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似笑非笑：“你是来提问的，还是学游泳的？”
  “……”
  他家游泳池的体验感非常好，但依然没改变你缓慢的学习进程。
  剩下的暑假时间，你几乎天天都往他家里跑。
  今天路上耽搁来晚了，泳池边没见着他人，发消息也没回，你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四处溜达找他。
  走到观景台发现了他的身影，对面还站着个中年男人，好像是他爸。
  “你还要磨蹭多久才回去训练？”
  “我把她教完就走。”
  中年男人冷笑了声：“你不说教她，我都以为你在耍她呢。教的十句话八句都是错的。”
  “反正八月底之前肯定教会她。”
  中年男人：“你故意乱教她，拖延时间想干什么？”
  “你别管了。”
  中年男人骂了他一句，又说：“少浪费时间。”
  眼见着两人转身就要走来，偷听别人说话总是心虚的，你顾不上满腔的震惊愤怒，下意识乱跑。
  这样的后果显而易见，你在这堪比宫殿的房子里迷路了。
  你窜进了一间挂满了奖牌的房间，墙面也贴着耀眼的奖状，桌上摆放着各种颁奖仪式的照片。
  但那一水的荣誉照片中，混入了一张很显眼的另类照片，两个小孩的照片。
  女孩手捧着花束，面对镜头笑得灿烂，男孩偏着脑袋对她傻笑。
  你忍不住凑近，霎时惊得呼吸停滞，那女孩不就是你吗？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你扭头一看。
  站在门外的人满脸慌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照片里的人是我吗？”你把照片拿起来对着他。
  他没有反驳，默认了。
  这照片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照过，看上去像是幼儿园参加活动照的。
  你以前跟他一个幼儿园吗？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以前得罪过你？”你又问。
  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还故意耍我？！”你气得把相框扔到他身上，“花钱请你教我游泳，就是想让教我错的？”
  他微微一怔：“你听见了？”
  “对。不然还被你当傻子耍！”
  要不是听见他们的对话，你真的会以为自己在游泳方面是个白痴，蛙泳学了一个多月都学不会。
  “我不是要耍你。我是……”他着急地解释，可说到一半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