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你感觉到了害怕,就说明你已经输了
  耿怡柔静静地靠着墙,所以有回忆都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大脑里,像是放电影一样。她紧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下,然后她咬紧了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对镜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抚平自己衣服的皱褶。她对自己扬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拿起包包便出了门。
  她到了大厅去了前台,让客服去把她的房间打扫一下。刚说完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哥走过来。穿着黑白两色的他特别的高挑英俊,俊朗的面容让很多女人都侧目。
  “你这么出去给阿笙送早餐?”耿怡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嗯。”耿怡柔点头,与耿怡志一起并肩走着,“哥,我心里好不安,我怕会和阿笙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
  “如果你感觉到了害怕,那么就说明你已经输了,承认输给了她!”耿怡志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笑意的眼底闪过冰冷。
  耿怡柔一愣,握紧了手里的包包,目光变得有一丝的凌利:“不,我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
  “很好,就是要有这种不服输的心态,这样你就胜利了一半。而另一半的胜利我会帮你做到,柔儿,放心吧,哥不会让你和阿笙有问题的,他们宁家欠你的就让他用这一生来赔偿给你。”耿怡志抬手轻放到她的肩上,给她打气,“你要记住,只有我们耿家开口不让他宁峻笙的分,没有他为所欲为的道理!”
  “哥,谢谢你。”耿怡柔感动的泪光闪烁,每一次只要她有难处的时候,耿怡志就是她最坚强的依靠。她自然是感动万分,如果没有她大哥的支持和帮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是我妹妹,说什么谢不谢的,这就是见外了。”耿怡志唇角扬起笑意:“这一次,我会给宁家施加压力,会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没有活路。既然她撞到了枪口上,那么就只能让她炮燃了。”
  “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谈希越的岳母,是重山集团总裁的母亲,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下贱女人了。”耿怡柔提醒他。
  这一点耿怡志倒还不知道,他双手轻插到了口袋里:“我们耿家怎么能怕了她。不管现在她是谁,人人在法律 面前都是平等的。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的照顾阿笙,尽到你的职责,让宁家人看到你的温柔贤惠。”
  “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耿怡柔感觉心脏落到了自己的心窝处,没那么紧张的慌了,“那么我去给阿笙送早餐了。”
  “去吧。”耿怡志点头微笑。
  耿怡耿怡柔打车去了医院,她是在医院外面的早餐店买了一份早餐,来到了宁峻笙的病房,把早餐给她摆放好:“阿笙,你想吃什么样的早餐告诉我,我明天好给你准备。”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宁峻笙摇头。
  “你吃过了?”耿怡柔有些惊讶,今天她是来迟了一些时间,“我今天陪大哥吃早餐耽误了一点时间,我明天会早点来的。”
  “真的不用了。”宁峻笙语气有些淡漠,“晚晚每天会给我送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傅向晚……耿怡柔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兰婷,心里就会泛起怒意,就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我是你的妻子,给你送早餐是我的心意,你吃或者不是吃是你的自由。”耿怡柔也微微强硬了起自己的语气。
  宁峻笙没想到耿怡柔没有生气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回答他。他拧了拧眉:“小柔,这样做有意思吗?”
  “没意思。”耿怡柔回答的很快,语速也很急,“就算没意思也要这样做。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别人不能取代。”
  “不可理喻。”宁峻笙别开了脸去,不想面对耿怡柔。
  宁峻笙和耿怡柔的关系因此而降到了冰点,他没有办法再面对这样的耿怡柔。
  在养伤这段时间里,宁峻笙收到了从首都的朋友那里给他寄来的东西。当年兰婷工作的时候宣称自己有男朋友后,那些追求的她的男生也就只能忘而却步了,和她走得近的也没有两个,一个是当年她的上司,利用职务之便和她靠近,还有一个是和她同组的人员。他的朋友分别弄到了这两个的人的头发。
  宁峻笙收到这些东西后,便约了傅向晚:“晚晚,能见一面吗?”
  自从出了这件事情后,傅向晚再也没有来看他,他那天对耿怡柔说晚晚送的早餐也是他让护士替他准备的。他想她一定是要照顾母亲,没有时间。可他却有些想念她了。
  “宁叔,我时间不多,就在医院外的咖啡厅,行吗?”傅向晚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后,也觉得有必要见一面,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宁峻笙有些喜出望外的说了一声好,然后便出发了,虽然身体上的伤没有好,但他还是可以支撑。他先到,傅向晚后到,两人坐在角落里,傅向晚点了咖啡,他则要了一杯清水。
  “晚晚,你妈好些了吗?”宁峻笙面对傅向晚,这些天阴郁的心里都开始出现了阳光,“是我不好,让你妈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我妈她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傅向晚淡淡道。
  “那太好了,只要你妈没什么事,我这心里就放心了。”宁峻笙松了好大一口气。
  傅向晚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犹豫着有些该不该说:“宁叔,我妈和你的事情我听我妈说了不少。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找她,不要再伤害她,让她痛苦,我们也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大家好好的过彼此的生活就好了。”
  宁峻笙刚才的欣喜被傅向晚这一席话给泼冷,他发现自己突然提不起气来,胸口疼:“晚晚,你刚才说什么……”
  “宁叔,我知道你听清楚了,你又何必让我把这样的话再说一次呢?你保重身体,我先走了。”傅向晚用纸巾轻擦了一下嘴,然后起身离开。
  宁峻笙留在原地,心被傅向晚的几句话掏空。看来他和兰婷之间真的有很深的误会,现在连傅向晚都站在了兰婷那一边,他这心里真的好难受。
  他的目光落到傅向晚喝过的咖啡杯上,还有擦过嘴的纸巾上。他让服务生拿了一个袋子,付了咖啡杯的钱,今便把杯子和纸巾都放到袋子里,提着便离开了。他把手这些东西加上朋友寄来的头发一起送到了亲子测定所去。
  最快5-7个工作日,他就能得到结果了,宁峻笙的心里很激动,期盼着答案。
  当他回医院的时候,看到兰婷的病房已经没有人了,她已经出院了。沈灏和傅向晚一起把兰婷接回了沈家。傅向晚则每天都来陪着兰婷。这一天早上,傅向晚刚到,陪着兰忍婷在花园里散步,没想到就来了两名警察,他们出不了证件。傅向晚开门让他们进来。
  他们母女把警察迎进了客厅,傅向晚泡上了两杯茶:“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宁峻笙先生和兰婷女士出的车祸是人为的,所以宁先生方面已经向法院起诉了,所以我们是来请兰婷女士回警局里配合调查的。”警察说出此行的目的。
  傅向晚和兰婷两两相对,觉得这宁峻笙竟然走上了司法程序。把车祸这件事情闹大,难道他要这么心狠的至兰婷于死地?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妈这么柔弱靖康,怎么可能是故意?”傅向晚解释着。
  “不好意思,请配合我们。”警察起身,准备要带兰婷回去。
  “你们不能带我妈走。”傅向晚挡在了母亲身前。
  “小姐,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晚晚,我只是去警局问话,你别这么紧张。”兰婷轻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肩,然后对警察说道,“我随你们一起去。”
  “妈,在律师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傅向晚提醒她。
  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婷被警察带走,她心急如焚,立即开车跟了去警察局,兰婷被带进去隔离问话。而她见不到人,她最怕的是兰婷会说错话,会承认她是故意的,她有蓄意杀人的心态。那样就不好办了。
  她立即给谈希越和沈灏打了电话,两人知道后,丢下手里的工作也赶到了警局来,这里的警局不属于梁韵飞所在的区,所以谈希越只能找其他的关系。
  和谈希越随时的还有霍行风,金牌律师,所向无敌。尤其是那让男女都神魂颠倒的俊美面容,桃花眼角微挑,便已经是风情流转。
  “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不让我们见妈?”傅向晚拉着谈希越的手腕,很是焦急。
  沈灏也是,找了些关系,都不敢保证,只因为对方是首都权大势大的宁家还有耿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就玩完了。
  “行风是律师,他可以去看妈。”谈希越将手掌轻放到她的手背上,安抚着她。
  因为有证据证物,兰婷便被拘留在了警察,暂时不能由家属探视。做为律师的霍行风则有探视权,他去和兰婷沟通。
  霍行风与兰婷对坐在桌子的两边,他首都对兰婷表明了身份:“阿姨,我是你的女婿谈希越的好友,是名律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辩护律师,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所想的,和对警察说的都对我说。我会帮你。”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听了晚晚的话在律师来之前保持沉默。”兰婷安静地坐着,就如一株美好的兰花含苞待放。
  “很好。”霍行风微笑着。
  兰婷和霍行风交流之后,他离开,外面的傅向晚看到他立即露出欣喜:“行风,我妈怎么样了?能不能保释我妈?我妈才伤好,不能待在这里受罪。”
  “所有的证据都对阿姨不利,现在无法保释她。”霍行风难得蹙了一下好看的修眉。
  “你都这样说,那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上诉者撤诉。”
  “撤诉?”傅向晚咀嚼着这个词,“好,我这就去找他。”
  “晚晚……”谈希越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又去了医院,宁峻笙的病房门前竟然多了保镖,根本不让他们进去见到宁峻笙。
  “看来他是有心要避见我们。”傅向晚看着拦着他们的保镖,还有竖闭的门扉,“姓宁的,你以为这样做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里面的宁峻笙听到外在有吵闹声,就去看看,宁老则说:“你安心养你的伤,外在的事情让你大哥去处理。”
  宁峻祥便收到了父亲的眼角,出去,看到谈希越,两人认识,但感情并不像宁峻笙那般亲热。谈希越出于礼貌便叫他:“宁叔。”
  “原来是希越啊。”宁峻祥也是客套的轻笑,“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不过我我二弟说不想见你们,有些事情不是有关系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知道人这一生命和健康最快重要了,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你们要理解老二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考虑的。人都是自私的,这为自己的命着想,也无可厚非。你们还是回去吧。”
  “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算清楚一二,像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他会说的话。他是医生,他是看重生命和健康,那也是对病人的。”谈希越的脸上还是那抹淡然的笑意,眼底却有风雪飘飞。
  “那你是在说我胡说了?”宁峻祥微微挑眉。
  “眼见为实,耳听为真,如果这些话是二叔说的,那我不介意再听一次,那样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绝对不多说一个字。”谈希越对上他的目光,丝毫不让步。
  “我们以我们现在关系,根本不宜相见,这些话就是老二说的,你要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慢走不送。”宁峻祥根本不可能给他们见宁峻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