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我们结婚吧!
  张希搭上蔡金花这个女人,钱自然来得更快。严雪是小官太太,钱还是有限,可蔡金花是大官太太,钱来的容易也来得多,自然比严雪出手更阔绰,动不动就给张希上千元,还给他买名牌衣服。
  这一切极大地满足了张希的贪欲,他投其所好,在铺上玩尽花样,让这个老女人得到满足。自然而然,这个女人袋子里的老人头也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口袋。
  老女人居然独霸红花郎,这让严雪恨气愤,可为了瞒住老公张宝珠,她也只能听从蔡金花的安排,一个星期就占用张希一个晚上。几个星期下来,三方各取所需,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晚上,按规矩,张希该陪严雪了。严雪在美丽人生大酒店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上八点,还没见到张希的影子。她有些失落也有些恼火,便给他去了个电话,想催他快点过来。
  让她失望的是,张希居然没有接电话。严雪越等越心焦,越等越烦躁,实在坐不住了,决定驱车去小薇花店看看。
  小薇花店在黄新路,黄新路是朗市最为繁华的街道,这段时间正在进行路面改造,小车进去不了。严雪只得小车,徒步进去找这家花店。因为正在修路,到处是泥巴,很不好走。因为穿着高跟鞋,时不时地,严雪会脚下出现险情,弄得她很狼狈。
  这个狗日的,等下看老娘怎么收拾他!严雪一边恨恨地诅咒,一边努力朝前赶路。二十分钟后,她终于找到了小薇花店。
  花店老板是一位模样俊俏的女人,大约三十出头,见有客人过去,她马上笑脸相迎,说美女,需要什么花,我帮你找。
  直接说找张希还是不太好,严雪忙支吾着说,我要那种草娃,你这里有吗?因为同事的办公桌上摆着这种草娃,情急之下,她想到了这个。
  女老板说,有啊,你看这里,全部是草娃,看你喜欢哪种?
  严雪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随便拿了一个,说这个多少钱?
  女老板说,美女真有眼光,这是兰花草,最好看的一种,不贵,五十块钱。
  严雪拿出皮夹,拿出五十块钱付了帐,说对了,那个给我送花的小伙子哪去了?
  女老板说,店里送花的小伙子有好几个,你说的是哪个?
  严雪装作很费力的样子想了又想,说好像叫什么张希的吧。
  他啊……女老板说,不是店里的打工仔,是我临时请的,他还在读书,好像是读高三了,这个时候应该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一般是周末的时候他才出来做钟点工。
  什么,他还是学生,而且是高中生?严雪听了,就是一惊。没想到和自己上铺的红花郎,居然是高中生,这可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喜欢找年龄小的姑娘,那个陈冠希就喜欢找嫩模,那些当官的就喜欢找少女,同样,女人喜欢找红花郎,道理是一样的。她很为这个新发现高兴,恨不得马上找到张希,和他颠龙倒凤一番。
  越想,这个念头越强烈!严雪拿起草娃,出了花店,又拨了一次张希的手机号码,可是,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无法接通。难道,这个时候他正在上晚自习?应该不可能,已经尝了禁锅的男孩,还有心思读书?
  因为无法去找张希,严雪决定去郎市一中找他。女人肉望来了,真是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
  到了校门口,校门紧闭,小车进去不了。严雪摁了几次喇叭,才招来一个校门卫,问找谁。
  如果说是找学生,那自己的身份就是家长了,进去可能有点难度;如果说是找学校校长,那自己的身份不是领导也是领导夫人,进去就不难了。想到这,严雪冷着脸说,找你们的校长!
  果然,门卫不敢盘问,马上开了校门,把小车放了进去。
  打听到高三办公室在新教学楼三楼,严雪找到了那里,可又不知道张希是哪个班的,问起来很麻烦的。她灵机一动,在高三的教室找了一个学生,问他张希是哪个班的,班主任是哪个。
  果然,这个学生认识张希,说他是1450班的,班主任叫李志高。
  严雪找到1450班教室,却没找到张希,他的同学说已经好几天不在了,好像是去市里参加运动会了。没办法,严雪只得又找到李向高老师,说我是张希姐姐,他打电话说没生活费了,我给他送生活费来了。
  李老师说,张希去市里参加市运会去了,要明天才能回,这样吧,你把钱放我这里,他一回我就给他。
  这个安排当然好,严雪只得拿出四百块钱,放在李老师那里。
  这家伙既然参加市运会,按理来说晚上应该有时间啊,怎么不来我这里呢?是不是被蔡金花独霸了,不让他接电话?对了,肯定是这样的,蔡金花为了达到独霸他的目的,居然使出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害得我到处奔波,老娘跟她没完!
  严雪越想越气,一到小车上,就拨蔡金花的手机号码,想羞辱她几句。拨了几个数字,她觉得还是不好,又只得作罢。拨了不好,不拨更不好,弄得严雪极不舒服,开着小车在街道上狂飙。
  对了,何不把这个情况告诉刘姝婷、胡芳她们,和她们一起对付这个贪心的老女人?猛地,严雪心头冒出这个想法。她马上拨通她俩的手机号码,约她们去美丽人生宾馆搓麻将。今晚上的运气还算好,她们两个都有空,接到搓麻将的电话,马上赶了过去。
  搓了几把,严雪就开始发牢骚,说姐妹们,金花婆婆也太不厚道了,仗着她是副市长夫人,一个人吃独食,也不陪我们一起玩麻将了。
  胡芳没明白吃独食是啥子意思,一边莫麻将子一边说,雪姑娘,你说什么啦,我听不懂。
  严雪说,你还不知道啊,金花婆婆泡了一个马仔,每天和他粘在一起,连我们这几个姐妹都给忘了,你们看她厚不厚道?
  刘姝婷马上接腔说,难怪约金花姐搓麻将,她老是说忙,原来是忙这个去了,她得请我们吃大餐,要不然便宜不了她。
  严雪说,金花婆婆请客是必然的,我认为还不能这样便宜了她。好东西,得大家分享。告诉你们啊,那个马仔是个高中生,学体育的,身体好得很呢,像个小马驹,干起来很有劲的,爽死人了。
  胡芳怪怪地看着她,说雪姑娘,你是不是试过那个马仔的味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
  严雪装作羞涩的样子,说实不瞒金花姐姐,我是试过那个马仔的味道,所以我才向两位姐妹推荐嘛!
  听到这样肉麻的话语,胡芳居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很麻也很渴望。记不起从哪年开始,金破盘就忘了我的身体,独自偷换去了。他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在外面找汉子?几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慢慢地,她居然对严雪的这个提议产生极大的兴趣,恨不得马上能够实现。
  不想玩了!胡芳把麻将子一丢,站起了身。
  刘姝婷诧异地看着她,说不玩麻将,那干啥子去?这个时候回去,我会孤单死的。
  严雪说,怎么,你老公不在家等你了?
  刘姝婷叹了口气,说他早就不等我了,他厌恶我的身体,我也厌恶他的身体,已经弄不到一块了。
  胡芳说,弄不到一块就别弄了啊,除了你那个傻子男人,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走,今晚我们去逛逛天上人家,去嗨几下,怎么样?
  天上人家是一娱乐场所,在南门桥,主要经营歌舞厅。不过民间流传说这个地方有那种专门陪女人跳舞甚至陪女人睡觉的男人,俗称鸭子。听蔡金花的口吻,她应该去过,甚至实践过某些方面的事。
  不过,刘姝婷只听说过,还从没有去过。毕竟,她还是美少妇,放不下这个脸去找什么鸭子。
  见刘姝婷不情愿,蔡金花拉起她就走,说你男人都那个样子,你还为他守什么节?再说了,我们去那里也只是跳跳舞,又不干别的事。
  在蔡金花、严雪的推搡下,刘姝婷上了她们的小车,前往天上人家。南门桥这个地方原来是典型的脏乱差地方,自从新修了沿江风光带之后,这个地方焕然一新,开始热闹起来,一些娱乐场所也应运而生。
  天上人家里霓虹灯闪烁,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在一起,或狂歌或跳舞,不亦乐乎。
  严雪她们好不容易才在休息区找个休息的地方,一个服务小姐马上端来三杯热气腾腾的高杯茶,放在桌子上。一曲下来,接下来播放的非常舒缓的慢四曲子。男男女女又开始滑到舞厅,舞动起来。
  这时,一个身着花格子衬衣的男士过来,朝刘姝婷做了一个了邀请的手势。从相貌来看,他应该有五十岁了,还大着一个大肚子。这样的老同志不可能是鸭子吧!她正要起身,和他去跳舞,没想到蔡金花抢先一步,搭着他的手去了舞厅。
  看样子,僧多粥少,不会有男士来邀请跳舞了。刘姝婷和严雪没办法,只得一个做男伴一个做女伴,去舞厅跳舞。
  那不是张希吗?正跳着,严雪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张希正和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姑娘跳舞,配合很好,舞姿优美。特别是那姑娘,容貌姣好,身材高挑,像个模特。
  好啊,你这个家伙,拿了老娘的钱,居然在陪别的女人!照心头的气恼,严雪真想过去,痛骂他一阵。但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妥的。张希和她什么关系都不是,凭什么去干涉他的自由?
  接下来,严雪没心思跳了,时不时踩了刘姝婷的脚。刘姝婷看出了异样,顺着严雪的视线看过去,一对金童玉女进了她的视线。那个帅气小伙似乎面熟,和他搂在一起的女人应该比他大,显得成熟多了。
  原来她是为了那个小伙子丢魂失魄!刘姝婷推了严雪一下,说怎么,想男人了?
  严雪醒悟过来,说呸,那个家伙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想通吃!
  刘姝婷没听懂意思,说严大小姐,什么通吃,你说个明白?
  这时,舞曲开始进尾声,然后停了,男男女女纷纷离开舞厅,回到休息位置歇息。严雪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回了休息区。等到了休息区,刘姝婷喝了几口茶,说严大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通吃,你说个明白。
  刚好胡芳跳完舞,听到刘姝婷这么问,便说,姝婷,你好像是世外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你看那个男人,原来是雪妹子、芳姐的马仔,现在又傍上了别的富婆。这还不是通吃,那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刘姝婷明白了,不过有些不能接受,雪姑娘是官太太,芳姐是老板太太,属于上流社会的女人,红杏出墙倒也没什么,可不至于共用男人吧?照金花姐的说法,那个帅气小伙不是什么好家伙,说白了,就一**。
  正想着,几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帅气小伙子面前,开始指手画脚起来。舞曲刚好响起,帅气小伙拉起他的舞伴,准备去舞厅跳舞。没想到一个男的揪住他,说小弟,甭急着跳舞,先和老兄聊聊。
  见他样子很凶,还吐着酒气,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的,帅气小伙有些害怕,忙说我不急,我不急,您说,有什么事?
  男男女女纷纷离开休息区,飘到舞厅,跳起了动感的舞蹈。见张希有了麻烦,严雪拉住刘姝婷、蔡金花说,别跳了,先看看热闹再说。三个人女人就坐在那里,一边品茶一边看热闹。
  严雪指了指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说他叫王四,一个小混混,前段时间听说被金鼎公司的老板金破盘赶出了朗市,去了东北,怎么回了呢?看样子,他是有了势力才敢回来。
  刘姝婷说,雪姑娘,这样的小混混,你怎么认识,还这么了解?
  严雪说,我的刘大小姐,你忘了,我家里那口是干什么?别看王四是小混混,能量还不小了,三年前为讨工钱,把金破盘的楼盘封死,还把他绑架,逼他出钱。那个时候,金破盘哪里有钱,只得把他的女秘书兼卿人送给一个当官的,才化险为夷,渡过难关。后来,金破盘发了,为了报复,就把王四赶出了郎市。
  刘姝婷说,我是忘了,你老公是法官,是法院副院长,这些事肯定要经过你老公的手。哦,对了,你说的这个女秘书是谁啊?
  严雪说,好像叫、叫什么党含紫吧!
  党含紫?刘姝婷听了,大惊失色。
  跪下,给老子跪下!突然,那边传来了很强横的叫嚣声。只见王四拿着一根铁棍,指着张希,恶狠狠地说,再不跪下,老子打断的狗腿!说完,他真的举起了铁棍,大有击下去的架势。
  旁边那位姑娘哭着哀求,说四哥,你饶了张希吧,这不关他的事,是我主动购引他的。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贱人,还好意思到这里说!王四一个巴掌过去,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顿时,姑娘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巴掌印,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四哥,您饶了她,我跪下,我跪下!说完,张希真的跪在王四的面前,等待发落。
  王四一脚过去,把张希踢趴在地,然后,用铁棍敲着他的背部,说你敢泡老子的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然后,他扬起铁棍,狠狠地击了下去。一铁棍下去,自然有杀伤力,痛得张希在地板上直滚。
  见事情越闹越大,很多舞客已经逃离舞厅,只剩下几个胆大的,远远地站着看热闹。严雪她们三个当然不怕,坐在那里依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
  小卿人被打,那个姑娘心痛极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勇气,扑在他的身上,说四哥,你要打,就打我吧!
  见姑娘居然不顾一切地保护她的小卿人,王四更火了,扬起铁棍,威胁道,滚开,不要以为老子不会打你!说完,他真的抡起铁棍,狠狠地击了下去。铁棍落在姑娘身上,引来一声惨叫。张希见了,像疯了般扑过去,趴在姑娘身上,想替她挨铁棍。
  你们两个还是痴男怨女啊,老子打死你们!说完,王四扬起铁棍,就要狠击。
  住手!王四正要狠击,却被一个女声叫住。他回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女人,敢管他东北佬的闲事。
  等看清了来者,王四才慌张起来,急忙转过身子,毕恭毕敬地说,是金夫人啊,王四见过您了。
  金破盘是郎市响当当的人物,白道黑道都是大哥,他的老婆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其威严绝对不比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小,而是大得多。这个时候,王四就一黑道上的小混混,还没成气候,自然不敢横也横不起来。
  胡芳摆了摆手,说王四,这个小伙子是我亲戚,别为难他了!
  王四谄笑着,说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王四绝对不会有半点想法。只是这个婆娘是我的女人,她不听话,我得带回去好好教育,金夫人您不会发对吧!
  胡芳冷笑一声,说你的女人你管不管,那是你的事,我才懒得理呢。好了,你走吧。
  如得了特赦令,王四马上吩咐他的几个手下,带着那个女人灰溜溜离开了人间天堂。
  张希从地板上爬起来,连声说谢谢大姐,谢谢大姐。忽地瞥见严雪也在,他就是一喜,忙说雪儿姐,你也在啊!
  这个地方人多嘴杂,不宜久留。严雪朝胡芳使了个眼色,悄声说,跟我们走!说完,她没停留片刻,径直出了舞厅。蔡金花当然明白她的想法,也跟着出了舞厅。
  见小伙子还傻站着,刘姝婷喝了一声,说还不快走,等着挨揍啊!说完,她也出了舞厅。
  这个时候,三位女人就是张希的恩人,个个是神仙姐姐,他哪敢违背,急忙小跑着出了舞厅。到了外面,他看到路旁停了两辆小车,前面那辆车门已经关闭,后面那辆车门没有关闭,而且严雪站在车门前等他。
  张希明白意思,急忙上了她的小车,坐在副驾驶位上。到前面的岔路口,两辆小车各奔东西,严雪驾着她的小车朝左边的街道开去,胡芳驾着她的小车朝右边街道开去。
  快到美丽人生时,严雪接到胡芳的电话,明白她的想法,说,芳姐,你放心好啦,我不会学金花婆婆的,一个人吃独食。
  严雪吃独食在前,现在居然怪金花婆婆吃独食?胡芳在手机那头听得发笑,说好姐妹之间,何必斤斤计较?好了,你好好享受,完事了告诉姐一声。开了几句带荤味的玩笑,胡芳把手机挂了,免得影响严雪的好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张希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点头答应。反正年轻,有的是本钱,老子怕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