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
  死亡逻辑链。
  酒店的门是自己会合上的类型,纪平因为被洗脑的缘故想不到这个盲点,清醒状态的秦方飞却不可能心大到无视。
  楼连慢吞吞吃完了剩下一小段,心下忽然冒出了个疑惑:先生怎么就能肯定自己是开门而不是穿门?
  他越想越奇怪。
  见秦猫猫仿佛在走神,秦方飞蹙眉,将手伸向猫脖子,摸到那个红金色项圈。
  通身摸了一遍,并没有故障的痕迹。
  也是奇怪。
  秦方飞昨日,本是想让纪平将赵武的手机交予秦方竹,谁知纪平中途就没了音讯,秦磐光又忽然出现在片场,无奈只好独自一人去赴鸿门。
  秦磐光并不是秦方飞的同胞亲弟,甚至说是远房也不为过。
  但秦家家大业大,人丁却向来稀薄,这代除却年纪很小的两个妹妹,只有他们兄弟三人,才会显得格外地亲热。
  如今自己忽然出现在蓝城,又主动去寻了老二秦方竹,才让秦磐光产生了危机感,恐怕以为同父的大哥二哥要联手对付他,于是主动出击试探。
  昔日兄弟三人,今时俗世纷争。
  秦方飞觉得很可笑,荒诞之余又觉得可悲,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交代完老二去查这个手机后,也不多说什么,甩脸就走。
  好的是他的兄弟,还没有愚蠢到往酒里下药。
  出来后,秦方飞又尝试联系纪平,果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又打开秦猫猫的项圈定位,见那个小点还在原点一动不动后,就放了心。
  彼时月方升,风初冷,
  秦方飞放下手机立在那里,目光迷蒙。
  如今功成名就,却不知前路何从。
  微醺,抬头看云,惊觉惶惶天地间,什么都捱不过时光刃。他自负半生,少年意气尽,回首,竟无一可携手同去的故人。
  记忆中也曾有双手伸向自己,细思却如井中月,终归是空。
  人生忽如寄,年命如朝露。
  到底还在等什么?
  他等的到底是什么?!
  不如饮美酒
  不顾带着口罩的难受,他兀自唱着古曲,转身拐入不远处的小酒吧。
  之后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了。
  可昨晚若真是这个走向,是不对的。
  秦方飞按揉宿醉后还有些鼓胀的太阳穴,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昨晚手机定位上显示的那个小红点,并不是酒店。
  而是一片民宅的地方。
  酒店的门有装置会自己关闭,纪平亦不可能一直堵着门,所以除了纪平,门是被另一个生灵打开的。
  真相只有一个,猫猫打开了门。
  虽然不知是如何做到,但既然一个多月前,还是小奶猫的秦猫猫就能自己开门下楼溜出小苑,如今大抵也能做到。
  出去后,它去了一个民宅成片的地方歇了会儿,之后再找来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秦猫猫会出现在喝醉的自己身边了。
  纪平的忽然昏迷也很可疑,更可疑的是后者还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对。
  诉说时平静得可怕。
  秦方飞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但考虑到这半年来自己的精神状态,哪怕整个世界对秦方飞来说就一直很奇怪,哪里都仿佛有bug漏洞,他也不愿意去深究了。
  所以最终,秦方飞只是认真地对这只满脸凝重的秦猫猫道:以后不许自己偷偷出去,听到没有?你是家猫,不是野猫。
  喵呜
  楼连拖长了调子乖巧应声。
  先生,哪怕是妖怪,我也是秦家的妖怪哒。
  秦方飞淡淡笑了笑,戳楼连肚皮。
  楼连抱住那根手指,没一会儿,干脆躺在桌上,肚皮朝天任撸。
  呼噜呼噜呼噜
  秦方飞听着猫类特有的舒适的鼻音,似是忧心道:猫猫,照这个生长速度,很快就要带你去做绝育了。
  ?
  喵呜?
  楼连傻眼。
  否则发起情来吃不消。秦方飞道,这般闹腾,养你一个就够了,再来一窝小的,先生就养不起了。
  你!
  你欺猫太!
  楼连愤怒地吼了一声,翻个身就甩脱了那只手,站起来跳下台子,捶地。
  秦方飞挑眉。
  楼连喵嗷嘛呜乱叫一气,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气愤和抗拒。
  发.情怎么了,让你给老子下崽子了?
  做人是咖喱gaygay,做猫亦然不会变,觊觎我的突突,你想都不要想!
  太过生气,楼连决定冷落铲屎官先生一段时间再说。
  然后在夜晚,被跳一跳虏获。
  清闲的一天过得很快,趁先生在浴室泡澡,楼连莫得感情地被勾引,开始咚隆隆隆隆。
  这是先前秦方飞进浴室前,特地搁好放在桌上,钓猫猫的。
  楼连被钓起来,肉垫狂拍屏幕。
  跳了六十八下时,手机上面忽然弹了个微博消息。
  标题瞩目:网友:这么可爱,一定是长着狐狸耳朵的男孩子!。
  楼连:
  爪子一抖,切了过去。
  竟然已经成热搜了,并且有上升的趋势。
  而且还是两个。
  #更衣室惊现猫尾少年#
  #酒吧驻唱小狐狸#
  第一个背景是试衣间,带着狐狸耳朵的男孩子一手托着毛茸茸的尾巴,另一手放在脸颊边,成拳,像是小招财猫。
  第二个则是段视频,还是那个男孩子,背景似乎是酒吧之流。
  他低着头,通身在大披风里,看不大清脸,头顶红色的狐狸耳朵瞩目。两只手捧着话筒,嘴凑得很近,在声情并茂地唱《当爱已成往事》。
  第二个明显是被第一个带起来的,在大家发现了这两个是同一个人后,纷纷把这两个话题同时顶起来了。
  楼连:
  哦豁,公开处刑。
  他尬得用两只爪子狠狠揉了揉眼睛,原地平静了足足三十秒,才敢重新睁开眼继续看下去。
  然而手机已经息屏了。
  先生开机从来都是用指纹,楼连还没有机会看到过密码解锁。
  他又实在想看看评论怎么说,只好对着密码盘的数字死马当做活马医。
  先试了秦方飞的生日。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再尝试秦方飞第一部 电影上映的日期。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片羽先生第一首歌的发表时间。
  密码错误,还可尝试2次,失败后将锁定1分钟。
  楼连:
  还有什么啊。
  不会是什么脸滚键盘设置的密码吧。
  浴室里的水流似乎停下了。
  楼连顿时着急起来,他并不想让先生看到这条热搜至少不是看到自己在看狐狸耳朵的男孩子,肯定会被怀疑的。
  他尝试去理解秦方飞的思维。
  现在的秦先生,冷静、自持、与这世界有种若有若无的疏离,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连面对一个软软糯糯仍由推倒不,已经压在自己下面的人,都除了手动微笑不想做点别的。
  这样一个人会设置什么样的密码呢?
  楼连灵光一闪,肉垫认真而虔诚地在一个区域连续敲了四下。
  心里默念:一,一,一,一。
  屏幕亮
  并没有。
  手机:密码错误,还可尝试1次,失败后将锁定1分钟。
  楼连:
  不是1111难道还能是0000吗。
  楼连把爪子放进嘴里,黔猫技穷。
  真的去尝试0000又不敢,唯恐直接锁掉了,得等一分钟,那先生估计都穿好衣服出来了。
  正在僵持间,浴室里又传来了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楼连瞬间放下心来,又敢于尝试了。
  可能刚刚先生是在擦沐浴露之类,才把水龙头关掉吧,并不是洗完了。
  那他还有大把时光来挥霍。
  楼连苦大仇深看着几乎跟自己胸膛和肚皮加起来一样大的手机,目光中闪过犹豫不定。
  他忽然又有了一个猜测,但自己都觉得荒诞。
  现在先生的密码他不知道,但十年前的密码,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因为那就是楼连的生日。
  喵呜
  死马当作活马医,先试试吧,否则意难平。
  这么想着,楼连摁下爪子
  1,1,0,6。
  顷刻,屏幕亮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赶在周四发出来QAQ这章留评不限量发红包吧,枯了。
  顺便我们来画个重点:一个月多前猫猫溜出去那次,门不是当时的先生故意留的。
  感谢在20191204 01:54:10~20191206 00:10: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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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人言人语(7)
  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楼连呆呆听着自己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久久难以动弹。
  这串数字,除了是他的生日外,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没有。
  若没有,为什么还会是密码?
  分明连手机都换了几个了。
  难道先生还留有关于他的记忆?
  所以才会认识他家中的外公外婆,所以才会还留有他的生日做密码?
  不。
  他不会记得你。
  据橘花的理论来看,他的记忆中也若有你的存在,岂不是就乱了套么?
  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如是回答,清晰而肯定。
  听到声音的楼连慢慢低下头。
  也罢。
  他已经能变成人了,还愁以后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么。
  咪。
  楼连强行将跑远的思路扯回来,肉垫放上屏幕,往下滑。
  想是想不出什么名堂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刷个微博冷静一下。
  【啊唉藏男孩! 】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
  【不会在试衣间长猫尾巴装招财猫的小狐狸不是好歌手{狗头}{狗头}】【小狐狸好像有点伤心的亚子,是发生了什么吗?{拥抱}】往下滑,还有个点赞很多的。
  【可爱,想】
  喵!
  不让。
  楼连岔岔地想.
  他最想给日的那个人都没半点意思,哪轮得到你。
  继续往下滑,就是土拨鼠版复读机了,他兴致缺缺地又划回去,看看评论下的评论。
  猫猫
  秦方飞传唤的声音忽然从浴室传来。
  !楼连手忙脚乱退出微博,从桌上跳下来,快速冲往浴室。
  咪呜?
  叫我作甚?
  秦方飞披着白色长浴袍,腰带扎的很紧,头上包着干发帽,脚边放着大面盆。
  里面盛好了热水,目光可见的深。
  楼连呆愣在门口一动不动。
  三秒后,开始朝后平移。
  秦方飞无奈,过来,洗香香。
  咪嗷!
  并不想在这个大盆里!
  秦方飞不得已,只好亲自动手抓猫。
  抓过来,撸会儿,趁对方舒服得打呼噜,再泼点儿热水。
  一步步,温水煮猫猫。
  楼连最后被放到水里时,满脸麻木。
  其实害怕也就是对想象的害怕,真的被放到水里,也就不怕了。
  果然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要微笑着面对它。
  楼连渐渐在水盆里舒展开五肢,被一双手来回洗毛,各处都被轻轻梳到,超级舒服。
  有好几次秦方飞其实已经洗完了,但看到自家猫猫一脸享受的模样,忍不住又多按摩了会儿,一会儿一会儿加起来,就是很长的时间。
  水都快凉了。
  按摩到脑袋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用水浸润秦猫猫耳朵外围,却惊奇地发现那只耳朵忽然颤抖起来。
  紧接着小狸花倏地睁开眼睛,滴溜溜水汪汪盯着自己,竟是惊吓又惊惶。
  秦方飞:?
  耳朵疼?
  水进去了?
  还是长耳螨了?
  楼连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倔强地偏过头。
  并不想说是耳朵被啃敏感了,这么一下又湿又热的,差点让他以为又
  不提。
  秦方飞一头雾水地继续洗猫。
  之后全程顺遂,秦猫猫很配合。
  连吹毛的时候都很配合,没有从前那种凝重的神情。
  秦方飞开始思索起秦猫猫的耳朵哪里受了伤,心中莫名痒痒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得楼连心惊肉跳的。
  吹干了毛,蓬松的楼连在屋子里乱窜,被先生一把抓住,扔到腿上。
  楼连:?
  秦方飞慢吞吞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类似于针管药剂的东西。
  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