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来由的起了燥热感
  寒风凌澈目光凌厉几分,看着对自己伸出来的手,白皙如玉,五指纤细修长,可偏偏的,却让他有将它毁了的冲动。
  只因,他始终疑她。
  而这背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寒风凌澈冷冷一笑,不再去想!
  见他迟迟不动,叶七月的脸颊红得很,全身滚烫,她开始伸手扒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喘着气说道:“热……热……”
  寒风凌澈见她领口扣子微松,眉头蹙得更紧,有点头疼的看着她,正待他犹豫之时,叶七月的手环绕了上来,妩媚,清纯,带着诱-人的气息……
  声音,更是酥软的让人无法拒绝,“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药物下,一切凭欲望做主。
  次日,天未大亮。
  叶七月睁开疲惫的双眸,身上传来碎碎疼痛,环顾周围,仿若昨晚是一场梦,记忆在一点点回升,扩散。
  寒风凌澈昨晚和她……
  她终究是成为他的女人了吗?
  可是为何,心中那份喜悦却不浓,更多的是苦涩弥漫?
  碧儿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看到叶七月,面漏喜色,“恭喜小姐。”
  恭喜?
  看了看身旁早已冷却的温度,叶七月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王爷走了吗?”
  察觉到叶七月失望的神情,碧儿赶紧安慰着,“小姐不必太忧心,王爷昨晚既然留下来,就说明他心中还是有小姐的。”
  “是么?”如果当真如此,又怎么片刻都不愿耽搁停留,匆匆离去?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管家在外大声禀报,“王爷有令,侧妃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三日内不得踏出院子一步,违者重罚!”
  碧儿闻声,不满嘀咕,“小姐好端端的,哪有身体不适?还不让出院子,这分明是禁足……”
  话没有说完,就立刻禁了声。
  连碧儿都能看出问题来,七月又怎会不疑惑?
  这,是为什么?
  她又做错了什么?
  不让她出去,难不成是怕她闯了什么乱子?
  陡然,叶七月想到了什么。
  三日后,是寒风凌澈与章紫柔大婚之日……
  心痛无比,是怕她不愿,毁了他的红烛之夜?
  他就那么在意别的女子,视她于无物,上一刻欢爱,下一秒却绝情到了极致。
  眼泪滑落,砸落在地上,碎了的是她的心。
  转眼,已是三日后。
  王府内,张灯结彩,欢天喜地。
  辉煌的大厅内,皇亲贵族,达官显贵纷纷前来道贺,热闹的气息,不时传来谈笑的声音。
  喜庆的气息洋溢着每一处角落,排场阵容强大,规格极好,管家,婢女等忙碌的奔走着,张罗着这一场盛世婚礼。
  莫森作为寒风凌澈的得力属下,自然事无巨细都要操持着,忙碌的沈阳穿梭。
  陡然,他看到远处站着的女子。
  正是叶七月!
  她一袭洁白的衣衫衬体,白皙的肌肤在此刻显得更加苍白,憔悴了的容颜,似乎与刚进王府的时候相差太大,三千青丝散落,未曾梳任何发鬓,本是精致的容颜此刻却只染了沧桑,唇瓣微张,毫无血色可言。
  单薄虚弱的样子,仿若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莫森上前行礼,略有犹豫后提醒,“侧妃此刻不是应该待在院子里调养?”
  调养?禁足?
  是,她闯出来了。
  还未等叶七月开口,厅内便传来洪亮的声音,“夫妻对拜!”
  这四个字听入耳畔,犹如尖刀,狠狠的插入七月的胸口。
  有那么一瞬,脑海空白,她喘气不赢。
  终于体会那句,连呼吸都是痛的……
  明明知道往前踏一步会尴尬,难受,可偏偏那双脚还是往前,进入了大厅。
  这一刻,正是寒风凌澈和章紫柔双双对拜的时候。
  正入叶七月的眼。
  水眸疼痛,仿佛天旋地转了起来,再也支撑不住那本就还未恢复过来的身子,狼疮着差点倒下去,发出的声响引起众人注意。
  寒风凌澈亦是看了过来。
  他一袭大红喜袍遮住了轮椅,薄薄的唇倨傲紧抿,衔着冷酷的气息,银面遮脸,覆了三分轮廓,却依然不掩大火前的强大气场。
  又是大婚。
  他依旧是新郎,只是身侧之人却早已不是她。
  身后,莫森追了上来,在收到寒风凌澈的示意后,压低了声音,“侧妃,今日是王爷大喜之日,厅内宾客齐聚,有什么事还是稍后再说,属下护送您先行离开。”
  说着,就要强行带叶七月走,却被她猛然甩开,目光透过人群,直视着寒风凌澈,“我有个疑问,能否请王爷给个答案?”
  她的表情,她才穿着,她的态度,还有这话,纷纷引起众人猜测,议论纷纷后是等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好奇,或是忧心……
  红盖头下的章紫柔极为不悦。
  端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皱眉,却是没有阻止,身旁皇后端看下方,嘴角噙着一抹未知的弧度,深沉的情绪不为人察觉,而她身侧的华妃,亦是寒风凌澈的母妃,叠放在一起的双手紧了紧,视线幽冷凝着叶七月,带着浓烈的警告之意。
  满座宾客心思各异。
  寒风凌澈看着叶七月,墨色的眸子有过微不可觉的闪动,下一瞬,他开口,驳了叶七月的话,淡淡说到,“你现在需要多卧床休息,大婚之日难免喧嚣,回清静之地好生养着吧!”
  婢女上前。
  只是叶七月依旧是不动,众人焦点都集中在此,她不动,婢女亦是不敢太过强行。
  “一个问题而已,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让她问吧。”说话的是皇后,她看向皇帝,“皇上可否同意?”
  皇帝凝着叶七月的执着,生了似怜悯,摆了摆手,“也罢,”
  华妃听此,自是不悦,厌恶的瞟了眼叶七月,“既然出现在这里,作为侧妃,就应该妆容得体,而不是发丝凌乱,还有,这大喜的日子,你一袭白衣出现,是要晦气给谁看?”
  晦气?
  叶七月讥讽勾唇,眸底尽是苦涩和苍凉。
  是啊,她一身白衣,长发散披,面容苍白,与高堂上的那对新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一个红的刺眼!
  一个白的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