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醉,后后悔(2)
  我杵在原地,没想到竟然下了狠招,唐瑄寧我不得不说你很有胆量,挑战了我的极限,但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唐总的确是个不可惹的存在,不管是我、简逸杰还是黑凡钧,我们三个都对他有所敬畏。
  毕竟都一把年纪了还可以巩固一个如此庞大、能与我们匹敌的企业,这真的是我们惊叹的事。
  只不过可惜的是,即使动用了对她百依百顺的唐总,唐瑄寧依然碰不到我一根寒毛。
  他们可能有所不知,又或者是唐总老了记性差,繁天、祥衵和星夜老早就签了合约,组合成了跨国财团。
  不,应该说是她见识不广,还以为自己的靠山足以压制我,她根本不知道我们真正拥有的实力。
  拿出手机,这种事就该找简逸杰,他肯定可以做出让我满意的结果。
  「喂?找我干嘛?又想做什么坏事了?」他听起来像是在窃笑,十成八九已经猜出我打给他的目的。
  想起那个傲慢的大小姐,我不由自主地冷笑,「看来t集团真的需要些小小的教训,我兄弟一场,你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说实话,她这次真的惹到我了,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想做到什么地步啊?」
  「就做到和八点档一样精彩,这点小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懂我想要什么了。」简逸杰这人除了对自己的女人百般温柔,对其馀的事情,就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哈哈!有人可是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就预祝你新闻看得愉快囉!」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找到乐趣般的喜悦,但他说的有人,我想大概是莫晓葳吧!
  掛掉电话,我无力地向椅背一倒,脑内依然呈现混乱状态,无论是和鮭鱼有关,还是唐瑄寧的逼婚行为,又或者是桌上的那张纸条。
  「严丞翰那小子不是跟钧一起回日本了吗?」那为什么又会有他的字条呢?
  心底就是有那么点讨厌,好像是这盘棋局有步走错了的感觉,除了鮭鱼去进修的事,就是还有种莫名的怪异。
  手机一阵震动,又是电话的反应,上面显示的是严丞翰那小子。
  还真是巧,正好有事情想问清楚。
  「严丞翰,你现在到底……」我话都还没说完,他就马上冷静地回答,「我人在台湾,老地方等你。」
  电话被掛掉了,他完全没有听我说完一句话。
  这让我不爽,竟敢这样对我,好大的胆子,但为了知道,我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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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丞翰!」我衝进鮭鱼的店里,这就是他所说的老地方,用膝盖想也知道。
  他冷眼看我,接着看了周围一眼,那群整天都跟鮭鱼混在一起的女生,全部都没有好脸色。
  「我回来,只是想要帮她解决不必要的麻烦。」他站起来,虽然现在我们的身高已经一样高了,但是现在和他站在一起,却依然会出现一种当年国中时比他矮的心理错觉。
  他一直都是个人高马大的傢伙,只不过为人憨厚耿直,现在看起来倒不如以往,好像变得比较机灵了一点。
  「你想要怎么帮她?」我气不过,直拎起他的衣领,不屑地咬牙,就凭他也可以解决,那为什么我就不行?
  「让她成为就算是只有自己,也能抬头挺胸的人,这就是我的方法。」他的眼神充满真诚与信任。
  晨柚祤举起右手,「我挺他。比起你过度保护她的行为,我寧可让慈颖多一分坚强。」
  她从以前就一直在观察着每一个人,所说的话并不是随便脱口而出,而是在这十年间旁观的想法。
  「我和柚祤一样。」范彗翎搭住她的肩,但莫晓葳那女人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
  「我……」她迟迟不开口,就好像是畏惧她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危害到好闺蜜的神情。
  我沉下心来,「莫晓葳,你就选择你认为最好的吧!反正我无所谓,只要能找到最好的方式。」
  我有所觉悟,反正就连我都认为那边的方式,对鮭鱼会更好。
  「哎呀!好烦吶!不选了啦!我中立!」她恼羞地下结论,因此结果是三比一,我绝对是败选。
  「说吧!你们想要我怎么做?」我手无奈地插在胸前,但也该说是我认清了现实。
  在这场感情里,是我太幼稚了。
  「我希望你可以先不要想她的事,好好地把你身旁的事处理好。」严丞翰搭着我的肩,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像玩笑,当然我也知道。
  现在的他,对鮭鱼的心意,可以看得出来,非常强烈。
  「还有阳宇谚,不要什么都自己扛。」晨柚祤冷冽的双眼盯着我,我的周围好像瞬间降了三十度,「虽然我知道她有的时候,也会勉强自己,但你这样慈颖也会担心。」
  接着范彗翎不妨多让地继续下去,「喝闷酒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不要因为自己痛苦,就以为她不痛苦。」
  看着他们几个,对于她的着想远比我多很多,自己真的很差劲。
  「别跟我们说抱歉,到时候你自己去跟她说。」晨柚祤转过头,继续把手边的工作做完。
  「谢谢。」我轻拍严丞翰的肩,虽然还是很埋怨他,但如果他没有叫我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不用谢,倒是还有一件事。」他小声地在我耳边呢喃,那个语气并不是普通的沉闷。
  接下来,依然是认真的。
  「宇谚,接下来的活动小心一点,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我点头,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因为唐瑄寧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办事,而那个唐萱妮至今的行为却更是无跡可循。
  「嗯,了解。」我看他,发觉他的眼底尽是堪忧,「我一定会再小心一点的。」我再次和他强调,自己不是嘴上说说,而是有听进心里。
  拍了他的肩两下后,不知道是怎么样,心底的不安还是没有消除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