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挨打
  月色下,清风徐来,知香透过凌乱的覆面的乱发也看向云初,欲言而止间眼底水色晶莹,情绪涌涌,波折翻覆,溢着血丝的嘴角轻微动了动,却终是没有开口让云初救她。
  光看知香这样子,就可想而知方才她受了多少个巴掌和逼供,以至于嘴角溢血,面色苍白,脸庞肿高得云初几乎快认不出来,尤其此时,知香明显的大概明白了静侧妃想做什么,意欲以不言来不牵连她。
  见此,云初瞳孔又是轻微的一缩,面色不好。
  静侧妃瞧着云初的神色,心里愉悦。
  “不知知香做了什么,让静侧妃将人给伤成这样。”云初看着静侧妃,语气明显不好。
  静侧妃却很是义愤填膺,“这狗奴才偷东西不说,竟然还跑到王爷的房里偷,行径恶极,若不是因着是云初你身边贴身的丫鬟,我当场就要将她责毙了。”这话说得,搞得还多给云初面子似的。
  云初面色不动,语声清淡中带着疑惑与不信,“静侧妃是说知香偷东西,还跑到父亲房里去偷?”
  静侧妃点头,“自然。”话落对着一旁的青嬷嬷使了个眼色。
  青嬷嬷立马上前对着云初一福身,道,“回大小姐,此事是老奴亲眼所见。”
  “哦?”云初看着青嬷嬷,“你如何亲眼所见?”
  不知为何,云初明明语速平淡,神色淡静,青嬷嬷却莫名觉得浑身一寒,且这种感觉不知由何而来,待再细看之时,又觉着好似错觉,这才敛了敛眉色,自觉的收了一下情绪,“大小姐,是这样的,今日个静侧妃一早就吩咐过老奴说请大小姐院子里的人来领取例银,可是因着王爷受了伤,静侧妃娘一直劳心守累了许久才下去休息,这丫头来时,静侧妃娘娘便睡着了,老奴便让这丫头等着,谁知道这丫头……”青嬷嬷边说还毫不客气的点着知香的头对着云初道,“这丫头突然不见了,这毕竟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人,老奴也怕有个闪失,于是便带着丫鬟护卫随着老奴四处找,没想到,正好见到知香将王爷身上的玉佩拿下塞进自己的袖囊中。”青嬷嬷说到这里,还一派忠义铿锵,“如这种偷盗之辈,静侧妃娘娘还留着她的命,当真是大仁了。”
  大仁?大贱还差不多。
  什么证人,亲眼所见?
  是非曲直,不过是你静侧妃院了里的人所见,随便怎么掰,也是你静侧妃一句话的事。
  这般想着,云初情绪不露,却是看着青嬷嬷,“如嬷嬷所说,那玉佩呢?”
  青嬷嬷闻言忙道,“这丫头不料被我逮个现形,许是手滑,硬是将王爷好好一块贴身白玉给摔碎了。”
  “碎了?”云初问。
  “碎了。”青嬷嬷点头,一幅可惜之色。
  云初拧眉,真是有理有据,还无证可查。
  而云初身旁,奶娘看着好似奄奄一息的知香,又听着这处处无驳的一幕,都快急得变色了,可是偏被云初周身淡定从容的气势所慑,佯装着镇定。
  “那我父亲现在如何?”云初又问,这次却是看向静侧妃。
  静侧妃闻言,眼底流转过得意之色,也好似猜到云初会这般问话,当下道,“若不是嬷嬷及时将她拉出让人押着,只怕还要打扰到王爷休养。”言辞间俨然一派主母之范。
  “如静侧妃所说,眼下,是人证物证具在。”云初问,字语间有些微微的讥讽。
  “自然。”静侧妃轻看一眼云初,这么一出死局,量她也翻不出浪雨来。
  云初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丝毫没有为知香洗白辩解的打算,“那静侧妃打算如何?”
  “若是寻常的丫头自然是要恶打一番报官的,但是毕竟是大小姐你身边的丫鬟,所以,今次静侧妃娘娘特地来知会你一声,这就撵出去,或者发卖了去。”答话的不是静侧妃,而是青嬷嬷,没想到今日这一出,这么顺利,这大小姐,分明好对付得很,方才那冷寒之势一定是她的错觉,当下,替静侧妃答道。
  闻言,云初的目光倏然落在青嬷嬷身上,突然一笑。
  看着云初的笑容,青嬷嬷一愣,觉着有些诡异,然后,下一瞬。
  “啪。”一个轻脆的耳光声在水洛阁中响得格外惊人。
  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皆震愣当场。
  奶娘站在云初身旁倒抽一口气,她方才没眼花,亲眼看到小姐抬起手,当着静侧妃的面打了静侧妃跟前最贴身的嬷嬷一巴掌,而且这巴掌,分明没有留力,因为,只这么一刹,青嬷嬷的脸上伴着清晰的指印肿了起来。
  “云初你……”
  “啪。”静侧妃回过神来,怒喝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云初又是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煽过来。
  而青嬷嬷挨了那么一巴掌时已经懵了,哪里还想到云初还会再下手,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传来之时,这才反应过来,却敢怒不敢言。
  面前的毕竟是云王府嫡出小姐,不是她的身份能置喙的,当即看向静侧妃,头一低。
  静侧妃现在比青嬷嬷还生气,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云初打一巴掌不说,还当着她的面落下第二巴掌,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她眼下又不能打回去,遂看着云初面色沉怒,“云初,你这是做什么,青嬷嬷哪里出了错,让你这般动手,难不成,这现摆着的证据,你为了维护丫头,还要以武压下不成。”
  看着静侧妃动怒的样子,云初却是平静得很,更带着一丝无辜,“静侧妃何故这般生气,云初帮你教训了下人,你当该高兴的呀。”
  “帮我教训下人?”静侧妃一甩袖子,色厉内茬,“青嬷嬷无所差错,你如何说要教训她?”
  “我在向静侧妃问话,她一个奴才越主代答,不是叫人说静侧妃管教不当吗?再说了,静侧妃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如何由她一个奴才擅自揣磨主子的意思作了主去。”语气四平八稳,却字字见血。
  静侧妃面色有些难看,语声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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