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天我去江南省驻京办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房间,而且我也计划好了让我们江南省到京的人都住这里。<请到>这地方的条件不错,上次我到北京来活动增加招生指标那件事情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下午的时候李秘书长到了,他告诉我说礼品总算是全部准备齐全了。我笑着对他说道:“这样的事情如果你都办不好的话,你这个秘书长就不合格。”
  他顿时就满脸的惴惴,“冯市长,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幸亏我做好了。”
  我说道:“你是秘书长,哪些事情应该做到,这是你随时应该思考的问题。不需要别人提醒。”
  他恭敬地道:“是,我明白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10
  我随即问他道:“那么,你觉得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些什么事情呢?”
  他想了想后说:“给领导们开好房间,然后提前去和日方接洽一下,与他们约定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我点头,“这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好,那就是要去驻京办联系好黄省长的住宿问题,以及明天去机场迎接黄省长和陈书记一行的车辆和人员。”
  他诧异地问我道:“这不是省『政府』办公厅做的事情吗?”
  我笑道:“省『政府』办公厅肯定会提前安排好这一切的,但是我们也必须要去。这是我们的态度问题。我们去与不去,这里面的区别很大。去了,这才叫正常,或许领导认为这是一种理所当然,不会因此而对我们增加多少好的印象,但是如果不去的话领导的心里说不定就会觉得我们太不把他当成一回事情。工作是工作,把工作上的事情考虑得全面一些这固然重要,但是作为下属,我们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有时候反而会更重要。领导也是人,他们也很在乎下属对自己的尊重程度究竟有多少。”
  其实无论是官场还是职场,对领导的揣摩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国企,还是私企,不管是企业,还是机关,只要是与人在一起的地方,都有一个如何与领导打交道的问题。即使你是个领导,但你上面还有领导,除非你是最高的领导。所以揣摩好领导的心思,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人说,干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拍的好,拍的好首先要揣摩得好。
  这句话虽然说得有些极端,但仔细一想其实还是很有些道理的。试想想,如果我们做的事情和领导的想法完全不符,其结果就是阴错阳差、张冠李戴,这样不但事倍功半,还可能前功尽弃。比如,领导说他没有爱好,并非真的清心寡欲,而是还没把你当成自己人;领导说让你看着办,不是不让你办,反而是让你抓紧办;领导说再考虑考虑,不是他没想好,而是要你别再想了,这事办不了;领导征求你的意见,不是他真的广开言路,而是在寻求支持;领导找你去吃饭,不是让你品尝美食,而是让你去买单;领导说这事有难度,不一定是真的不好办,而是要你知道感恩;领导表扬你,不一定是你真的干得好,而是笼络人心;领导批评你,不一定是你真的有什么过错,而是提醒你别站错了队。。。。。。
  以上领导的种种心思,只是官场林林总总规则中的一小部分,但颇有代表『性』。
  当官要有规矩,这规矩一方面是各种书面的规定,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各种当官的潜规则。进了这个圈子,即使当初没有这些心思,但是时间长了,耳濡目染,领导的心思也就成了你自己的心思。想想看,一个连上级真实意图都无法真正领会的下级,又如何能够得到上级的赏识和重用呢?那事业的步步高升又从何谈起呢?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我们想过没有,为什么领导生气了,后果就严重了?为什么非领导生气了,后果就不严重?其实,很多时候,领导生气了没那么大“迫害力”,真正形成后果的,是对领导思维搞过度阐释的底下人,把领导总是想得太复杂,也算是官场一大陋习。
  这样的复杂,遇到虚伪的领导就会很受用地“听之任之”;遇到坦诚的领导就会徒增笑谈。记得有个笑话,说一位领导爱好画画,某地要搞画展,主动请领导作画参展。画拿来了,没有署名,大家认为这是领导的谦虚,不愿意别人“因人重画”;再看内容,谁也看不懂,有人说,是个老虎图,有人说,是太虚幻境,有人说,是个茶杯,等等。阐释不同,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即大家对此画的创意赞不绝口,认为真正表达了艺术虚幻的魅力。此画在展览厅中心挂出来,领导来了,不解地问:谁把我调『色』的画布拿来展出呀?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多年来,中国人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揣摩领导意图。其实领导有时候说话压根就没什么话外音,可偏偏就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一大批人总喜欢做过度解释。领导喜欢的事,下面必然趋之若鹜。毫无疑问,“揣摩学”是封建专制体制的产物。在过去“伴君如伴虎”的时代,作为臣子,倘若不善于揣摩皇上的心思,日子肯定过得惶惶不安,说不定哪句话、哪件事触怒了龙颜,摘掉乌纱帽挨板子还是轻的,弄不好项上人头也得搬家,甚至还有可能诛连九族。揣摩好领导的心思,并不是要你不努力工作。一个下级必须具备善于预料和揣摩上级心理意图和意愿的能力,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心理分析的能力。既能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建功立业,同时又能揣摩好领导的心思,那么,自己的职场生涯不是会更加灿烂辉煌吗?
  当然,这样的东西我是不会对他讲的,毕竟他还不属于自己能够完全信得过的人。
  官场上的人切忌随便对别人说知心话,这也是官场上的规则之一。有时候本想是为了帮助他人,但是有些话被传出去后却常常会引起别人的误解。
  真心话、大实话本来就是和官场上的套话、大话脱节的。
  他即刻就道:“冯市长,您说得对。领导就是不一样啊,考虑问题比我们全面多了。”
  我“呵呵”地笑,“去吧,去把这几件事情赶快联系、接洽一下。如果需要我出面的,你随时通知我就是。”
  他连声答应着去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10
  我在房间里面休息。昨天夜里,我和庄晴两个人都是精疲力竭,我们做了好几次,她的疯狂让我到后来实在感到吃不消了。
  再好玩的事情也经不住那样折腾的。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她的住处,不过我找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今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办。”
  她笑着对我说:“冯笑,我知道是昨天晚上我太疯了。不过你好不容易到北京来一次,我肯定要把你榨干才觉得过瘾。谁知道我们下次又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我去到她的耳畔低声对她说道:“白天我去办事,抽空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再来狠狠干你。”
  她大笑,“好啊。我等着你。”
  我和她早已经过了矜持的状态,所以我们说起话来想要有多随便都可以。其实那样的事情也就那么回事,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很重要,语言也很重要。
  下午的时候他到了我房间,我刚刚睡醒。他对我说,驻京办那边已经衔接过了,明天下午他们去机场接,让我们一起去那里。他还告诉我说,日本方面也是驻京办衔接好了的,后天上午就在我们住的这家酒店见面并举行第一次正式谈判。
  这肯定都是黄省长吩咐后驻京办才去安排的。我心里想道。看来黄省长对我们上江市的工作确实是非常的支持。
  晚上我和李秘书长就在酒店里面吃的饭。李秘书长点了四五样菜,他是照着菜谱上的图片点的。菜上来后我发现菜很漂亮,吃了几口后觉得味道很不错,但是有一道菜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里面是两种不同材料切成的细丝,用芝麻包裹,属于油炸食品,但是『色』泽却很白皙。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我问李秘书长。
  他摇头,“不知道,我看着觉得不错,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八十八块钱一份呢。”
  我再吃了两口,这菜入口后有一丝的微甜,肯定不应该是肉类,另一种细丝应该是牛肉,不过这种细丝仅仅只是点缀,有着微甜味道的细丝占了这份菜的五分之四。可是我还是吃不出这东西是什么做出来的。
  心里顿时好奇,急忙去叫过服务员来问。服务员告诉了我们后我顿时惊讶万分,再去吃了一口后仔细咀嚼。。。。。。。果然是它,用藕切成的细丝。
  我顿时感慨,“这酒店不想赚钱都难啊。这么简单的材料,做成这样美味的菜品,而且还卖这么贵的价格。问题是,吃的人却觉得这价格是应该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创意就是价值。我们上江市的改革也是如此啊,原本年年亏损的企业,我们通过对企业进行改制、调整产业结构,以此让原本亏损的企业走出困境,扭亏为盈,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说道:“冯市长真是高屋建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够说出这么高深的道理来。”
  我顿时哭笑不得,“李秘,你这是在赞扬我呢还是在讽刺我啊?”
  他急忙地道:“当然是赞扬。”
  我觉得他对我的这种赞扬有些肉麻。其实,奉承也是一门学问,只不过很多人没有认真去研究它罢了。
  奉承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赞美,是自然而然的善意的行为,不需要你绞尽脑汁,处心积虑,常常是脱口而出,信手捻来的话语。 把每一次赞美当作一次学习的过程,把他人的优点作为自己仿效的榜样,别人也就会很乐意地帮助你。同时,在实践中学会更自然地表达自己的好意。 对别人的意见不要立即表示赞同,给自己一段时间,表现出自己的谨慎和细致,然后给别人进一步表明意见的机会,这样的赞同就会显得更具价值。 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都要用适当的方法加以奉承,可以把奉承看作是对未来的一笔投资。哪怕是别的部门领导,或是你所厌恶的人,也应该对了解的他的长处加以赞赏,这样会带来回报。 奉承不光是说好话,而且是说好听的话,问候、商量、关心、敬重的口吻同样是奉承。 如果不相信对方,认为对方不值得赞美,就不必去赞美。虚伪的赞美会使自己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而对方也会觉得你在嘲讽而不是奉承。
  如今官场上的人把奉承当成了一种刻意,而被奉承的人也早就麻木于这样的刻意。所以,即使奉承了,其效果也是没有的,最多也就是让被奉承者置之一笑。
  此刻,我就对他的这种奉承置之一笑,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和他的距离感。这使得我不再对他说更多知心的话。 医道官途:妇产科10
  所以我们很快就吃完了饭,然后对他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几天你的事情会很多的。明天上午我们去一趟日本人那里。虽然驻京办已经衔接好了此事,但事情是我们上江市的,我们还需要去落实一下,万一有什么遗漏呢?”
  他问我道:“那我是不是要先和对方联系一下?”
  我点头,“就给他们打个电话,但是千万不要让驻京办的同志知道这件事情。否则的话会得罪人的。他们会觉得我们对他们的工作不放心。这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甲方,万一驻京办的人仅仅是简单的联系了一下呢?还有就是,明天我们要和驻京办的人在一起商量一下后天会议的座次,说实话,国际上的有些礼节我不大懂。千万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回到房间后我就即刻给庄晴打电话,她说她今天晚上在片场,随即她歉意地对我说道:“过几天再陪你吧,今天实在没空。”
  我心里有些失望,“你晚上也不回家吗?”
  她说:“我在怀柔这边呢,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白天还要继续拍。”
  我嘀咕着说道:“那我在离开之前你得再和我在一起一次才行。”
  她笑道:“冯笑,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厌烦我吗?”
  我说:“怎么会呢?每次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很有**的啊。”
  她随即轻声地对我说道:“冯笑,我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哎。。。。。。就这样吧。我马上要出去了。”
  电话里面顿时传来了忙音,我顿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幸好我带了书来,于是就在房间里面看书。
  一个小时之后,李秘书长来了,他告诉我说:“我和日方公司的人联系了,他们的意思是说,明天上午确实有一些细节问题要和我们先谈一下。时间已经约好了,明天上午九点钟在他们公司。”
  我点头,“你马上给驻京办衔接一下,就说明天上午我想要用车。。。。。算了,还是我自己给驻京办主任打电话吧。”
  刚才,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到了北京的事情驻京办是知道的,可是驻京办主任却并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和他的级别是一样的,但人家毕竟还挂了个省『政府』副秘书长的衔。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没做好。应该是我到了这里后就即刻给对方打电话才是。
  李秘书长离开后我就即刻给驻京办主任打了电话,“对不起啊,我到了北京后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呢。主要是去拜访了几位领导和故友。现在我向您报到还不算晚吧?”
  我半开玩笑地这样对他说道。如今我也只能这样了,这也算是弥补自己过失唯一的办法了。
  他笑着说道:“冯市长,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最近省里面的几位领导都在北京,可把我忙坏了。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想到黄省长到了后反正我们要见面,所以也就没有与你联系。冯市长,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啊。”
  我并不知道他的内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从他话中的语气来看,好像对我的那个失误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不过对他那样的官场老油子来讲,喜怒不『露』于『色』的本事早就练就成了,所以他的话也就听着就可以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小事,即使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也还不至于让他对我产生多大的隔阂,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腹诽我几句罢了。
  我随即说道:“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明天上午我想用一下你们的车,不知道您那里方便不方便?”
  他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道:“最近驻京办的车确实很紧张。明天。。。。。明天上午应该没多大的问题了,有一位领导今天晚上回江南。不过冯市长,只有一辆帕萨特了。你看。。。。。。”
  我顿时也觉得这车的档次差了一些,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我说:“帕萨特也行。我就用一上午。不需要驾驶员,我自己开,可以吗?”
  他大笑,“我明白了,冯市长是有私人活动啊。那行,我让驾驶员马上给你送过来。”
  随即他问了我的房间号。我心里在想,或许是他故意在对我说用车紧张的事情,这样才显得他卖了我很大一个人情。当然,也许是我用小人之心在度君子之腹。
  刚刚打完这个电话不久,我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我以为又是罗秘书长来了,心里在想:这个人怎么回事?上一次来我房间的时候就没提前给我打电话,怎么又来了?难道是来侦查我的?
  心里很是不悦,即刻去开门,开门后转身就离开了门口处,嘴里在说道:“有事情打个电话就行了,干嘛非得一次次跑来呢?我在看书,你搞什么搞?”
  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轻笑声,“冯叔叔,你批评人很厉害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样批评人呢。”
  我快速地转身,顿时惊喜,“木娇?你怎么来了?。。。。。。是庄晴告诉你我到北京来了的事情吧?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号的?”
  我的眼前确实是她,木娇。她的身上穿着军装,而如今的她似乎长大了许多,她的神态与眉眼之间却依然显示出了一种可爱,还有青春少女特有的妩媚。
  我顿时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只可能是庄晴告诉她的。或许是庄晴今天不能陪我,所以才给她打了电话。上次我到北京来的时候带着木娇去和庄晴认识了,后来她们肯定也时有联系。
  庄晴的想法我知道,她试图把木娇促成给我。也许在庄晴的心里觉得,我最喜欢的可能就是像木娇这样的小女孩子。
  木娇在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她歪着头来看着我,调皮地对我说道:“我不告诉你。”
  我顿时就笑,“我知道了。肯定是庄晴告诉你的。她给你打电话了?还有,只需要你用你的学员证就可以让总台的服务员替你查到我的房间号。毕竟你是军人,而且还这么漂亮,服务员肯定会给你大开绿灯的。是不是这样?”
  她却摇头道:“冯叔叔,你错啦。你说的都不对。”
  我顿时愕然,“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到了北京这件事情的?又是如何知道我所住的房间号的?”
  她却依然笑着在说:“我不告诉你!”
  我顿时哭笑不得,“好吧,你不告诉我算了。木娇,你吃饭没有?”
  她不住地笑,“冯叔叔,听说你现在去上江市上班了?当大领导了?上江市那地方很穷是吧?你怎么一见面就问我吃饭没有啊?好像只有很穷的地方才这样吧?”
  我笑着说道:“这是习惯『性』问话,也是关心你。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领情呢?”
  她顿时不悦,“我不是孩子了!冯叔叔,你真是的!咦?你真的不问我前面的那两个问题了?”
  我摇头,“不问了,问了你也不愿意说。”
  其实我是知道的,像木娇这样年龄的女孩子,她毕竟还很不稳重,依然有着很浓的小孩子心『性』。我越是问她的话她反而不会告诉我,因为她觉得那样很好玩。但是如果我假装不想知道答案的话,她反倒会着急告诉我的。
  果然,随即她就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算了,免得你着急。第一,不是庄晴姐姐给我打的电话,是我准备明天找她玩,然后她才告诉我你到了北京的事情。她说她在怀柔那边,明天回不来。我知道你到了北京的事情,心里高兴坏了,急忙就去找老师请了假。第二,我没有去总台问服务员你的房间号。因为我在楼下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驻京办的那位驾驶员,上次你不是让他送过我吗?他告诉了我你的房间号。”随即,她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把车钥匙来,“钥匙我已经替他送到你这里了。冯叔叔,你完全搞错了,现在总应该承认了吧?”
  我大笑,指了指她说道:“你这个小丫头。。。。。”随即我看着她,“木娇,看上去你情绪不错啊,怎么?谈恋爱了?”
  她的脸顿时就红了一下,“才没有呢。你来了,我很高兴,情绪自然就不错了。”
  本来我只是随便那么一问的,但是她的脸红却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秘密。我顿时就笑,“你别掩饰了,我可是会看相的。你肯定谈恋爱了。可以告诉我吗?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对了,你们军校的学员不是不准在在校期间谈恋爱吗?木娇,你可千万不要违反纪律啊,这看着马上就要毕业了,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处分了可不划算。”
  她的脸更红了,“他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的领导,不会被处分的。”
  我一怔,顿时大笑,“哈哈!你还不承认自己谈恋爱了。。。。。。”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木娇,你这男朋友可是高干子女啊,和那样的公子哥交往你可得注意哦,千万不要被人家给骗了。”
  她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冯叔叔,我又上你的当了。”
  我即刻地道:“木娇,不要『乱』用词啊。你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我以前什么时候让你上过当?”
  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用词的错误,急忙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冯叔叔,他的家教很好的,和其他高干子弟不一样。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今年刚刚本科毕业,接着就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他真的和其他高干子弟不一样。冯叔叔,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他。”
  我顿时就明白了,“难怪你请假这么容易。我说呢,军队院校的学员晚上要出来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原来是这样。木娇,谢谢你来看我,这样吧,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我也正好自驾感受一下北京郊外的夜景。”
  她摇头道:“冯叔叔,不用了。我男朋友一个小时后到这里来接我。我和他说好了的。”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到我这里来他知道?你不担心他有什么想法?”
  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怎么会呢?我对他讲了,我告诉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心肠最好的人,同时也是最值得我尊敬的人。”
  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差点在她身上犯下了错误,因为当时我确实已经动心,如果不是依然保持着最后的理智的话,当时我就肯定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了。想到这里,我顿时感慨不已。
  我即刻问她道:“你爸爸、妈妈还好吧?”
  她点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嗯。冯叔叔,我很感谢你为我家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我爸爸妈妈住在烟台。我妈妈自己开了一家小诊所。我男朋友通过一些关系做通了江南省法院的工作,现在已经替我父亲办好了保外就医的手续。而且那边也答应尽快减刑。反正就是不用再去里面服刑了。具体的我也不懂,都是我男朋友在办这件事情。”
  我顿时愕然,“这样的事情你干嘛不告诉我?你这样做很容易出事的,会牵扯出我和我那朋友来的。”
  她即刻说道:“冯叔叔,你放心好了。事情都办完了,不是没有把你和你那朋友牵扯出来吗?”
  我心里顿时就奇怪了,“这件事情是怎么做到的?”
  她说:“我当时也很担心这件事情会被曝光,我也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他。但是我男朋友说他已经找了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位领导,人家已经答应了办理此事。”
  我不禁悚然,“木娇,这算你运气好,也算我的运气好。你男朋友不简单啊,这样的事情都搞得定。要么是他真的喜欢你,要么是他就想得到你。你这风险冒得够大的了。”
  她的脸又一次红了,“最高人民法院的那个人是他亲叔叔。这件事情是我和我妈妈商量后才决定告诉我男朋友的。”
  我顿时就紧张起来,“你妈妈知道了开始的时候是我替你办的这件事情了?可是,她没有给我打过任何的电话啊?”
  她低声地说道:“我爸爸从里面出来后妈妈就觉得很奇怪,我不得已才告诉了她实情的。她后来反复问我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解释了很多次她才相信。而且我妈妈还检查了我的身体。。。。。。冯叔叔,对不起,我妈妈那样想也有她的道理,是吧?后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我妈妈听了后叹息着说道:‘我们欠人家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了啦。’她还对我说,千万不要把我引诱你的事情告诉我现在的男朋友。冯叔叔,我们一家人欠你的真的是太多了,我妈妈没有给你打电话,她是觉得自己无法报答。冯叔叔,请你理解我妈妈,因为我觉得她说得很对,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个电话或者一句‘谢谢’就可以报答的,你对我们一家人的恩情我们只能记在心里。”
  我顿时感慨不已。
  她在我房间里面坐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我只是送她到了电梯口处。她在上电梯前犹豫了一下,随即忽然跑过来将我拥抱,然后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冯叔叔,谢谢你。”
  我怔了一下后随即微笑着对她说道:“希望你好好学习,一切都好好的。”
  她低声地问我道:“冯叔叔,你知道我感谢你的是什么吗?”
  我不解地看着她,“难道还要其它的事情?”
  她点头,“是的。我很感谢你当时没有接受我。所以我男朋友如今才如此珍惜我。”
  说到这里,她的脸顿时就红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随即叹息道:“你把自己这么早给了他,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她摇头道:“冯叔叔,我感觉得到。他对我是真心的。我是女人,我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这样的事情现在说已经晚了,而未来的事情现在也是难以说得清楚的。所以我微笑着对她说道:“希望你幸福。”
  她离开了,我看着电梯的门再次在这层楼打开,然后合上,她的身影消失了。我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我去到了日本人的那家公司,当然是西装革履。正式的穿着也是一种最起码的礼仪。
  日本人的公司很不错,我发现日本人也是比较讲排场的。
  李秘书长开的车,同时也临时兼任了一下我的秘书。
  来接待我的只是这家公司的一位副总,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让我顿时惊讶不已。后来他自我介绍说他是在北京大学留学,从大学一直读到研究生毕业,所以中国话才说得如此流利。他的名字叫田中一雄。
  日方还有一位中层人员参加了与我的会面,这是一个中国人,他是在日本留学后加入的这家公司。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看到他就忽然想到了一个久违了名词:汉『奸』。
  其实当我忽然想起这个词的时候心里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应该了,眼前的这个人文质彬彬,很有礼貌,而且他的发型也不是分头。他先把田中介绍给了我,随即就做了自我介绍,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文峰,青岛人。
  见面后田中和我随便寒暄了几句,随即他就问我道:“冯市长今天来是准备和我们交流什么问题呢?”
  看来他很熟悉中国的官场,因为他没有在我的职务前面加那个“副”字。我心里这样想道。我回答:“明天我们省的常务副省长带队,我们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将和贵方进行首轮谈判,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贵方对明天的会议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我听我的这位下属讲,贵方说今天我们会面有一些事情要谈,请问是这样吗?”
  田中笑道:“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谈判明天进行,所有的问题明天解决好了。我们公司最近召开了一次会议,初步决定,如果我们双方的合作能够成功的话,我将去你们江南省出任新公司的董事长。这位文先生将是我的助手。今天听说冯市长已经到了北京,所以我想请您吃顿饭。现在我们先认识了,今后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冯市长,可以吗?”
  我顿时就觉得他的话有些怪怪的,随即就笑着说道:“我当然愿意和田中先生交朋友了。不过未来的新公司应该是由我方控股,所以这个董事长的职务应该由我方派出吧?总经理的位子可以考虑让贵方的人担任。”
  他摇头道:“不,不!冯市长,我们公司主要是看好江南省的招商引资政策,也看好中国未来轿车的销售市场,所以才愿意和贵方合作的。我们也愿意作为主要的出资方参与新的公司,而且我们还要出技术和设备。我方不控股的话这件事情可能会出现问题的。目前要求和我们合作的省市有好几家,我们的新公司并不一定非得要选在你们江南省。冯市长,我喜欢说实话,请您别见怪啊。”
  他只是一个副总,竟然用这么肯定的语气来和我说话,我觉得这里面很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日方已经确定了这样的原则,二是他在探我们的底。我摇头说道:“田中先生,这也应该是明天谈判的主要问题之一吧?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位副市长,这样的事情我决定不了。既然谈判是明天举行,我们在这里谈论你我都无法决定的事情就毫无意义了。您说是吧?”
  他顿时大笑,“那行。冯市长,今天能够认识您很高兴。我们先去喝茶,然后晚上我请您吃饭吧。可以吗?”
  我客气地道:“恭敬不如从命。我也非常希望能够有在江南省回请田中先生的机会。”
  田中笑道:“只要我们双方都很有诚意的话,这样的机会肯定是有的。”
  我觉得他的这句话还是在说前面的那个问题,于是便微笑着对他说道:“那是当然。我方的诚意是不容置疑的,但愿贵方也和我方一样。”
  他看着我,“冯市长是学医的吧?以前是『妇』产科医生,后来还成为了一所医院的院长,再后来是你们江南省的招办主任,您是今年才去的上江市任职。冯市长与我同岁,不过您比我大一个月。”
  我顿时愕然地看着他,因为我想不到他竟然把我的简历搞得如此清楚。要知道,在这次的谈判代表团中,我的职务算是较低的一位,而且我也是昨天晚上才临时决定今天到他们公司来的。
  我禁不住就问了他一句:“田中先生,请问您是怎么了解到我的简历的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虽然有十几个小时,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您能够对我的简历了解得如此清楚,说实话,我感到非常惊讶。”
  他笑着对我说道:“冯市长,请允许我暂时保密。一会儿我们一起喝茶的时候我再告诉您吧。”
  这个日本人还懂得卖关子。我不禁在心里苦笑。