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 57 章
  “公主, 您这是不乐意跟驸马睡一块?”张嬷嬷见她不语,有些担心, 先前是谁非急着要圆房的?
  楚攸宁摇摇头, 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的小笼包上,用手掂了掂, “我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张嬷嬷:……
  张嬷嬷又想大逆不道捂公主的嘴了, 她忍了忍才没说出训斥的话,语重心长, “公主, 这里还能长的, 再说, 驸马必然也不会嫌弃的。”
  “我嫌弃啊。”楚攸宁鼓嘴, 在末世她好歹已经发育完全了, 在缺少吃的世界,还能填满薄款的C呢。
  “待明日奴婢亲自给您做一些补身子的,再长长就好了。”张嬷嬷哭笑不得地安慰, 她家公主怎能如此可爱。
  “咳……”
  门口, 沈无咎清了清嗓子以示存在, 看起来神情自若, 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耳朵在发烫。
  白日张嬷嬷来请示他是不是该搬回主屋睡了的时候, 他也正寻思着找个机会搬回去睡呢,不得不承认张嬷嬷真是个无比贴心的嬷嬷。
  “你听到了啊?”楚攸宁难得脸红了下, 一屁股坐在床上。她承认胸小可以, 但是不能当着男人的面承认, 太丢面子了。
  沈无咎大步进来,目光直直落在他家公主脸上。
  得, 还是让驸马哄吧,公主就爱听驸马哄。
  张嬷嬷笑着退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房门。
  沈无咎大步走到他家公主面前,刚沐浴过后的他身上还带着一丝冰凉的潮气。
  他蹲下,握住媳妇的小手,目光隐晦地扫过她胸口,望着她说,“我喜欢的是公主这个人,外在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楚攸宁用清亮透澈的杏眸看他,“再喜欢也得追求更好的体验啊。嬷嬷说我还能长呢,要不你再等等?”
  沈无咎轻笑出声,“也好,皇后娘娘虽说只让守孝半年,但那是为了让你嫁人摆脱去越国和亲的命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到底你顶着她女儿的身份,不管是为了这份因果,还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咱们就三年孝期满了再圆房。”
  何况,若是这期间有了孩子,日后被有心人拿来说事,于她,于孩子都不好。
  公主想不到这些,他必得替她考虑周全。
  楚攸宁眨眨眼,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能忍得住?”
  沈无咎被她慢悠悠瞥这么一眼,只觉得全身血液上涌。她老是这样撩拨他,那必然是忍不住的,何况他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我对公主的喜爱早已胜过了欲望。”沈无咎一本正经,声音却是已经染上了些许沙哑。
  楚攸宁挑眉,伸手来了招猴子偷桃,“我看看。”
  沈无咎嘶的一声,爽得倒吸凉气,脑海里画面翻涌,望着她的目光灼热得移不开眼,就连空气都变得滚热。
  “沈无咎,要忠于自己的欲望啊。”楚攸宁把人拉起来往榻上压去。
  沈无咎呈大字躺在床上,俊脸有点懵。
  他们之间,是不是反了?
  “要不,我帮你弄弄吧。你放心,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我知道怎么做。”楚攸宁歪头,看起来天真无邪。
  沈无咎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口干舌燥,喉咙发痒。他的手搂上她的腰,将她反压在身下,俯首亲住这张总是撩拨他的嘴。
  最后,楚攸宁被亲得晕乎乎,软绵绵躺在床上,完全忘了之前的勇猛了……
  *
  沈无咎去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看到床上朝外侧睡的公主,也不知她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还吧咂吧咂嘴,小巧粉嫩的唇看得他又是眼睛一热。
  想到以后就要与公主同床共枕,再看公主这甜美娇憨的睡颜,心里软乎乎的,就跟怀里揣了只毛茸茸的小毛团。
  他正要伸手去将她往里边挪,原本还在美梦中的姑娘突然睁开眼,拳头也在同一瞬间攻击过来。
  沈无咎及时侧开脸避过,伸手包裹住打过来的小拳头,急声喊,“公主?”
  “是你啊。”楚攸宁立即卸掉力气,倒回床上,脸贴着枕头,小屁股高高撅起,咕哝着说,“我睡着的时候不要随便靠近和碰我啊。”
  她都特地吩咐过张嬷嬷她们的,张嬷嬷她们没有半点杀伤力,可是沈无咎不同。他是在战场上拼杀了五年有余的杀神,也算是尸山血海淌过来的,身上自带威胁感,她这种在末世时刻保持警惕心的人,哪怕睡着了,身体、神经都会自主形成防备机制,他一靠近,她感到有威胁,动作会快过大脑出手。
  沈无咎看着她这姿势,好笑又心疼。
  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才会让她觉得有了大把粮食心里才踏实,才会让她就连睡着了身子也本能做出防备。就算他在战场多年,时刻担心绥军会进攻,夜里睡不好觉也不至于如此。
  他脱鞋上榻,将她抱到怀里,低头,轻轻亲了亲她额头,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公主相信我吗?”
  楚攸宁半睁着眼看了看他,又埋下脑袋,蹭了蹭,“信的。”
  “那就安心睡,一切有我。”
  这话好像有魔力一般,楚攸宁没多久就在他怀里睡着了,沈无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在一点点彻底放松下来。
  想到她成为公主之后的每个夜里也是睡得这般防备,沈无咎突然后悔没早些和她一块睡。
  翌日,楚攸宁醒来,身边已经没了沈无咎。
  风儿打开帐幔说驸马在外头练剑呢,头一次见驸马练剑,那身姿矫健得当真让人挪不开眼。
  楚攸宁听了就跑到窗台前,往下看去,果然看到沈无咎穿着一身黑衣红里的劲装在挥剑。
  他纵跃一挥,气贯长虹,脚尖再一踏树根,剑如闪电,落叶纷崩。
  她还看到无形中有股子气劲,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内力?
  最后他手腕一转,剑尖挑起草从上的一滴露珠朝她挥过来。
  楚攸宁扬唇,用精神力捕捉到露珠的轨迹,伸手去接,露珠砸在她的掌心里,留下浅浅的水渍。
  “驸马居然能想出送露珠这一招,好厉害啊!公主更厉害,居然能接住!”风儿忍不住惊叹。
  沈无咎把剑回鞘,程安上前要接,被他避过。
  程安:……
  公主亲自打的剑果然不一样,连碰都碰不得了,以前对太启剑都没这么夸张。
  沈无咎把剑拿回屋放好,接过婢女递过来手巾擦汗擦手,走过去接过风儿手里的梳子亲自给他家公主梳头。
  楚攸宁趴在桌子上,望着铜镜里给她梳头的沈无咎,看着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很明显和风儿给她梳头的感觉不一样,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傻乐。
  屋里伺候的婢女们见了都很有眼色地退下。驸马待公主可真是好得没边了,谁说将军就一定粗莽,瞧驸马对公主贴心得恨不能凡事亲力亲为呢。
  ……
  剑打好了,楚攸宁安静不下来,于是山里的野兽遭殃了。
  大家每日看到排排坐的老虎、黑熊、豹、狼,都想替它们感到委屈。
  楚攸宁还骑着老虎黑熊将鬼山都巡视了个遍,没事就去找竹子挖竹笋。她还发现了鬼山传说中能夺人命的迷雾是怎么引起的。
  那是因为地面热量散失,温度下降,山林间的空气又相当潮湿,等气温降低到一定的程度后,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小水滴,悬浮在地面的空气层里,再加上种种环境条件的巧合,形成一片迷雾,而迷雾后刚好是山崖,一不小心走进迷雾的人看不清前路,跌落进山崖里可不就消失了吗,也因此留下了鬼山迷雾吃人的传说。
  至此,鬼山里最可怕的一个传说也不存在了。
  而为了防止越国豫王回去后将事情添油加醋上报,叫越国皇帝决定攻打庆国,鬼山这边,沈无咎没日没夜抓紧制造火药武器,做出一定的量后就先送往边关,就算越国真的开战也能抵挡一二,再加上越国知道庆国也有了火药武器,不敢太放肆进攻,如此,也能为庆国的将士争取到等第二批武器送达。
  幸好,三个月过去,边关也没传出越国有开战的准备,只是有些蠢蠢欲动。
  过了三个月,秋风习习,鬼山上的花草树木已经逐渐凋零,放眼望去,满目枯黄。
  鬼山经过几个月的改造早就不是当初光秃秃的山,有溪涧流泉,有亭子楼台,还修了栈道相互连接,这时再进鬼山的人肯定大吃一惊,这里已经成了风景优美的山庄。
  宫里,景徽帝一下朝就收到楚攸宁的回信。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明智过,赐给他闺女监察百官之权,朝廷安静了,大臣们都听话了,就是什么事都来请示他这点不大好,让他整日忙得连跟美人作乐的机会都没有。
  这封信是楚攸宁用精神力仿着原主的字迹写的,保证看不出真假来。
  景徽帝喝了口热茶才打开信来看,然后又气笑了,“什么叫礼到就行,堂堂皇子抓周宴哪能这般草率。”
  是的,四皇子满周岁了,可以抓周了。
  景徽帝难得想起被当嫁妆送出去的小儿子,就去信让楚攸宁将四皇子带回来办抓周宴,结果这货说什么,抓周在哪不是抓,礼到就行,人不用到,山里没东西招待。
  明明有那么多钱财,一整个粮仓,她为何还是一毛不拔?
  “想来是公主知道国库亏空,一心替陛下省着呢。”刘正捡景徽帝想听的话说。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景徽帝爱听啊。
  他放下信,“朕听说攸宁养的鸡已经可以吃了。”
  刘正能当他的贴身太监,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顺着提议,“不如陛下亲去鬼山参加四皇子的抓周宴?如此也不用大肆铺张,陛下您这个父亲的也尽了心意。”
  “你说得对!朕作为父亲,怎能缺席小四的抓周宴。”景徽帝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出宫借口。
  刘正日常憋笑,自从公主放飞本性,不管不顾后,陛下倒是鲜活了许多。
  *
  三日后,奶团子的抓周日。
  这还是张嬷嬷半个月前提起,楚攸宁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个抓周宴的。
  就是小幼崽满周岁时,把各种象征预卜前途的东西放在小幼崽面前,让小幼崽抓取,比如笔、墨、纸、砚、算盘、钱币、书籍等。
  张嬷嬷原本的意思是问要不要回宫里办,但是想想四皇子还小,想要四皇子重新出现在人前,让大家知道四皇子得到陛下的看重还早,最后只托借口说按规矩四皇子还在孝期,就不搞那么隆重了,就自家人在山上搞搞就行。
  但是架不住有消息灵通的大臣,他们知道攸宁公主喜欢田产钱财,于是绞尽脑汁务必将礼物送到公主的心坎里,还不能叫公主怀疑是他们是贪官污吏。
  所以,到了奶团子抓周这一日,鬼山入口处堆了好些礼盒。
  沈无咎虽然让人把入口做得更隐秘了,但是攸宁公主在的地方怎么也不可能真的隐秘得起来。
  楚攸宁知道后,听说还有回礼这回事,就想到她养得到处跑的鸡要说吃也可以吃了,就让人一人逮一只做为回礼。
  对于末世出身的人来说,这可是最高礼遇了,给送肉呢。
  可是张嬷嬷不这么想,要不是因为是公主身份,公主会被打的吧?堂堂公主送一只鸡做回礼真的好吗?
  陈子善等人却不大乐意,那些鸡可是他们养着的,每日看公主指挥它们排排站,满山遍野地跑,到了夜里还会被老虎赶回窝,他们都舍不得吃呢。
  最后,张嬷嬷看到大家那么幽怨的目光,居然也开始觉得公主送鸡是多了不得的回礼。
  景徽帝被沈无咎带过来的时候,楚攸宁正亲自抓鸡让人送去将军府给几位夫人尝尝。
  一直等到她吩咐完了,景徽帝也没见她说抓一只往宫里送。
  他横眉怒目,“你是不是忘了自个还有个爹?”
  围观公主抓鸡的大伙这才发现景徽帝的存在,吓了一大跳,连忙行礼。
  “免礼。”景徽帝摆手,又冷脸看向楚攸宁。
  楚攸宁还真没注意到景徽帝来了,她无辜眨眼,“这不是看您来了我才没抓的吗,您要是想回宫吃,我这就给您抓一只。”
  “朕都要!多给朕一只鸡还能割着你肉了?”景徽帝表示一见到他这闺女就没法保持冷静。
  楚攸宁点头,“饿肚子的时候总不能割自己的肉吃啊。”
  景徽帝无语,手指向她那个粮仓山包,“你自个有那么大的粮仓,有那么多金银财宝,还担心会饿肚子?”
  是不是故意说来气他的?
  楚攸宁撇嘴,“那又不是肉。”
  景徽帝:……
  有钱还买不到肉吗?他闺女是不是有点傻?
  “朕到处走走。”景徽帝不想再跟她说话,带着刘正转身离开。
  楚攸宁看着景徽帝的背影,总觉得他像是在巡视自个山头的大王。
  她凑上前跟沈无咎咬耳朵,“他怎么来了?皇帝不是不能出宫的吗?”
  “不是不能,而是得偷偷的。要是正常出宫起码得花半个月以上做准备,如仪仗队、护卫等安排,还有陛下去哪都要提前做好防卫,打点清楚。”沈无咎也学她一样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两人就好像在说亲密话。
  楚攸宁点头,“我父皇现在就像是偷溜出门玩的小孩儿。”
  “没错。”沈无咎笑着赞成,一国之君被当做小孩也就是公主能说。
  景徽帝站在几个山包中间,看着这已经改造得堪比山庄的鬼山,木屋前还摆放有几座假山,为了视野空旷,更是将多余的树砍掉,树桩做成椅子,椅背还做镂空雕刻,看起来就好像是天然的椅子,瞧着十分雅趣。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山包上绑在树根之间的几块大布,为了加大厚度还好几层缝在一起,两端用麻绳编织成绑在两棵树根上,有的上面还放有软枕,也有用麻绳直接编制成网绑在树上的。
  景徽帝招来归哥儿,“那是何物?”
  归哥儿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陛下,可能是因为上次进宫,陛下还让人给他送点心(大误),他也不怎么怕,哒哒跑过去。
  “是吊床,我坐给陛下看。”
  说着,他朝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小吊床跑去,背对着吊床,手抓两端,一屁股坐上去,然后上半身先躺下,再把脚收进吊床里,有了重量的吊床微微晃动。
  秋风送爽,看着还挺惬意。
  归哥儿见陛下点点头,他又坐起来,把脚往外放,脚尖点地稍稍用力往后一蹬,吊床就轻轻晃悠起来,成了秋千。
  这都是楚攸宁闲着没事翻出脑海里看过的一张阳光沙滩还有吊床的照片,让张嬷嬷照着做的。
  景徽帝盯着这名叫吊床的东西,难怪都乐意待山上不回将军府了,他还以为是怕别人偷她粮才要亲自守着呢,敢情这儿那么舒适。
  “陛下可要试试?”沈无咎走过来,摸摸归哥儿的头,让他去他公主婶婶那。
  裴延初怕陛下看到他从而想起裴家的事就特地避开了,陈子善虽然不怕公主,但是怕皇帝,也不敢凑上来,陛下大概也看出来了才问的归哥儿。
  景徽帝看着归哥儿刚才坐过还在晃动的吊床,又看向成人版吊床,眼中跃跃欲试。
  刘正这个贴心人就派上用场了,“陛下,奴才先替您试试。”
  刘正挑了最近的往里一坐一躺,还特地动了动身子,测试结实度。
  绑着吊床的两端为了防止脱落,特地在树根上做了处理方便绑绳子,除非是树倒下,或者绳子断掉,否则绝不可能滑落的。
  沈无咎也选了个坐上去,往里一躺,修长的腿一收,环手于胸,再闭上眼就是一副林间潇洒侠客图。
  景徽帝见了也上前让刘正起来,刘正赶紧起来帮忙扶好吊床,确保他的陛下能好好躺进去。
  秋日的阳光,温暖和煦,穿过树梢洒下来,景徽帝躺在吊床上,吊床还在轻轻晃动,仿佛回到襁褓时期睡的小摇篮,若是这时再来首曲子就再好不过。
  没一会儿,景徽帝发现躺在上面太过惬意,容易犯困,他赶紧让刘正扶他起来,看向沈无咎,“你这伤还能走动吧?带朕去火药库瞧瞧。”
  景徽帝记得太医说过沈无咎这伤能好,但是不能上战场了,房事上也得悠着点。
  说到房事,景徽帝不由得看向那边凑到她闺女身边说说笑笑的两个男人,再看沈无咎,总觉得他头上有点绿。
  沈无咎从景徽帝怪异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上前带路,“陛下请。”
  ……
  等景徽帝视察完火药库回来,抓周的场地已经布置好,张嬷嬷抱着穿一身红的奶团子出来。
  乍一看到许久不见的小儿子,景徽帝有些认不出来,“小四是不是更胖了?”
  “我说过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能不胖吗?”楚攸宁拍胸口骄傲,身边的人胖了那也是队伍有实力的象征。
  景徽帝目光落她身上,“你也没少吃,怎么不胖?”
  “我消耗大。”楚攸宁抬脚踹翻一个树桩。
  景徽帝一噎,当他没问。
  奶团子看到楚攸宁就朝她伸手要抱抱,楚攸宁上前把他拎起来放下,让他站好就退开几步远。
  “刘正,快!别让小四摔着了!”景徽帝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当年抢皇位都没这么刺激过。
  “谢……”
  奶团子露出粉嫩的牙床和可爱的小米牙,咯咯笑着张开手摇摇晃晃朝楚攸宁扑去。
  就在快要够得着楚攸宁的时候,小身子往一旁歪倒,楚攸宁一直眼也不眨地注意着,箭步上前把奶团子拎起来抱住,顺便亲了口嫩脸蛋,“小四好棒,再不久就能跟归哥儿手牵手出去玩了。”
  奶团子从十个月大就能独立站立了,上个月开始可以独力走几步路,张嬷嬷还教他喊姐姐。
  景徽帝大大松了口气,看着白胖滚圆的小儿子,赞赏地点点头,“不错,小四还会道谢了,可见是个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