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女尊小白莲(17)
  他满脑子都是前世所遭受的苦,和再见了云禾沐当如何,一时间竟没有顾上脚下的路,要不是云稚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他整个人怕是要摔个惨的。
  仇清潋惊魂未定,祝庆也吓得不轻。
  “怎么这么不小心?”云稚半揽着他的腰,语气暗含责备,更多的还是关心,“有没有伤到哪?”
  仇清潋这些日子以来已经适应了她的靠近,但,习惯是一回事,他喜不喜欢又是一回事。
  他摇头,不动声色远离了两分,还没脱离她的禁锢,又被她扣的更紧。
  云稚一脸的不放心,搀扶着他道:“小心些,走两步看看。”
  仇清潋无奈嗔道:“真的不打紧,有你……”
  他说着话刚走出一步,脸色瞬间变了,如玉的面庞上冷汗涔涔,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疼!”
  云稚旋即板着脸道:“还说没事,都疼成这样了。”
  说着她小心的将人扶着坐下,蹲下身子就要上手褪去他的鞋子,却被仇清潋一把制止。
  “别——”
  她抬头去看,只见仇清潋长睫轻颤,脸颊上红霞浮现,耳根红的能滴出血来,他别开眼,嗫嚅,“男子的足……不能……”
  云稚了然,还不等她说话,祝庆就也蹲了下来,“云小姐,我来吧。”
  云稚不肯让步,“万一是骨头错了位,你也不懂……”
  说到这她又一脸受伤问:“还是说,清潋把我当外人?”
  两人虽说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但都互送衷肠无数遍了,要说是外人,需要避嫌,倒也没有那么讲究。
  到最后,避嫌的反成了祝庆。
  仇清潋肤色如玉,柔软细腻,白皙无暇,脚踝处红肿的那一片格外显眼。
  她好在还念着一些男女之防,用手帕覆在伤处,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催动内力帮他揉散了淤血,明明是一声正常的痛呼,却因嗓音压抑着,从而听到耳中便有些暧昧。
  想歪了的祝庆,脸色都充着血,在心里默念几声罪过。
  仇清潋本来还没多想,但听到祝庆想的那些废料之后,一时间就如同熟透的螃蟹,从头红到脚。
  他想都没想,便将手覆在她手上,“不怎么疼了。”
  云稚停了手,手帕直接用内力摧毁,一丝不苟的为他穿好鞋袜。
  “我们还要下山吗?”
  祝庆问。
  云稚颔首,“下山。”
  两个人铿锵有力。
  “可是,公子这……”
  公子这还怎么走,走到山下脚岂不是都废了。
  仇清潋连忙道:“我没事,一切以阿稚为主。”
  云稚背对着他蹲在他身前,“既然说是听我的,那便走吧。”
  仇清潋哪里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云稚侧目,好整以暇看着他,“是打算像只猴子一样,跳下山吗?”
  仇清潋小声道:“哪有,祝庆扶着我走就好了。”
  云稚:“你自己选,是让我背你下山,还是让我抱你下山?”
  僵持了良久,仇清潋才无奈的伏在她背上。
  他很小声嘀咕,“我是不是很重?阿稚要是觉得累,就把我放下来吧。”
  云稚将人掂了掂,“都没什么分量,也不知道你天天吃的东西都去哪了,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就安安心心的靠着我就行,要是觉得累了就趴在我背上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到山下了。”
  “怎么能让你背这么久。”就是提桶水也会累的啊,更何况是背他这么一个大活人。
  “我在山上练这么久可不是白练的,忘了为了增强内力我受了多大的罪?别说是背一个你,就是再来两个,我也能健步如飞。”
  仇清潋只当她是在夸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稚果真是面色不变的带着他到了山下,跟在两人身后的祝庆却是累的够呛。
  一到山下,云稚先带人去了医馆,在他伤到脚的地方敷了药。
  在客栈养了两日,仇清潋的脚算是能够正常走路了。
  这天晚上也是乞巧节。
  云稚没有让祝庆跟着他们二人,只是给他留了些银子,让他想去哪玩便去哪玩。
  她和仇清潋,要过二人世界了。
  云稚扶着他来到湖中心的桥上,仇清潋望着湖两岸熙攘的人群,再看看湖中密集的莲灯,不禁回忆起两人见面时的狼狈。
  云稚也指着一处草坪,道:“我就是在那落的水,当时你奋不顾身跳下来救我,那一瞬间我恍若看到了神明,一个把我从鬼门关拉出来的神仙。”
  仇清潋心中赫然冷静下来,那不该有的情愫全被被他压下去,他抿唇笑道:“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一年都过去了。”
  他知道就是没有他,云稚也不会有事,那天完全就不需要他下水去救人。
  当然,要是没有他,她也根本不会落水。
  “不知道我这一年来的表现,可还能入了你的眼?”云稚说着话,眼中便再无其他,满心满眼都只剩他一人。
  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仇清潋也只像往常一样,一脸羞涩的说了两句心悦她的敷衍话,让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他的。
  谁知她不肯就此揭过,而是接着问:“不知道清潋肯不肯嫁给我?”
  两人就是不走形式,其他人也都知道仇清潋是云稚的人了,明明只是点头就能把人套的更牢,仇清潋在成亲的事上还是犹豫了。
  她一拍额头,“瞧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哪里有求亲的意思,不能这么草率,得仔细商榷,提亲的话……要不然让师傅收你当干儿子吧?然后我再提亲。
  还有互换庚帖,测生辰八字,不过我想我们不用测也一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絮絮叨叨说着这些,然后小心护着他往人群外走,“这些等我们回去再说,今日不该为了这些烦心,我看那边有搭的台子,也不知是要表演什么,我们去凑个热闹。”
  仇清潋驻足。
  云稚也跟着停下脚步,忙道:“怎么?不习惯?那我们就换一个,不是有猜灯谜的,你有没有兴趣?要是没兴趣的话,我看来的那条街上还有投壶的,要不要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