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陆横,我没那么贱(求月票)
  苏子秋回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是半夜。
  他回了房间,卧室里空空如也,空气中还飘荡着熟悉的味道,*上的被子却叠的整整齐齐。
  殇进来禀报:“越越三天前就搬进了客房!”
  苏子秋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去逮人,而是拿了浴袍,进了浴室。
  童越睡的很沉,她最近实在太累,往往是倒头就睡。
  苏子秋借着清透的月光清晰的看见童越蜷成小小的一团,脑袋几乎搁在膝盖上。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上的小人儿一动不动,苏子秋不知道童越醒了没有,他没有进去,最后轻轻掩上门,一个人回了卧室。
  门刚关上,童越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水洗过一样,泛着沁人心魄的光泽。
  这样的结果……其实童越真的没有想到。
  童越握着胸前美人鱼的眼泪,只觉透心的凉。
  第二天早上的早餐氛围就变得特别“温馨”。
  童越下楼的时候苏子秋和林伊莎已经坐在位置上,康言和苏辰面对面坐着,前者小心翼翼,后者嬉皮笑脸。
  “越越,我真是想死你了!”说完又冲康言加了一句:“小言言,哥哥也想你,你看我不在家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真让人心疼。”
  童越面无表情在苏子秋下手坐下来,小安给她端来早餐。
  林伊莎就推了苏子秋一下,笑着道:“秋,咱们不是给心儿带了礼物吗?我现在就给她好吗?”
  苏子秋颔首,不置一词,也没有看童越。
  苏辰摸着鼻子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林伊莎踩着高跟鞋妖妖娆娆的回了她的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中间那颗钻又大又闪,看着名贵,却并不见得有多新奇。
  林伊莎把项链递到童越眼前:“心儿,喜欢吗?这是我和秋专门给你挑的,等婚礼那天,你就戴上吧!”
  童越放下勺子,看了那项链一眼,然后捻起来,咚,项链掉进了粥碗里。
  林伊莎嘴角扬了扬,似乎早知道童越会这么干,对苏子秋道:“秋,看来心儿不喜欢咱们的礼物,等你有空了我们再重新给她买吧!”
  “好!”苏子秋淡淡的道。
  小贱慢吞吞的从它的小房子里晃出来,似乎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了这么人,一溜烟冲到童越的脚下,对着林伊莎使劲嚎。
  林伊莎挑了挑眉毛,怪笑道:“这就是段少送的那只狗吗?我还以为是一只会摇头摆尾的。”含沙射影的说这屋里连狗都分不清谁是主人。
  童越并不理会林伊莎的话里有话,她弯下腰把小贱抱进怀里,对康言道:“带上小贱的东西,我们走吧!”
  康言愣在原地,走?什么意思?
  苏子秋喝牛奶的动作也微不可见的一顿。
  童越淡淡的笑了一下:“愣着干什么?去片场啊!”
  “哦,好!”康言简直一刻都不想多呆了,他以为他跟陆横已经够炒蛋了,没想到,童越这边才叫炒蛋,自从看见苏子秋,他的腿肚子就在发抖。
  苏辰把一杯牛奶几大口喝完,对正在收拾的康言道:“小言言,我送你们去片场吧,顺路!”
  “我还没听说过一北一西也叫顺路!”康言毫不客气的嘲笑。
  苏辰嘻嘻哈哈的道:“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吗?免费的司机你还嫌弃啊!”
  “不用劳你大驾,我跟越越消受不起。”康言提着小贱的吃喝拉撒玩从苏辰身边蹭过,故意使劲撞了一下苏辰的肩膀,他的气可一直都没消呢。
  苏辰就乐得直笑,死乞白赖的跟上去,直到康言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他才摸摸鼻子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康言从后视镜里看着童越逗小贱,觉得很奇怪,童越对小贱并不是特别喜欢,平时也没见她逗小贱玩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还带小贱去剧组。
  童越头也不抬的道:“把它丢下我不放心。”
  康言悟了,不由深深的看了童越一眼,她就是这样,看上去淡漠,其实心里一直挂着,比任何人都要细心。
  一只狗尚且如此,那跟她一起生活了八年的苏子秋……
  段天宇见童越拍戏都带着小贱,开心的不得了,跟前跟后的伺候,完全像个跟班。
  童越到了剧组就把小贱丢给段天宇和康言,再也不管了。
  康言看她面无表情的,也猜不透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再想到他自己和陆横,只觉他跟童越真的是一家人,从身世到遭遇,完全是一个版本。
  幸好,他们还可以互相取暖。
  “越越,你打算怎么办?”趁着给童越上妆,康言忍不住问道。
  童越不答反问:“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童越沉默,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下午收工的时候,苏辰那货过来了,美其名曰:“越越,小言言,哥哥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其实这货是看康言瘦了,决定带他出去放放风散散心。
  三人刚从剧组出来,就看见关心悦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从他们身边过去。
  康言回头,关心悦正好挽住了陆横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陆横只敢偷眼瞅康言,康言的嘴角就呈现一抹苦涩,怎么也抹不去。
  苏辰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果真被甩了,再看陆横和关心悦,只觉碍眼之极。
  他撇下童越和康言,大步流星的朝陆横和关心悦走去。
  陆横看见苏辰,笑了一下:“辰帅,你回来了……”
  嘭,他话还没说完,苏辰一拳就狠狠地砸了上去。
  苏辰毕竟是练过的,陆横怎么可能受的了他这一拳,被他一拳就砸倒在地,左脸当时就肿了起来,嘴角破裂。
  关心悦赶紧把陆横拉起来,惊恐的叫道:“你为什么打人?”
  苏辰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屑的看着陆横,冷笑:“为什么打他?他自己心里清楚,陆横,我他妈真看不起你。”
  陆横拿出手绢擦了嘴角的血,视线落在不远处正看着这边的康言脸上,后者似乎要过来,被童越抓着胳膊,脸上却面无表情,目光淡漠如水。
  也许,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挨揍吧,陆横这么觉得,心里泛着苦。
  关心悦还想说什么,苏辰已经抢先一步:“剧组是闲杂人等随便来的吗?陆横,你要谈恋爱可以,但是别影响了电影的拍摄进度。”
  苏辰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这家伙八面玲珑,见到谁都是笑嘻嘻的,用这种严厉的语气跟人说话不是苏子秋么?
  有工作人员渐渐围过来,万一被记者拍到就更不好了,陆横毕竟是星锐的骨干,苏辰也不想跟他多费唇舌,转身走了。
  众人见陆横挨了揍竟然毫无怨言,纷纷表示不解。
  段天宇急匆匆的过来,看着童越三人的车屁股,无可奈何的轻声对陆横道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们BOSS回来了,今天看来约不到康言了。”
  陆横无所谓的笑笑,笑容却再也掩盖不了他的落寞。
  苏辰找了一家可以帮忙照顾*物的餐厅,吃饭期间,就只听苏辰不停叨叨,康言和童越只顾埋头吃饭。
  苏辰这货这次终于带上了脑子,说话东拉西扯,绝口不提陆横,只是他扯了半天,童越和康言却一点都不捧场。
  他不由气闷:“越越,你都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童越终于停下切牛排的动作,面无表情的道:“没有!”
  苏辰抹一把脸,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如果童越问,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看着对面的童越和康言,苏辰满腔热情也跟着冷却下来,美味的牛排就变成了风干牦牛肉,嚼不出味儿。
  吃了晚饭天色却还早,童越就拉着康言逛街,把小贱丢给了苏辰。
  康言知道童越是不想回去面对苏子秋,就陪着她逛,逛了几个小时,却一样东西都没买。
  回到别墅已经九点多了,童越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屋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
  陆妈妈带着关心悦去参加熟人举办的聚会,陆横终于得了空。
  康言把小贱安抚好刚回到房间电话就响起来。
  每次他都是想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陆横,现在,他已经完全想不出借口了,却又不能不接。
  陆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醇厚,就想发酵了葡萄酒,听着就让人沉醉:“小言,我想见你!”这一次,他特别直接。
  康言沉默三秒:“好!”
  两人约在离他们两边都不远的一家咖啡厅,康言走着过去,就当是醒醒脑子。
  陆横的脸还是肿着,却不影响他的英俊,他大晚上的戴着墨镜,见康言选的是最角落的雅座,他的目光闪了闪,似乎一下子又充满了希望。
  “小言!”一大段沉默过后,陆横先开口,两束灼热的视线落在康言脸上,死活挪不开。
  康言笑笑,问道:“你吃了吗?”
  陆横心中一滞,又是这句话,难道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你吃了吗?”这样的话题了吗?
  “小言,你不想听我解释吗?”陆横面露苦楚,看的出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康言止不住的心疼,却轻轻的摇摇头:“不想!”
  陆横一愣,显得有点焦急:“可是我想,是,关于心悦这件事,是我错了,但是,但是……小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喜欢女人……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妈妈喜欢她,我以前想,如果要结婚,心悦是最好的人选。”
  “现在呢,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康言看着陆横,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这句话,他还是问出来了!
  陆横的表情暗了暗:“我也不知道!”
  康言讪讪的笑了,看吧,这就是答案,所以,有什么好问的呢?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段感情会像许许多多的男同女同那样不了了之,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陆横?
  康言懂的!
  “那就这样吧!”康言表情专为平和,他不想跟陆横翻脸,不想这段感情让他们以后想起会觉得是负担。
  爱一个人,忘一个人,也许做不了朋友,也不要成为熟悉的陌生人,哪怕是再见面问一句“你吃了吗?”,然后再彼此潇洒的转身;也许会回头看看那个人或潇洒或落寞的背影,也许会一直向前,总之,当偶尔想起的时候,心里会感动,会觉得很甜。
  康言,就是带着这样美丽的心情爱着陆横!
  陆横满眼困惑,他似乎不明白康言的意思,却又感觉到了恐慌。
  “小言,你什么意思?”陆横眼巴巴的看着康言,生怕康言甩手而去。
  康言苦笑:“陆哥,你为什么要纠结一个明确的结果呢,你给不了,我也给不了,你想要什么?想听我说什么?你是想我迈出那一步吗?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
  陆横的心慌起来,康言的意思很明显,假装不曾相爱,假装不再爱,假装彼此已经放下,然后该怎样就怎样。
  “小言,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不能这么对我。”陆横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求。
  康言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看着陆横,眼神有点陌生:“那你要我怎么样,跑到你母亲面前说,你爱的是我,是一个男人,你不会跟关心悦结婚,要跟我长相厮守?”
  康言从未像现在这样尖锐过,陆横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童越的影子。
  不曾幸福过的人,他们都有自己守护的傲骨,童越和康言的傲骨,已经在渐渐展露。
  陆横惊慌失措,不顾形象的上去一把抓住康言的手:“不,这样不行,我们不能那样做。”
  康言自嘲的笑起来,任由陆横抓着他的手:“是啊,的确不能那么做,你的父母会伤心难过,关心悦也会伤心难过,所以,陆哥,我们好聚好散吧,其实这句话我不想说出口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不如放手,这样,我们彼此都会很轻松。”
  尽管陆横已经清楚康言的意思,但是听他这么说出来,他还是满脸诧异,特别是康言的表情竟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这段感情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一般,他的心里,疼痛难当的同时,也觉得委屈。
  “小言,你没有父母,你体会不了我的痛苦,我妈,我妈……小言,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能,就不能退一步吗?你这样说,我很难过,我们明明相爱,明明很合拍,为什么非要分手?”
  康言目光暗了暗,这样委曲求全的陆横,他不忍看,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光彩照人的。
  如果能争取,谁又愿意放弃呢?
  康言道:“我如何退?陆哥,你说吧,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对。”
  但是,有吗?
  康言这段时间已经想了又想,他想不来还有什么办法挽救。
  陆横则想到了段天宇跟他说的话,看着康言殷切的目光,第一次,他失去了冷静的思考和判断,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莫及的话:
  “小言,我最爱的是你,就算是跟心悦结婚了,那也不过是形式而已,我还是你的……”陆横没有注意到,康言的脸已经渐渐发青,眸中渐渐浮上了失望和绝望,他还在继续:“我不能反驳我父母,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为了我的名声,真的只是为了我妈,小言,我必须结婚,但是,我也是真的不想失去你,你能不能……”
  “啪”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打断了陆横的话,陆横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康言冰冷的声音传来:“陆横,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贱。虽然我身似浮萍,但是,我宁愿一直随波逐流,也不可能去做你下贱的见不得光的*,陆横,你看错我了。”
  陆横猛地醒悟,扑过去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康言:“小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混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绝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小言,对不起!”
  康言靠在陆横的肩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他一直回避陆横,最怕听见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这三个字一出口,就预示着,他真的被甩了。
  “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说对不起,明天见面,我还是会问问你吃了吗?可是,你还是说了,我躲了你这么久,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陆哥,事已至此,你去结婚生子吧,我们有缘无分。”
  陆横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言……你要跟我分手?真的要跟我分手?”
  康言推开他,镇定自若的擦干眼泪,表情决绝。
  陆横的心彻底冰凉……
  *
  花花世界!
  陆横仰面躺在包厢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瓶威士忌,前面的桌子上已经七倒八歪着好几瓶红酒。
  陆横已经醉了,却还在闷不吭声的喝。
  段天宇看着只摇头。
  第二天,童越的身边就没有看见康言的身影。
  陆横不知道是如何走到童越面前,他只听见童越说:“言言觉得你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见面,他请公司给我换了助理,陆横,你好自为之吧!”
  什么是好自为之?
  陆横再打康言的电话,却已经打不通了,无论何时打,总是有一个悦耳却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在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原来,对不起是这样伤人!
  *
  段天宇悄悄约了康言。
  康言看上去除了比以前还要瘦一点,神态与以往差不多,至少没有表现出陆横那样的颓废。
  “康言,你的心倒是很宽啊!”段天宇只看得见陆横的痛苦,当然站在陆横那一边。
  康言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那我应该如何?痛哭流涕?”
  “至少应该买个醉什么的嘛,昨晚那小子差点喝死了,你不知道吗?”
  康言继续苦笑:“醉一场就好了,并且,他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这又是何必呢?搞的就像被我甩了一样。”说着,康言端起面前的酒,无意识的喝了一大口。
  他很少喝酒,这次却没有呛到。
  段天宇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那个……康言,陆横其实真的没有那样想过,那个主意是我出的。我也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既然两个人相爱,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毕竟,同性恋在我们国家还是一个比较隐晦的话题,接受程度也因人而异,就算是已经接受同性恋结婚的国家,他们要面临的、正在遭受的的待遇也与异性恋不一样,这一点你也清楚。陆横爱不爱你,你自己应该感觉的到,人生最多的总是无奈,如果可以选择,他肯定选你。”
  康言玩着手机,手机屏幕是他和陆横的照片,两人脑袋挨着脑袋,无与伦比的亲密。
  “为什么你们就可以要求唯一,我就要委屈?”康言幽幽的道:“他有他的无奈,我有我的坚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我面对爱情的态度!”
  康言一愣,他真的没想到康言看着单薄瘦弱,却有这样的心性,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康言和童越,果真是一路人。
  段天宇想了又想,最终心一横:“康言,如果我说陆横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什么苦衷?家族父母?传宗接代?还是恩情道义?”康言头也不抬的道,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借口。
  “他妈有心脏病,前年他出柜,他妈就心脏病发送进了手术室!”
  康言玩手机的手一顿,脑子里立刻一片空白……
  段天宇就静静的喝酒,给他时间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康言手机屏幕变黑,他和陆横灿烂幸福的笑脸消失。
  所以他多次欲言又止?
  所以他看上去痛苦难当?
  所以他要结婚?
  所以,不是他不想争取?
  已经够了!康言觉得,至少,他有了理由不去怨他,有个理由安慰自己,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站在了上帝的眼角,上帝根本就看不见他,忘记了给他幸福的权利。
  康言抬头,看着段天宇道:“你转告他吧,我没有怪他,祝他幸福。”
  段天宇气的不行:“你还是要跟他分手?”他以为康言会妥协,因为,康言是一个非常善良的男孩,他不是爱陆横么?
  康言笑笑:“我的存在只会让他为难,并且,我说服不了自己眼睁睁看着他结婚生子,与其这样,不如放手。”
  见段天宇还想说什么,康言已经站起身:“段少,你不如去劝劝他,既然摆脱不了命运,就不要让关心悦也变成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没有错!”
  段天宇心中仿佛塞了一团乱麻,康言给他上了一课。
  难怪陆横不愿意放手,这样的康言怎么如何叫人不爱?
  他的坚韧,他的豁达,他的善良,他的真情……陆横那里,该怎么办?
  *
  比起康言,童越的处境已经非常尴尬。
  说实话,那个家她已经不想再踏进一步。
  收了工,她把康言叫出来,两个人漫无目的的乱逛,一直到九点才慢悠悠的回去,回去过后她直接回屋,除了晚上在别墅里睡觉,童越已经找不到要回去的理由。
  她已经不在家吃早餐,一日三餐都在外面吃。
  其实苏子秋也忙,往往是一大早就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就这样,两人除了那天早上见过一面后,接连一周,竟然再也没有见过。
  童越避着苏子秋,也没有打听他的行程和作息,这天晚上,竟然好死不死的在门口遇到。
  康言从后视镜里看见苏子秋的车,回头看了童越一眼:“BOSS回来了。”
  童越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不置一词。
  康言去车库停车,童越先一步进了大门,没走几步,她被人叫住了。
  “心儿,你也这么晚才回来?”声音柔媚充满得意,不是林伊莎是谁?
  童越脚下不停,只当小贱在叫。
  林伊莎咬牙,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追上来,把手里的纸袋塞进童越手里,笑着道:“这是我和秋帮你选的伴娘礼服,你回去试试合不合身。”
  一抹伤痛迅速从童越眼底滑过,清冷的眸子迸发出逼人的寒意,她提着纸袋,步履从容的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大家出门玩了吗?长假快乐!对了,喜欢康言苏辰的妞们注意啦,下一章一定不能错过哦,非常精彩的对手戏,咳咳,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