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
  他可能在相亲,可能在陪家人,可能在手术室,还可能……在怨她。
  “徐总,我不需要别人再来了,有你一个足够了。你能帮我的都帮了……”
  话语轻落定,徐临的心里震动不少。
  如果他当时再快一点,那这句话,他就受之无愧了。
  傅时律听到了那句,她不需要他了。
  盛又夏故作轻松,觉得气氛太压抑了,不好。
  她嘴角轻扬开,“谢谢你保住了我的腰子啊,改天最好的酒店摆一桌,敲锣打鼓感谢你!”
  “那场面,我可不敢想象。”
  徐临探出身,望着楼下的景致,这几天她肯定想了很多很多,脑子都是乱的。
  “夏夏,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
  盛又夏目光轻望过去,回答得很认真,“成熟,而且很帅。”
  不是恭维,徐临就不是一般长相的男人,足能匹配得上这个字。
  “我还想到一个词,一直以来跟你的适配度就很高。”
  “什么词。”
  “徐总你很有魅力,这是真的。”
  徐临小心脏激荡了一下,这可比别的女人说一千句、一万句我喜欢你,我爱你,更要撼动他的心。
  他轻声笑开了,眼角拉长,可能是骨相好的原因,眼尾处几乎不见波纹。
  “你可太能夸人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这是实话,大实话。”
  啪嗒——
  旁边,好像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盛又夏觉得熟悉,那是打火机,有人在隔壁抽烟。
  她望过去一眼,没看到傅时律的身影,但她知道有人在那。
  “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
  刚才她还哭了,早知道她就躲回房间了。
  徐临来到餐桌前,给她垫好了餐巾,“我们聊我们的,跟别人没关系。”
  盛又夏从包装纸里抽出了筷子,“总归是陌生人……”
  她后面还说了什么,傅时律就听不清了。
  他在那边狠狠地抽着烟,一口比一口用劲。
  徐临将沙发当成了床,上面还扔了一床被子,他拿了个手机递给盛又夏。
  “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你先用着,以防万一。”
  “私人手机?”那岂不是有很多私密事,“不好吧。”
  徐临给她看了解屏密码,“有什么不好的,我私生活不乱。”
  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半夜来撩骚,她大可放心。
  没有手机,几乎是寸步难行,盛又夏没再推辞。
  她先联系了唐茴,让她帮忙查查那对老夫妻,很有必要去村上问一问,关名姝是不是一直生活在那。
  徐临处理完工作后,洗了个澡,盛又夏见他径自走向沙发。
  她挺不好意思,房间是他开的,他的钱,可她若说把床让给他的话,他又不会同意。
  盛又夏躺到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后,才睡着。
  她做了个噩梦,眼前是明晃晃的手术灯,她梦到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人按住,一名外国医生举高了手术刀,要往她身上扎。
  “不会痛的放心,有麻药。”
  可盛又夏在病床上挣扎着,分明手脚都能动。
  这是打算生切吗?
  “不,不要……”
  她猛地睁开眼,面前好黑,一点点光亮都没有。
  盛又夏被这个梦吓得不轻,有人似乎坐在床边,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后,一个怀抱用力将她抱住。
  抱得很紧,很用力,仿佛都能听到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第302章气死傅时律的一天
  盛又夏觉得好尴尬。
  徐临对她有点意思,她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不是不知道,她这会是不是应该装着继续睡着的样子?
  梦里面的情景太真实了,看来那一针麻药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伏在上方的男人,也不知道她到底醒没醒,他手指摸到她的脸上,改为双手捧住。
  修长的手指触碰到盛又夏的额头,发现她有汗,便给她一下下擦去了。
  盛又夏在他的身上,居然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没看到徐临抽过烟。
  他手指顺着她的脸庞往下,触到了她的嘴角边。
  盛又夏装不下去了,“徐总——”
  那手收得极快,男人一个音都没发出,他从床上猛地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你去哪?”盛又夏不解。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光从走廊上射进来,随后,门被带起。
  傅时律回到隔壁房间,让徐临赶紧过去。
  徐临困顿的厉害,两手掐着眉宇中间,话里面带有调侃,“你这个田螺姑娘现原形了?”
  “别废话了,她说不定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你对她做什么了?跟贼跑一样。”
  徐临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了抱,她就醒了。”
  徐临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倒是享受,把人抱了,回头要我进去解释,她怎么想我?”
  这不就是趁她睡着了耍流氓吗?
  “你再不回去,她可能就找出来了。”傅时律比他懊恼多了,他毫不客气地把徐临赶了出去。
  盛又夏坐在床上,这会开了灯,喝口水压压惊,正好听到有脚步声进来。
  尴尬。
  空气中有一百只乌鸦嘎嘎飞过——
  徐临过来几步,盛又夏冲他看看,“你出去干什么?”
  “透……口气。”
  盛又夏用手拨了下头发,将一缕发丝夹到耳朵后面,徐临受不了这种等着上刑场的感觉。
  万一盛又夏就是不问,只是在心里骂他老色批呢?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刚才你做噩梦了,我叫你半天没醒,就抱了你一下,不知道你介意吗?”
  盛又夏见他说得这样坦荡,自然是摇摇头道:“不介意。”
  她轻掀了下眼帘,“你有没有闻到这个房间里面有什么味道?”
  徐临对气味也是很敏感的,刚进来时就闻到了。
  “你是说烟味吗?是不是熏到你了?我刚才抽了一支烟。”
  盛又夏噢了声,看来是她疑心病太重了。
  徐临走到一边去,跟她聊了聊,“梦到了什么?”
  盛又夏躺回到床上,“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对了,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去补办护照了?”
  要不然的话,得一直被困在这。
  “嗯,我们要赶紧回去。”
  徐临就怕关名姝计划周全,万一根本不是个柔弱妇女,手底下要是养着一帮人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第二天一早,门铃声响了起来。
  盛又夏刚醒,她谨慎地望向徐临,“你叫客房服务了?”
  “没有。”
  徐临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外面居然站着关名姝。
  盛又夏让他开门,“没事的,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关名姝似乎很着急,使劲按着门铃。
  徐临一把将门拉开,关名姝看到他挡在跟前,没敢立马往里闯,“我想和夏夏说两句话,让她听我解释。”
  盛又夏走过床边,来到沙发前,弯腰将掉了一半的被子拿起来,叠放整齐。
  关名姝话里全是关切,“夏夏,你是不要妈和敏敏了吗?”
  她手掌不由捏紧些,“妈,你不是重病了吗?床都下不来,怎么突然这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