去假龙潭里捞两条大鲤鱼给老爷子下酒。”
  贺亦兵笑了笑道:“那敢情好,干脆我明天上午就把师父送去天麟山庄,顺便尝尝假龙潭的大鲤鱼。”
  徐青点头道:“行啊,明天上午我一定会提前过去,抓两条大鲤鱼让师娘弄熟了等着你们。”
  贺亦兵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我们天麟山庄见,我有事先走了。”
  徐青笑道:“你是大忙人,有事只管去,别忘了了明天请老爷子过来吃鱼。”贺亦兵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门外,他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聊上几句,外面还有一大帮人伸长脖子等着。
  呼!胡汉良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浊气,紧赶两步凑到徐青跟前,低声说道:“人已经放了,都在看守所外面等着,咱们也走吧,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一帮子领导跑来看守所视察工作,随便提溜一个出来都比我大一截,怪憋屈的。”
  徐青点头道:“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就当是给他们两个洗尘。”他寻思着甘强和鲁华在看守所内过得并不好,先带他们去吃一顿沾点油水,然后带回家干老本行,答应甘强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快办妥。
  两人走出看守所大门就看到了剃光头的鲁华和甘强,胡汉良直接去开上他的警车带着三人来到了天上人间大酒店,他个人喜欢这家高档酒店的菜式,就凭他那点微薄的工资一月也难得来这里搓一顿,但凡有人请客他一定会往这里带。
  徐青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这里吃饭了,刚露面恭恭敬敬打招呼的服务员依然不少,两名旗袍迎宾笑盈盈的上前领着四人到贵宾间落座,端上来一壶飘香热茶。
  不多时热腾腾的饭菜上桌,四人动筷祭起了五脏庙,胡汉良胃口出奇的好,鼓着腮帮子胡吃海嚼,那模样好像跟饭菜有仇似的。
  甘强和鲁华显得有些拘谨,面对满桌丰盛的菜肴只是浅尝即止,两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瞟向大快朵颐的刑警队长,他们都是被这位逮住送进看守所的,看这货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
  徐青给两人各斟上一杯酒,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在号子里很久没吃这种饭菜了吧?只管敞开肚皮吃饱,有什么事情填饱肚子再谈,这里没外人。”
  鲁华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沉声说道:“徐少,被抓这些天我想通了一件事,咱哥俩这次是被人算计了,也许从一开始跑货就是个套,有人处心积虑挖了个坑让咱哥俩往里跳,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咱哥俩平素都呆在监控室里,从没跟外人结怨,到底是谁变得法儿坑咱呢?”
  徐青两指捏着酒杯颈儿缓缓搓动,沉吟了几秒低声说道:“难不成有人嫌你们两个阻手阻脚,想用这种法子把你们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