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周成志赶忙回答，又回头看云乔，“娇娇，叫蔡哥。”
  云乔眨了眨眼睛，“菜哥，什么菜，蝽潮涌动？”
  这是江南省有名的一道菜，原料为活蛆，十分出名。
  周成志抽了抽嘴角，立刻回头瞪了云乔一眼，“怎么说话的！蔡总，小孩子家的就爱耍嘴皮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爱耍嘴皮子是好事儿啊，咱们就缺嘴皮子耍得好的。”
  蔡总笑起来，脸上肥肉乱颤，冲云乔招手，“过来，倒酒。”
  云乔站着不动。
  “在家怎么跟你说的？”周成志咬牙，目光凶狠。
  “娇娇第一次来嘛，你吓唬人家干嘛。”
  蔡总走了过来，活生生的一座肉山，“娇娇别怕，有蔡哥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蔡总你别总护着她，这丫头倔的很。”
  “那有什么，小姑娘家家的，脾气就是应该傲一点。”
  蔡总的目光贪婪地在云乔身上扫来扫去，“我们娇娇这么漂亮，就应该被宠着的，他不宠蔡哥宠。”
  一边说着，他那肥肠一般的手就伸向了云乔。
  云乔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躲开，一脸清傲：“我只是答应他来这儿打工，他说让我卖酒，没说让我卖笑！”
  蔡总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行行，卖酒卖酒，你卖酒总得给客人倒酒吧？”
  “那……那我只倒酒！”云乔抿唇。
  蔡总跟周成志对视一眼，点头，“可以啊，娇娇你做什么都行。”
  “哎呦蔡总，你这是把人小姑娘当心头宝宠了？又不是你家姑娘。”沙发上另一个男人一边享受着怀里女人对他的服务，一边笑道，声音和眼神都下流至极。
  蔡总大笑，“谁说不是我们家姑娘，从现在开始就是了！就要当心头宝宠着怎么了，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哪儿敢有啊。”
  “娇娇别理他们，走，过去给蔡哥倒酒。”蔡总又想抓云乔的手。
  云乔一跺脚，“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嘿，行。”
  倒了酒，又要陪酒，云乔甩了脸子，死活不肯。
  “娇娇，你这就不给面子了吧，只是让你陪蔡总喝杯酒，又没让你做别的。今晚蔡总开的酒水最少三万，你提成就六千，真当这钱好赚的？蔡总够照顾你了，你自己去别的包厢看看人家姑娘们怎么卖酒的，多少姑娘喝到胃出血都拿不到你这个数！”
  还是刚才那男人，出声讽刺。
  云乔的脸瞬间涨红，一脸羞愤的样子。
  蔡总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笑，“没事儿，娇儿，不想喝就不喝……”
  “我喝！”云乔咬牙，“我只喝一杯！喝完……喝完我就要走了！”
  蔡总又看了周成志一眼，笑，“行啊，那哥感谢我们小娇儿赏脸，来，就一杯，哥跟你干杯！”
  说着，蔡总亲自递给了云乔一杯酒。
  云乔像是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小姑娘，咬牙接过酒杯，正要喝呢，旁边姑娘忽然哎呦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也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嘶——这包厢里是不是有虫子啊，脖子忽然疼了一下，王哥，你帮我看看嘛。”
  蔡总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云乔。
  云乔一咬牙，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