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给你机会你不要
  韩夫人道:“聪儿,既然你要去江西,不如你回来的时候绕道去扬州,代替娘去看看你外公,到你外公家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京城。”
  梅君子道:“这个主意不错,师傅对他这个外孙也是想念的紧。”
  韩老爷呵呵笑道:“这样也好,儿子代替母亲尽孝,也不算失礼。聪儿,你就代替你娘,去看望你外公。”
  韩士聪道:“是,爹。”
  古青香心道:“江南武林第一世家梅家?太刺激了,我一定要去见见他们的风采。”
  韩夫人道:“既然事情已定,那我一会便去准备。”
  韩老爷道:“一定要多为四位先生准备些银两,回扬州这一路也不近,一定用的着。”
  梅君子道:“韩老爷太客气了,心意我们领了,这银两就算了。”
  韩夫人道:“师兄,还是客随主便吧,我们家老爷可不会说客套话。”
  四君子听了都呵呵笑了,梅君子道:“既然师妹这样说了,那我们便收下了。”
  梅君子说完,又韩老爷施礼道:“谢谢韩老爷。”
  韩老爷呵呵笑道:“客气客气。”
  早饭之后,韩夫人便整理好行装,四君子向众人告辞,之后奔向扬州去了。
  宫南和无忧回了苏州,韩士聪、杨羽、古青香三人为宫南践行。
  临行之前,古青香问道:“宫大哥,魔剑三鬼大战云顶二圣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众人哈哈大笑,韩士聪道:“三妹,你还记得这事呢?”
  宫南道:“是我说出去的。”
  “啊?”
  宫南说完,驾着马车,带着无忧,返回苏州去了。
  两日后,韩士聪、仙儿、古青香也出发去了江西。
  临行前,杨羽也来送别。
  韩夫人对仙儿依依不舍,她对仙儿说道:“仙儿,此去路途遥远,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聪儿欺负了,回来之后你告诉伯母,伯母给你出气。”
  仙儿心中一暖,道:“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韩大哥,他才不会欺负仙儿呢。”
  仙儿看向韩士聪,韩士聪回应了一个微笑。
  韩夫人突然伤感起来,她抹着眼泪说道:“办完了老家的事情之后快些回来,你说你这一走,伯母心里还挺舍不得的。”
  仙儿见韩夫人如此伤感,不禁也被她感染,她突然扑通一下跪在韩夫人面前,道:“仙儿也舍不得伯母,仙儿不在的时候,伯母可要照看好自己的身体。”
  韩夫人急忙搀扶起仙儿,道:“快起来,仙儿,有你这句话,伯母就知足了。”
  韩老爷安慰韩夫人道:“孩子只不过出个远门,你看你,竟哭的这么伤心,这让孩子心里多难受。”
  韩夫人觉得自己有些激动过了头,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道:“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舍不得你们走了。”
  韩士聪道:“爹,娘,你们二老多保重。大哥,我们走了。”
  韩夫人脸一转,道:“你们走吧。”
  杨羽道:“二弟,三妹,多保重,待你们回来,大哥请你们吃酒。”
  韩士聪道:“大哥,多保重。”
  古青香道:“大哥,多保重。”
  韩士聪、古青香二人翻身上马,仙儿坐在马车上,三人离家而去,奔向江西。
  韩士聪走的时候,韩夫人对他没有多话,反而对仙儿多加嘱咐,倒好像仙儿才是亲女儿一样。
  今日阳光正好,三人出了京城,离家时候的不舍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次远行变成了一趟观光旅游。
  几家欢喜几家愁。同样的阳光洒在韩士聪、仙儿、古青香的脸上是一种温暖,而洒在朱台生的脸上,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此时的朱台生已经进了宫,他正在忙碌的打扰卫生,一刻都不得闲,更别说去感受脸上的阳光了。
  朱台生进宫是在刘瑾被杀之后,我们还要从那一天早上说起。
  那天钱宁给自己准备了一套新衣服,当然这衣服是用朱台生的钱买的,看着钱宁打扮的那么神气,朱台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钱宁说好了要带他一起进宫的,怎么现在钱宁进了宫,而他却只能呆着等待机会。钱是他的,要去也应该他自己去。
  他已经没有心情再等待下去了,或者说他一刻都不能等。他的心里一直回响着那个高公公的话:“要么你去,要么他去,我不管你们谁去,一个缺只能去一个。”
  朱台生正在想着,钱宁忽然说道:“贤弟,你看我这衣服怎么样?”
  朱台生哪有心情看他的衣服。
  朱台生道:“大哥,不如你今日再带我去一趟,也许高公公改了主意呢,或者今日又要两个人了呢。”
  钱宁叹了一声,道:“贤弟,不是大哥不帮你,你只要再等一段时间,不用多,最多三个月,等大哥在里面混了个脸熟,一定把你也弄进去,怎么样?”
  朱台生没有答话,脸色阴沉。
  钱宁见状,继续说道:“哪有那么巧的事,三天前才只要一个,三天后就要两个了,贤弟,你别费那个功夫了。你在这等着,等大哥我领了赏银,带你吃好的,喝好的。”
  朱台生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道:“大哥,可不可以这次我先去,等我进了里面,想办法把你弄进去,你看怎么样?”
  钱宁冷笑道:“贤弟,不是大哥不相信你,这京城我比你熟,在里面我比你混的开。”
  朱台生道:“大哥,在我包裹里还有三十两银子,你拿去吧,留给你打点关系用。”
  钱宁心中一乐,道:“你这样做就对了,大哥将来发达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钱宁说着向床头走去,那包裹就在床头上,他打开包裹,瞪眼一瞧,心道:“没有啊,只有一件破衣裳。”
  他刚想回头询问朱台生,突然一把匕首从他的后心插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拼命的挣扎,但是喊不出一点声音。
  朱台生拔出了匕首,松开了手,血染红了钱宁新买的衣裳,他躺在床头,呼吸紧促,嘴巴张着,但是说不出一句话。
  朱台生用舌头舔了舔匕首上面的血,道:“对你来说,进宫只是讨一份差事,对我来说却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钱宁的嘴一直在哆嗦,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但是朱台生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钱宁这是在向他求饶,但朱台生摇了摇头,他上前一步,将匕首贴在钱宁的脖子处,用力一划,鲜血向匕首划动的方向喷去,喷到了床上、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