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辈分之争【五千字】
  第176章:辈分之争
  “快了,就这几天。”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秦建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愉悦。他摸着陆悠的脸,笑着说道,“不止是我,还有宋队长。”
  宋解放现在海军陆战队的副队长,说是副队长,其实过不了多久就会转正。
  原来的队长是邢锋,而邢锋现在已经是东方舰队的总指挥官。
  用邢锋的话来说,就是“他也能住在旗舰上啦”!
  每支舰队的旗舰,是舰队指挥官所在的军舰。
  舰队至今流传着一句话:不想上旗舰的海军不是好海军。
  自从邢锋当上东方舰队的指挥官后,人家就不回家了,直接住在军舰上。
  隔三差五地,还要坐船前往华夏舰队。严格来说,只有华夏舰队的“华夏号”导弹驱逐舰,才能叫旗舰。
  而东方舰队的旗舰,跟“华夏号”导弹驱逐舰比起来,就是巨人和小孩的区别,太过弱小。
  陆悠第一次来驻地时,在海上看见的那艘军舰,上面挂着鲜红色的舰旗,那就是东方舰队的旗舰。
  得知宋解放也没事了,陆悠不由想起了乔老娘,“建国,你说乔春丽的爷爷,到底是不是大娘的娘家亲人?”
  秦建国摇摇头,直言道:“大娘是个明白人,不管是不是,她都不会失望。”
  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乔老娘不仅跟丈夫和儿子失去联系,也失去了娘家人的联系。
  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她都挺了过来。而现在,她虽然失去了丈夫,但还有孝顺的儿子和儿媳妇,她很满足。
  如果乔春丽的爷爷确实是乔老娘的亲人,对于乔老娘来说,这确实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可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感到绝望。
  “建国,你说得对,大娘是个睿智的女性。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悠释然一笑,她站起身,拉着秦建国往后院走去。
  “有几个子萝已经熟得很透了,再不摘掉,它们自己就要落下来了。”陆悠低声说道,“除了那几个还有点青涩的子萝,其他的,我们全摘下来。”
  “全摘下来,能不能放?”秦建国对子萝无爱,属于可吃可不吃的态度。但他知道媳妇爱吃,因此,他也对家里的子萝看得很重。
  “我们再给一家送两个,剩下的,这几天必须要解决掉。嗯,要是实在吃不完,就做成果酱吧!”陆悠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她拍了拍秦建国的腰,让他上树摘子萝。
  “你可得注意点,别让人看到了。”陆悠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就没人注意这边,她又捅了捅秦建国的腿,催他动作快点。
  “其实子萝已经算很好保存的水果,它皮硬,耐放。换成其他果子,最多放个几天就坏了。你看子萝,在树上挂了那么久,摘下来还能放一段时间,保质期挺长。”摘完水果,秦建国就水果的保质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保质期?”陆悠伸出的手一顿,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从吸收了于迎娣的空间能量后,她就发现自己拥有了空间异能。
  比起于迎娣并不稳定的空间能量,陆悠的空间能量十分稳定,甚至隐隐有一种能与水系能量融合的趋势。
  陆悠心中一惊,两种不同体系的能量相融?这种事她闻所未闻!
  更甚至,陆悠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感觉,她觉得那些空间能量对她的态度很友好,很亲昵。
  等她拥有空间异能后,空间能量如同她的骨血,回归了她的身体。
  这就是她的错觉,她无法理解的错觉。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感受到空间能量带给她的熟悉感。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她摸不着也探不清,十分莫名其妙,却让她有一种异样的安心感。
  同时,她所拥有的空间异能,跟于迎娣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要用具体的语言来表述,那就是:于迎娣的空间能量,与她的空间能量,完全不是一个种类。
  当她将逸散在空气中的能量吸收之后,那些能量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于迎娣的空间,是一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里面能够承载活物,与外界没有任何不同。
  而陆悠的空间,则更趋向于“空间”,里面是静止的真空世界。
  也就是说,陆悠的空间,无法装活物。人不能进去,动物植物也不行,里面并没有生物的存在。
  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静止”,无论什么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陆悠曾经把她的手表扔进去试过,拿进去的时候,时针和分针在哪里,拿出来,还是在那里。
  她的空间,是被时间遗忘的空间。
  陆悠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至少现在,她还无法理解空间异能的由来。
  任何异能者,都不可能因为吸收对方逸散在外的能量,而拥有对方的异能。
  暂时搞不明白,她也不强求,将蕴含水系能量的剔牙珠扔进空间后,陆悠就不再关注这件事。
  现在,面对几十个黄得发红的子萝,她就寻思,要不干脆把这些子萝都放在空间里吧?
  空间的事她暂时还没告诉秦建国,毕竟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她自己都没有弄懂,更加不敢跟秦建国说,以免让他担心。
  “实在不行,就做成果酱吧。”秦建国拿出一个子萝,三两下就削完皮。
  削完之后,皮还是完整的,看着都舍不得丢了。
  陆悠眉开眼笑地捧着完整的子萝皮,不停赞扬秦建国:“建国,你真厉害!你是不是万能的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呢?”
  “有。”秦建国看了她一眼,默默在心里说道:“比如生孩子,还有……”
  “是什么?”陆悠不知秦建国心中所想,追问道,“你看,别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就对门的陆干事,他长得那么……呃,连他家也是。”
  “但你看咱们家!当然,咱们家也是你主外,不过,你比较他们所有男人都厉害,你内外兼顾!”陆悠崇拜的目光看着秦建国,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建国,你是全能型!”
  “其他人,谁都比不上你。”说到最后,她又补充了一句。
  秦建国被陆悠夸的黑脸一红,脸色黑红黑红的,看在陆悠眼里,那就是帅气和纯情的结合。
  “建国,你别害羞,我说的都是实话,又不是特意在夸你。”陆悠笑嘻嘻地说道。
  秦建国将子萝切成小块,用牙签插起一块,递到陆悠嘴边,“你知道夸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什么?”陆悠含着一块子萝,口齿不清地问。
  秦建国静静地看着她,她的嘴巴很小,子萝包在她嘴里,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眸色一暗,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夸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夸的是实话。”
  秦建国话音刚落,陆悠只觉眼前一暗,随即,一张柔软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如同交颈鸳鸯一般,品尝着嘴里的甘甜。
  秦建国细细地感受着嘴里的甜意,只觉心都要甜化了。
  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子萝的味道,这么美妙。
  这场以“品尝”为名的运动持续了大概几分钟,但又以此延续了更加激烈的运动。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
  中秋即将来临,窗外的月亮圆溜溜的。温柔的月光轻轻洒落,给窗里的人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
  低沉的喘气声和压抑的啜泣声此起彼伏,给迷人的夜景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小两口的浑身都湿透了,就跟洗了澡一样。
  陆悠趴在秦建国的胸口,不想动弹。
  “媳妇儿,起来洗澡。”秦建国拍拍她的屁股,催促道。
  “累,不想动。”陆悠继续在他身上躺尸。
  秦建国:“……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卖力。”
  一直在卖力的人明明就是他好吗?
  陆悠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嫌我不够卖力啊?”
  “……”秦建国静默几秒,然后才说,“你真不想动?”
  “真的不想!”陆悠斩钉截铁地说。
  秦建国嘴角一弯,眼底滑过一道幽光。
  “好,不用你动,有我就行。”他双手分别搂着陆悠的两条腿,随即站起身,稳稳的朝洗手间走去。
  屋子里黑乎乎的,秦建国也没开灯,直接抱着陆悠走。
  但他走路的速度极慢,就跟蜗牛一样。
  陆悠实在忍不住,她猛地直起腰,刚想说什么,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嗯……”秦建国闷哼一声,他靠在陆悠的肩膀上,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媳妇儿……我们还没试过……边走边……”
  “你……嗯……”
  原本打算洗澡的小两口,就这样,将洗澡的时间一挪再挪,直接挪到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陆悠刚刚睁开眼,回想起昨夜的疯狂,饶是厚脸皮如她,也不由脸红耳赤。
  她穿好衣服出门,就见饭桌上放着两个超大号的铝皮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热腾腾的包子,按照包子的温度来看,秦建国显然刚走没多久。
  陆悠洗好脸刷好牙,准备吃饭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动静。
  她咬着一个肉包子,乐滋滋地打开门。
  “嫂子,你回来啦?”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乔春丽,陆悠惊喜地问,“吃过了吗?没吃就来我家吃!”
  “陆悠,早啊!我吃过了,刚下火车就吃了!”乔春丽眉飞色舞地说道。
  陆悠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她问:“对了,大娘也回来了吧?”
  “回了,都回了!”乔春丽哈哈一笑,之前因为得知爷爷重病的郁气一扫而光。
  她打开门后,先将大包小包放好,然后才招呼陆悠:“快来快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陆悠边咬包子边往对门走,她对乔春丽带的好东西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乔老娘的寻亲路到底顺不顺。
  不过,看乔春丽的表情,应该是顺的吧?
  要是不顺,乔春丽肯定不会笑得这么开心。毕竟,她跟她爷爷关系很好,爷爷时日无多,她怎么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对了,你刚才说‘都回了’,还有谁回了?”陆悠仔细琢磨乔春丽这句话,总觉得有什么好事发生了一样。
  乔春丽从她的大包里找出一个包袱,一把塞进陆悠怀里,然后才说:“大……姑奶奶回来了,我爷爷也来了!还有我爸,我妈,现在就在姑奶奶家呢。”
  “姑奶奶?嫂子,你的意思是?”陆悠欣喜地看着乔春丽,此时此刻,她不仅替乔老娘高兴,也替乔春丽高兴。
  既然乔春丽的爷爷也来了,那就说明她爷爷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先前之所以重病,估计是忧思过重的关系。
  现在找到了失联多年的亲人,心中的郁结一下就散了,身体自然就好。
  陆悠没有猜错,事实确实如此。
  乔春丽狠狠点头,脸上带着飞扬的笑意,她说:“对,乔大娘是我爷爷的亲姐姐,也就是我的姑奶奶。”
  “嗨!不行!不对!你以后可不能再叫‘大娘’了,你要是这么叫,可不就比我高了一辈吗?不行不行!你跟我一起,叫‘姑奶奶’!”乔春丽突然意识到辈分的问题,她比陆悠还大,绝对不能比陆悠矮一辈。
  反正,以乔老娘的年纪,做陆悠的奶奶也是可以的。
  陆悠才不干呢!
  她摇摇头,义正辞严地说道:“乔春丽同志,你这觉悟不行啊!你怎么能因为辈分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呢?你叫你的,我叫我的,咱们不论怎么叫人,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嗨!怎么就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了?你看,你跟姑奶奶的关系那么好,你叫她奶奶,那就更亲了啊!叫‘大娘’,多生分啊!”乔春丽据理力争。
  她也是没想到,乔老娘竟然是爷爷的姐姐。
  她爷爷乔家宝今年五十八岁,只比乔老娘小两岁。乔家宝结婚早,生孩子也早,他这一辈子就一个儿子。儿子结婚也早,生了大女儿乔春丽,小儿子乔春雷。
  乔春丽今年都二十四岁了,她爷爷才五十八!
  这个年龄差真的太吃亏了!
  陆悠知道乔老娘的消息后,才不想跟乔春丽扯辈分的事,她抱着乔春丽送的包袱回了家。
  包里的东西她暂时没看,随便收拾了一下,再次出了门。
  乔春丽正好也要出门,看到陆悠,她还不死心:“陆悠啊,我真得跟你好好说说!”
  “嫂子!说什么呀!什么都别说!”陆悠拔腿往前走,躲开乔春丽的魔掌,“反正不管怎么叫人,我都得叫你嫂子,不可能叫你‘侄女’,你说对吧?”
  “……”乔春丽嘴角一抽,顿时有点无语。
  什么叫“不可能叫你侄女”?本来就不是“侄女”好吗?
  “陆悠,你等等!”乔春丽咬咬牙,赶紧追了上去。
  陆悠能让她追上吗?不能!
  她跑得比谁都快!
  院子里有几个军属正在晾床单,一个眨眼就就有道人影从眼前晃过,再眨眼,人影就不见了!
  “嘿!这大早上的,见鬼啦!”其中有个长相刻薄的军属正在抖床单,她很爱洗床单,反正部队里的床单肥皂都不要钱。
  至于水,喝的水要钱,洗衣服的自来水可不要钱。
  不要钱的东西,可尽造呗!
  刘大妈也在晒被子,她虽然喜欢晒东西,可她也没有天天洗床单!她就喜欢晒被子,晒垫子,她觉得这样更干净健康。
  听到这话,刘大妈撇撇嘴,扬声说道:“大早上你说啥胡话呐?什么鬼不鬼的,你天天说鬼,我看真要有鬼,也去找你!”
  “刘大姐,我没得罪你吧?你这话啥意思?啥叫鬼要来找我?你给我说清楚!”长相刻薄的军属叫黄绿草,她不是军嫂,是军人的妈。
  这次来到驻地,也是为了给她儿媳妇伺候月子。她儿媳妇上个月刚给他们老刘家生了个儿子,那可是老刘家的大功臣!
  儿媳妇是城里人,有洁癖,瞎讲究。
  可儿媳妇给刘家生了个儿子啊,是大功臣,有洁癖就有洁癖吧!
  也因此,黄绿草天天都在打扫卫生,洗衣服洗床单,从早忙到晚,累死累活地干。
  偏偏,人家一点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
  刘大妈也不是故意找黄绿草的茬,她就是看不惯黄绿草!
  啊,部队发的物资就不叫物资啦?她黄绿草多拿一块肥皂,其他人就少拿一块,凭什么要给她占便宜啊?
  再说了,部队的福利条件已经很好了,黄绿草不说给部队减轻负担,竟然还想占便宜,这是什么觉悟?
  最近一段时间,刘大妈天天晒被子,天天都能看到黄绿草洗床单,她家是有爱干净啊?
  反正刘大妈就是看不惯黄绿草,再听到她刚才说人家是鬼,心里就更不乐意了。
  两个年纪相仿的中年妇女,各占一方,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吵了起来。
  陆悠并不知道因为她而引发的一场争执,她正坐在宋家的客厅里,目光炯炯地盯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