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709节
军区政治部这么做，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不仅影响到眼下的人才争取，甚至直接影响到未来对人才的争夺。绝对不能放这个人离开，不管眼下需要不需要，这个人来了就绝对不能轻易放手。如果真的放他离开，自己会都不会原谅自己。
仔细沉吟了一下，杨震道：“你想办法一定要将这个人留下来，军区政治部那里我去谈，你就不要管了。这样让他先去军区理工大学报道，先留在那里讲课。不要随便安排人送他去报道，让你们政委亲自送他去。至于今后的工作安排，我要仔细的考虑一下。”
对于杨震不仅要将人留下，还要重用的表态，方子翼苦笑道：“一号，现在可能有些晚了。我们这次把人伤的这么透，人家还能留下来吗。工厂不让人家看，飞机和部队不让人家接触，就是想去军区理工大学访问，都不让他去。”
“来东北一个多月，他就在只能在招待所周边转悠。稍微离远一点，政治部派来的人就变相的阻拦他，他连哈尔滨是什么样的都没有见过？我们这么怀疑他，表现出如此的不信任，他还怎么留下来？”
“他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要回重庆，或是让我们给他们办一个手续，从我们这里直接返回美国也可以。反正都是要回美国，既然报国无门从那里走都一样。只是老夏让航空兵政治部一直拖着没有给办，才暂时留住人。”
第1810章 提前着手准备
看着方子翼惋惜的表情，杨震有些想发火。政治部的人想的太多了，将送上门来的人才往外推，可你方子翼是干什么吃的。政治部那里说不通，你可以随时找我和政委。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人家想走了，才想起来找你的上级。
但想到方子翼曾经的经历，杨震最终还是放弃了发火：“这样，你去给总部挂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今天暂时先不回去，就在你们航空兵蹲点。一会我们谈完事，你带着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恳请人家留下来。”
说到这里，杨震看了面前的方子翼和黎明一眼，最终还是压下了发火的念头：尽可能的用平缓的语气道：“我这个人不是三头六臂，不是什么方面都能做到面面俱到。更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在第一时间了解。”
“我们现在各个军兵种，正都处在一个已经迈过门槛，进入快速发展轨道的态势。眼下我们也正处在一个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时机，我们这些带头人将会是整个民族的罪人。”
“在年纪上我的确比你们都小，但我也是肉体凡胎也知道累。我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做到面面俱到。你们这些各个军兵种的负责人，要替我这个一号多分担一些，也让我减轻一些压力，偶尔可以喘口气好不好？”
“不要总想着等现成的，等着我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把饭做好，给你们端上桌、盛好饭，再伸筷子行不行？这件事情，你们早些和我说，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么被动？就算我一直在前线，但是政委一直在后方主持工作，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政委解决？”
“今天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回，真的把人家伤走了，我要追究你们这个当司令员和政委的责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那个人的工作我去替你们做。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有些事情你们作为高级指挥员，要记住肩有的担子，要负起你们该负的责任来。”
听到杨震的这番语气之中，透露出的那股子说出不来的疲惫。再看看虽然抗联所有师以上干部之中虽然职务最高，但在年纪上也是最年轻，甚至绝大部分团以上干部年纪也比他大。可眼下没带军帽的脑袋上，已经露出的星星点点白发的一号，方子翼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只是虽然张了张嘴，但方子翼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一他现在不想辩解什么，也认为自己没有理由去辩解。错了就是错了，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解释，那就是在推脱责任了。
二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鄂豫皖家乡白雀园东门那片山，还有山上那累累白骨的他。与上级政治部门发生冲突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选择沉默。因为那座让他终身难忘的山上，有他的副师长、两任团政委、一任团长，还有他当年红四军十师三十团的五百多名战友。
他后悔因为这件本应该很容易处理的问题，却因为自己心中的那一丝顾虑而拖沓了下来，直到现在最终变成了一场困局。面对着一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本可以避免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的。但心中的那道坎，他却是怎么都迈不过去。
看着方子翼有些后悔的表情，但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还有边上黎明在此类问题上同样的沉默。知道他们心中都怕着什么的杨震，却是只能无力的发出深深的一声叹息。有些历史事件，给人心里上带来的阴影很难彻底的消除，只能让时间一点点的去冲淡。
想了想杨震还是转过话题：“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今天一起提出来，咱们一起都研究商量解决。我可跟你们两个人说，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们都是经历过红军时期的老兵了，知道一场大战下来，后续的事情千头万绪，我不可能在你们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
杨震转换了话题，无论是方子翼还是黎明在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由眼下抗联航空兵战略轰炸司令部主任，兼抗联航空兵训练部长的黎明开口道：“一号，英国的这种飞机，在第一批到根据地之后，我亲自驾驶这种飞机进行了一下体验。”
“之前苏联人虽然也曾经转交给我们，十多架原波罗的海三国空军装备的同型飞机。但当时那几架这种飞机，已经遭到严重的破坏，根本就无法飞行，连滥竽充数都算不上。这批飞机虽然是我们接手的第二批同型号飞机，但却是第一批可以飞的飞机。”
“在第一批飞机完成组装与交接之后，我想办法组织一批飞行教员进行了试飞。并秘密与我们手中的那两架日本海军零战，进行了一定的对抗演练，并研究这种飞机对日军新式飞机的技战术。”
“同时也对日本陆军新式作战飞机的性能，做出一些摸索。日本陆海军航空兵的飞机，虽说海军一向快于陆军。但通过日本陆海军装备的九六和九七式战斗机，进行对比发现，其实两种战斗机基本上都大同小异。突出的地方都差不多，致命的地方也几乎相差无几。”
“去年与我军交手的日本陆军新式战斗机，也就是现在正在东南亚战场作战的一式战斗机，根据我们当时与他们交过手的飞行员感觉，这种飞机的作战性能与零战相差并不太多。不过在火力上要弱于零战，最大平飞速度上也略次于零战，但防御性能要好于零战。”
“只是由于我军未能缴获到这种一式，所以无法具体摸清楚这种飞机的性能。只能通过去年参战飞行员的个人感觉，来评判这种飞机的性能。但采取这种方法，对于判断一种飞机的实战性能很不准确。”
“飞行员的能力不同，在战场上的感觉也不同。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但根本就无法全面掌握一式战斗机的全部性能。在加上去年作战的时候，在我们第一次击落了四架日军改型飞机之后，日军第一时间便把这种飞机全部撤出战场，使得我们当时对这种飞机的性能了解很不全面。”
“同时此次会战之中，我们几个带队的中队长，都和司令员汇报过。此次会战之中的日军这种一式战斗机，性能明显超过去年我们遭遇的同型敌机。他们都很肯定，遇到的肯定是去年的一式，而不是外形几乎差不多的零战。”
“为了更好的一些掌握日军这种最新改进型战斗机，实际的技战术水平。所以我们通过我们手中的零战，与所有新到位的飞机，都进行模拟空战。不仅要熟练掌握零战的性能，为今后可能遭遇到该型飞机做好临战的准备。”
“您也知道，我们在航校的飞行教员，都是至少击落过两架以上日军飞机的飞行员，都是我们技战术最精湛的老手。而零战虽说是日本海军的最新战斗机，我们的主要对手，日本陆军航空兵并未装备。”
“但在两种飞机性能大致还是相等的情况之下，通过模拟空战来找出他们的弱点，我想还是有一定借鉴性的。尤其是我们现在得到的是，这种在东南亚战场实际上已经被一式彻底击败的战斗机，恐怕还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内，会是我军主力战斗机的情况之下。”
“在演练完毕我召集所有的飞行员，对这些飓风战斗机做了一个评价。所有参加模拟的飞行员都认为，这种飞机火力弱，但是要好于日军新式飞机。虽说航程有些太短，但是爬升率和平飞速度还可以。”
“在低空性能上，要略好于我们原有的p三九战斗机。如果战术运用正确，改进火力配置。与日军的两种新式战斗机，也不是并非无一战之力。最关键的是机体结实，抗打击能力远远超过日军飞机。”
“我们通过大量的，几乎是不计代价的模拟空战演练，已经摸出一套对付零战的有效战术。在针对零战有效的情况之下，在加上去年和今年两年的与这种飞机的空战经验总结。我想我们未必会像英国远东空军那样，一点还手之力没有。当然在这个代价，也许会大一些。”
“但这种飓风飞机，至少是我们装备的型号，总体上来说对付零战还是异常吃力。与p四零战斗机相比，因为巡航速度不行，甚至有打不过也跑不过的情况。按照日军逐步将陆航主力转向中国战场上的态势来看，一旦出现新的比一式更好的战斗机，这种飞机更难以应付。”
“司令员和我今天找您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和您提前通一个气。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提前着手准备，应对不远的将来会出现的更危险局面。寻找这种飞机的替代品，以免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我们今年遭遇的虽然是与去年，在外表完全一样的飞机。但是实际性能，却是已经有了相当改进的飞机。说明日军已经认识到这种飞机的弱点，并已经开始进行改进。当然我们去年遭遇的，也可能只是试生产型。”
“但毕竟是日军已经着手开始进行改进，以满足战场上的实际需要。尤其是我们已经得到情报，日军在东南亚缴获了一批p四零战斗机。一号，我想我们今天做的模拟，日本人也会一样做。”
“因为我们此次空战之中，这种日军战斗机不仅火力有了一定的提升，而且好像对我们的飞机性能已经摸的很熟练。在战役后半程，在这种飞机投入战场，接替原来的日军使用的九七式战斗机之后，我们的p四零战斗机损失就开始直线上升。”
“不仅损失的数量，远远的超过了以前历次空战。而且据我们参战的老飞行员描述，日军飞行员对我军的飞机，好像是相当的了解。制定了专门的战术，寻找p四零战斗机的弱点下手。”
“这本身就说明，日军已经用缴获的美军同型号p四零战斗机，与其新式的战斗机进行模拟空战，以找出这种我们主力战斗机的弱点。以日本人的航空工业能力，肯定也会对一式战斗机进行改进，以取得更大的优势。”
第1811章 未雨绸缪
听着黎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多少有些了解他想法的杨震，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这种飞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还是知道的。能不能对付零战和一式战斗机，这两种日军新式飞机，以及在不远的将来会出现的日军更新式战斗机。我虽然没有你们了解，但也没有差的太多。”
“虽说我们所处的环境较为封闭，与外界打交道的机会很少。但是我对眼下世界空军发展的潮流，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至少我这个当一号的，对世界军事理论发展，武装装备的更新是必须要掌握的，否则我这个当司令员的就不是合格的。”
“这批飞机我答应接收，只是为了应急，暂时填补因为此战过重的战损，出现的防务空白。至于未来是不是让这种飞机充当主力，我还没有糊涂到拿着我的部下生命和鲜血，去替美英还债的想法。”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的那个提前着手准备，究竟是有什么想法。你不用说这么多的铺垫，直接说你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们说了这么多一大堆，不就是为了引我这条蛇出洞吗？”
杨震的话，让黎明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合着自己之前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后面的司令员和自己的想法做一个铺垫，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想要实现这个替代的计划，哪怕是一部分，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结果搞了半天一号心里面，原来对这些都是很清楚。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基本上都白费唾沫了。不过换过来想一想也是，航空兵自成立以来，几乎所有的作战飞机，都是一号亲自出马搞来的。
如果不是对于飞机性能很了解，他也不会搞来这么多比当时苏制飞机，先进的多的美制战斗机。要知道当年苏联人可是答应，白给一批他们装备的伊十五和伊十六战斗机，一号硬顶着没有要这两种已经跟不上潮流的装备。
宁肯冒着拖垮当时的根据地。更加脆弱经济的危险，贷款购买了一批性能先进的多的美制战斗机。使得在这两种日军最新式战斗机投入战场之前，抗联的航空兵装备，基本上都领先与日军。
既然一号早就这个想法，也明白眼下航空发展的情况，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黎明，干脆直接开门见山道：“一号，司令员和我的意思是，在与美英交涉比较吃力，以及美英对我们援助始终放在二流地位的情况之下。我们能不能与苏联交涉一下，相办法从苏联搞到一批性能好一些的战斗机。”
“与美制战斗机更注重机载设备，各方面性能相对均衡，以及航程等方面的问题相比。苏制战斗机虽说做工粗糙了一些，工艺的限制使得使用寿命也很短。但是空中格斗能力，却并不差到哪里去，甚至还要好于美制战斗机。”
“根据我们的情报，眼下已经完成东迁的苏联各个飞机制造厂，正在抓紧时间生产两种新式战斗机。尽管性能如何，我们还不十分的清楚。但从有限的情报来看，其中一种拉式战斗机，格斗性能相当的出色。”
“这种飞机在苏德战场上，可以有效的抗衡德军最新式的飞机。我们想和您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和苏联方面沟通一下，想想办法弄来一些这种飞机。哪怕是用我们现在装备的美制战斗机，交换一批也好。”
“一号，不是我们着急。而是这种英制飞机基本性能虽说还算不错，维修也算简单，机体也坚固，但毕竟也是落后的机型。应对零战和一式的最基本型号，已经是异常的吃力，甚至还有可能吃大亏。如果日军投入更新型，哪怕是这两种战斗机的改进型号，恐怕更难以支撑。”
“日本人有强大的航空工业，他们随时可以快速研制出更好的战斗机来。但我们不行，只能人家给什么就得要什么。在眼下的情况之下，未雨绸缪这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现在可能要吃一些亏，但是总比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要好的多。”
“我们也知道，眼下我们与苏联方面关系才缓和一些。这个时候想要弄到苏军最新式的战斗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苏军自身也要大量的飞机，换装那些老式战斗机，很难答应给我们。”
“但是一号，从零战与飓风对抗的结果来看，我真的希望您能帮助我们想想办法。从日本陆军最新式的一式战斗机，仅仅从其东南亚战场的表现来看，这种飓风战斗机只能说勉强抗衡。”
“无论英军在空战之中使用的战术对错，但是我想如果飞机性能相差无几的话。战术在运用不正确，但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无还手之力。这个结果说明这种飞机真的已经落后太多，即便通过战术运用能勉强抗衡，但这个代价也要相当的大。”
“一旦日军投入新的战机，我们现有的机型更加是无法对抗。而且日本陆军航空兵在东南亚战场上，与这种飓风战斗机，也不止一次的交过手。他们对这种战斗机的性能，应该已经相当的了解。这更加重了我们在空战之中，与日军航空兵对抗的难度。”
“一号，如果我们不能未雨绸缪，提前想办法搞到一些新式战斗机，那么我们将会在空中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和苏联人讲这些，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黎明的话音落下，杨震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们能有这个凡是多想到前面，多想一些应对手段，别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想法很不错。不提前想一些办法，临时抱佛脚总是要吃亏的。”
“不过你们说的这个办法，虽然要想实现在眼下的形势之下，的确是相当困难的。不过办法总归还是人想出来的，在困难也是我们自己认为的。不想办法去尝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不能解决？”
“这样，你们将这个想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形成一个书面报告。办法我去想，至于能不能达成你们的愿望，那可真的要试着来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一下，至少从现在无论是苏德战场的形势，还是我们与他们之间比较僵硬的关系来看，并不是很乐观。”
“同时，我还提醒你们两点的是。眼下苏联工业还远未能恢复元气，其新出厂的飞机与原型机，以及战前生产制造的飞机，在工艺上有相当大的差距。因为生产匆忙，所以大部分的飞机，都要比战前生产的性能降低很多。”
“纸面上的性能，也许能与日军飞机抗衡。但是到了实战上，未必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而且我感觉苏联提供的飞机，不太可能提供黎明说的那种新式战斗机。应该是老一些的拉格三或是雅克一，这些老一点的战斗机为主。”
“第二点，你们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空战环境与苏德战场上的空战环境不同。苏联方面在研究武器装备的时候，一向好剑走极端。所以他们的飞机，在某些方面性能的确出色。但是操纵性与机载设备，一向都是一塌糊涂。”
“不要认为苏联的新式飞机，能在苏德战场上表现不错，就认为适合我们的战场环境。这些问题，你们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应对好各种出现的问题。我去和苏联人出面谈，但是能不能搞回来你们想要的飞机，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但不管能不能办成，你们的训练不能松懈，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这批飓风式战斗机，恐怕搞不好会是我们在近期能够得到的唯一型号的战斗机。你们要尽快的形成战斗力，绝对不能因为一些原因，让我们的空中防线出现空白。”
“同时战术对抗演练，也要继续的进行。通过不断的空中对抗演练，来调整我们的空战战术。在飞机性能差一些的情况之下，尽可能的通过战术上的调整，来弥补我们飞机性能上的差距。”
说到这里，杨震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眼下这种被动局面的出现，最根子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如果我们自己有强大的，发达的航空工业，也就没有今天的要饭还不能嫌饭馊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创建自己的航空工业。想办法搜罗人才，创建自己的研发机构。单靠我们自己培养，这个速度太慢不说，也更容易让人掐住脖子。别说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上校，只要他有真才实学，就是上将我们也招收不误。”
“一句话，他只要有真才实学我们就要用，而且不仅要用更要用好。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但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记住，人才的争夺，才是关系到我们未来真正命运。如果我们无法在这个方面掌握主动权，我们在不远的将来，会更加后悔我们今天的选择。”
“随着科技逐步发展，未来的战争形势也会更加的复杂。仅有基础的国防工业，也无法不挨打。只能制造落后的产品，你看不见人家、够不到人家，可人家不仅看到你，更能打到你，又有什么用？”
“在未来的发展之中，不仅仅是有形的战争，真正决定命运的是那些无形的东西。无形的战争，才更加可怕。在未来军事发展之中，谁能拥有更多的高科技人才，谁能在高科技领域占据高端，才能处于真正的不败境地。”
“落后就要挨打，将不在是只针对工业而言。未来的战争模式，不仅仅是在限于有形的，更多的还是无形的。未来世界的发展潮流，不仅仅是对领土和海洋的争夺，更多的将会是对人才的争夺。比的也不是谁的飞机、大炮、坦克多，真正的较量是谁的科学技术水平强。”
“科技水平方面的竞争核心和根子，其实说白了就是对人才的争夺，因为人才才真正是一切科技的基础。所谁在人才的争夺上占据了高位，谁就能真正的取得优势。就像主席说的那样，无论武器和装备在先进，起到决定作用的都是人。人不行，条件和环境再好也没有用。”
第1812章 必须遵循科学规律
见到杨震总算点头，方子翼与黎明对视一眼，微微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尽管杨震说的最后的那段话，两个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高科技那东西，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文化水平实在有限的两个人也都不太懂。
但是杨震说过无数遍的，落后就要挨打的话，他们还是明白的。只是一号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叫做高科技，更有些想不明白无形的战争是怎么一回事。战争还有无形的？不用飞机、大炮去打？那用什么去打，难道是参战的双方，用高音喇叭隔空喊话？可那样那还叫战争吗？
一号口中的那些无形的战争，总不该是指望那些情报战线吧？那玩意鬼鬼祟祟的，的确算是无形战线。情报工作很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要说单靠情报工作，能打赢一场战争，这两个老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
但不明白归不明白，但在这段话之中，一号要大力发展自己航空工业的意思，两个人还是听了出来。但自己的航空工业现在只是一个胚胎，连一型质量合格的发动机都制造不出来。指望自己的航空工业去解决目前的困境，至少短时间之内没有可能。
所以两个人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将心思打到了苏联人身上。尤其是在眼下，抗联真正能与零战进行一些空中格斗的飞机，居然只有米格三这款苏制飞机的情况之下。两个人认为从苏联想办法搞到一些飞机，还是一个比较适合的选择。
其实要说抗联除了美制战斗机之外，真的对日军新式战斗机毫无办法，其实倒也是不尽然。如果除了勉强还能与日军新式战斗机一战的p四零战斗机之外，另外一种苏制米格三战斗机，能够升空作战的数量还足够的话，至少两个人眼下还不至于这么担心。
可眼下的问题是米格三战斗机，大部分因为发动机已经到了使用寿命，无替换发动机来源，已经大部分报废。现再加上之前的战损，现在抗联手中全部还能投入一线作战的米格三战斗机，数量已经不多。
虽然在去年会战结束之后，与零战的对抗演练之中，米格三战斗机表现的却是超过了美制p四零战斗机。整个抗联当初装备的三种战斗机之中，唯一能与零战在空战之中勉强对抗的，居然是这款苏制战斗机，这相当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但对于米格三来说，虽说能够勉强与零战在五千米以上的高空一战。但能不能应付日军一式战斗机改型，或是短时间之内再出现的日军新式战斗机，两个人心中都没有什么底。毕竟米格三战斗机在去年，第一次与一式战斗机较量的时候，表现的并不是很好。
而且这种飞机的数量，现在已经下降到了极点。而且就算仅有的部分飞机，发动机也即将到使用寿命。按照两个人的判断，再有半年的时间，如果再无法获得发动机的来源，或是抗联还无法自己制造这种航空发动机。剩余的飞机也将彻底报废，丧失升空作战的能力。
事实上如果再有办法，两个人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想出这个办法。同时苏制战斗机与美制p四零相比，实际上也不是很受抗联的欢迎，苏制飞机普遍操纵性都很差，航程没有一个远一点的。
最关键的是苏制飞机的发动机和零部件，有一种算一种，没有一样寿命长的。这一点无疑对没有自给能力，所有零部件和发动机，全部严重依赖外界的抗联来说，对保证苏制飞机的出勤率影响很大。
当年米格三刚交付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新机。有的甚至只飞了十几个架次，还没有等飞行员熟练掌握这种操纵性很差的飞机，发动机就彻底的报废。当年随机一同进口，以及在苏德战争爆发前，陆陆续续进口的几批，也算为数不少的备用发动机，这才一年半的时间就消耗一空。
两个人也曾经想过用美制p四零战斗机的备用发动机替换，但是由于米格三战斗机的独特设计结构，美制发动机根本就装不进去。即便勉强装进去了，也是头重脚轻的一头沉。不仅操纵性更差，甚至起飞和降落的时候，经常不是飞不起来，就是给你来一个大头朝下。
最关键的是这种飞机，也只能在高空空战之中勉强抗联日军两种新式飞机。一旦空战进入中低空，依旧很难对抗这两种日制战机。也只能采取美制战机高速俯冲，打了就跑的战术。但这种飞机的操控性远不如p四零战斗机，采取这种战术是相当危险的。
方子翼在苏联学习的时候，曾经飞过苏联的两种新式战斗机，雅克一型和拉格三型战斗机。他感觉这两种飞机虽说操纵性依旧不好，但是空中格斗性能还算不错，尤其是五千米一下的空战性能还可以。
仔细沉吟了一下，杨震道：“你想办法一定要将这个人留下来，军区政治部那里我去谈，你就不要管了。这样让他先去军区理工大学报道，先留在那里讲课。不要随便安排人送他去报道，让你们政委亲自送他去。至于今后的工作安排，我要仔细的考虑一下。”
对于杨震不仅要将人留下，还要重用的表态，方子翼苦笑道：“一号，现在可能有些晚了。我们这次把人伤的这么透，人家还能留下来吗。工厂不让人家看，飞机和部队不让人家接触，就是想去军区理工大学访问，都不让他去。”
“来东北一个多月，他就在只能在招待所周边转悠。稍微离远一点，政治部派来的人就变相的阻拦他，他连哈尔滨是什么样的都没有见过？我们这么怀疑他，表现出如此的不信任，他还怎么留下来？”
“他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要回重庆，或是让我们给他们办一个手续，从我们这里直接返回美国也可以。反正都是要回美国，既然报国无门从那里走都一样。只是老夏让航空兵政治部一直拖着没有给办，才暂时留住人。”
第1810章 提前着手准备
看着方子翼惋惜的表情，杨震有些想发火。政治部的人想的太多了，将送上门来的人才往外推，可你方子翼是干什么吃的。政治部那里说不通，你可以随时找我和政委。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人家想走了，才想起来找你的上级。
但想到方子翼曾经的经历，杨震最终还是放弃了发火：“这样，你去给总部挂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今天暂时先不回去，就在你们航空兵蹲点。一会我们谈完事，你带着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恳请人家留下来。”
说到这里，杨震看了面前的方子翼和黎明一眼，最终还是压下了发火的念头：尽可能的用平缓的语气道：“我这个人不是三头六臂，不是什么方面都能做到面面俱到。更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在第一时间了解。”
“我们现在各个军兵种，正都处在一个已经迈过门槛，进入快速发展轨道的态势。眼下我们也正处在一个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时机，我们这些带头人将会是整个民族的罪人。”
“在年纪上我的确比你们都小，但我也是肉体凡胎也知道累。我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做到面面俱到。你们这些各个军兵种的负责人，要替我这个一号多分担一些，也让我减轻一些压力，偶尔可以喘口气好不好？”
“不要总想着等现成的，等着我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把饭做好，给你们端上桌、盛好饭，再伸筷子行不行？这件事情，你们早些和我说，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么被动？就算我一直在前线，但是政委一直在后方主持工作，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政委解决？”
“今天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回，真的把人家伤走了，我要追究你们这个当司令员和政委的责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那个人的工作我去替你们做。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有些事情你们作为高级指挥员，要记住肩有的担子，要负起你们该负的责任来。”
听到杨震的这番语气之中，透露出的那股子说出不来的疲惫。再看看虽然抗联所有师以上干部之中虽然职务最高，但在年纪上也是最年轻，甚至绝大部分团以上干部年纪也比他大。可眼下没带军帽的脑袋上，已经露出的星星点点白发的一号，方子翼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只是虽然张了张嘴，但方子翼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一他现在不想辩解什么，也认为自己没有理由去辩解。错了就是错了，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解释，那就是在推脱责任了。
二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鄂豫皖家乡白雀园东门那片山，还有山上那累累白骨的他。与上级政治部门发生冲突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选择沉默。因为那座让他终身难忘的山上，有他的副师长、两任团政委、一任团长，还有他当年红四军十师三十团的五百多名战友。
他后悔因为这件本应该很容易处理的问题，却因为自己心中的那一丝顾虑而拖沓了下来，直到现在最终变成了一场困局。面对着一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本可以避免让事情走到这个地步的。但心中的那道坎，他却是怎么都迈不过去。
看着方子翼有些后悔的表情，但却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还有边上黎明在此类问题上同样的沉默。知道他们心中都怕着什么的杨震，却是只能无力的发出深深的一声叹息。有些历史事件，给人心里上带来的阴影很难彻底的消除，只能让时间一点点的去冲淡。
想了想杨震还是转过话题：“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今天一起提出来，咱们一起都研究商量解决。我可跟你们两个人说，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们都是经历过红军时期的老兵了，知道一场大战下来，后续的事情千头万绪，我不可能在你们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
杨震转换了话题，无论是方子翼还是黎明在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由眼下抗联航空兵战略轰炸司令部主任，兼抗联航空兵训练部长的黎明开口道：“一号，英国的这种飞机，在第一批到根据地之后，我亲自驾驶这种飞机进行了一下体验。”
“之前苏联人虽然也曾经转交给我们，十多架原波罗的海三国空军装备的同型飞机。但当时那几架这种飞机，已经遭到严重的破坏，根本就无法飞行，连滥竽充数都算不上。这批飞机虽然是我们接手的第二批同型号飞机，但却是第一批可以飞的飞机。”
“在第一批飞机完成组装与交接之后，我想办法组织一批飞行教员进行了试飞。并秘密与我们手中的那两架日本海军零战，进行了一定的对抗演练，并研究这种飞机对日军新式飞机的技战术。”
“同时也对日本陆军新式作战飞机的性能，做出一些摸索。日本陆海军航空兵的飞机，虽说海军一向快于陆军。但通过日本陆海军装备的九六和九七式战斗机，进行对比发现，其实两种战斗机基本上都大同小异。突出的地方都差不多，致命的地方也几乎相差无几。”
“去年与我军交手的日本陆军新式战斗机，也就是现在正在东南亚战场作战的一式战斗机，根据我们当时与他们交过手的飞行员感觉，这种飞机的作战性能与零战相差并不太多。不过在火力上要弱于零战，最大平飞速度上也略次于零战，但防御性能要好于零战。”
“只是由于我军未能缴获到这种一式，所以无法具体摸清楚这种飞机的性能。只能通过去年参战飞行员的个人感觉，来评判这种飞机的性能。但采取这种方法，对于判断一种飞机的实战性能很不准确。”
“飞行员的能力不同，在战场上的感觉也不同。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但根本就无法全面掌握一式战斗机的全部性能。在加上去年作战的时候，在我们第一次击落了四架日军改型飞机之后，日军第一时间便把这种飞机全部撤出战场，使得我们当时对这种飞机的性能了解很不全面。”
“同时此次会战之中，我们几个带队的中队长，都和司令员汇报过。此次会战之中的日军这种一式战斗机，性能明显超过去年我们遭遇的同型敌机。他们都很肯定，遇到的肯定是去年的一式，而不是外形几乎差不多的零战。”
“为了更好的一些掌握日军这种最新改进型战斗机，实际的技战术水平。所以我们通过我们手中的零战，与所有新到位的飞机，都进行模拟空战。不仅要熟练掌握零战的性能，为今后可能遭遇到该型飞机做好临战的准备。”
“您也知道，我们在航校的飞行教员，都是至少击落过两架以上日军飞机的飞行员，都是我们技战术最精湛的老手。而零战虽说是日本海军的最新战斗机，我们的主要对手，日本陆军航空兵并未装备。”
“但在两种飞机性能大致还是相等的情况之下，通过模拟空战来找出他们的弱点，我想还是有一定借鉴性的。尤其是我们现在得到的是，这种在东南亚战场实际上已经被一式彻底击败的战斗机，恐怕还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内，会是我军主力战斗机的情况之下。”
“在演练完毕我召集所有的飞行员，对这些飓风战斗机做了一个评价。所有参加模拟的飞行员都认为，这种飞机火力弱，但是要好于日军新式飞机。虽说航程有些太短，但是爬升率和平飞速度还可以。”
“在低空性能上，要略好于我们原有的p三九战斗机。如果战术运用正确，改进火力配置。与日军的两种新式战斗机，也不是并非无一战之力。最关键的是机体结实，抗打击能力远远超过日军飞机。”
“我们通过大量的，几乎是不计代价的模拟空战演练，已经摸出一套对付零战的有效战术。在针对零战有效的情况之下，在加上去年和今年两年的与这种飞机的空战经验总结。我想我们未必会像英国远东空军那样，一点还手之力没有。当然在这个代价，也许会大一些。”
“但这种飓风飞机，至少是我们装备的型号，总体上来说对付零战还是异常吃力。与p四零战斗机相比，因为巡航速度不行，甚至有打不过也跑不过的情况。按照日军逐步将陆航主力转向中国战场上的态势来看，一旦出现新的比一式更好的战斗机，这种飞机更难以应付。”
“司令员和我今天找您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想要和您提前通一个气。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提前着手准备，应对不远的将来会出现的更危险局面。寻找这种飞机的替代品，以免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我们今年遭遇的虽然是与去年，在外表完全一样的飞机。但是实际性能，却是已经有了相当改进的飞机。说明日军已经认识到这种飞机的弱点，并已经开始进行改进。当然我们去年遭遇的，也可能只是试生产型。”
“但毕竟是日军已经着手开始进行改进，以满足战场上的实际需要。尤其是我们已经得到情报，日军在东南亚缴获了一批p四零战斗机。一号，我想我们今天做的模拟，日本人也会一样做。”
“因为我们此次空战之中，这种日军战斗机不仅火力有了一定的提升，而且好像对我们的飞机性能已经摸的很熟练。在战役后半程，在这种飞机投入战场，接替原来的日军使用的九七式战斗机之后，我们的p四零战斗机损失就开始直线上升。”
“不仅损失的数量，远远的超过了以前历次空战。而且据我们参战的老飞行员描述，日军飞行员对我军的飞机，好像是相当的了解。制定了专门的战术，寻找p四零战斗机的弱点下手。”
“这本身就说明，日军已经用缴获的美军同型号p四零战斗机，与其新式的战斗机进行模拟空战，以找出这种我们主力战斗机的弱点。以日本人的航空工业能力，肯定也会对一式战斗机进行改进，以取得更大的优势。”
第1811章 未雨绸缪
听着黎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多少有些了解他想法的杨震，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这种飞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还是知道的。能不能对付零战和一式战斗机，这两种日军新式飞机，以及在不远的将来会出现的日军更新式战斗机。我虽然没有你们了解，但也没有差的太多。”
“虽说我们所处的环境较为封闭，与外界打交道的机会很少。但是我对眼下世界空军发展的潮流，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至少我这个当一号的，对世界军事理论发展，武装装备的更新是必须要掌握的，否则我这个当司令员的就不是合格的。”
“这批飞机我答应接收，只是为了应急，暂时填补因为此战过重的战损，出现的防务空白。至于未来是不是让这种飞机充当主力，我还没有糊涂到拿着我的部下生命和鲜血，去替美英还债的想法。”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的那个提前着手准备，究竟是有什么想法。你不用说这么多的铺垫，直接说你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们说了这么多一大堆，不就是为了引我这条蛇出洞吗？”
杨震的话，让黎明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合着自己之前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后面的司令员和自己的想法做一个铺垫，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想要实现这个替代的计划，哪怕是一部分，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结果搞了半天一号心里面，原来对这些都是很清楚。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基本上都白费唾沫了。不过换过来想一想也是，航空兵自成立以来，几乎所有的作战飞机，都是一号亲自出马搞来的。
如果不是对于飞机性能很了解，他也不会搞来这么多比当时苏制飞机，先进的多的美制战斗机。要知道当年苏联人可是答应，白给一批他们装备的伊十五和伊十六战斗机，一号硬顶着没有要这两种已经跟不上潮流的装备。
宁肯冒着拖垮当时的根据地。更加脆弱经济的危险，贷款购买了一批性能先进的多的美制战斗机。使得在这两种日军最新式战斗机投入战场之前，抗联的航空兵装备，基本上都领先与日军。
既然一号早就这个想法，也明白眼下航空发展的情况，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黎明，干脆直接开门见山道：“一号，司令员和我的意思是，在与美英交涉比较吃力，以及美英对我们援助始终放在二流地位的情况之下。我们能不能与苏联交涉一下，相办法从苏联搞到一批性能好一些的战斗机。”
“与美制战斗机更注重机载设备，各方面性能相对均衡，以及航程等方面的问题相比。苏制战斗机虽说做工粗糙了一些，工艺的限制使得使用寿命也很短。但是空中格斗能力，却并不差到哪里去，甚至还要好于美制战斗机。”
“根据我们的情报，眼下已经完成东迁的苏联各个飞机制造厂，正在抓紧时间生产两种新式战斗机。尽管性能如何，我们还不十分的清楚。但从有限的情报来看，其中一种拉式战斗机，格斗性能相当的出色。”
“这种飞机在苏德战场上，可以有效的抗衡德军最新式的飞机。我们想和您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和苏联方面沟通一下，想想办法弄来一些这种飞机。哪怕是用我们现在装备的美制战斗机，交换一批也好。”
“一号，不是我们着急。而是这种英制飞机基本性能虽说还算不错，维修也算简单，机体也坚固，但毕竟也是落后的机型。应对零战和一式的最基本型号，已经是异常的吃力，甚至还有可能吃大亏。如果日军投入更新型，哪怕是这两种战斗机的改进型号，恐怕更难以支撑。”
“日本人有强大的航空工业，他们随时可以快速研制出更好的战斗机来。但我们不行，只能人家给什么就得要什么。在眼下的情况之下，未雨绸缪这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现在可能要吃一些亏，但是总比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要好的多。”
“我们也知道，眼下我们与苏联方面关系才缓和一些。这个时候想要弄到苏军最新式的战斗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苏军自身也要大量的飞机，换装那些老式战斗机，很难答应给我们。”
“但是一号，从零战与飓风对抗的结果来看，我真的希望您能帮助我们想想办法。从日本陆军最新式的一式战斗机，仅仅从其东南亚战场的表现来看，这种飓风战斗机只能说勉强抗衡。”
“无论英军在空战之中使用的战术对错，但是我想如果飞机性能相差无几的话。战术在运用不正确，但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无还手之力。这个结果说明这种飞机真的已经落后太多，即便通过战术运用能勉强抗衡，但这个代价也要相当的大。”
“一旦日军投入新的战机，我们现有的机型更加是无法对抗。而且日本陆军航空兵在东南亚战场上，与这种飓风战斗机，也不止一次的交过手。他们对这种战斗机的性能，应该已经相当的了解。这更加重了我们在空战之中，与日军航空兵对抗的难度。”
“一号，如果我们不能未雨绸缪，提前想办法搞到一些新式战斗机，那么我们将会在空中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和苏联人讲这些，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黎明的话音落下，杨震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们能有这个凡是多想到前面，多想一些应对手段，别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想法很不错。不提前想一些办法，临时抱佛脚总是要吃亏的。”
“不过你们说的这个办法，虽然要想实现在眼下的形势之下，的确是相当困难的。不过办法总归还是人想出来的，在困难也是我们自己认为的。不想办法去尝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不能解决？”
“这样，你们将这个想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形成一个书面报告。办法我去想，至于能不能达成你们的愿望，那可真的要试着来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一下，至少从现在无论是苏德战场的形势，还是我们与他们之间比较僵硬的关系来看，并不是很乐观。”
“同时，我还提醒你们两点的是。眼下苏联工业还远未能恢复元气，其新出厂的飞机与原型机，以及战前生产制造的飞机，在工艺上有相当大的差距。因为生产匆忙，所以大部分的飞机，都要比战前生产的性能降低很多。”
“纸面上的性能，也许能与日军飞机抗衡。但是到了实战上，未必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而且我感觉苏联提供的飞机，不太可能提供黎明说的那种新式战斗机。应该是老一些的拉格三或是雅克一，这些老一点的战斗机为主。”
“第二点，你们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空战环境与苏德战场上的空战环境不同。苏联方面在研究武器装备的时候，一向好剑走极端。所以他们的飞机，在某些方面性能的确出色。但是操纵性与机载设备，一向都是一塌糊涂。”
“不要认为苏联的新式飞机，能在苏德战场上表现不错，就认为适合我们的战场环境。这些问题，你们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应对好各种出现的问题。我去和苏联人出面谈，但是能不能搞回来你们想要的飞机，我现在也不太清楚。”
“但不管能不能办成，你们的训练不能松懈，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这批飓风式战斗机，恐怕搞不好会是我们在近期能够得到的唯一型号的战斗机。你们要尽快的形成战斗力，绝对不能因为一些原因，让我们的空中防线出现空白。”
“同时战术对抗演练，也要继续的进行。通过不断的空中对抗演练，来调整我们的空战战术。在飞机性能差一些的情况之下，尽可能的通过战术上的调整，来弥补我们飞机性能上的差距。”
说到这里，杨震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眼下这种被动局面的出现，最根子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如果我们自己有强大的，发达的航空工业，也就没有今天的要饭还不能嫌饭馊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创建自己的航空工业。想办法搜罗人才，创建自己的研发机构。单靠我们自己培养，这个速度太慢不说，也更容易让人掐住脖子。别说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上校，只要他有真才实学，就是上将我们也招收不误。”
“一句话，他只要有真才实学我们就要用，而且不仅要用更要用好。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但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记住，人才的争夺，才是关系到我们未来真正命运。如果我们无法在这个方面掌握主动权，我们在不远的将来，会更加后悔我们今天的选择。”
“随着科技逐步发展，未来的战争形势也会更加的复杂。仅有基础的国防工业，也无法不挨打。只能制造落后的产品，你看不见人家、够不到人家，可人家不仅看到你，更能打到你，又有什么用？”
“在未来的发展之中，不仅仅是有形的战争，真正决定命运的是那些无形的东西。无形的战争，才更加可怕。在未来军事发展之中，谁能拥有更多的高科技人才，谁能在高科技领域占据高端，才能处于真正的不败境地。”
“落后就要挨打，将不在是只针对工业而言。未来的战争模式，不仅仅是在限于有形的，更多的还是无形的。未来世界的发展潮流，不仅仅是对领土和海洋的争夺，更多的将会是对人才的争夺。比的也不是谁的飞机、大炮、坦克多，真正的较量是谁的科学技术水平强。”
“科技水平方面的竞争核心和根子，其实说白了就是对人才的争夺，因为人才才真正是一切科技的基础。所谁在人才的争夺上占据了高位，谁就能真正的取得优势。就像主席说的那样，无论武器和装备在先进，起到决定作用的都是人。人不行，条件和环境再好也没有用。”
第1812章 必须遵循科学规律
见到杨震总算点头，方子翼与黎明对视一眼，微微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尽管杨震说的最后的那段话，两个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高科技那东西，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文化水平实在有限的两个人也都不太懂。
但是杨震说过无数遍的，落后就要挨打的话，他们还是明白的。只是一号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叫做高科技，更有些想不明白无形的战争是怎么一回事。战争还有无形的？不用飞机、大炮去打？那用什么去打，难道是参战的双方，用高音喇叭隔空喊话？可那样那还叫战争吗？
一号口中的那些无形的战争，总不该是指望那些情报战线吧？那玩意鬼鬼祟祟的，的确算是无形战线。情报工作很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要说单靠情报工作，能打赢一场战争，这两个老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
但不明白归不明白，但在这段话之中，一号要大力发展自己航空工业的意思，两个人还是听了出来。但自己的航空工业现在只是一个胚胎，连一型质量合格的发动机都制造不出来。指望自己的航空工业去解决目前的困境，至少短时间之内没有可能。
所以两个人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将心思打到了苏联人身上。尤其是在眼下，抗联真正能与零战进行一些空中格斗的飞机，居然只有米格三这款苏制飞机的情况之下。两个人认为从苏联想办法搞到一些飞机，还是一个比较适合的选择。
其实要说抗联除了美制战斗机之外，真的对日军新式战斗机毫无办法，其实倒也是不尽然。如果除了勉强还能与日军新式战斗机一战的p四零战斗机之外，另外一种苏制米格三战斗机，能够升空作战的数量还足够的话，至少两个人眼下还不至于这么担心。
可眼下的问题是米格三战斗机，大部分因为发动机已经到了使用寿命，无替换发动机来源，已经大部分报废。现再加上之前的战损，现在抗联手中全部还能投入一线作战的米格三战斗机，数量已经不多。
虽然在去年会战结束之后，与零战的对抗演练之中，米格三战斗机表现的却是超过了美制p四零战斗机。整个抗联当初装备的三种战斗机之中，唯一能与零战在空战之中勉强对抗的，居然是这款苏制战斗机，这相当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但对于米格三来说，虽说能够勉强与零战在五千米以上的高空一战。但能不能应付日军一式战斗机改型，或是短时间之内再出现的日军新式战斗机，两个人心中都没有什么底。毕竟米格三战斗机在去年，第一次与一式战斗机较量的时候，表现的并不是很好。
而且这种飞机的数量，现在已经下降到了极点。而且就算仅有的部分飞机，发动机也即将到使用寿命。按照两个人的判断，再有半年的时间，如果再无法获得发动机的来源，或是抗联还无法自己制造这种航空发动机。剩余的飞机也将彻底报废，丧失升空作战的能力。
事实上如果再有办法，两个人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想出这个办法。同时苏制战斗机与美制p四零相比，实际上也不是很受抗联的欢迎，苏制飞机普遍操纵性都很差，航程没有一个远一点的。
最关键的是苏制飞机的发动机和零部件，有一种算一种，没有一样寿命长的。这一点无疑对没有自给能力，所有零部件和发动机，全部严重依赖外界的抗联来说，对保证苏制飞机的出勤率影响很大。
当年米格三刚交付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新机。有的甚至只飞了十几个架次，还没有等飞行员熟练掌握这种操纵性很差的飞机，发动机就彻底的报废。当年随机一同进口，以及在苏德战争爆发前，陆陆续续进口的几批，也算为数不少的备用发动机，这才一年半的时间就消耗一空。
两个人也曾经想过用美制p四零战斗机的备用发动机替换，但是由于米格三战斗机的独特设计结构，美制发动机根本就装不进去。即便勉强装进去了，也是头重脚轻的一头沉。不仅操纵性更差，甚至起飞和降落的时候，经常不是飞不起来，就是给你来一个大头朝下。
最关键的是这种飞机，也只能在高空空战之中勉强抗联日军两种新式飞机。一旦空战进入中低空，依旧很难对抗这两种日制战机。也只能采取美制战机高速俯冲，打了就跑的战术。但这种飞机的操控性远不如p四零战斗机，采取这种战术是相当危险的。
方子翼在苏联学习的时候，曾经飞过苏联的两种新式战斗机，雅克一型和拉格三型战斗机。他感觉这两种飞机虽说操纵性依旧不好，但是空中格斗性能还算不错，尤其是五千米一下的空战性能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