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源
  万事皆有规律,结婚有那么几步曲,除了一些硬件设施,比如洋房啊轿车啊戒指啊什么的之外,其他的一些细节还是不少的。首先就是在时间上的确定。
  这个方面林哲宇完全可以替父母作主,哪怕是今晚就结,他们老俩口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孟佳征求高兰的意见,高兰道:“结婚是大事,还是找个师傅给看一看吧,听说鬼谷子最近也来了京城。”
  林哲宇一听到鬼谷子,心头微微一跳,不及细想,已听孟佳道:“哦,那倒是可以请他看一看。”
  接下来讨论的便是酒席啊婚宴地点的事情了,林哲宇心想着,他这个级别已经受到制度的约束了,大操大办是不允许的,哪怕是跟当今皇上的女儿结婚也不行,不过他根本插不上嘴,倒是孟遥道:“妈,我觉得不必要搞那么大的排场。”
  孟佳道:“龙港集团的总裁千金出嫁,太寒碜了怎么行,这事按妈说的办。当然,哲宇现在是干部,有制度上的约束,这个没关系,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嘛。”
  孟遥还待说什么,林哲宇已经道:“孟遥,听妈的吧。”
  孟遥怔了一下,失笑道:“你这改口还ting快的,刚刚还听你叫孟阿姨,一转眼就叫上妈了,这么顺溜。”
  没有陆渐红在场,林哲宇的魂啊魄啊什么的都飞回来了,笑着道:“都谈婚论嫁了,还不叫妈,你这不是想让我挨妈的打吗?”
  “这么贫嘴,你怕我妈打,就不怕我打了是不是?”孟遥不依道。
  高兰也笑了起来,孟遥这孩子向来乖张,天不怕地不怕,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所以在她们面前直接威胁林哲宇,一点都不意外,道:“遥遥,这事就听你妈的吧,这是大事,隆重点也是应该的。”
  孟遥无奈道:“那我也不参与了,妈,全权交给你了。哲宇,你还坐着干嘛,上来给我揉揉肩膀,坐得累死了。”
  这句话在两位长辈面前没什么问题,不过林哲宇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此“坐“等于“做”,意思是赶紧上去寻找人生的快活真谛去,这个小色女。
  就在这时,高兰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高兰摇了摇头道:“这东西真不好,在哪里都有人找,一点都不清静。”
  孟佳笑了笑:“有事才找你的。”
  高兰从包里翻出手机,接了电话,眉头微蹙,道:“我知道了。”
  孟佳和高兰相处融洽,相互间极为熟稔,知道高兰的性子向来恬静,这些年更是有皈依我佛之意,要不然也不会在孟遥订婚的时候送上可兰经当礼物了,一般的事情是引不起她内心的太大波澜的。这些年来往也并不是太多,如果不是因为要商议孟遥的婚姻大事,高兰也未必会从江东赶来京城,至于说与陆渐红见个面,年纪大了,这份情也淡了,平淡是真,对方好好健康的活着就是爱。此时见高兰蹙了额头,便知道是高轩有事了。这些年唯一能够让高兰牵挂的,也就只有高轩了。
  孟佳道:“麻不麻烦?”
  高兰微微摇头:“不用,我去看看就行。”
  “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孟佳起身送了一下高兰,林哲宇和孟遥也跟着相送了出去。
  回了来,商议了一下细节方面的东西,除去时间尚未确定以外,其他的问题并不是太多,诸如酒店、车队等等,不过由于梁山距离京城太远,所以这个宴席需要分两地进行,而且时间段上也很难确保。
  孟佳提出了一个意见,考虑到林哲宇的身份,自然不能跟中央的规定顶着干去大操大办,但是我办宴席只请人吃饭不收礼,这个没问题吧?可没有规定说不许请客的,况且老子结一次婚,请朋友来吃饭庆祝,原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林哲宇觉得这是一个折衷的方法,父母虽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唯一的儿子结婚,这么不声不响地就结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对他们的心理上还是有不小的影响的。林哲宇结识的人并不是太多,亲戚朋友加上同事,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些人,这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至于说这幢别墅虽然价值高昂,作为嫁妆确实奢侈了一些,但是从心里来说,林哲宇是不打算住这个别墅的,这里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家的感觉,当然,这个感觉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讨论细节的途中,孟佳接到了一个电话,林哲宇不知道是谁,不过听起来也ting关心这事,孟佳显得很尊重,却只是说不用操心。
  讨论完毕,时间不早,各自歇去。林哲宇久旱变干柴,孟遥心宽如烈火,这烧起来自然是噼噼啪啪,好在那是一张好床,隔音效果也不错,所以娇喘轻吟也是无所顾忌。
  事毕之后,孟遥问起林哲宇是怎么恢复记忆的,林哲宇心里就有些纠结,想到甄小妹那种哀怨的面庞,总是不甚自在,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可是这是一道只有一个答案的必选题,林哲宇没有任何的选择,感情就是这样,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情太多,总会伤害到人的。
  林哲宇扯了个谎,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被疏通的管道一样,突然间就梦醒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孟遥显然只是高(和谐)潮后说说话舒缓一下感情,所以并没有去多纠结这个问题,况且她现在处于极其幸福的一个状态中,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件,否则不会影响得到她的心情。
  有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如果林哲宇这里是出于一个日出的状态的话,那么高轩就是一个下雨的状态了,不但是下雨,而且是大雨中的大雨,狂风骤雨。
  刚刚高兰接到的电话正是因此,而其原因只有一个,也正是孟遥所说的冤孽,事关在机场外遇到的那个秀丽女孩陈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