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四灵作乱
  从明川回来后,靳宇梦的身体好了很多,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而因为还有四大邪灵留在人间,李未然和李未雨也必须留在这里,时刻警惕着,把它们都收伏,才能回师门复命。
  这下,我和靳宇梦的生活又开始了奔波劳累。
  一回到家,我便倒头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这一觉睡得太长了,但现在却感觉如释重负,身轻如燕。
  我下意识地寻找靳宇梦的身影,他笑意吟吟地走到床边,拉起我的手说道:“懒虫,赶紧起床吃饭。”
  看着他腰间还未摘的围裙,我扬着一张还残存着睡意的笑脸说道:“你怎么这么贤惠啊”
  靳宇梦笑了笑,催我赶紧起床。我看他的双眼微红,血丝明显,心中顿时明了,“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怕你睡不安稳,没敢合眼。”他轻描淡写道。
  感动瞬间涌上心头,对他的举动欢喜又心疼。
  “你赶紧睡会吧,我先去洗澡,洗好了叫你。”我起身下了床,让他再躺一会,缓解一下疲惫。
  没想到靳靳宇梦将头埋在我的肩上,语气暧昧道:“洗白白了就来侍寝?”
  我立马脸红到了耳朵根,又羞又怒,“呸!心疼你还不领情,不睡拉倒!”说完就跑去了洗手间。
  身后靳宇梦的笑声传入耳中,我更加地无地自容,心里恨恨地将他“问候”了好几遍。
  而李未雨探查到四鬼的下落,却被阴气反噬,伤了修为,休息了几日之后,我便跟着靳宇梦和李未然他们便准备前往四鬼隐藏的地方,将其一一收伏。
  临走前,李未雨去送我们。
  “苏笙,你自己要小心啊。”李未雨抱着我拍了拍肩膀嘱咐道。
  “嗯嗯,我知道。你在家好好歇着,别轻易出门,等我们回来。”有了这次的事,我不禁后怕,不想李未雨再出什么意外。
  李未雨不舍地放开我,看向一旁的李未然。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李未雨的脸颊微红,眼里也泛着泪光。
  “等我回来。”李未然二话不说,直接将李未雨拥入怀中。
  两人依依不舍地作别,仿佛永远不会再见一样。
  这几日,李未然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李未雨很是感动,两人的坦诚相待,也让李未雨彻底放下疑虑,接纳了李未然。
  看到他们小两口如今这样甜蜜,我作为朋友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苏笙,我们走吧。”靳宇梦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我扯出一个微笑,用来掩饰心里生出的酸楚感。
  根据李未雨所描述的以及地图上的显示,那四大恶鬼都隐于明川附近的赤林,皆是草木,无人而居。
  我们到了明川之后,就感到了浓重的阴气充斥着四周。而这里所有的草木都成了黑色,诡异阴森。
  “他们就在附近没错。”靳宇梦肯定道,天色渐暗,又说道:“我们先找地方歇脚再说。”
  我们来到赤水岸边,因周围地形复杂,危险难料。靳宇梦为了安全用阵法做了结界,可以隐去我们所在的空间。
  “阿笙,害怕吗?”靳宇梦拨弄着刚升起来的篝火问我。
  “害怕什么?靳宇梦,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坐在一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从有了不知何时爆发出来的力量到现在,都经历多少事了,再小的胆子也被练出来了。
  说起那四大恶鬼,靳宇梦便对我们说了他与它们之间的渊源。
  “这四鬼是我刚出师时收伏的上古怨灵,三男一女,分别为芒荀,祝馀,冉遗,离朱。
  当初黄帝与蚩尤大战,蚩尤惨败,被黄帝制成肉糜,其头亦被悬挂于城门之上,以此示众。而蚩尤手下的亲随,皆被杀害。
  这四鬼原是上古时期蚩尤亲信,被杀后怨灵作祟人间,黄帝下咒将其制之,但令其成了飘荡于天地间的孤魂,无法&轮回。
  我刚从昆仑回来,就遇上了吸食人血的祝馀和离朱。
  离朱生得极美,也是四鬼当中最单纯的一位。在我要收伏四鬼时,是她求情并将诅咒之苦说与我听,我才知晓四鬼并非没有良善之心。这才将其收回了冥界,等待怨气渡净,重入轮回。
  这四鬼被下过诅咒,无法进入冥界只能游荡漂泊,由此心声怨恨,变得残忍无道,作乱多年。
  我当初收伏他们时以言辞感化,这才令他们寻回心智。”
  “李未然,你说我们这次单枪匹马来,会成功吗?”我担忧道。
  “呦,刚才是谁说不害怕来着?”李未然对我现在显露的胆怯嘲笑道。
  我低头不语,为这次任务的艰险而隐隐担心。
  李未然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们先探探情况,要是真的束手无策,大不了再从下面调几个帮手。”
  我点了点头,拿出旅行背包里的毯子铺在地上,躺了下去。
  看着结界外的深蓝星空,不知怎的,我想到了茗音。
  好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她过的怎样。
  脑海里又现起她伤心离去的画面,那些痛心的话,那滴突兀的泪,让我无法忘记,难以抑制地哭了出来。
  靳宇梦听到了我的哭声,转过头来问:“阿笙,你怎么了?”
  见我不说话,他随即反应过来我是因为茗音的事。
  我擦去眼泪,坐了起来,跟靳宇梦说道:“我没事。”
  “是因为你的朋友茗音吧。”靳宇梦从对面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跟我说道:“晚上做梦时你喊过她的名字。等这次的事结束了,我陪你再去看看她。”
  “要怎么解?现在连人都见不到。”我仰头望着天空,想把泪憋回去。“这么久了,她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我也没有她的消息。我真怕茗音进入死角,不肯走出来。”
  靳宇梦见状,实在无法再说什么,我现在的性子也变得越来越执拗,听不进去劝。
  “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靳宇梦拍了拍我的肩膀,是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