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宫殿外的相互试探
令仪来到二夫人的房间，一脸担忧的看着梧桐低落的模样。
“梧桐，我娘怎么样了？”
梧桐沉闷的低下头，“大小姐，二夫人她自从在老爷书房回来，一直都在伤心呢！”
令仪连忙走进内室，只见徐惠品坐在椅子上，一双沧桑的眼睛满是红丝。她手支撑着额头在桌上闭目养神，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娘，您怎么样了？”令仪连忙上前跪在她身前，“可有惩罚你？说了什么重话？”
二夫人拉住令仪的手叹了口气，“令仪啊，咱们母女在将军府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他到底说了什么？”令仪紧张的摇晃着她的手臂，生怕郁遐年真的生气，影响自己的将来。
“令仪，虽然我利用旧情稳住了你父亲的情绪，但是在我看来若是咱们再对付郁羡吟，他一定会惩治我。”二夫人抬起头，目光沉痛的看向一旁，“当年郁羡吟她亲娘孟姜抢了我的正室夫人之位，连带着肚子里的你们都成了庶出，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得下？你父亲把主持中馈的权力交给我，无非也就是为了给我心里一点安慰，让我少去找她们母女的麻烦。”
“可是事实无法改变，即便是孟姜夫人死了，她的女儿却还在。只要看到她一天，我这心里，就一天不得安宁啊！”
“娘！”令仪留下两行清泪，“当初是您先跟着父亲的，难道他都忘了吗？您为什么不问问他，当初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怎么不见孟姜夫人？还不是您跟着他受苦受累么！”
“令仪！”二夫人皱起眉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带着一丝丝警告的意味，“令仪，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对于男人，千万不要提起他最落魄的时候，因为那是他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时光，也是最不愿意提及的记忆。他心里会永远记得你当时对他的好，可却不想你提起让他丢脸的过往。”
“若是你触及了他的底线，那他就会觉得你当初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不会达到任何效果，反而会破裂你们的感情！”
郁令仪点了点头，“娘，我记住了。”
二夫人心疼的摸了摸郁令仪的脸蛋，“令仪，这次灵山雅集明摆着就是为几位皇子挑选妃嫔，你可一定要争气啊。当今朝野之中，也只有七殿下最出众，虽然他不是太子，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更何况太子已经有正妃了，娘才不舍得你去做侧妃。”
二夫人展颜一笑，给令仪理顺了发鬓，“娘的将来，可都靠你了！”
“嗯！娘，我一定会成功的。”
越少千来到临华殿门前，却见平日近身侍奉皇上的公公寇宗正站在殿门口，神色凝重。他瞟见越少千前来，连忙笑着迎过来行礼。
“奴才见过九殿下！”寇宗正的笑容有些勉强，却坦诚的说道，“皇上交代了九殿下会来，所以特意让奴才在此等候。不过这一会儿皇上正在和太子说话，还请劳烦九殿下稍后片刻！”
“无碍的，只是本殿下有些口渴，恳请寇公公倒杯茶喝。”越少千笑容淡漠而真诚，不似别人的讨好，亦不比其他皇子的冷漠。
寇宗正向来对越少千有很多好感，所以对他的要求怎会不答应？
寇宗正扫了下浮尘，朝着一旁的小太监吩咐，“还不快去？要九殿下最爱的远山黛。”
“是！”
“寇公公有心了！”越少千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貌似无意的问道，“不知父皇和太子皇兄说些什么，竟然说了这么久？听说父皇不是在为南方水患的事情担忧吗？难道是因为这个？”
寇宗正一个激灵，连忙挤出满脸笑容，和刚刚的不一样，此番笑容却很是刻意。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皇上的确很担心南方水患治理不当。至今尚未挑选出哪位达人前去治水，日夜忧心不已，就连奴才看了都难免觉得心疼啊！”寇宗正瞟了眼越少千，“九殿下可有什么好主意？”
越少千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寇公公应该知道本殿下自从这双腿废了以后，再也不过问朝政，只顾着调养身子。本来就对这些朝政没什么想法，如今就只剩下东篱田园下了！”
“瞧您说的，奴才倒是觉得九殿下可是最出众的人了！”
越少千暮然抬起头看着寇宗正，须知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像他这样呆在皇上身边几十年的老滑头，怎可能说这种没轻没重的话？
寇宗正笑看着他，一双苍老的眼睛里别有深意。
“九殿下，您的茶来了！”
寇宗正亲自端了茶给越少千，“九殿下请用茶！”
“这如何使得？寇公公……”越少千连忙推辞，寇宗正是伺候皇上的太监，虽然只是个太监，等级却有严格的划分。让他伺候岂不是自比皇上？
“九殿下就甭客气了，老奴也算是看着九殿下长大的，见您渴着，奴才心里心疼着呢！”
越少千笑着点头行礼，接过茶微抿了一口，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寇宗正已经把自己了解的异常透彻，不禁知道自己喜欢远山黛，而且还细致到茶水的温度，对自己这样殷勤恐怕不是无意。
“听闻寇公公特别喜欢欣赏奇花异草，这些年本殿下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在府内种下了许多花草。若是寇公公不嫌弃，改日有机会可以去指点一二！”
寇宗正了然一笑，“多谢九殿下抬举，一定！一定！”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越墨维垂头丧气的走出来，情绪很是低落。他抬头看见越少千，连忙走过来，“九弟，你怎么在这日头底下？虽然是下午了，但也热得很，赶快进去吧！”
越少千淡然微笑，“太子皇兄似乎不大高兴，可是和父皇商议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研究出合适的对策？”
越墨维叹了口气，“都怪本宫太笨，天资太差，不能为父皇分忧。一会儿九弟进去，可一定要安慰父皇，九弟比本宫聪明，定然可以想出好对策。”
“太子皇兄勤勉认真，兢兢业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自怨自艾呢？”越少千点头行礼，“那皇弟就先进去了，太子皇兄好好休息！”
“嗯！”越墨维看着他进入临华殿，不由叹了口气，“若不是那次意外，九弟现在恐怕是兄弟几个里最出众的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太子殿下不必惋惜，或许是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呢？”寇宗正笑着安慰，“太子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皇上近日只是太累了而已，其实皇上还是心疼太子您的。”
“寇公公，您……您都听到了吧？”越墨维叹了口气，“是本宫没用！”说罢，神色黯然的离开……
越少千行过礼，抬起头看到的是皇上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他不禁皱起眉头，心里回想起刚刚越墨维走出去时候的低落神色，看来并不是没想出对策那么简单。恐怕是越墨维让皇上生气了吧？
“九儿，你来了？”皇上越诚传转过身，眼圈红红的，不知是太过疲惫还是……
“父皇，儿臣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太子皇兄情绪低落，不知可是因为什么朝政的事情吗？”越少千的神色淡然却又几分浅浅的担忧，这样的表情绝佳，让人感觉很真实。
“九儿，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老七伤成那个样子，可是太子却只是受了轻伤。而且朕问过官兵，是太子把他们叫过去的，到那里的时候那些此刻已经逃走了。”皇上皱起眉头，“朕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这件事情的确蹊跷，可是父皇……”越少千欲言又止，“可是儿臣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太子皇兄没有关系。”
“哦？”皇上越诚传目光微转，“你为何如此确定？”
越少千舒了口气，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父皇，就在刚刚儿臣在殿外阳光下等候，太子皇兄一出来还担心儿臣在烈日下被晒到。昨晚太子皇兄陪了七皇兄一夜，担忧之色见者皆知。试问对我们这样好的哥哥，会拿自己兄弟的性命……”越少千悲痛的低下头，“是绝对不会拿自己兄弟的性命，来保障自己的地位的。”
皇上松了口气，似乎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肯定。“九儿，你说的不错。虽然墨维不够聪明，天赋不高，甚至连做皇帝的心狠手辣与决绝无情都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兄长他却又太多美好的品质，他宽容，和蔼，仁爱，敦厚。也正是因为这些，朕才会封他做太子。”
皇上缓缓坐在龙椅上，“到了朕这把年纪，唯一想要看到的就是你们兄弟之间守望相助，齐心协力把成陵江山守护下去。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可是儿臣很惭愧。”越少千神色戚戚，“儿臣如今的情况难以为父皇分忧，做个闲云野鹤也就罢了。不过听到近日南方水患之事，仍不免担忧，夜不能寐。”
皇上皱起眉头，“难怪你的脸色这样苍白，也定是昨晚为老七献血所致。苦了你了！”皇上叹息，“不过说到南方水患，你可有什么想法？有合适的人选吗？”
越少千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脸上一片为难之色，“父皇，若是儿臣说出来的和父皇心中所想不是一人，父皇会怪罪儿臣吗？”
皇上越诚传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疑惑，沉默良久，冰冷的问道，“为何这么说？”
“梧桐，我娘怎么样了？”
梧桐沉闷的低下头，“大小姐，二夫人她自从在老爷书房回来，一直都在伤心呢！”
令仪连忙走进内室，只见徐惠品坐在椅子上，一双沧桑的眼睛满是红丝。她手支撑着额头在桌上闭目养神，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娘，您怎么样了？”令仪连忙上前跪在她身前，“可有惩罚你？说了什么重话？”
二夫人拉住令仪的手叹了口气，“令仪啊，咱们母女在将军府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他到底说了什么？”令仪紧张的摇晃着她的手臂，生怕郁遐年真的生气，影响自己的将来。
“令仪，虽然我利用旧情稳住了你父亲的情绪，但是在我看来若是咱们再对付郁羡吟，他一定会惩治我。”二夫人抬起头，目光沉痛的看向一旁，“当年郁羡吟她亲娘孟姜抢了我的正室夫人之位，连带着肚子里的你们都成了庶出，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得下？你父亲把主持中馈的权力交给我，无非也就是为了给我心里一点安慰，让我少去找她们母女的麻烦。”
“可是事实无法改变，即便是孟姜夫人死了，她的女儿却还在。只要看到她一天，我这心里，就一天不得安宁啊！”
“娘！”令仪留下两行清泪，“当初是您先跟着父亲的，难道他都忘了吗？您为什么不问问他，当初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怎么不见孟姜夫人？还不是您跟着他受苦受累么！”
“令仪！”二夫人皱起眉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带着一丝丝警告的意味，“令仪，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对于男人，千万不要提起他最落魄的时候，因为那是他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时光，也是最不愿意提及的记忆。他心里会永远记得你当时对他的好，可却不想你提起让他丢脸的过往。”
“若是你触及了他的底线，那他就会觉得你当初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不会达到任何效果，反而会破裂你们的感情！”
郁令仪点了点头，“娘，我记住了。”
二夫人心疼的摸了摸郁令仪的脸蛋，“令仪，这次灵山雅集明摆着就是为几位皇子挑选妃嫔，你可一定要争气啊。当今朝野之中，也只有七殿下最出众，虽然他不是太子，但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呢？更何况太子已经有正妃了，娘才不舍得你去做侧妃。”
二夫人展颜一笑，给令仪理顺了发鬓，“娘的将来，可都靠你了！”
“嗯！娘，我一定会成功的。”
越少千来到临华殿门前，却见平日近身侍奉皇上的公公寇宗正站在殿门口，神色凝重。他瞟见越少千前来，连忙笑着迎过来行礼。
“奴才见过九殿下！”寇宗正的笑容有些勉强，却坦诚的说道，“皇上交代了九殿下会来，所以特意让奴才在此等候。不过这一会儿皇上正在和太子说话，还请劳烦九殿下稍后片刻！”
“无碍的，只是本殿下有些口渴，恳请寇公公倒杯茶喝。”越少千笑容淡漠而真诚，不似别人的讨好，亦不比其他皇子的冷漠。
寇宗正向来对越少千有很多好感，所以对他的要求怎会不答应？
寇宗正扫了下浮尘，朝着一旁的小太监吩咐，“还不快去？要九殿下最爱的远山黛。”
“是！”
“寇公公有心了！”越少千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貌似无意的问道，“不知父皇和太子皇兄说些什么，竟然说了这么久？听说父皇不是在为南方水患的事情担忧吗？难道是因为这个？”
寇宗正一个激灵，连忙挤出满脸笑容，和刚刚的不一样，此番笑容却很是刻意。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皇上的确很担心南方水患治理不当。至今尚未挑选出哪位达人前去治水，日夜忧心不已，就连奴才看了都难免觉得心疼啊！”寇宗正瞟了眼越少千，“九殿下可有什么好主意？”
越少千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寇公公应该知道本殿下自从这双腿废了以后，再也不过问朝政，只顾着调养身子。本来就对这些朝政没什么想法，如今就只剩下东篱田园下了！”
“瞧您说的，奴才倒是觉得九殿下可是最出众的人了！”
越少千暮然抬起头看着寇宗正，须知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像他这样呆在皇上身边几十年的老滑头，怎可能说这种没轻没重的话？
寇宗正笑看着他，一双苍老的眼睛里别有深意。
“九殿下，您的茶来了！”
寇宗正亲自端了茶给越少千，“九殿下请用茶！”
“这如何使得？寇公公……”越少千连忙推辞，寇宗正是伺候皇上的太监，虽然只是个太监，等级却有严格的划分。让他伺候岂不是自比皇上？
“九殿下就甭客气了，老奴也算是看着九殿下长大的，见您渴着，奴才心里心疼着呢！”
越少千笑着点头行礼，接过茶微抿了一口，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寇宗正已经把自己了解的异常透彻，不禁知道自己喜欢远山黛，而且还细致到茶水的温度，对自己这样殷勤恐怕不是无意。
“听闻寇公公特别喜欢欣赏奇花异草，这些年本殿下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在府内种下了许多花草。若是寇公公不嫌弃，改日有机会可以去指点一二！”
寇宗正了然一笑，“多谢九殿下抬举，一定！一定！”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越墨维垂头丧气的走出来，情绪很是低落。他抬头看见越少千，连忙走过来，“九弟，你怎么在这日头底下？虽然是下午了，但也热得很，赶快进去吧！”
越少千淡然微笑，“太子皇兄似乎不大高兴，可是和父皇商议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研究出合适的对策？”
越墨维叹了口气，“都怪本宫太笨，天资太差，不能为父皇分忧。一会儿九弟进去，可一定要安慰父皇，九弟比本宫聪明，定然可以想出好对策。”
“太子皇兄勤勉认真，兢兢业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自怨自艾呢？”越少千点头行礼，“那皇弟就先进去了，太子皇兄好好休息！”
“嗯！”越墨维看着他进入临华殿，不由叹了口气，“若不是那次意外，九弟现在恐怕是兄弟几个里最出众的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太子殿下不必惋惜，或许是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呢？”寇宗正笑着安慰，“太子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皇上近日只是太累了而已，其实皇上还是心疼太子您的。”
“寇公公，您……您都听到了吧？”越墨维叹了口气，“是本宫没用！”说罢，神色黯然的离开……
越少千行过礼，抬起头看到的是皇上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他不禁皱起眉头，心里回想起刚刚越墨维走出去时候的低落神色，看来并不是没想出对策那么简单。恐怕是越墨维让皇上生气了吧？
“九儿，你来了？”皇上越诚传转过身，眼圈红红的，不知是太过疲惫还是……
“父皇，儿臣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太子皇兄情绪低落，不知可是因为什么朝政的事情吗？”越少千的神色淡然却又几分浅浅的担忧，这样的表情绝佳，让人感觉很真实。
“九儿，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老七伤成那个样子，可是太子却只是受了轻伤。而且朕问过官兵，是太子把他们叫过去的，到那里的时候那些此刻已经逃走了。”皇上皱起眉头，“朕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这件事情的确蹊跷，可是父皇……”越少千欲言又止，“可是儿臣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太子皇兄没有关系。”
“哦？”皇上越诚传目光微转，“你为何如此确定？”
越少千舒了口气，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父皇，就在刚刚儿臣在殿外阳光下等候，太子皇兄一出来还担心儿臣在烈日下被晒到。昨晚太子皇兄陪了七皇兄一夜，担忧之色见者皆知。试问对我们这样好的哥哥，会拿自己兄弟的性命……”越少千悲痛的低下头，“是绝对不会拿自己兄弟的性命，来保障自己的地位的。”
皇上松了口气，似乎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肯定。“九儿，你说的不错。虽然墨维不够聪明，天赋不高，甚至连做皇帝的心狠手辣与决绝无情都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兄长他却又太多美好的品质，他宽容，和蔼，仁爱，敦厚。也正是因为这些，朕才会封他做太子。”
皇上缓缓坐在龙椅上，“到了朕这把年纪，唯一想要看到的就是你们兄弟之间守望相助，齐心协力把成陵江山守护下去。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可是儿臣很惭愧。”越少千神色戚戚，“儿臣如今的情况难以为父皇分忧，做个闲云野鹤也就罢了。不过听到近日南方水患之事，仍不免担忧，夜不能寐。”
皇上皱起眉头，“难怪你的脸色这样苍白，也定是昨晚为老七献血所致。苦了你了！”皇上叹息，“不过说到南方水患，你可有什么想法？有合适的人选吗？”
越少千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脸上一片为难之色，“父皇，若是儿臣说出来的和父皇心中所想不是一人，父皇会怪罪儿臣吗？”
皇上越诚传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疑惑，沉默良久，冰冷的问道，“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