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千钧一发
  这家伙就这一个动作,将霍乱心那个废柴给撞得更加废柴了,帝心简看出了一点端倪,在暴烈疯撞向那团“怒火冲天”的时候,他身上那层淡黄色的罡风,那股罡风本是纯元真气凝聚而成,但是,汉帝部族的所有功法是无法凝聚如此凝练的罡风的,所以,他的功法里掺杂了一丝一毫的圣体雕龙诀,他练得有些问题,或者说,他的功法不全,他联系的有问题。
  这一点让帝心简很感兴趣,要知道,除了那位传说中的橐驼子前辈,帝心简至今为止尚未遇到过一个部族的人能够身兼其他部族功法的人呢。但凡有一个,一定是惊才绝艳之辈。
  帝心简本想上台会会这个身体庞大的家伙,没想到李子敬跳上了台。
  “这位兄弟,看到你将霍乱心这厮揍得屁滚尿流,我很高兴,同时也很感激你。虽然我没能亲手干死他,不过,看到被你干死,我也同样很爽。那么我上来呢,其实并不是想跟你对上一场,而是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决定,让你多赢一场。”李子敬说完,拱手一拜,然后说道:“裁判大人,我输了。”
  李子敬说完就跳下了夺鳌台。
  “靠,这样也行?”有人对李子敬这种送人一场胜利的做法很不爽。
  “怎么不行?老子也很不爽霍乱心,如果你之前干死了他,老子也让你一场。”
  还是有人支持他的。
  既然如此,帝心简也就不急着上台了。
  接下来,接连上台的五个人,都被霍乱心一撞打败了。不过,他都没有使出全力,连五成力都不到。
  这会儿,帝心简看到看台上有个人瞄向了这里,帝心简一看,是从河内司马氏的家族里出来的一人。
  帝心简不认识这个人,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司马氏的嫡子,因为在世家大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嫡子的胸前会佩戴自家的家徽,司马氏的家徽是一个形似与枯骨一样的小马形象。
  帝心简的判断不错,这个人是司马氏的族长的庶长子司马辉。
  台上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族和大门派,自然不会下场这么早,不是说他们对于方壶派的掌门人不感兴趣,也不是他们不知道在开始上台的这些人多数都是小门小派的人,相反,他们是不屑于跟这些人在一起比,他们觉得对不起这人。
  司马辉是司马家的庶长子,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作为家中长子,却是庶子,让他的地位非常尴尬,虽然他也很努力的修炼,虽然他很努力的收买人心,组织属于自己的人脉关系,可是,一个庶子的标签,只要他还在家族里,就永远不可能获得最好的资源,成为家中说得上话的人。
  所以,司马辉非常珍惜这次机会,这有可能是他掌握权力,实现人生理想的一次机会。所以,他率先下场了。哪怕心中急切,他依旧没有选那些很弱的人,而是选择了暴烈疯这个强者,这是一个世家大族应该怀有的骄傲之心。
  司马辉站在台上,很谦逊的说道:“在下司马辉。”
  暴烈疯也报了自己的名字,说道:“开始吧。”
  暴烈疯站在擂台的一头,摆出了一个姿势,随时可以开始攻击的姿势。
  司马辉很淡定,说道:“请出招!”
  暴烈疯就出招,双手一握,从宫府里掏出两个比他的脑袋还要大的多的多的黑色铁锤。暴烈疯当然能够看出来司马辉比他之前打败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可怕,他还是选择自己最强大的武器。
  两个铁锤本来就重达千钧,又以千钧之力垂落下来,两项相加,其力道何止两千均?
  司马辉一身白衣,双手背在身后,在铁锤落下的时候,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过。
  那两个铁锤“轰”的一声锤在夺鳌台上,“咔”,以铁锤为中心,无数的龟裂纹向四周延展。还有一圈圈的震荡波,扩散而出。司马辉虽然躲过了铁锤,可那巨大的震荡波将他的衣服下摆吹得震荡不已。
  天空中的裁判,皱了皱眉,对暴烈疯将夺鳌台打碎似乎不大满意,不过,他还是一挥衣袖,夺鳌台又恢复原样。
  暴烈疯一击必中,双锤横扫,司马辉轻轻一跃,站在一个铁锤上,无论暴烈疯如何挥动,司马辉都稳如泰山。
  暴烈疯恼怒,大喝一声,两手将两锤分开,重重的击在一起。
  “哐!”
  司马辉飞上空中,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道:“胖子,你这一击还不错,差点将在下的耳朵给震聋了。只是可惜呀,击铁有什么用?我在这里呢!”
  司马辉说完这句话,开始出手,他在落地的瞬间,一座雪白的喇叭形白塔出现在身后,他一声喝道:“压顶!”
  那座白塔忽然扩大十倍,落在暴烈疯的头顶。
  暴烈疯举起双锤顶住白塔,白塔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大。
  暴烈疯已经开始举不起来了,两个铁锤落地,他双臂举着白塔。
  直到白塔的重点快要达到极限,暴烈疯依旧没有被压的下沉,司马辉皱了皱眉,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白塔骤然消失,百十道白光化作利箭,射向暴烈疯。
  暴烈疯刚刚还将全身的力气灌注于自己的双臂双腿,去扛司马辉的白塔,突然白塔消失,化作利箭,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罡气已经成为他的本能,淡黄色的罡气再次将他裹起来,百十道利箭射上去,留下百个光点,纷纷消失。
  司马辉双指并拢,点向暴烈疯的眉心。
  “破!”
  “啵!”
  似乎什么东西碎裂。
  暴烈疯心中大急,这是他这三十年来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护体罡气被破情况,他的护体罡气是当年他在游历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老人,那人说这既然是缘分,就教了他一段口诀,这段口诀他练了十年,就连自己睡觉的时候在联系,可惜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无法将这个口诀练成,因为他自己有一种感觉,这个口诀连城了,哪怕练成他的一重功能,自己这个六星君爵,就能抗住七星尊爵的全力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暴烈疯想到:“难道我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