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两男相斗 夏高杀人
  云紫啸和燕祁二人都想把云染给扔出去,可惜千娇阁的妈妈和姑娘们可不这样想,一看到来了两个俊美的男子,早激动了,有几个姑娘奔了过来,团团的围着萧北野和云染二人:“公子,你们要雅间吗?走,我们侍候你们。”
  几个人簇拥着一路往里走去,经过云紫啸和燕祁等人身边的时候,云染眸光淡淡扫过两个人,好像不认识一样的,笑意清浅的越了过去。
  萧北野看了燕祁一眼,忽地俯身凑近云染的身边,小声的低语道:“没想到你家老爹也爱逛青楼,这叫不叫狭路相逢勇者胜,你家老爹的脸都黑了。”
  萧北野说完哈哈一笑,肆狂奔放,本就是眉眼出色之人,此刻更是极端的华丽张扬。
  看得身侧的几个姑娘们意动不已,相较于云染这样清纯可人的少年,萧北野这样热情奔放的男人更受人欢迎,好几个姑娘盯着他:“这位公子,你说什么笑话呢,说来让我们听听,我们也乐乐。”
  “听不得,听不得,这是我和我小兄弟的秘密。”
  萧北野的一只大手搭上了云染的肩膀,云染瞳眸一下子暗了,下意识的想一巴掌拍过去,可随之想到这动作太娘们气了,所以最后只得忍着,微微的抬头一笑,不过眼神凉凉的递了一个神色给萧北野,萧北野只当没看到,望着身侧的姑娘们:“走了,带我们去最好的雅间,上最好的酒。”
  “好哎,”几个人说话间,一路簇拥着往二楼走去。
  不过几个人还没有走过去,一只修长的手臂徐徐的伸出来拦住了萧北野和云染的去路,随之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挺拔俊逸,举手投足带着不可忽视的尊贵之气,穿一袭秋香色的撒花锦袍,腰束银质玉带,垂一枚名贵的黑玉,玉石栩栩光辉,一看就价值不菲,此人恐怕大有来头。
  云染一目扫去,看到燕祁和父王云紫啸的身边,除了有这么一个男人外,还有两个出色的男子,其中有一个男人她竟然认得,淮南王府的世子容逸辰,这个当初和林凤章一起闯进她水榭的家伙,不过此刻容逸辰可不认识她。
  云染看到容逸辰,再望向拦住萧北野的家伙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高大阳刚的男子,心中已是了然,这两个人不出意外,是西平王府和江阳王府的人。
  云染正想着,听到拦住萧北野去路的男子,温雅懒散的开口:“原来是恭亲王府的萧世子啊,真是失敬失敬啊。”
  萧北野抬眉望过去,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的接口:“原来是西平王府的韩二公子啊,幸会幸会,没想到你色心不改,一到京城便逛起了青楼,是不是西平的妓院被你逛遍了,觉得没趣了,所以到京城来逛了。”
  云染一听两个人的对话,总算知道了拦住萧北野去路,长相俊逸清风晓月的男子乃是西平王府的韩明玉韩二公子,听说其妹兰陵郡主生得国色天香,光是看这韩二公子已是不凡了,可想而知兰陵郡主恐怕生得十分的漂亮。
  除了韩二公子外,另外一个高大阳刚,面容立体刚毅的男子,大概就是江阳王府的世了袁彪了,这一个个的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子。
  云染不同声色的静观其变,注意着萧北野和这位韩二公子较量。
  这两个人生来就是死敌,西平王府在西雪的边界一角,两家大大小小的争斗,数不胜数,这两人往日也没有少斗,所以此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韩二公子听了萧北野的话,勾唇一笑,优雅的开口:“男人风流花心是正常的,倒是萧世子似乎有些不大正常,本公子从来没有听过萧世子喜欢女人,难道萧世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韩二公子的一双眼睛落到了云染的身上,然后落到云染肩上的那只手上,哈哈一笑,满脸了然。
  “喔,原来真相却是这样啊。”
  韩明玉话落,他身后的容逸辰接口:“没想到西雪恭亲王府的萧世子,和东炎姬太子大宣燕郡王并称天下三杰的一代风流人物,竟然有这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真是可惜啊,可惜了。”
  云染听了这些人的话,满脸的无语,这好好的扯到她身上做什么,再一个人家萧北野不像你们风流花心,就说人家是断袖,怎么不说你们是**呢。
  云染忍不住不咸不淡的开口:“萧世子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没遇到喜欢的女人罢了,他这是洁身自好,真正的好男儿,难道男人就必须个个风流花心,只要有一个人不风流不花心就说人家不正常吗?”
  云染话一落,对面的容逸辰和韩明玉二人同时的望向了她,瞳眸之中闪过一抹惊艳,这少年长得真不错,不过可惜了,若是女人还能娶回去做个妾,他们可没有宠爱男人的习惯。
  容逸辰走前两步居高临下的望着云染,瞳眸之中凌厉的寒芒,手指一伸便朝云染的下巴伸来,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好的,看萧北野似乎很紧张他,这男人不会真是断袖吧,那还真是可惜。
  容逸辰一动,萧北野脸色暗了,燕祁和云紫啸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萧北野伸出手欲阻止容逸辰的动作,后面燕祁却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们还不上二楼,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站在这里太影响别人做生意了。”
  此时一楼的大厅里,不复先前的喧闹,个个望着这里,一帮俊男的组合,就像闪亮的星星聚集点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女人倾慕,男人则是嫉妒加上恨啊,瞧人家长得多出色,不但出身好能力品貌好,走到哪里都像光一般的吸引人。
  云染在容逸辰手伸过来的一瞬间,身子已经后退了一步,所以容逸辰的手落了个空,容逸辰抬眸望向云染,眼神深邃,唇角的笑意浓厚,满脸的兴味,连声道:“有意思。”
  萧北野把云染护在了身后,周身煞气的瞪着容逸辰:“容逸辰,别用你的脏手碰她,你再碰一下试试,看本世子废不废了你的手。”
  容逸辰脸色顿时难看,韩明玉一看萧北野护赎子的样子,立刻对萧北野身后的云染来了兴趣,微微眯眼的笑望着萧北野,不过看到萧北野发怒,韩明玉还是不敢招惹他的,这家伙发起狂来可是六亲不认的,韩明玉平时可没有少吃他的亏。
  “萧世子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韩明玉满脸笑容的开口。
  燕祁走了过来,站在众人面前温雅的说道:“走吧,既然我们和萧世子碰到一起了,那就一起吧。”
  萧北野一听燕祁的话,哪里同意,他难得有这么一个单独机会好好的与云染相处,才不想看到这些惹事的家伙,省得被他们发现云染是个女儿身。
  萧北野直接的拒绝:“燕郡王还是自去陪这几位客人吧,本世子可不喜欢和这些没趣的家伙共处一室。”
  他说完伸手拉着云染,打算径直越过韩明玉等人上二楼。
  容逸辰看萧北野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态,不由得脸色阴骜,手一伸便待教训教训萧北野,韩明玉手快的拉住了他的动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萧北野的能力,容逸辰根本不是萧北野的对手,若是两下冲突,吃亏的可是容逸辰。
  韩明玉拉着容逸辰退开,云紫啸却眼明手快的伸手搭上了萧北野的肩,满脸笑意的说道:“萧世子,既然大家碰到一起了,就是缘份,何必那么见外呢,今晚千娇阁花魁拍卖初夜,这里人多手杂,萧世子又是我大宣的尊贵客人,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岂不是麻烦,我们可有保护萧世子的责任啊。”
  云紫啸说完望向身侧的燕祁:“燕郡王,这应该是你的责任吧。”
  “是,保护萧世子是本郡王的责任,既然萧世子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那云王爷招待容世子等人,本世子陪着萧世子吧。”
  萧北野的眼睛眯了起来,望了望燕祁又望向了云紫啸,他可以不在乎燕祁,却不能不在乎云紫啸,他若想娶人家的女儿,又岂能得罪这个家伙,所以萧北野最后笑了起来,望向云紫啸:“既然云王爷这么说了,那我们一起吧。”
  说完拉着云染往里走去,云染赶紧的抽手,她可没有让人拉手的习惯,若不是甩手太难看,她早就甩开了。
  不过云染没甩手,云紫啸却上前一步拉开了她,满脸热情的望着萧北野:“萧世子请。”
  后面的燕祁温雅动听的声音响起来:“老鸨呢,还不头前带路。”
  千娇阁的妈妈和姑娘们这时候总算醒过来了,她们是真正的看呆了眼啊,这千娇阁什么时候看过这么多的俊男啊,这一次可是看了个够,这些人一个和一个不一样,风姿不一,当真是令人喜爱啊。
  千娇阁的妈妈和姑娘们在前面领路,一边走一边风情万种的扭着纤细的腰肢,时不时的朝后面抛一下媚眼。
  一行人一路往二楼的雅间走去,等到他们走上了楼梯,楼下大厅里各种骂娘声,都是那些嫉妒的男人发出来的,间或夹杂着姑娘们的羡慕声和吃疼声,因为姑娘们看这些出色的人太久了,使得自己的客人吃味了,下了狠手的掐她们,所以她们忍不住吃疼的叫出声来。
  云染和燕祁走在最后面,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光却互相交错着,燕祁不满的望着云染,两个人无声交流。
  “长平郡主,你没事跑到这千娇阁来干什么?”
  “你不是也来了吗?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啊,这是哪家的规定啊。”
  “本郡王是男人。”
  “我现在也是男人好不好?”
  “若是让人发现你是长平郡主,可是有损你名声的。”
  “不是没人发现吗?”云染翻了一下白眼,十分的不满燕祁的多管闲事,眼下两个人虽然不是仇人了,可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她的事情干他什么事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云染不看燕祁,燕祁的眸光若有视无的瞄着她,这使得云染十分的不快,掉头瞪了燕祁一眼:“还看,再看剜了你的眼珠子。”
  燕祁眸光深邃了,抽了抽嘴角收回视线,一行人跟着前面妈妈的身后进了雅间,这是千娇阁最好的雅间,又大又宽阔,这么些人在里面,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老鸨指挥着姑娘们侍候这些客人,别人没说话,云染率先开口了:“来,妞们,坐到小爷身边来,今晚侍候得好了,小爷重重有赏。”
  她话一落,雅间内三人脸色黑了,瞳眸劈咧叭啦的冒着火花。
  萧北野只觉得头疼,早知道不和这家伙来什么青楼了,进了这千娇阁,她是比男人还男人啊。
  云紫啸眼睛跳了好几跳,才控制住脱口而出的话,云染,你个死丫头,给老子滚出去。
  燕祁则是眸光深邃幽暗的望向了千娇阁的妈妈:“让这些姑娘全都退下去,我们好说说话,等需要的时候再让她们进来。”
  雅间里的姑娘们个个都失望了,心疼啊,肉疼啊,这么俊的爷们,怎么就不需要女人呢。
  不过没人敢招惹这位燕郡王,她们又不想进监察司的大牢,所以几个人乖乖的跟着老鸨的身后走了出去。
  身后的云染犹在哪里不死心的叫道:“好好的走什么啊,难得的进了千娇阁,不要女人服务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这下云紫啸和燕祁还有萧北野三人同时有一种想抽她的感觉,你要女人服务你是男人吗?云紫啸只觉得血气往头上涌,这个坏丫头早晚得气死他啊,头疼揉着脑袋旁边走去。
  萧北野和燕祁两个人也往一边走去,几个人找位置坐好。
  容逸辰和韩明玉等人看萧北野因为云染的话,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心情舒展了不少,韩明玉望向云染。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龙月。”
  云染随口编了个名字,对面的韩明玉想了一下,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看来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
  韩明玉笑望向云染:“龙公子,你刚才那样说,萧世子伤心了。”
  “他伤什么心啊,我看是公子你多心了吧,一个大男人如此多心可不太好啊,公子可要改改这毛病,不要见人就疑心,别人说话总不相信,这样下去容易得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韩明玉挑高眉,脸色不太好看,这摆明了不是什么好词,云染一脸好心的替他解释:“就是神经病啦。”
  “什么?你?”韩明玉火起,陡的起身指着云染:“你竟然胆敢说本公子神经病。”
  云染一脸无语的望着韩明玉,像看神经病一样:“我什么时候说你神经病了,我说公子你不要多疑,多疑多心容易得这个病,这不是提醒公子一下吗?公子至于这样生气吗?”
  韩明玉狠盯着云染,眼里能喷出火来,不过这位西平王府的二公子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先开始怒火中烧,不过很快就压抑了下去,望着云染,轻拍手赞道。
  “龙公子真是好犀利的嘴啊,本公子喜欢,真是喜欢啊。”
  他就喜欢慢慢的折磨这样牙尖嘴俐的家伙。
  韩明玉望向雅间一侧歪坐着的萧北野:“萧世子,怎么样?把你这位小兄弟让给本公子怎么样?”
  萧北野还没有说话,云染的脸色就黑了,冰冷的瞪向韩明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可惜她的怒骂声并没有让韩明玉恼火,他满脸笑的盯着云染:“够辣够味,本公子看到你都心痒痒了。”
  以往玩的是女人,没试过男人,这家伙倒不错。
  萧北野脸色黑沉得可怕,掌心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包裹着拳头挥了出去,韩明玉脸色一变,身子陡的后仰,萧北野的拳头从他的脸颊擦了过去,韩明玉的脸色陡的变了,指着萧北野,。
  “萧世子,你欺人太甚了,你西雪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大宣的人放在眼里了。”
  韩明玉十分的聪明,一句话便把两个人的私怨提到了两国的关系上了。
  雅间里,云紫啸和燕祁没有动,容逸辰和袁彪二人却站了起来,阴森森的瞪向了萧北野:“萧世子,你太狂妄了,你在你们西雪耀武扬威的,我们没话说,但这里是我们大宣,你是龙也得给我们盘着,是虎也得给我们蹲着。”
  萧北野根本不惧这三个人,狂野的一笑,霸气的说道:“今日本世子倒要在此好好的会会你们三位了,听说淮南王,西平王和江阳王一向交好,团结一心,看来传闻果然不假,只是不知道这心是一致对外还是一致对内。”
  萧北野话一落,容逸辰和韩明玉还有袁彪三人脸色难看了,一致对内,这可是皇帝的大忌,眼下皇上正打算消蕃呢,若是再听到他们一心对内的流言,只怕对他们更为不利。
  三个人脸色同时的暗了,挥拳击向了萧北野,萧北野抬手,一股强大的劲气笼罩着整个人,眼看着一触及发的打斗要开始了,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云紫啸和燕祁二人相视一眼,燕祁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拢上了暴风雨的冷冽之色。
  “住手,各位都是大宣的客人,若是想打请回去打,但是在梁城的地盘上,各位若是想打的话,本郡王只有请你们去一个地方了。”
  一声冷喝,两帮人同时的住手,一起望向燕祁,燕祁雍拥华贵的抬眉扫了几个人一眼:“不管你们私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这里是梁城,在梁城本郡王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生事的。”
  燕祁说完望向韩明玉,唇角是似笑非笑,瞳眸是暗沉无边的深渊,那深黑的幽暗之中,清晰的反应出一件事,他一眼便看穿了韩明玉的把戏,韩明玉和萧北野有仇,所以想借机联同容逸辰和袁彪的手,教训萧北野,同时他想让大宣处于背动的地位,得罪了西雪,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真是心计深沉啊,不过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
  韩明玉的眸光迎向燕祁,生生的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的感觉,燕祁果然是个人物,韩明玉一挥手,身后的容逸辰和袁彪两个人收回了手,韩明玉一抬首看到了云染,竟然难得的移动了两步,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云染的身边,一脸友好神情的望着云染。
  “龙公子啊,你若是在萧世子身边混不好了,可以到本公子的身边来,本公子会疼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韩明玉话一落,萧北野的脸色再次的难看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动手,因为他看到云染古怪的一笑,望向韩明玉:“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疼龙月吗?”
  韩明玉笑得风雅万分:“本公子可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是你到本公子的身边,你就会知道本公子有多好了。”
  韩明玉说着,伸手想拉云染,萧北野身子一动便想拽过云染,不想半空一道手臂伸出来挡住了萧北野的手,萧北野望过去,却是燕祁恰好伸出手来取桌上的茶杯,生生的挡住了他的出手。
  萧北野眼神幽暗了,他就不信,燕祁能这么恰好的去取茶杯,分明是故意的。
  至于云染早避开了韩明玉的手,笑眯眯的望着韩明玉:“公子既然如此疼人,那么跳个脱衣舞给龙月看看吧,我最喜欢看男人跳脱衣舞了,公子长得这么俊逸,想必身材很好。”
  云染话一落,云紫啸真想捂住眼睛,不忍看啊,虽说容逸辰和韩明玉等人不知道她是女的,可是萧北野和燕祁可都知道她是女的,她说她喜欢看男人跳脱衣舞,这象话吗?
  云染话落,坐在她身边的韩明玉好像很配合她似的,伸手便去解身上的衣服,一边解一边不舒服的叫起来:“好痒,好痒啊。”
  他说着已经解开了衣襟,萧北野和燕祁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捂云染的眼睛,但是燕祁更快一步的捂住了云染的眼睛,萧北野怒瞪着燕祁。
  燕祁好像没看到一样,云染则是下意识的想拨开燕祁的手,温热润滑,如上等细绸一般,还带着淡淡的幽香,香味充斥在她的鼻端间,云染忍不住蹙眉,抬手想拍开燕祁的手,可是立刻想到自已眼下的身份,为免惊动雅间里的别人,她下意识的把拍手改成了掐,狠掐燕祁的腰,心里冷哼,让你捂我的眼,还不放开。
  燕祁微微的蹙眉,好像没感觉似的望着前面还在脱衣服的韩明玉,看到韩明玉痛苦抓痒的样子,燕祁生生的轻簌了一下,他想到了当初被云染下药的事情,这痒可不比别的啊,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过看到韩明玉这样痛苦,燕祁丝毫不心疼,谁让他招惹云染了,招惹了这家伙,她能让人好过。
  萧北野狠狠的瞪着燕祁,望了望自已落空了的手,十分的恼火,没想到竟然被燕祁给抢了个先,实在是可恼。
  雅间里,韩明玉大叫:“痒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痒啊好痒啊。”
  一侧的容逸辰和袁彪两个人赶紧的上前,紧张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痒呢,难道是生病了不成。”
  燕祁望着他们,一脸关心的说道:“我看韩公子很可能是生了病。”
  他说完望向云紫啸:“云王爷,带韩公子回驿宫,立刻召御医替他查一下,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事。”
  云此啸望了一眼云染,有些不放心,不过韩明玉容逸辰和袁彪三个人,皇上是让他负责的,所以自然该他把人送回去,至于染儿,相信燕祁会照顾她的,云紫啸想到这,起身走到韩明玉的身边,招呼了韩明玉容逸辰还有袁彪三人一起回驿宫。
  容逸辰和袁彪二人担心韩明玉,所以陪着韩明玉一起离开了,最后雅间里只剩下云染,燕祁还有萧北野。
  萧北野一看到韩明玉等人走了,抬手一巴掌拍了过去,直接的拍开了燕祁的手。
  他伸手便欲去拉云染坐到自已的身边来,可惜燕祁更快一步的拉开云染的身子,坐到了另外一边,使得萧北野的手落了个空。
  萧北野的脸色阴森难看至极,指着燕祁:“燕祁,你干什么?”
  云染也有些火大,燕祁这货干什么,先是捂她的眼睛,这会子更是莫名其妙的把她拉来拉去的。
  燕祁眉色温融的轻笑:“长平郡主身为我大宣的郡主,本郡王有责任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伤害?你说本世子会伤害长平郡主吗?我看你?”萧北野说到这里陡的停住了,他才不要说燕祁喜欢云染的事情,这事还是不要让云染知道的好,以免自已失利。
  萧北野望向燕祁,一脸好心的提醒燕祁:“燕郡王,我想,伤害长平郡主的那个人是你吧,你大概忘了是谁退了长平郡主的婚事,害得她被大宣的人耻笑了,这世上任何人都有资格说我,就你没资格说我,我是不会伤害长平郡主的,但是你就不一定了,因为你已经伤害过她了。”
  云染等萧北野说完,正想说燕祁两句,不想楼下大厅里响起了千娇阁妈妈的说话声。
  “各位老少爷们,晚上好啊,千娇阁花魁的初夜拍卖活动马上就开始了。”
  老鸨的话一落,下首响起了各种尖叫声,不少人激动的朝台上扔东西,又有人撵那老鸨:“快让花姑娘出来,你还是滚下去吧,快让花姑娘出来。”
  老鸨很快被人撵到了一边去,千娇阁的花魁花想容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徐徐从二楼走下来。
  今日花想容穿了一袭白色的烟纱长裙,长长的烟纱摇曳拖地,使得她如梦似幻,不像青楼之中的花魁,倒像遗落人间的仙子,她的乌发之上束着白色的珍珠轻纱,披散在她的肩上,脸上同样的戴着一面轻纱,只露出一双清烟似的瞳眸,整个人充斥着神秘,恍若谣池谪仙。
  她一出现,楼下大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随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吹口哨,尖叫,各种各样的激动声。
  花想容从二楼一路高贵优雅的走到一楼大厅的白玉台正中,她举起手,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望着她,只听她婉啭动听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今夜乃是想容的初夜,各位若想争得想容的初夜权,待会儿可以参与想容的初夜竞价,想容期待着有缘之君,相信未来想容不会忘记此人的,一辈子也会记得的。”
  花想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下面请让想容为大家表演一首曲子,梧桐引凤凰。”
  她说完台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花想容转身往白玉台后面走去,那里早有人摆好了香案琴台,等着她弹琴。
  现场再次的爆发出一阵热切的欢呼声,云染趴在二楼的窗户上望着楼下的动静,虽然花想容一直表现得很高雅完美,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她身上浓浓的悲切,这世上有谁愿意把自已的初夜拿出来竞拍的,实在是太难堪了,可是身为青楼名妓,却不得不如此做,这个女人真可怜,如若她帮助她办好了这件事,她定然让龙二送她离开梁城,让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女人真可怜。”
  云染叹息,听着楼下飘渺悠扬的琴声,回首望向雅间里的两个男人:“你们有没有谁看中这花想容的,若是看中了不如赎她回去。”
  这话玩笑的成份居多,因为萧北野和燕祁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花想容这样出身青楼的女子娶回去的,哪怕她是个青倌都不行。
  萧北野一听云染的话,指着燕祁说道:“我看燕郡王和花姑娘倒是挺相配的,一个恍若瑶池明月,一个仿似天外仙姝,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云染眼睛一亮,盯着燕祁,燕祁看她那神情,眼神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瞳眸溢上了凌厉的寒气,若是这家伙敢说一句,他就把她给扔出千娇阁去。
  他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她,知道吗?别看萧北野这家伙人模狗样的,可是这男人可是诡计多端的。
  云染看燕祁暗沉的瞳眸源源的散发出寒气,聪明的不说话,有眼的人都看出来家伙心情不爽,她又不想找死,去招惹他。
  燕祁见云染没说话,眉间一点笑意,慢慢的望向萧北野。
  “其实萧世子倒是可以把这位花姑娘带回西雪去,我大宣离得西雪千里之遥,就算萧世子把花姑娘带回西雪去,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分,从此后两个人可就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若是萧世子有意的话,本郡王倒可以成人之美,把这位花姑娘接出千娇阁,送与萧世子,萧世子你看怎么样?”
  萧北野眼神一暗,冷哼一声:“不怎么样?本世子对花姑娘没意思,燕郡王想多了。”
  “萧世子这是嫌弃花姑娘的青楼身份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对她没有感觉罢了。”
  “喔,那样的美人萧世子都看不上,萧世子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本世子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不过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萧北野说完,一脸温情的望向云染,云染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立马心头不自在,怎么两个人斗着斗着又转回到她的身上了,干她什么事啊。
  正在这时,一楼大厅里的琴声停了,如雷的掌声响起来。
  千娇阁妈妈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老少爷们,想容的初夜竞拍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老少爷们准备好你们的钱包了吗?待会儿起拍的底价是一千两,每一次加价是五百两,最后价高者便可和我们千娇阁的想容小姐共度一夜良宵。”
  这边老鸨热切的说着,那边花想容领着人徐徐的往后院去了。
  楼下的竞拍开始了,先是一楼大厅里的人开始叫价。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叫声越来越高,忽地二楼的某个雅间里飞出一道叫声:“五千两。”
  二楼雅间里的人参与了竞价,一张嘴便涨到五千两的银子上,千娇阁的老鸨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五千两过后,又有人开始叫价,这一次的竞价可比楼下的激烈,都是两千两三千两的加价,梁城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王孙贵族达官显贵,哪一个不是一掷千金啊。
  云染回头望向雅间里面的燕祁,唇角扯了扯,讥讽道:“燕郡王,不是说你们监察司专抓贪官污吏的吗,怎么这会子这么多有钱人竞价啊,我看你啊真该多查查这些贪官污吏,不要没事总往青楼里跑。”
  燕祁唇角笑意不变,挑高浓黑的眉,瞳眸光芒潋滟,笑问云染:“长平郡主又如何知道本郡王进青楼不是为了查贪官污吏呢。”
  事实上燕祁是被容逸辰给拉进来的,本来他打算回云王府,正好与容逸辰韩明月还有袁彪三人碰上了,三个人便拉着他一起来青楼,正好他也想查查这三人进京有什么别的目的,所以才会进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云染。
  这丫头竟然还和萧北野这个家伙在一起,燕祁眸色暗了暗,抿紧了薄唇。
  萧北野现在看到燕祁便恼火,听了他的话,讥讽道:“原来燕郡王查出那么多的贪官污吏,都是在青楼里查出来的,难怪很喜欢往青楼里跑。”
  “萧世子倒是不喜欢往青楼跑,难怪被人怀疑,不过连本郡王也怀疑,萧世子你不会是真有什么问题吧,”燕祁眉色微微的凝起,似乎十分的同情萧北野的性取向问题,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萧世子,如若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名医,保管医好你的难言之隐。”
  萧北野脸色陡的黝黑下来,眼看着要发火,云染忍不住提醒他:“萧北野,你可不要上了白莲花的当喔,他的心计多着呢,你还是不要发火了。”
  云染一说,萧北野清醒过来,没错,这燕祁的心计多着呢,所以他千万不要生气,生气使人失狂,到时候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让云染失望,那他真是得不偿失了。
  “呵呵,谢谢云染,本世子差点上了他的当,”萧北野望向云染,眼神深邃而温情。
  这样的他,令得燕祁的心情无端的厌烦,尤其是云染竟然帮助萧北野提醒萧北野,这让他感觉更不好了。
  燕祁眸中掠过幽光,瞳眸之中愈发的清冷,幽暗,深不可测,唇角却挂起了魅惑的笑,一言不吭。
  楼下,千娇阁妈妈激动的声音传了进来:“六万五千两,有没有人加价了,有没有人加了?”
  云染咋舌,飞快的掉首望向楼下,一楼的大厅里激动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议论纷纷,不过短时间内没有人再加价了,楼下大厅里,谁人出得起超过六万五千两的价钱啊。
  这价钱是二楼一间雅间里的某个人喊出来的,云染忽的转身望向燕祁,热切的说道:“燕祁,你说这会不会是哪个大官叫出来的价钱,你要不要去查一查?”
  “没必要,这吃饱了的家伙总比饿死鬼好摆弄,若是查了这个,换了一个饿死鬼上来,你说他会贪多少啊,是不是比现在这个还要拼命的贪,贪饱了的现在怕死,那未贪的不怕死,使劲的贪。”
  燕祁话落,云染没说话,满脸的若有所思,没错,现在抓了这么一个贪官污吏,可是别的官员不贪吗,若是再来一个更贪的,或者再来一个饿死鬼,那么贪的只怕更凶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今儿个他玩得欢快,明儿个也许就栽了,而且日后自有饱死鬼上来,这是一环套一环的环循,还是不要随便破坏的好。”
  燕祁说的是为官之道,萧北野眼神幽深,心底赞叹,燕祁果然不亏是大宣的燕郡王,这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云染也是满脸的深思,没有再说什么,楼下,热闹的声音不时的传上来。
  不想在热闹的声音之上,忽地一道突兀的尖叫声响起来:“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
  这突兀的声音一响,整座千娇阁都沸腾了,个个急切的站起来,望向一楼大厅的拐角处,只见一个小丫鬟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尖叫着开口:“不好了,后院有人杀人了,京卫军统领夏大人杀人了。”
  一楼大厅里的人纷纷惊起,吵吵嚷嚷。因为夏高乃是京卫军统领,所以很多人不敢往后院奔。
  但是二楼却有很多人动了,直奔楼下往后面花魁花想容所住的院子奔去,夏高一直喜欢花想容,但是夏高身为京卫军统,出不起今夜的钱,所以可能一怒动了杀心。
  此刻众人都怀疑花想容被夏高给杀了,但事实上并不是?
  云染所待的雅间里,燕祁缓缓的起身准备往外走去,临走的时候,望向云染:“我记得长平郡主是最喜欢看热的人,要不要一起过去瞧热闹。”
  云染本来就想看看夏高杀的是谁,因为她先前的信只让花想容想办法让夏高杀一个人,不知道花想容让夏高杀的是何人?
  此时一听燕祁的话,早眉眼愉悦的起身,只觉得燕祁这家伙挺上道的。
  雅间里萧北野看着云染的神情,心情十分的郁闷,他发现燕祁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太鄙卑无耻了,他似乎特别的了解云染,总挑她感兴趣的事情做,所以云染总是不知不觉的入他的套子。
  云染不理会萧北野的怨结,跟着燕祁身后一路往外,后面萧北野只能起身跟上他们,他可不能让云染和燕祁单独在一起。
  二楼雅间不少人直奔花想容所住的后院,花想容所住的院子在千娇阁后面,有独幢的院落,此时院门内外被人团团的围住了,燕祁一行人走过去,很快被人发现了,有人飞快的开口:“燕郡王过来了。”
  此话一起,通道之上很多人让开了道,燕祁领着人走了过去,人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一道冰冷的喝声:“夏高,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有些熟悉,云染细听,一下子听出来了,竟然是定王楚逸霖。
  想到楚逸霖,云染唇角的笑意勾了出来,别提多明媚了,心情更好了,一行三人走进了花想容的居室。
  花想容居室内外共有三间,一间客厅,一间卧房,还有一间琴房,此时外间的小客厅里,夏高手中执着一柄长剑,剑上还滴着血,而客厅的地上此时躺着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一点气息没有的人,云染细看了一下,认出了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礼部蒋大人的四公子蒋礼,这个蒋四公子平时不学无术,专和一帮猪朋狗友的斗鸡找女人,是梁城有名的害虫,不过平时不敢太过份,必竟梁城这种地方,有的是权贵,他爹的礼部尚书拿出来也不够瞧,所以他平时还是很会来事的。
  再说这蒋礼也是他命里该绝命,竟然乘着楼下竞拍的时候,从侧门溜了进来,想抢先一步夺了花想容的初夜权,花想容早就按照云染信中交待的做了,偷偷的派人通知了京卫军统领夏高,让夏高从侧门进来,她不想**于别人,只想把初夜交给夏高,夏高一听大喜,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来,不想人刚走到花想容的门外,便听到花想容的挣扎声,夏高一听就疯狂了,这是他宵想了好久的女人,竟然被别人欺负,他如何受得了啊。
  所以夏高血上脑门,一怒拔剑冲了过去,正好花想容看到夏高冲了进来,用力一推便把占她便宜不及防的蒋四公子给推了出来,正好撞在了夏高的剑上。
  夏高当场愣住了,因为他认出了撞在他剑上的不是别人,乃是礼部尚书的四公子蒋礼,虽说蒋礼平时名声不大好,可他是蒋家的儿子啊,自已就这么杀了人。
  夏高还没有反应过来,小丫鬟已经冲了出去尖叫连连。
  定王楚逸霖正好在这楼里,一听到小丫鬟的叫声,早脸色难看的过来了。
  此时燕祁正好走进去,听到楚逸霖在喝问夏高,夏高挑高眉,嚅动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半天一句话没说。
  燕祁望了一眼定王,浅笑的道:“定王殿下,得罪了,本郡王必须把夏高带进监察司。”
  定王楚逸霖眼神绿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夏高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本来他还想瞒下去,没想到燕祁竟然也在楼里,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夏高被带进监察司,如若夏高被带走的话,皇兄肯定很快知道了,那他手里的京卫军?楚逸霖一想到这个,脸色难看极了,死死的瞪着夏高,恨不得拿剑戳了夏高,该死的蠢货。
  不过眼下还是先摆平燕郡王,定王楚逸霖态度坚定的说道:“燕郡王,这是京卫军的事情,凭什么你们监察司要把人带走啊。”
  “夏高身为朝廷命官,草菅人命,难道不该本郡王收监吗?还有本郡王怎么从来不知道,京卫军竟然还有权利处治案犯。”
  ------题外话------
  亲爱的妹纸们,定王的京卫军啊,要没了。来撒票纸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