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瘟疫传播
  沐紫敛跟着那男子,而南宫尘却没有跟上,只是走向另一边,像是在观摩着这病区。
  沐紫敛来到那一男子的屋中,屋中很简单,只是一桌,一床,几个凳子,一个书架,那书架上倒是摆满了书籍,给人一种墨香雅致的感觉,倒让人忽略了这房屋简陋。
  沐紫敛坐到了那凳上,抬头瞧了眼那门外的几个人,转过头,与那男子说道:“麻烦你,让他们一个个过来,我且把脉,做案。”
  “是。”
  “嗯,你先坐下,让我瞧瞧。”
  男子听闻,一愣,倒也听话的坐了下来,把手伸出,好让沐紫敛把脉。
  脉搏平稳,脉跳有力,一点不像重病之人,沐紫敛自己也知道,其实这脉把了也无用,抬起头,问道:“你身上可有其它什么奇怪之处。”
  男子一沉思,却也是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身子无力,有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自己,不痛,但总觉得生命力再慢慢消失。”
  听闻他这一描述,沐紫敛眉头不由一皱,更是有些不解,抬手,示意男子微微转过头去,瞧了瞧他耳后并没有什么红点,让他把手伸出也没有看到红点,心中有些纳闷。
  “你……身上可否又发现什么红色圆点。”
  “没有。”
  “没有?”
  “嗯。”
  沐紫敛低头,脑中不停的在琢磨些什么,这情况怎么与她想的又有些不同了,罢了,暂且瞧瞧其他人去。
  “你让其它人过来吧。”
  “嗯。”男子起身,眸子略微有些深沉的瞧了眼沐紫敛,便又迅速收了回去,去叫其他人进门。
  沐紫敛眉头深皱,不是为这脉相,而是为那一红点,难不成这是只有在死人那里才出现的,先去瞧瞧其它人在想结论。
  “皇后娘娘?”
  一句轻唤落入耳间,沐紫敛抬头,便是见一老太站在门前,眼神中带着丝胆怯,她忙的站了起来,笑着引那老太进来,“老人家,你快走吧。”
  那老太坐了下来,便是把手递到沐紫敛前。
  沐紫敛手抚上,把脉起来,脉相稍微有些虚弱,许是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吧,但是其它地方与先前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娘娘,我们是不是没救了。”
  “老人家,万万不可这么说,我来便是救大家,怎能说没救。”
  “唉~娘娘,老身老了也无所谓了,可是,那些年纪轻轻的,真不该被这瘟疫夺了性命。”
  瞧着老太那一副心伤的样子,沐紫敛心头一酸,她给不了太重的承诺。
  “老人家,你身上是否有个红色圆点,是近期才出现的。”
  沐紫敛刚才也瞧过这老太的耳后,手腕处都没有看到,又不能剥光她身子检查吧。
  老太想了片刻,如那男子般摇了摇头。
  沐紫敛轻咬唇瓣,莫非活人真是没有的。
  一个接一个看去,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没有。
  天色渐渐也暗了下去,黄昏落日,染上了一丝红晕。
  沐紫敛也告别了那些个人,走在大街上,眉目紧皱,有些无力。
  “没有答案。”一路刚才他去那屋中,便是见到她明明迷茫,无计可施,却为了不让他们更受打击,硬生生强笑,心中不由更加心疼,出来后,一路上,她便一语不发,便知,她没有了对策。
  “嗯。”沐紫敛点了点头,“那红点,我在他们身上找不到。”
  “所以,你打算如何。”
  “不知道。”
  “南宫尘?”沐紫敛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男子。
  “怎么了?”
  “话说,我当日,一触碰那些尸体上的红点,便就浑身发热,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恰好吧。”
  “恰好?”沐紫敛眉头一皱,这算什么回答,恰好她浑身发热的同时,去触碰了那些尸体?
  “不知道。”南宫尘柔和一笑,手抬起,抚平眼前人眉间的沟壑,“敛儿,世间万物,总归会有解决的办法。”
  “唉~”她当然也明白,可是这事不能拖,如若解决不了,只能弑城,万不能让这病牵连到其它几座城池,不然的话,这晋国就完了。可,这么多条人命,那一双双对生命炽热的眸子,她要如何下的了心,去毁灭。
  “对了,这给你。”
  “什么?”沐紫敛接过南宫尘递来的一包东西,有些不解,打了开来,却是见其上面有一方手绢,可这手绢上面早已染上了黑色的血液,他给她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问一个病人要的?”
  “嗯?”他刚才不与她一起坐诊,只是在那里面四处走动,就是要这个?
  “这是他从未见面的姑姑临死前呕出的血溅上的手绢。”
  “所以呢?”
  “他姑姑死于这瘟疫,应该说是第一批死在这瘟疫上的人,那时候还没有太多人死,所以当时大家不知道这是瘟疫,以为是染上了邪气,他姑姑临死前,他去看了,却不小心被他姑姑喷出的血给溅上了身,而与他姑姑生病期间相处的人,并没有多少染上这瘟疫,但只见面过一次的他却是染上了瘟疫。”
  “这意思是?”沐紫敛忙的低头,认真的打量着那一方染上血液的手绢,这话语的意思是,这瘟疫是靠鲜血传播,可不对啊!如果是靠鲜血传播,难不成每个染上的人都要被喷一口血?
  “或许,瘟疫的病缘于血。”
  “血?”双眉紧皱,问题太多,一时之间,她亦消化不完成,“南宫尘,解决方法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是抑制的方法或许有了。”
  “有了?”南宫尘眉目一挑,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沐紫敛用力的点了点头,“你说血是源头,那便从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